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煙霞怎麼說。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辰王很擔心陳淺翳受牽連,謀逆一事,性命攸關,「他們要行動了?還是陸凜雲和他們有接觸。」
還有更糟糕的一點,陳淺翳可能因為她和陸凜雲的關係而選擇維護他。
之前陳淺翳願意為了一個小東西,不惜孤身犯險,還受了傷,到現在都沒痊癒,有了這一點做鋪墊,難免她不會為了陸凜雲做出更出格的事。
可惡!辰王一拳打在車壁上。
一想到陳淺翳為了一個危險的男人受盡苦難,心尖有如無數螞蟻啃噬那般難受。
「最近他們的活動很頻繁,經常可以在京城裏看到他們的行蹤,煙霞估計,他們很快就要有大動作了。」
辰王緩緩後靠,他稍微閉了眼,揉揉眉心,再睜眼時,眸中寒光畢現,「進宮。」
進了宮,辰王直奔御書房。
「長憂,你來啦。」辰王進御書房的時候,皇上正在閱看奏摺,他頭也沒抬,直接讓辰王坐下。
皇上與辰王的親密程度,遠遠超出普通君臣的關係。
「陛下,臣有要事稟報。」皇上語氣輕鬆,辰王就不一樣了。
皇上不經意一個抬眼,見辰王憂心忡忡,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
現下辰王只是頂着親王頭銜而無實權,軍國大事輪不着他操心,能讓辰王憂慮到需要進宮稟報的事,只有涉及到他和皇上的那件事了。
皇上筆一扔,繞過玉桌走到前面來,一下握住辰王的手腕,「他們動了?」
「恩善樓傳來消息,他們最近在京城動作頻繁。」辰王現在滿腦子都是陸凜雲威脅了陳淺翳的畫面,眉頭深鎖,「臣懷疑他們中已經有人混入京城,不久就要有行動了。」
皇上屏住一口氣,隱含憂慮的眸光與辰王交匯在半空,他將朝中上下的關係捋了一遍,自認為百無疏漏,沒有可以讓逆黨鑽空子的地方。
軍權他一直牢牢掌握在手中,朝中雖還有幾個不安分的老臣,但他們已經被剝離開了權力中心,起不了什麼波瀾。
「放心吧長憂,朕穩坐龍椅,還怕幾個宵小不成。」皇上拍拍辰王的肩,這裏是他最信任的力量之一,「要是都來了才好,正好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辰王的唇抿成一條線,確實如皇上所說,他現在地位穩固,不再懼怕犯上作亂之人。
可對方畢竟蟄伏了近三年,三年時間足夠改變許多事了。
再者,那些人陰狠狡猾,皇上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這一點卻一直輸給他們。
論奸詐,皇上比不過他們。
「陛下,萬事小心比較好。」陛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皇上一臉「你太操心了」的關懷,嚴肅的表情微有鬆動,唇邊浮現出一絲淺笑。
「過段日子喬將軍就回京了,由他護駕,你放心了吧。」
大將軍喬景毅,是當朝左相喬文禮的長子,少年時期起一直跟隨在靖武大將軍身邊,馳騁沙場,立下無數戰功。
忠義侯喬家兩代人對朝廷、皇上忠心耿耿,深得兩代帝王信任。
「嗯。」辰王很勉強才應下來,左右覺得不放心,又補了句,「陛下切莫掉以輕心。」
敵在暗我在明,這種感覺着實不好受。
雙珠園裏,寶珠見辰王走了,花廳內只剩下那個兇巴巴的男人和卓卓,她不敢再待下去,和卓卓點頭示意過,便小跑着出去了。
「隊長,你把別人嚇成什麼樣了。」卓卓目送寶珠離開,她的背影一消失,視線立馬收回。
「切。」陸凜雲起身,「她膽子小。」
陸凜雲說着就往外走,辰王走了,他沒必要在這裏干坐着。
「陸隊。」卓卓叫住陸凜雲,「你最近的行為,有些過了,或許在某些方面,你已經違規了。」
卓卓壓下聲音,清冷的嗓音委婉地提醒陸凜雲收斂一點。
