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看着面色不善的白先生,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要逃。讀書都 m.dushudu.com
可是,我看到他不僅擋住下山的那條路,手裏還拿着一把鐵鏟。身無長物的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我要的東西呢?」白先生對我伸伸手。
這個情況下,縱使有些不情願,我還是掏出口袋裏的瓶子。
他走過來接過瓶子後,看都沒看一眼,就裝進自己的口袋。
而這時候,他的眼光越過我,看了眼灌木叢。隨後,他的眼神看向我的時候變得冰冷起來。
「哼哼,你發現了?」
我吞了口唾沫,忍不住退後兩步,他是不是要殺人滅口?
可是,他下面的反應卻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沒有預想中對我痛下殺手。而是,拿着手裏的鏟子,鏟了些土,把裸露的殘肢斷臂用土繼續掩埋上,鋪上土之後不忘用鏟子壓實。
就好像他不是在埋屍,而是一個園丁在給花草施肥。
他這種怪異的舉動,讓我一時之間忘記了要逃跑。
接着他似乎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萬物始出於大地,人同樣是萬物之一,出於大地,歸於大地。萬物腐朽,滋養回饋於大地,豈不是一個新的輪迴?」
白先生的話我聽不懂,我不想聽懂。
把人的屍體當做肥料,這種做法我不想苟同,況且這些屍體是什麼人?又是怎麼來的?
我感覺,這位白先生的想法,充滿了病態。
人在他眼裏,已經不是人,已經和豬狗羊無異。這樣的人,着實讓人害怕。
當白先生把屍體都掩埋好,他走到我的跟前,這時候我才想起要逃跑的事情。
剛有這個念頭,卻看見白先生從口袋掏出一個東西,對我說:「這東西是你爸留下來的,東西還給你。」
這會兒,我沒有要走。我這一晚上在這鬼地方,不就是為了得到我爸就給我的東西和下落嗎?縱使眼前的人極有可能是個殺人犯,我還是壓住心裏的恐懼,沒有立馬走人。
白先生手心遞過來一塊核桃大小的圓形玉石,玉石中間有個小孔,應該是佩戴在胸前的玉佩。
這就是我爸留下的東西?
我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從白先生手裏接過這塊玉佩。
白先生這時候開口說道:「這是一塊古玉,你爹是真的夠疼你的。」
我把玉佩攥在手裏,聲音略有些沙啞地問道:「我爸到底去哪裏了?」
白先生說道:「你看到玉佩上有塊紅色的沁色了嗎?」
我攤開手掌,這才看到玉佩上有塊小拇指左右大的紅色斑塊。
白先生說道:「這是算是這塊玉佩的瑕疵,你只要每天佩戴玉佩,這沁色就會被你吸收,所謂人養玉,玉養人,只要你把這塊玉盤好了,我自然會告訴你趙青山的下落。」
我一聽,居然要我盤玉?這要等到猴年馬月?當下我就不干,大不了我自己去找!
白先生沉吟了片刻,隨後說道:「人海茫茫你去哪兒找?而且,你爹去的地方兇險異常,你現在去了只是純粹的找死!」
聽到白先生的話,我沉默了。的確人海茫茫,我要去哪兒找?
而且似乎只有眼前的白先生,才知道我爸的下落,我頓時有些泄氣,難道真的要等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我爸?
看我不做聲,白先生向我寬慰道:「你放心,多則一月,少則十天,你再過來找我,我會給你個答案。」
聽到白先生的話,我心裏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我爸的下落總算還是有些眉目。
只不過……
我看向白先生身後的灌木叢,他似乎察覺了我的擔憂。
對我解釋說:「這些都是村里亂葬崗里的屍骨,都是客死異鄉的可憐人,到時候我會給他們撿骨入殮。」
得到白先生的回答,我算是放下心裏最後的一絲顧慮。
白先生的想法可能是太超脫於世俗了,我恐怕是沒有辦法理解他的理念。
正當我準備打道回府,白先生叫住了我,他開口問我,我手裏的鐲子是什麼來歷?
