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御醫放下藥碗拱手答道:「回王妃娘娘, 胸骨應是沒有錯位,以目前症狀來看是有損傷。筆下樂 m.bixiale.com微臣以黑玉膏敷上,再以杉木片縛牢, 靜養兩個月即可。」
原飛星鬆了口氣, 接過丫鬟遞過的帕子, 幫秦劭小心地拭去額間的細汗。秦劭緩緩睜開眼睛,見到他來便一把握住他的腕子, 「沅兒……」
原飛星心道讓你騷,這下好了騷出事了吧!隨即低頭柔聲問道:「王爺感覺如何?」
秦劭咳了咳, 一咳嗽就帶起胸腔的震動,眉頭緊蹙唇間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十分裝逼地對原飛星淡淡說道:「無礙。」
原飛星面上焦急,心裏忍不住呵呵他一下,並想將帕子丟他臉上。
等御醫將膏藥調好,又為他固定了胸骨的位置,衛貴妃才姍姍來遲,原飛星立即將秦劭的手丟開, 半蹲下向衛貴妃見禮。
衛貴妃眼眶通紅,看起來情真意切, 原飛星心裏納悶, 暗道貴妃今天情緒因何如此走心?
貴妃搖頭嘆息, 焦急詢問道:「劭兒感覺如何了?」
秦劭抿着兩片沒什麼血色的唇,淡淡道:「兒子已經無甚大礙,望母妃不要掛心。」
一說話就想咳嗽, 一咳嗽就牽動全身,眼見着臉色越來越差,衛貴妃心疼地用絹帕按了按眼角, 柔聲怨道:「你們兄弟倆也是,緣何為一隻鹿爭成這般模樣!」
原飛星一聽,哦豁?這裏面還有秦譽的事情?
秦劭又輕咳一聲,虛弱問道:「三皇弟的情況怎麼樣了?」
衛貴妃又擦了擦眼淚,口不應心道:「還未聽皇上說起,便先來看你了。」隨後又將自己帶來的御醫叫了來,一邊對秦劭說道:「劭兒莫怕,這斷骨靜養便可,只不過頭一個月母妃怕你難熬,特意找來許御醫。」
那御醫一聽貴妃提到自己,立即在秦劭榻前跪下,朗聲說道:「微臣家傳華光散,於散淤止痛有奇效。」隨即從袖中拿出一個一寸見方的錦盒,一打開便是幾種礦石碾成粉末混合到一起的模樣。
原飛星心下算是明了,合着拐來拐去又被衛家拐回正路上了?這哪裏是什麼華光散,分明就是古代慢性毒物五石散!
聽那御醫繼續為五石散進行虛假宣傳,原飛星裝沒事人一般聽了會兒,等香蘭將煎好的藥端過來時,原飛星接到手中勾了勾唇。
旋即瞄準了小錦盒,走出一個左腳絆右腳的步伐,連人帶藥一併摔到那御醫身上。御醫正雙手奉着錦盒口若懸河,連帶衛貴妃都認真地幫着敲邊鼓。
誰都沒料到原飛星會突然來這麼一遭,直接將那錦盒撞倒在地上不說,灑了一地粉末,又被碗中湯藥潑濕,在地上混合成黑乎乎的一坨泥漿。
原飛星一副被嚇壞的模樣,將手中剩餘的藥碗往地上一摔,偷偷掐了下手心隨,即錯愕地捂住自己的嘴。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頓時沁了淚,水汪汪地看着眾人。
怯懦道:「我我我……我太不小心了,母妃這藥可還有多餘的嗎?」說完一眨眼,大顆晶瑩的淚珠順着頰邊滴落,楚楚惹人憐愛。
衛貴妃完全沒料到自己的精心籌謀,竟被這笨手笨腳的廢物庶女給耽擱了!那御醫抖了抖唇,慌張道:「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衛貴妃伸出指尖點向原飛星,「你!」
秦劭卻不給衛貴妃發難的機會,立即低聲喚原飛星,「愛妃過來。」
原飛星繞過眾人滴溜溜坐到秦劭榻沿上,被秦劭一把握住小手,啞聲寬慰:「愛妃莫怕,本王本就不痛,無需吃那些。」
原飛星聞言哭的更傷心了「都、都是臣妾的錯,讓王爺……」
他這哭哭啼啼的模樣實在讓衛貴妃心煩,五石散本就稀少珍貴,這次圍獵也是以防不備統共就帶了一小盒,全被這糟心的庶女給潑沒了!
