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淺溪……」辰王走上前一步。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陳淺溪看他的眼神很陌生,在她消失的這一天一夜裏,發生了什麼。
望着靠近的辰王,陳淺溪突然心跳加快,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顫抖,
陳淺溪暗暗心驚,她心底的這種反應,是怎麼回事!
陸凜雲一下從陳淺溪身後飛躍襲來,辰王立即接招,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
喬景毅帶着一小隊騎兵遲遲趕來,遠遠地,他看到陸凜雲和他人纏鬥在一起,只一眼,便知那人功夫不錯。
待看清與陸凜雲纏鬥的那人,喬景毅眼皮一跳。
辰王何時有了如此好深的功夫。
眾人皆知,辰王以科舉入仕,是個文弱文臣,雖幾次帶兵平定邊界,但多是以謀略取勝,並不親自上戰場。
一直以來,朝廷上下都默認辰王不會武。
是辰王有意隱瞞,還是他們都忽略了?
「圍上去。」喬景毅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一聲令下,圍住了辰王三人。
辰王的行為存疑,但遵守皇上的旨意更重要,陸凜雲乃遺黨同夥,放走了後患無窮。
喬景毅打馬上前,他見旁邊站着的是陳淺溪,這人他上次在給他弟弟掃墓的時候見過。
陳淺溪似乎跟辰王關係不簡單。
辰王和陸凜雲打得火熱,兩人被圍住了都沒注意。
陳淺溪手握匕首,緊緊盯着圍上來的喬景毅。
辰王和陸凜雲打得氣喘吁吁,良久才停下,陳淺溪看過去,忍不住驚呼一聲,喬景毅也雙眉緊蹙,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沒想到辰王殿下的功夫這麼好。」陸凜雲掃了一眼被長劍刺中的胸口,「不知你的同僚,知不知道你這麼厲害。」
說着,陸凜雲別有深意地掃了一眼騎在馬上的喬景毅。
喬景毅從馬背上下來,手拿武器走到辰王身邊,他掃一眼辰王沾滿鮮血的衣裳,十分防備防着陸凜雲。
他注意到陸凜雲手中有一個小巧的東西,跟暗器一樣,莫非就是這種暗器打上了辰王。
辰王一手捂着腹部,另一隻手穩穩抓着刺入陸凜雲身體的劍,陸凜雲同樣舉槍對準辰王,誰也不讓誰。
「彼此彼此。」辰王輕咳一聲,回眸望了一眼陳淺溪。
這回他大意了。
上一次,因着是少主的身份直接和陸凜雲對決,所以並沒有其他的顧慮,只需攻擊和躲避就行。
但這一次,他是不會武功的辰王,他沒想到中途喬景毅會追過來。
一個分神,他便中了陸凜雲的暗器,不過好在他也刺中陸凜雲一劍。
「你的劍,現在動不了了,你人也不行了。」陸凜雲嘴角噙着陰狠的笑,抬手舉槍對着辰王的腦門,「去吧。」
陳淺溪忽然覺得背後一陣惡寒,腳下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她擋在陸凜雲和辰王中間,一手攔着辰王,一手當着陸凜雲的槍口。
「陸隊,不要。」陳淺溪搖了搖頭。
「淺溪讓開!」陸凜雲低叱一聲,「殺了他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淺溪,你要跟他走?」辰王沉着聲音,一眨不眨地盯着陳淺溪,「淺溪!」
辰王低吼一聲,陳淺溪痛苦地眯起一隻眼,她忽然覺得腦袋一陣劇烈的痛,她壓下一口氣,等這種疼痛過去之後,她微微側向陸凜雲這邊。
「陸隊,別殺他。」
陸凜雲被陳淺溪的話氣得不行,說好了辰王是阻撓他們回去的敵人,說好的完成這最後一個任務,一起回去。
那一瞬間,陸凜雲甚至懷疑陳淺溪恢復了記憶。
「淺溪,別忘了任務。」陸凜雲幾乎是咬着牙提醒陳淺溪,今天是他們返程的日子。
「淺溪!」辰王不甘落後。
陳淺溪後退一步,擋在辰王面前,她握住陸凜雲的槍管,認真到無法拒絕,「你快走,這裏交給我,無論如何你都要將數據帶回去。」
「淺溪!」陸凜雲吼了一聲,辰王忽然拔出刺中陸凜雲的劍,把陸凜雲所有的話都擋了回去。
陸凜雲捂着鮮血直出的傷口,盛怒之下,他猛地抬槍對準辰王。
「我現在殺了他,你跟我走!」
但是陳淺溪擋在陸凜雲面前,陸凜雲根本沒法對辰王下手,喬景毅瞄準空隙,上前一腳踹飛了陸凜雲,早已守在一旁的士兵趕緊衝上去將陸凜雲制服。
「陳淺溪!」被控制住的陸凜雲氣得不行,他掙扎着想要衝出來,縱使他身材高大,但受了傷也沒法從三四個人的控制下衝出來,「你在幹什麼!我們的任務,我們的婚禮,你全都毀了!」
陸凜雲胸口染紅了一片,他狠狠盯着無所適從的陳淺溪,一雙眼睛瞪得通紅。
「陳淺溪,你騙了我!」
陳淺溪忽然覺得窒息一般難過,她捂着胸口一言不發,腦袋裏面一片混亂。
昨天晚上,陸凜雲有多麼憧憬他們的婚禮,還有陸凜雲的感情,陳淺溪都看在眼裏,明明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任務,要一起回去的,她為什麼會出來阻攔阻攔陸凜雲呢?
