測試廣告1開了京兆尹衙門的大門,門口還有幾個抬首眺望的看熱鬧的人,見辰王出來了,一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原本散去的一些人,見辰王出來了,又圍了回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還有不少過路人,見這邊圍了不少人,也管這裏發生了什麼,通通圍了上來。
陳淺翳看着烏泱泱一大群人,頭皮發麻。
她趕緊取出面紗遮在臉上。
「啊,你幹嘛!」
才戴穩面紗,陳淺翳突然被辰王抱了起來,圍觀的百姓一聲驚呼,一個個目瞪口呆,辰王忽視周圍的紛雜,他直接抱着陳淺翳上了馬車,安安穩穩把她放在馬車內舒服的坐墊上。
「你自己回去。」辰王撩開車帘子,對着衛百浪飛快說了句。
車帘子很快就放下了,把馬車內折了個嚴嚴實實,九洲趕着馬車飛快離開,衛百浪站在原地,看了看眼底下的輪椅,掃視一圈好奇張望的京城百姓,他揮了揮手。
「都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陳淺翳靠緊了馬車壁,她繃緊了身子,對面就是辰王,身下的坐墊很軟很舒服,馬車一晃一晃,並不覺得有多顛簸。
「不知辰王,還有何事?」
「你的腿,什麼時候可以好?」
這是辰王今日第三次問起她的腿了。
陳淺翳的腿伸直了放着,衣擺掀起一角,剛好露出她纏着繃帶的雙腿,辰王多看了兩眼,左腿上已經看不到血跡,他這才稍稍安心下來。
他一定要親眼看看她的傷勢,才放心。
「多謝辰王,在下的傷真的好得差不多了,多謝辰王掛念。」陳淺翳感謝辰王,不過現在她想回府,「既然京兆尹那邊暫時不能得出個結果,我就在府上靜候佳音好了,煩請辰王……」
「先去治傷。」辰王打斷陳淺翳的話,他知道她想幹什麼,「你知道為何陸准執意咬着你不放,而京兆尹拖着不判嗎?」
見陳淺翳的眼神中帶着戒備,辰王心頭一顫,放柔了語氣。
「為了各自的利益啊。」陳淺翳疑惑,這有什麼難的。
陸准看不過五章閣,就想毀了五章閣的清譽。
京兆尹沒有直接的證據,若是匆忙判了,不就毀了他自己的清譽嘛。
辰王往後一靠,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擺,盯着正前方的車壁,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他怎麼突然沉默了,陳淺翳偷偷瞄着辰王的表情,既然拋出了問題,怎麼不回答呀,難不成被她說中,辰王無言可說了。
陳淺翳也學着辰王的模樣,端坐着,直視面前的車壁。
辰王就在她斜對面,視線時不時往旁邊一瞟,見他面色平平,又飛快地收回視線。
如此反覆好幾次,辰王忽然看了過來,陳淺翳正對上辰王的雙眸,那雙明亮的眸子裏,有淡然有心緒,如一個碩大的湖泊藏着萬千寶藏。
湖面上陽光明媚,湖底卻一片黑暗。
陳淺翳愣住了,她很快回過神來,移開目光。
「京城陸家現在由陸家長子陸准掌管,陸家家大業大,不會跟你一個小小的五章閣過不去,他之所以咬着你不放,是因為他從陸對那裏得知,你與本王有來往。」
陸家不怕生意興隆的店鋪,小小野草難以撼動大樹,但若是野草與京城勢力有牽連,他們就會密切注視,將野草在蓬勃發展成為寄生藤之前,斬草除根。
陸家不會為難其他人,大家都是商人。
但若對方有了趕超陸家的趨勢,哪怕只有一點點苗頭,陸家也會想盡辦法,把苗頭掐死,絕不給它任何成長的機會。
辰王見陳淺翳在聽自己說話,他勾了勾嘴角,稍稍放慢了語速,繼續說道。
「京兆尹是京城百姓的父母官,他斷一個案子,絕對不能草率了事,一定會了解前因後果仔細調查,他在調查的中途,了解到你與本王有關係。」
陸家是京城的大家族,是納稅大戶,在京城裏很有聲望,京兆尹多多少少會顧及到陸家的顏面,但他是朝廷官員,不可能完全任由陸家擺佈。
所以京兆尹先順着陸準的意思,傳物證人證,讓他們在衙門裏辯論。
由於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陳淺翳是偷盜陸府玉佩的犯人,所以在陳淺翳和陸準的前前後後,京兆尹並沒有發表自己的觀點。
在調查過程中,京兆尹又發現陳淺翳背後似乎有辰王在撐腰,這一下又把朝廷官員京城貴族扯了進來,他必須得更加小心。