若她將證據提交上去,上頭下來的只有嚴厲懲罰。
「你話很多。」陸凜雲無所畏懼,他無視卓卓的警告,邁着大步往外走。
他是隊長,他們都得聽他的。
寶珠一路小跑去了陳淺翳的房間,她在房門前停下腳步,壓着胸口幾次深呼吸,輕輕敲門。
「公子,辰王走了。」
陳淺翳正在調看骨環數據,聽到寶珠的聲音,她立刻把骨環調為私密模式。
「知道了。」陳淺翳應了一聲。
辰王待她不薄,她卻這麼對他。
她並不討厭辰王,只是現在見面,大家都尷尬。
再說陸隊那邊,陸隊最近情緒不對,太容易暴躁了,她擔心這兩人撞上後會打起來。
一個是她的隊長。
一個於她有恩。
她不希望有更嚴重的後果發生。
「公子,還有一事。」寶珠絞着衣袖搓了搓,她深深吸了口氣,「辰王留了句話,他說等公子的一個答覆。」
陳淺翳一拍大腿,想起昨天的事,臉上又是一陣火燒。
「你是否也喜歡本王?」其實他想問的是這個吧。
她和辰王,是不可能的。
等過些時候,熬過這段特殊時期,她親自上門去給辰王道歉吧。
「我知道了。」陳淺翳回了句。
她不僅得親自去,還得挑些名貴禮物帶過去,普通的也入不了辰王的眼。
這次若是不能解決好這件事,她的任務就真的砸了。
是從頭到尾的失敗。
陳淺翳躲在房間裏想對策,殊不知大門外多了許多有意無意的過路人,十分熱鬧。
昨天辰王抱着一人從陳府里出來上了馬車絕塵而去,不少人都看到了。
今日辰王又從陳府里出來,帶着一臉怒氣和不悅,很多人也知道了。
附近的人都知道,陳府就陳淺翳一個主子,看熱鬧的人都猜測辰王是不是看上了陳淺翳。
愛而不得,憤而離去。
也有的人知道,陳淺翳還有個妹妹,辰王可能是看上她了。
兩波人猜來猜去沒個結果,最後只得出一個「辰王的心上人」在陳府的結果,簡簡單單一句話,苦了雙珠園的人。
「姐姐,他們說的什麼啊,怎麼是公子有心往上攀呀,他們還說公子是斷袖……」
寶珠一激動,音調克制不住地往上飄,美珠趕緊拉住寶珠湊到角落裏,寶珠埋怨依舊。
「雖然辰王待公子很好,但也不能這麼詆毀公子呀。」
角落裏沒人,聲音也傳不了多遠,美珠等着寶珠發泄一通,痛快了,才緩緩啟唇。
「這些事辰王也不知道,辰王也被那些人討論着,我的傻妹妹,看熱鬧的是那群人,生氣也別怨錯了對象,如若辰王知道這回事,定不會讓公子受半點委屈。」
寶珠鼓着臉頰,她側過身去一臉的不理會。
辰王是大樹,根系發達,不怕這點小風小雨,可她們家公子是顆蒲草,風雨再大點,就要被折騰死了。
她們好不容易在這裏埋下了根,面對無妄之災,沒法做到說走就走的瀟灑了。
「寶珠。」美珠拿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寶珠。
寶珠扭了扭身子,還是不開心,「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守在門口,公子怎麼出門呀。」
雖然公子說是這兩天都不打算出門了,可那些都是氣話,聽不得的。
「公子沒那麼脆弱,放心吧。」若是這點風言風語就打倒她,那她就不是她們認識的陳淺翳了。
或許是這兩年過得太安逸了,安逸但讓她們以為,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如大難臨頭,一些小小的不愉快就是過不去的坎。
老話說居安思危,一點沒錯,偶爾來點無傷大雅的事警醒她們,也挺好的。
「先這樣吧,我去茶樓和五章閣轉轉,你留下看着公子。」美珠稍一看天色,「儘量別讓她出門了,還有她的傷,少讓她亂走動。」
公子的腳踝得好好修養些時日,昨日出去奔波一天,今天總算知道不亂跑了。
再折騰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美珠寶珠兩人還沒散開,府里一侍從跑來,說公子要見美珠。
兩人對視一眼,心裏一驚,公子怎麼了!
