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間是一個穿着奇裝異服身披一件連帽的白色熊毛披風的矮胖青年男子,樣子怪異至極。
左邊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少女,頭戴帶邊白帽,帽子前沿有着半月型凹口,杏眼紅唇,穿着一件紫色高領開胸長衫,一對白色圓布罩罩住胸前兩座峰巒,粉色長褲,赤着腳,皮膚讓人感覺極其光滑細膩。
右邊一男子,身穿一件連帽衣和黑色長褲,兜帽上匍匐着一隻白色的小狗,臉頰兩側有着兩個紅色犬牙印記。
「射場,沒想到你這次居然有七個人來闖道,比去年多了兩個嘛,而且裏面還有兩個魔修。」沖牙源志郎假意恭維道。
沖牙源志郎注意到了巴基和飄飄,這在射場鐵左衛門很意外,按理說元魂雙休的風源應該會受到注意才是。
不過,沖牙源志郎既然沒注意到,那更好,因為風源才是這一次闖的真正底牌。
內心暗爽的射場鐵左衛門,表面功夫做得是恰到好處,臉色平靜的回敬道「沖牙,你也不錯嘛,這次依然是十個,裏面還有着兩個魔修和一個獸修。」
「嘿嘿,那是當然,你以為我們石海宗還是幾年前的石海宗?」沖牙源志郎扯高氣揚的繼續道「盛極必衰、衰極必盛,現在正是我們石海宗興盛的時刻。」
「呵呵。」射場鐵左衛門冷笑一聲道「那就祝你們石海宗能繼續長盛下去咯,別不小心中途夭折了。」
「射場、沖牙又在對掐啦?」此時,一道蒼老的女聲響起。
射場鐵左衛門和沖牙源志郎同時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扎着髮髻的白髮老嫗正帶着一干青少年向他們這邊緩緩行來。
「轉寢小春,原來你也還沒死啊?」射場鐵左衛門率先評擊道。
說完,射場鐵左衛門略微掃了下老嫗身後的一干青少年,其中的兩男一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兩男子一個身穿青衫黑褲,褲子上有着旋渦紋,頭扎花巾,左邊眉毛半剃,手戴黑色護腕,騎着一頭山豬。
另一個身材壯碩,一身寬鬆的青衣在其身上顯得緊繃,平頭國字臉,細眉細眼。
女子身穿黑衣,衣服上有着旋渦紋,三七分的烏黑亮發,細眉大眼,腰間掛着一把刀,刀柄為六邊形,有着不規則的花紋,把手為紅色。
「射場,看來雪宗給你的壓力真的是壓得你喘不過氣啊,只能用言語來攻擊啊。」老嫗微笑的諷刺一聲,隨即目光也掃向風源七人。
和沖牙源志郎一樣,注意力全部都在飄飄和巴基身上。
「射場,今年有長進啊,四個元修加兩個魔修還有一個戴面具的八星魂者。」老嫗調侃道。
射場鐵左衛門看了風源一眼,發現同樣看不出風源是魂修。
心念電轉間,射場鐵左衛門轉頭微笑着謙遜道「那有你轉寢小春有長進,七個元修加兩魂修一魔修。」
此時,別的修士和其陪同者也看向風源。
「八星元者也來闖道,估計是有背景,來歷練一番的吧?」有修士議論道。
一修士接口道「嗯,八九不離十,八星元者絕對不可能過畜生道,如果能的話,就不會有士級才能闖畜生道的聲明慣例。」
「就是,士級能不能過都炫,更別說八星元者了。」一修士帶着嫉恨的口吻說道。
「人家有大宗門做背景,我們無法跟他比的。」一修士安慰道。
「好了,別隨便評價別人,不然被他們宗門長老或宗主聽到了會找我們麻煩的,記住,禍從口出。」一陪同者訓誡道。
「是。」幾人不甘的應道。
「撲哧...」聽到他們的議論,飄飄抑制不住的笑出來,內心暗道「這些豬頭,等會你們的下巴估計會驚訝得脫臼」。
在射場宗主後面的他們都很識趣的沒去戳破,誰都不是傻瓜,都清楚宗主在給那幾人下套子。
不過,他們也很疑惑,為何同樣身為宗主的三人看不出冷瘋是個魂修。
他們境界低看不出也就罷了,可身為宗主的幾人,可都是師級強者啊,居然也看不出。
「哈哈哈,射場,今年可要加油啊。」這時又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射場鐵左衛門轉身看向來人笑道「不牢你水戶門炎費心。」