陳淺溪晃了晃腦袋,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回眸望向辰王,不想辰王正捂着傷口望着她,他略微發白的臉上滿是溫柔,那雙剛剛還充滿殺氣的眸子,在觸碰到她的一瞬間,柔情似水。
她和辰王是什麼關係?
他們不是敵對關係嗎?
「帶走!」
喬景毅一聲令下,命人帶走了陸凜雲。
陸凜雲被控制在喬景毅手裏,辰王很放心,他看着陸凜雲被帶走,一顆心放下來,他鬆了口氣,緊跟着身子晃了晃。
「你沒事吧。」陳淺溪衝上去攙扶辰王。
陳淺溪也沒想到,她對被帶走的陸凜雲無動於衷,卻十分在意眼前的這個人,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陳淺溪鬆開手,退了兩步。
辰王哪願陳淺溪再離開,他手臂一撈,將陳淺溪摟入懷中。
「你沒事,太好了。」辰王的氣息十分不穩,他只能附在陳淺溪耳邊,輕輕念叨,「要是再把你丟了,我該怎麼活。」
辰王幾乎是半壓在陳淺溪身上,他手上的血抹到了陳淺溪的衣服上、臉上,陳淺溪直直地立在原地,指尖隱隱顫抖。
「淺溪……」辰王喚了一聲,忽然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陳淺溪身上。
陳淺溪一驚,恍然想起辰王中了槍傷,她一邊扶着辰王,一邊側過身子去檢查辰王的傷勢。
他們的槍威力很大,又是這麼近的距離,陳淺溪不用看都知道辰王的腹部被打穿了,她用力撕開傷口周圍的衣服,低頭看去,傷口旁邊還有槍傷。
最嚴重的是不斷湧出的鮮血。
「先找個地方給你止血。」
陳淺溪左右看了看,這裏是郊外,沙土大樹,沒有可供人休息的地方,而且她一個人背不動辰王,遂讓辰王原地坐下來。
「你靠着我。」陳淺溪借着袖子的掩護摸上左手腕,順帶開骨環給辰王做了個檢查,「你別亂動,不然血止不住了。」
骨環顯示,辰王沒有傷到要害,已是不幸中的萬幸,接下來只需要止血消毒即可。
陳淺溪將辰王傷口周圍的衣料全部撕開,手法熟練地給辰王上藥、止血,紗布一層一層繞着辰王身上,辰王眯着雙眼,緩緩抬起手搭上陳淺溪的手臂。
「淺溪,你一直很厲害。」辰王的雙手依舊滿是鮮血,「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不要再虧待自己了好嗎?」
陳淺溪的「厲害」,讓辰王心疼。
一個人,如果會很多救生保命的技能,說明她以前經歷過很多威脅生命的事。
陳淺溪看都沒看辰王一眼,專心致志幫他包紮傷口,更不用說回話了。
沒聽到陳淺溪的回覆,辰王有些不甘心。
他感覺自己的生命隨着血液的噴涌而不斷流逝,他不是第一次看到生命的盡頭,卻是第一次覺得遺憾。
他遺憾,沒等到陳淺溪那句「我喜歡你」。
他遺憾,沒等到娶到陳淺溪的那一天。
他遺憾,再也不能好好照顧陳淺溪了。
「張嘴,把這個吃下去。」陳淺溪冰冷平靜的聲音與現在的氣氛格格不入。
不等辰王自己張開嘴,陳淺溪就塞了一粒藥丸進去。
「咽下去。」
辰王想也不想,就照着陳淺溪的話做了。
哪怕這一粒藥是毒藥,他也不後悔。
「他怎麼樣了?」安排好後續的喬景毅回來了,看着辰王坐在地上,心情複雜,「傷得重嗎?」
喬景毅看到辰王的衣服上都是血,陳淺溪包紮的手法很熟練,跟軍隊裏的軍醫不相上下。
「回去之後好好修養,暫時應該沒什麼問題。」陳淺溪打好最後一個結,「血暫時止住了。」
喬景毅頷首,蹲下身就要去扶辰王。
「別動!」陳淺溪攔住喬景毅的動作,她抬起頭,一臉認真,「他現在不能亂動,你們怎麼回城。」
喬景毅回身望了一眼,這裏空空蕩蕩的,出了馬可以載人,其他什麼都沒有。
「等着。」
