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叔在這兒,一定又會拿吳憂說事兒。原因嘛,手段缺少觀賞性。一般人還好,今天碰到個肥豬級的,看的吳憂自己都想吐。
怎麼形容呢,仿佛無數看不見的鈎子鈎住的豬肉條,一聲令下,被無數雙手狠狠地撕扯開。肥膩的豬肉還被人惡意的點燃,仿佛一條條被烈火烘烤的蚯蚓撲向四面八方的人群,「吧唧」糊在了倒霉孩子的臉上。蟲子滿身鮮血的扭動着,燃燒的身體吱吱抱冒着油花在眾人的臉上扭曲着。
滿臉油膩,滿嘴血腥,還有鑽入鼻孔的肉香深深刺激着眾人的神經和胃囊,急劇扭曲的胸腹一陣翻騰,將聚積一上午未及消化的食物悉數噴出,就像是爆裂的地下水管徑直噴灑在前人的頭上。
各種顏色的污物順着臉頰直掛下頜,更為刺激着早已脆弱不堪的人群,更大規模的嘔吐開始了。仿佛是世間最厲害的傳染病,引發了全場的連鎖大反應。
「嘔~」乾嘔聲此起彼伏,吳憂也捏着
更有甚者,一些低下的獸型人竟然趴在貴族嘔吐物的前面胡吃海塞起來,貌似不是污物而是美味的盒飯。
「嘔~」趴在地上的吳憂被一個正吃着大目光震撼,終於也吐了。
當然,他慶幸的錯過了一些獸型人把臉上半生不熟的肉條塞進嘴裏地一幕。
吳憂第一個走回了牢房,巴拉甘抖落滿身牛血大踏步地跟了過去。剩下的角鬥士高舉雙臂英雄般跟在了後面。
反應過來地人群爆出震耳欲聾的歡呼,送別今天的勇士。
「朱里諾!我出100w金幣。還有10個花精靈處女!」已經將自己上下打理了一遍的人販子裂開的嘴就沒閉上過。
「老克魯,你手裏還有什麼好貨色,除了那張膜,估計這些可憐的女孩沒少被你玩,我想着你那條舌頭就感到噁心!」朱里諾牛氣沖天,現在他地前途可全在吳憂身上了。
「朱里諾。我出200w,還有城外紫水晶礦的股權!」一個奴隸頭子擠過來一把抓住朱里諾的衣襟。
「呸~就那老掉牙的水晶礦?我說里希滿你那十二個老婆的礦洞,我就謝天謝地了。」
「朱里諾,你的人殺了杜楠少爺!相信我,你無法承受碧辛斯主母的怒火!交給我處理這個燙手山芋吧,我保你平安!」
「哼,每一個角鬥士都珍貴無比,除了角斗場,誰都無權殺害我的勇士!」朱里諾推開圍在身邊的人群。在眾人堆積如山地嫉妒目光中走下了主席台。
「歡呼吧!」
「嗡~」奴隸頭子很能調動氣氛,人群
「哈哈哈…」
「該死的朱里諾!」最後說話地奴隸主咬牙切齒的詛咒着。
與此同時。一個裝滿美酒的水晶杯撞碎在堅硬的石柱上。
「該死的奴隸!竟敢殺害我的兒子!」高高地紫水晶寶座上一身黑色皮條裝的女人憤怒的咆哮着。
「我親愛的主人,只是個一無是處的肥豬而已,而且他可憐的父親早已被主人吸乾,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價值能讓您發如此大的火。」說話的是一位懶散的靠在潔白毛毯上的英俊男子。俊美地臉上透着病態的蒼白,遠遠看去像是抹了層粉一般。
「我最親愛地埃爾克,除了你。沒有人能在走進我的心房,相信我!那個白痴的死我一點都不傷心,還不如昨天去世的你養的那隻貓。」碧辛斯主母急忙將男人摟進懷中,用僅被兩根交錯的細皮帶包裹住頂端的乳房將男人秀氣的面容緊緊地夾住。「但是,這是個不好的兆頭,如果我不雷霆處理,下一次死的可能就是你,哦~我的寶貝小心肝…」
「親愛的,我不能呼吸了。」俊男艱難的開口。
「都是我的錯,可是埃爾克。人家又想要了啊…」
「看來我也要註定死在您的身下…」衣服迅速扯落,空蕩蕩的大廳奏起男女交合的聲響。
吳憂等人的待遇迅速提升。陰暗潮濕的地牢變成了寬敞明亮的臥室,雖然還是要帶腳鏈,但角鬥士們已經可以在有限的空間內自由活動了。
「頭兒,昨晚睡的騷貨告訴我,昨天您殺死的肥豬是此地主母碧辛斯的三子。」
「哦?」正想着逃跑大計的吳憂抬起了頭來,「碧辛斯有多少個孩子?」
「嗯?怎麼這麼少?」在吳憂看來有漫長生命的黑暗精靈不可能才這麼少的子嗣啊。
「精靈的生育周期原本就長,而且在爭奪城市控制權的鬥爭中碧辛斯許多孩子都被對手殺害,現在僅有三子一女。」這個角鬥士了解的還不是一般的細。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的沒成角鬥士前是其中一個被害公子的邑從。」
「噢~」那這位仁兄的遭遇吳憂也就大
入夜,滿臉笑花的朱里諾被人從被窩裏直接揪起。
「噗~」一盆冰水迅速讓年歲不小的奴:+:
「親愛的朱里諾,原諒我的無禮,深夜到訪是為平息我的怒火。」黑斗篷下的聲音透着熟悉的陌生,讓宿醉的朱里諾瞬間蒸發殘留的酒精,奴隸販子還被人提在手中,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表現自己的謙卑和忠誠。
「偉大的女士,我能為您做些什麼?」朱里諾小心問道,雖然對來人的目的很清楚,
猾的奴隸頭子還是選擇了裝糊塗。
「親愛地朱里諾。我要恭喜您找了個偉大的鬥士,他讓我們地人民為之瘋狂。讓我的城市獲得了榮光。」冰冷的聲音隨即一轉,「但是,成就這一切的卻有個微不足道的註腳,可是這個微不足道的註腳卻很麻煩。」
「我地女王,我也很矛盾,您需要我怎麼做?」朱里諾滿臉悲戚。就像死的是他兒子。
「雖然我從未喜歡過他,甚至他出生的時候我都沒有感覺,但是那的的確確從我身上掉下的肉!您偉大的勇士將我的兒子還有我的榮譽變成了他偉大名聲的墊腳石!」女人越說越氣,咆哮着道,「你地勇士必須為他的膽大妄為付出代價!」
「足夠地代價!」迅速平靜下來的女人森然道。
「我的女王,我願意用一切來換取您的原諒,我發誓!可是,您知道,角鬥士必須死在角斗場上。」朱里諾滿臉恰到好處的哀傷。
「那好,每個遊戲都有規則。我是個遵守規則的人。哈哈哈…」女人地笑聲讓正準備說辭的朱里諾一愣,老狐狸越發感到不安起來。
第二天。一條消息迅速在沙貢沙爾城流傳開,偉大的魔弓手將帶領他的角鬥士接受城主的考驗!