美珠寶珠急急忙忙衝到陳淺翳房中,卻見陳淺翳安安穩穩坐在桌前看書,兩人這才齊齊鬆了口氣。
「公子,叫我來何事?」美珠收斂身上的浮躁,穩穩噹噹問了句,連口氣都不喘。
陳淺翳放下手中書本,她神色如常,嘴角甚至掛着淺笑,看上去心情愉悅。
「有件事想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些名貴的禮物,最好是特殊一點,過兩天我要去串門。」陳淺翳頓了頓,覺得光是這樣還不夠,「若能帶些給小孩子的東西,就更好了。」
美珠寶珠對視一眼,還要給小孩子!
誰的?
兩人心照不宣地互換了眼神,萬千疑惑全部藏在無聲的交流之中。
公子莫非有了中意的人了?不然她還能去看望誰,可這人連孩子都有了,定是個有家室的人,這樣不太合適吧。
雖說公子家族背景單薄,可好歹她有不少家業,怎麼能如此輕賤自己給別人做小呢!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陳淺翳看了兩行字,見餘光里的人影沒動,轉眼看去,美珠寶珠還站在那。
兩人又是皺眉又是擠眉弄眼的,不知在打什麼啞語。
寶珠脫口就要問,被美珠攔下了。
「公子什麼時候需要這些禮品呢?」美珠溫婉一笑。
公子的私事,她們不要摻和。
「過兩天吧,你備好之後跟我說一聲就行。」陳淺翳沒打算這麼急就去見辰王,她還沒緩過神來,對策也沒想好。
而且美珠要照看兩間鋪子的生意,很忙的,她不忍心給美珠增添太大的負擔。
「知道了,公子。」美珠應下,拖拖拽拽扯着寶珠出去了。
美珠拉着寶珠走出老遠,寶珠重重一甩手,她才借力鬆了手。
「我有事,先走了。」美珠不打算跟寶珠繼續扯下去。
她的妹妹很活潑,但過於單純,就讓她揪心兩天體驗體驗。
美珠放下雙珠園裏的心事,全身心投入兩間鋪子的打理,三天後她備好了禮物,精美的花色外殼外繫着亮瑩瑩的金色緞帶,惹眼又不失貴氣。
寶珠盯着貴氣逼人的禮盒看了半天,她稍稍抬起頭,視線越過禮盒定在陳淺翳身上。
公子今日換了身水藍色的衣服,她認認真真束好腰帶,腰間一圈墨藍色,上面點綴着珍珠,其下還有腰墜。
這是公子平日裏不會有的裝扮,公子要出門了!
是去見那個人!
「公子,你要出門了嗎!你腳上傷還沒好,我陪你去吧!」
寶珠手臂撐着桌子,猛一下站起來,她動作幅度太大,以至於桌子往前挪了些距離。
陳淺翳對着鏡子理好最後的衣襟,鏡子裏照出了寶珠,她瞥了一眼,笑笑沒說話。
她全身上下又仔細檢查一番,上次去辰王府穿得又隨意,手裏還沒拿禮物,丟臉丟到別人家的,這次說什麼不能再犯。
全都整理妥當了,她轉身朝桌子走去,搶先一步拎起禮盒。
「不必了,我去去就回,很快的。」陳淺翳拎了東西就走,腳下不停。
她拐出小路,往另一個方向去了,陸隊他們住在那邊。
陳淺翳小心翼翼張望一番,陸隊不在,她輕輕稍稍敲開了卓卓的房門。
卓卓才開條縫,陳淺翳立馬擠了進去。
「你換身衣服,陪我去個地方。」
「你這是……」卓卓見陳淺翳穿得正式,手上又拿着東西,腦海中一張臉漸漸浮現,她連忙打開衣櫃,「去見他?」
卓卓本來沒幾件衣服,住進雙珠園後,陳淺翳讓人送了不少好看的衣服過來,卓卓挑了件比較合適的,三兩下換上。
不論那個人對陳淺翳如何,對方好歹是個王爺,在這個時代,他是個有着絕對地位的人,這些禮數是不能忽視的。
「馬車在外面了。」陳淺翳將卓卓的問題帶了過去。
她現在十分平靜,就如一灘死水,起不了一絲絲波瀾。
大概是前兩天緊張過頭了,亦或者是即將到來的面對面已經令她僵硬了。
卓卓換好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隨着陳淺翳出門了,馬車果然候在大門前,除了一名車夫,旁邊誰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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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淺翳會怎麼回復辰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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