兩邊的顏面都不能有損害,但又必須給雙方一個交待。
同時為了自己的官譽,他不能糊塗判,更不能不分黑白亂判。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今天這麼被折騰,其實都是因為你?」
辰王忽地皺眉,她怎麼這麼說呢,他搖搖頭,柔緩平靜的聲音流瀉而出,多了些語重心長的感覺。
「他們顧忌的是你背後的勢力,不管那人是本王,還是去其他人,你初來乍到,卻有強大的勢力撐在背後,他們久居京城,早已紮根於此,對強大的勢力更加敏感。」
聽辰王這個意思,陸准其實是在檢驗她有沒有可能威脅到陸家,而京兆尹是在維護辰王、陸家和他自己的臉面。
這些都是因為他們認為,辰王在給她撐腰。
如果她背後沒有辰王,那麼陸准就會放過五章閣,但京兆尹就不一定了,他會給出一個結果,但不會考慮到五章閣的顏面。
如果他們一直認為她背後有辰王的話,京兆尹會在考慮辰王顏面的同時,也會順帶維護五章閣的面子,但陸准就不會了,他會暗暗找機會把五章閣除掉。
「他們現在認為,我是你的人了。」陳淺翳驚呼,她現在進退兩難。
辰王沒忍住,笑出聲來,這結果挺好的,她是他的人了,還是她親口說出來的。
「辰王殿下!」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的實力地位,她早就一拳頭揍上去了。
這件事這麼嚴重,辰王還笑得出來。
「本王的意思是。」辰王理了理嗓子,收斂起笑意,一臉嚴肅認真,「如果這個強大的勢力能一直保護着你,那你便可安枕無憂了,沒人能動得了你。」
陳淺翳訝然,她把辰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找不出半分開玩笑的感覺,他嘴角的笑意盡數收起,眼睛裏全是認真。
辰王,想讓她投靠他!
「為何?」
為何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方才你覺得本王在嘲笑你的時候,是不是想衝過來揍本王。」
陳淺翳下意識就要點頭,生生止住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動呢?」
陳淺翳回憶了一遍方才的想法,甩了甩腦袋,自己在心裏補了一句,因為腳傷了不方便。
「你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為什麼,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麼。」辰王突然欺身壓過來,他一手撐在陳淺翳耳邊,兩個人之間只有一拳之隔,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你只需要知道,強大的勢力,可以擋住一切風雨。」
陳淺翳怔住了,她直勾勾地看着辰王的臉,辰王的臉型很好看,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明亮深邃,她望着辰王的眼睛,幾乎忘了呼吸。
等到辰王自己坐了回去,她才反應過來,撐着坐墊往後挪了挪。
「多謝辰王考慮,只是……」
「到了。」馬車忽然停下來。
陳淺翳一驚,一路上光顧着和辰王說話,都忘記注意馬車是往哪走得了,她悄悄掀開一點車帘子,又狠狠往下一放,她緊緊扯着車帘子的一角,面如死灰。
還是到辰王府來了。
「下車吧。」
辰王手伸向陳淺翳,陳淺翳沒有動,辰王索性把陳淺翳扯過來,抱着她下了馬車。
路邊有不少人都朝這邊看,辰王抱着一個人從進了府,這可是件大事。
陳淺翳死死捂着自己的臉,她沒臉見人了。
「王爺你這是。」雲樹見辰王抱了個人進來,也嚇了一跳,她緊跟着辰王走了兩步,看清陳淺翳的衣着,才反應過來,「發什麼事了。」
「去吧藥王叫來。」
王爺把藥王都叫來了,雲樹怔了一下,弄晴的醫術還不夠嗎。
辰王抱着陳淺翳進了一間屋子,陳淺翳注意到,這裏不是四明軒,她左右多看了兩眼,這裏也不是書房。
「你先等一下,藥王很快就來。」
藥王這個名字好耳熟,陳淺翳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好像聽寶珠提過這個人。