「我不干!」吳憂用屁股想也知道其中的陰謀。
「我的勇士,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朱里諾又變成了那個遲暮的老人。「勇士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對手,唯一要做地就是擊倒他!」
「城主保證是一場公平的決鬥,而且勝利後你不僅可以獲得榮譽,財富。還有你最渴望地自由!」
「俺不在乎。」吳憂撇着嘴。等少爺的鳳凰孵化了,走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就讓其他人去做吧。」朱里諾拍着吳憂的肩膀站了起來,「好好休息。」
「等等!」吳憂恨得牙痒痒,「你是說其他?」
「嗯,城主向所有人發出了邀請。」朱里諾無奈的聳着肩。
「砰!」訓練室的大門被吳憂一腳踹開,剩餘35名正在士都停了下來。
「巴拉甘!巴拉甘!」吳憂抓住掀開面罩的半精靈一把拖了出去。
「取消這次角斗!」在空曠的角斗場,吳憂嚴肅的道。
「無論什麼要求巴拉甘都會答應,唯獨這次不行。我的朋友。」大漢也嚴肅的盯着吳憂的眼睛。
「這是個巨大的陰謀。」
「可也是最好的機遇。」
「你們會死的!」
「我更願意為自由而死。」
「聽我說,我有辦法也有能力把你們全部救出去。不必冒這樣的險!」吳憂抓着大漢的衣襟吼道。
「我相信你,我的朋友。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相信。」半精靈有着極高的智慧,「但是我需要偉大的名聲還有合法的身份。」
「為什麼?」吳憂不能理解,「有區別嗎?只要自己過的舒服管他人幹什麼?」
「……」
「好吧,你就帶着你無可救藥的固執見鬼去吧!」吳憂氣呼呼的轉身。
「我的母親,」背後傳來大漢低沉的聲音,「是一個小鎮的領主,和所有該死的貴族一樣,每天生活在放縱和陰謀編織的生活中。」
「我憎恨她,憎恨她的淫-亂,她的冷酷,她的殘切!」大漢變的激動起來。「可是有一天她死了,被人斬斷四肢,剜去眼睛,割掉舌頭,哀號着死在我的懷裏。」
「該死!我本應該憎恨她的!」
吳憂轉過身去,正看見大漢滿臉悲傷的淚水。「但是我為什麼如此悲傷?那種揪心的疼讓我無法呼吸、無法入睡、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我要復仇,我要復仇!這是我存在的所有意義,我需要光明正大的從這座該死的墳墓走出去!」
「活着走出去。」大漢強忍着淚水,重重的戴上了頭盔。
「……」巴拉甘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訓練室,怒吼着砍向對面的木樁。
其他人明顯感受到了不妥,氣氛隨即凝重起來。
就在所有人感到灰心喪氣時,沉悶的空氣再次被推門聲打破,「那好吧,我們就干吧!」
「萬歲!」
「謝謝!我的兄弟!」
「嘿嘿…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吳憂笑着聳肩。
「哈哈哈哈…」
決鬥被定在3之後,吳憂等人還需好好準備。
「這次角斗不限兵器,不限時間,以一方全部倒下為止。」朱里諾滿頭白髮梳理的一絲不芶,精神矍鑠的老人分析的頭頭是道,「我估計你們將首先承受數百名正規蜥蜴騎士衝擊,而且這還只是開胃的甜點。」
「然後會有多頭蜥,如果我們走運,還能碰到幾個發黃的大傢伙!」
「哈哈哈…」眾人大笑。
「小心他們的唾沫和腐血!」老奴隸頭子笑着提醒。
「孩子們,搞定這些之後,就是最後的女族長了,」老人一瞬間嚴肅起來,「她們會先用飛彈擊碎大盾,然後用鞭子獵殺你們!」
「那我們該怎麼做?」
「多帶幾面大盾,還有,祈禱馬拉薩的保佑!」
「哈哈哈…」
「騎兵驅趕破陣,多頭蜥分而獵殺,最後用女族長剿滅殘敵,真是完美的戰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