說着,喬景毅起身,準備派人叫輛馬車過來。
「等等!」陳淺溪喊了一聲,她小心翼翼地讓辰王自己坐穩,跟着喬景毅站了起來,「我朋友呢。」
陸凜雲也受傷了。
「押送回城了,他的傷有人治。」喬景毅不打算留有讓陳淺溪去見亂黨的藉口,他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辰王,「本將軍會妥善處理,任何人不得私自會見逆黨。」
他直接將逆黨交到皇上手裏,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意外發生。
辰王的事,他自己好好調查一番再說。
喬景毅叫來馬車把辰王和陳淺溪一起送回到辰王府,看着他們進門之後,才離開去了皇宮。
雲樹和弄晴早已等在府里了,一看辰王滿身是血傷的直不起腰,都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攙扶他。
「我已經給他包紮好了,也上了藥,你們好好照料。」陳淺溪看了一眼被扶下去的辰王,入目的只有一個背影,「我先走了。」
「淺溪姑娘,你等等。」陳淺溪冷冰冰的模樣,讓雲樹有些不習慣,她趕緊上前攔住陳淺溪。
若辰王還在這裏,怎麼會就這麼放陳淺溪離開。
「你認識我?」陳淺溪停下腳步,她回身看着雲樹。
既然這人認識她的話,或許知道她的身份,現在陸凜雲被抓,她無處可去。
有一點她想不通,陸凜雲之前說過,辰王要阻止他們回去,辰王是他們共同的敵人,可為何不論是追兵還是辰王,都不抓她。
看起來,他們都是衝着陸凜雲去的。
雲樹被陳淺溪這麼一問,有些懵了。
「淺溪姑娘在說笑吧。」雲樹維持着臉上端莊的淺笑不變,「你先留下來歇息一下,王爺敷了藥,會立刻過來看你的。」
雲樹察覺到了陳淺溪的不對勁,現在不是考慮其他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將陳淺溪留下來。
「讓他好好休息,他現在不能亂動。」一聽辰王要過來,陳淺溪眉頭皺起。
「這個……」雲樹面露為難,她眼眸低低流轉一番,一雙瑩潤的眸子望着陳淺溪,「我們都不大會,姑娘你留下來看看王爺,教教我們?」
語氣里藏着低低的試探,一心想離開的陳淺溪並未察覺出來。
陳淺溪回想起放在在城外的那種感覺,當陸凜雲的槍口對準辰王的時候,她心跳加速,心底催生出的害怕趨勢她擋在了辰王和陸凜雲中間。
轉念一想,或許這個辰王能讓她恢復記憶。
「勞駕帶路。」陳淺溪禮貌而疏遠。
雲樹帶着陳淺溪去了辰王的屋子。
這還是陳淺溪第一次進來,空曠的屋子裏整齊地擺放着家具,屋內的裝潢並無華貴,一眼往上去有一種樸實,細細品味,又有一種低調的貴氣。
辰王躺在床榻上,雙眸緊閉,弄晴和煙霞在幫他處理傷口。
床榻旁銅盆里的水都是濃濃的血色,被扔在地上的衣衫上,也都是血。
「王爺的情況如何了?」雲樹見狀,忍不住湊上前去,她撫着袖子一番打探,看着辰王發白的臉色,忍不住濕了眼眶。
已經有近三年,沒見過辰王這麼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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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許多人竭盡全力的挽留,才沒讓陳淺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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