「本王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嗯?」陳淺翳一個激靈,扯回了思緒,投入辰王陣營嗎。
辰王挨在陳淺翳旁邊坐下,他忽地抓住陳淺翳的手臂,一個眼神把陳淺翳的話對了回去。
「本王真的……」辰王收緊了指尖的力道。
陳淺翳心跳不由得加速,呼吸漸漸變得沉重,她的視線被辰王鎖住,拼命想挪開,可是就是移不動半分。
她攥緊拳頭,咽了口唾沫。
辰王咬了咬唇,似下了很大的決心。
「很想娶你妹妹。」
「嗯?」陳淺翳忽地鬆了口氣,等她反應過來辰王說的什麼,瞬間繃緊身體,甩開辰王的手,「辰王言重了,家妹,家妹實在不值得辰王如此掛念。」
糟了,辰王真的盯上她所謂的妹妹了,怎麼辦,陳淺翳別過頭去,深深吸了一大口氣。
陳淺翳拍了拍臉,有點燙,怎麼回事,又不是跟她求婚,她不好意思什麼。
「如果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我先告辭了。」陳淺翳扶着椅子起身,禮節性地深深一揖。
「王爺,藥王來了。」
陳淺翳才站起來,雲樹剛好進來,陳淺翳看過去,雲樹身後還跟着一樣貌清秀的男子。
辰王站起來,扶着陳淺翳坐回去,「藥王都來了,看看傷再走。」
藥王聽見辰王居然用這種語調說話,他「嘖」了一聲,抖落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
辰王回頭白了他一眼。
「還不快過來,磨磨蹭蹭的幹嘛!」辰王一改語調,狠狠凶了一句,「雲樹,你去泡兩杯茶過來。」
藥王「切」了一聲,拎着他的小藥箱進了屋子,他揮了揮手把辰王趕走,自己一屁股坐上辰王的位置。
辰王沉下臉,看在是給她看傷開藥的份上,他忍了。
「是看腿傷對吧。」藥王彎腰去掀陳淺翳的衣擺,被辰王扣住肩膀扯了回來。
「先把脈。」辰王眯起眸子,幾乎是咬着牙根擠出這句話。
藥王又輕叱一聲,他打開小藥箱,取出脈診墊在陳淺翳的手腕下,剛好墊在骨環下面。
陳淺翳捂着手腕想逃,她不需要辰王府上的人給她看傷。
這點小傷,又不是什麼大事,她自己可以解決。
「別亂動。」藥王閉眼雙眼,陳淺翳在掙扎,他眼皮子也不抬,兩根手指穩穩扣在陳淺翳的手腕上,就跟兩個釘子一樣。
藥王的力道雖然強勁,但陳淺翳並不覺得難受。
也不知藥王用了什麼方法,她只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鎖住了她整個手腕。
「嗯,身體還不錯。」藥王微微頷首,他鬆開手指。
陳淺翳趕緊縮回手臂,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手腕並沒有任何不適。
「你,去把那個小凳子搬過來。」藥王毫不客氣指揮辰王,「墊在她腿下面。」
陳淺翳順着藥王的手指看過去,那個小凳子還挺遠的,在房間的另一邊。
再看辰王,真的過去拿了。
辰王端着小凳子過來,在陳淺翳前面放下了,他又找來一個繡花軟墊放在凳子上,而後蹲下身托起陳淺翳的雙腿,輕輕緩緩放在軟墊上。
陳淺翳後背都涼了。
堂堂辰王,居然在她面前蹲下來,陳淺翳想把腿收回來,她想跑。
但這時候如果跑了,就真的會掃了辰王的顏面,徹底結下樑子了吧。
那個藥王,好像是恩善堂里鼎鼎大名的藥王。
藥王親自來給她看傷,如果她再扭扭捏捏,就太不識好歹了。
辰王站起身,正好撞見藥王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嘴角還帶着可疑的笑意,他眼睛一瞪,「好好看傷。」
陳淺翳繃緊全身,喉嚨上下滑動。
------題外話------
辰王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你~
——
本仙最近寫的好艱難啊,感覺這個故事的背景沒那麼討喜,又卡文,就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但是不想草草結束,它已經沒法完美了,可仍然想全一個完整的故事。我是不是食言了,寫上一篇文的時候說,一定要把這一篇寫好,但好像並沒有誒。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