我想着自己畢竟還有求於他,而且他也是我爸的老相識,我就把鐲子的來歷和他說了一下。
他聽完之後,讓我抬起手,他想要仔細看看我手裏的鐲子。
只是看了半天,他都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只是說我這鐲子沒有什麼特別。
我也沒有反駁,這鐲子特不特別,我自己再清楚不過。
只是在我臨走前叮囑我,玉佩必須貼身佩戴,而且告誡我,一定不能再進蕉林。
我回應了一句知道了,就下山去了。
在下山的路上,我耳邊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
「小相公,你可別聽那個糟老頭的話,想我了就去蕉林找我,嘻嘻……」
我全身一震,差點沒滾下山去,這酥麻入骨的聲音除了她還有誰?
我四處張望,這林蔭茂密的山林中,哪裏有其他人的身影?
這還是第一次,我在白天能聽到她的聲音。
我有些慌不擇路地就往山下跑,我知道這聲小相公可不好答應。
等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中午。奶奶也沒有在家,也許是出外面串門了,希望奶奶能早點從悲傷走出來。
我正準備補補覺,可是家裏卻有人找上了門。
是黎叔來了。
他看到我之後,就說:「你可算回來了!你跑哪兒去了?」
對於黎叔我沒有太多的隱瞞,就把師父提起白先生的事兒,還有沙家村一行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
他聽到我說起白先生的時候,神色有些驚訝,他問我:「那個白先生還活着?」
我心裏想白先生也不算七老八十,還活着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吧?
「那個白先生,我和你爸還是小年輕的時候,他就七十多了,現在應該快一百多歲了吧。」
一百多歲?
我回想了一下,白先生看着也不像個百歲老人,特別和我上山的時候,他臉不紅氣不喘的,一點沒有老態。
我在想,我看見的白先生和黎叔所認識的白先生是不是同一個人?
黎叔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思,而是又問我,我爸留了什麼東西?
我沒有藏拙,把我爸留給我的玉佩遞了過去。
黎叔接過去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隨後突然像被針扎一樣,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手裏的玉佩直接扣在桌子上!
啪!
我嚇了一跳,這麼大力下去,這玉佩不得碎了?!
黎叔把手挪開,指着桌面上的玉佩,對我嚴肅地問道:「這東西就是你帶回來的?」
我點點頭,問他怎麼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玉嗎?黎叔問我。
我說是個古玉。
黎叔面色一沉,冷冷地說道:「古玉不假,你知道這上面的紅色沁色是怎麼來的嗎?」
不是天然的嗎?
「放屁!」黎叔罵了一句。
這讓我越是糊塗了,這玉到底有什麼問題?
黎叔立馬說道:「這上面的沁色不是天然的,這是人沁。也稱作血沁。」
「這玉佩是死者含在嘴裏一起埋葬,經年累月死者的骨血慢慢滲入玉佩形成的血沁。這玉佩固然古老,但是卻是最為貼身的陪葬品!」
「你說,你爸怎麼可能留這種邪門兒的東西給你?」
我聽完,後背一陣惡寒。那白先生還讓我貼身佩戴,他到底是什麼居心?
我拿起桌上的玉佩,準備把這邪門的東西扔掉。
剛抬手,黎叔就阻止了我。
「你先別激動,你爸一定不會讓你佩戴這種邪門的東西,但這東西不一定不是你爸留給你的。」
我問他,我爸怎麼會留這東西給我?
黎叔解釋說,這東西雖然邪門兒,但是在很多有錢人眼裏卻是很有收藏價值,這東西可以在城裏換一套房了。
我被黎叔說懵了,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我爸給我留的?
黎叔叫我冷靜點,說:「我先去沙家村見一見這位白先生,我覺得這個白先生有問題……」
「至於這玉佩你先留着,可能到時候還能有用處。」
黎叔說完起身要走,我知道他向來做事雷厲風行,我沒有做挽留。
而在他臨走之際,他突然問我「你戴上這個玉佩之後,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被黎叔這麼一說,我立馬想起剛戴上這玉佩的時候,我聽到了她的聲音。
可是,不知道怎麼地,心裏有個聲音不斷提醒我,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黎叔,我就回復他沒有。
黎叔走後,我把玉佩放在了自己房間的抽屜里。
困意來襲,我在房間蒙頭大睡。直到餓醒了,才從被窩裏面爬起來。
我拿出手機準備看看幾點,結果看到手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胖東給打過來的,我回撥過去,他又不接電話。我看到他給我微信發了消息,我還在想着這小子是不是想着請他喝頓酒的事情。
可看到他的微信留言,我立馬從床上爬起來!
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喜兒失蹤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