只見,一身穿長衫,裹着白色圍脖的老者,也帶着一群青少年走了過來。
仿佛例行公事般,射場鐵左衛門、轉寢小春、沖牙源志郎包括剛來的老者,都掃視着別人帶過來的青少年。
老者所帶來的十個青少年中,也有三個引起了射場鐵左衛門的注意,兩女一男。
兩女中一個穿着粉色無肩上衣,黑色長褲,頭頂兩側扎着兩個發包,大眼瓊鼻,可愛之極。
另一女子,黑衣黑褲,有着一頭劉海撇向左邊的黑色亮發,一雙紫色雙瞳仿佛帶有魔力般,讓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幾眼,腰間帶着一本書。
男子身材肥胖,穿着綠色短袖上衣和長褲,胸前有個食字,白色圍脖,赤色的頭髮,手動個不停的往嘴裏扔着食物,吃得不亦樂乎。
「射場,看局面這一次你又落後啦,我們三個每個都帶了十個人,你卻只有七個。」水戶門炎調笑道。
「上次射場輸得面紅耳赤,這一次估計不敢再跟我們賭了。」沖牙源志郎對着水戶門炎說道,說完嘴角微翹的瞟了一眼射場鐵左衛門。
轉寢小春也接過話道「虧吃一次就夠了,再吃一次估計他年紀輕輕的卻會先我們一步。」
「你們...」射場宗主佯裝一臉怒不可歇,疾聲道「誰怕誰啊,有賭未為輸,我還怕了你們幾個老不死的不成。」
「算了吧,射場,別意氣用事啊。」水戶門炎勸誡道。
「是啊,我真怕他外強中乾,到時候輸了要尋死膩活,那就麻煩了。」沖牙源志郎也適時的添油加醋。
「年輕人有衝勁好,但不能盲目啊,一時的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將來或許才有耀武揚威的一日啊。」轉寢小春也勸慰連連。
射場鐵左衛門內心暗笑,表面卻臉色一黑「你們把我射場看成什麼人了,真當我射場輸不起不成?」
「不是我們看不起你,而是不忍心再讓你輸啊。」水戶門炎一臉怒其不爭哀其不幸道。
「是啊射場,這幾年每年都是你輸,贏得老生都不好意思再跟你賭了。」轉寢小春有些愧疚的繼續道「這次就算了,我們下次再賭吧。」
「你們說的是啊,射場這幾年已經輸了不少,現在肯定抓襟見肘,估計即便和他賭,他也沒得賠。」沖牙源志郎搖頭繼續道「還是讓他修養一年等明年有資源了再和他賭。」
射場鐵左衛門內心那是把這三人十八代祖宗都罵透了,暗道「三條老狐狸真是成精了,知道我受不住激,每年都是合起來算計我。」
「不過還好今年我有底牌,就怕你們不來,嘿嘿。」
「今年我有底牌,你們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射場鐵左衛門怒道。
沖牙源志郎內心一陣竊喜,表面卻是勉為其難的道「射場都這麼說了,我們不陪他賭,就是我們的不是了。」
「嗯,如果我們不陪他,也確實太不近人情了。」水戶門炎也連連點頭。
「那老身我也捨命陪君子吧。」轉寢小春一臉義不容辭的道。
射場鐵左衛門暗自笑道「說真話也沒人信,呵呵。」
轉而,射場鐵左衛門面無表情的道「賭局就等這一次的闖道形式和規則公佈後,我們再商定賭注。」
「同意,同意,同意。」三人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射場鐵左衛門的建議。
「黑白,你是不是故意讓他們看不出我是魂修。」風源在內心問道。
「嗯。」黑白淡淡的說道「雖然射場宗主沒有給你什麼太大的幫助,但至少,你是借用了雪雲宗這個平台才能這麼快提升到八星元者和魂士,所以,有些恩能報就報。」
「再者說,示敵以弱永遠比完全被人看透好。」
「嗯。」風源回了一聲,調整好狀態,靜靜的等待着闖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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