一想到她的心肝寶貝還在受苦,衛貴妃看到瑞王夫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嘴上卻也只能不輕不重地責備兩句,告誡王妃以後行事謹慎些。
原飛星一邊抹淚,一邊乖乖應下。等衛貴妃帶着人離開,他才鬆了口氣,這真哭摻和着假哭,哼哼唧唧也挺累人。
垂頭看向似笑非笑盯着他看的秦劭,皺起小眉頭,「王爺看我做什麼?」
秦劭神色已然恢復大半,原飛星估摸着是正經御醫開的湯藥起了作用,心裏放心不少,便看着秦劭聞言將他的手拉到唇側,親了一口低聲說道:「自然是沅兒垂淚極為動人。」
原飛星:「……」省着點騷吧你!
等入夜後,原飛星才聽周成對秦劭說起康王的傷情,「兩條腿都傷到了,御醫說要將養大半年,至於能不能恢復行走……現下就說不準了。」
原飛星本來在一旁吃着糕點,一聽這話連咀嚼都忘了,半張着嘴傻乎乎地看向秦劭。秦劭正好越過周成在看他,見他那模樣立即笑出了聲。胸腔一震,又是一陣劇痛。
原飛星低頭一翻白眼,暗罵了一句活該。
周成那邊還在繼續說着:「皇上盛怒,馬房的奴才一個都逃不了……」
皇長子和嫡子一同墜馬,別說馬房了,整個岐陽圍場都跟着遭殃。秦劭這邊倒還好,若是秦譽再也無法站起來,那必然無緣大統了啊!
貴妃再厲害也就秦譽這一個兒子,要是真倒了,剩下的小蘿蔔頭皇子們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原飛星思及此咂了咂唇,還有這好事?
要不是秦劭也受傷了,他都要懷疑秦譽墜馬是秦劭謀劃的了。原飛星就着茶將糕點吃了一塊又一塊,一邊在心裏琢磨着劇情走向。
自從喝上府中大夫開的藥,原飛星的食慾瘋漲,一日三餐飯量大增不說,還需加上下午茶和夜宵才堪堪有個七八分飽。
食慾上來了睡眠也變好了,又因晨間要早起進宮抱皇后大腿,是以每日天一擦黑就困的睜不開眼睛。今天是因着有人伺候秦劭擦洗更衣,原飛星不得不坐在那裏,靠不停咀嚼吞咽止困,實屬不易。
等秦劭那邊收拾好了,原飛星才湊上前去,想抱一床被子到另一側的貴妃榻上睡。卻被秦劭一把攥住了腕子,虛弱問道:「沅兒不陪陪為夫嗎?」
原飛星順着他的力道坐下,看着上半身綁得嚴嚴實實的軟木板,唇瓣也有些乾澀,想到對方傷到胸骨,別說咳嗽打嗝打噴嚏了,就算喘氣用力大些都要疼的。
看他慘兮兮的模樣,原飛星心裏軟了三分,聲音也異常柔順,「怕半夜撞到王爺的傷口。」
秦劭勾唇,不知道牽扯到哪裏又是「嘶」的一吸氣,隨後才淡笑道:「無礙,今夜恐怕難眠,沅兒躺下陪陪我罷。」
原飛星應聲邊從床尾上了床,展開被子在內側躺下。秦劭從被子中再度翻到他的手,拽到身側輕輕揉捏。
惠蘭見兩人歇下了,便走近將床幃放下,隨即又將燭火都熄滅,與香蘭二人都退到外間。
原飛星感受着手中傳來的溫熱,雙眸逐漸適應黑夜,依稀能看清男人不俗的側臉線條。看秦劭痛的睡不着,他剛剛還困得緊,這會兒卻心頭悶悶的。
想到帝後二人此刻怕是都守在康王身前,而衛貴妃師出無名只能在自己帳中干着急,以皇后的愛子之心估計已經哭了幾茬了吧。可憐秦劭無人問津,名義上的母妃來看他,也是送毒藥想謀他性命……
原飛星回手捏了捏秦劭,小聲說道:「王爺若是睡不着,不如小人陪你聊天解悶?」
秦劭心頭一暖,回握的力道大了些,一開口又咳了咳,像是在忍着痛一般低聲說道:「沅兒,能娶到你……」
說到這裏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原飛星眉頭蹙起,半坐起身低頭看他,想幫他順順氣,手卻不敢往下放,「是不是傷到肺腑了,不然怎會總在咳嗽?」
秦劭抹了抹唇側,輕輕搖頭,「許是震到了些,無礙的。」
原飛星徹底坐起身,「你傷的這樣重,怎會無礙!要不要請御醫再來把脈看看?」
秦劭捏着他的手輕聲說道:「真的無礙,不過是胸口隱隱作痛。」
原飛星大概能猜到秦劭口中的隱隱作痛是什麼等級的苦痛,輕嘆一聲,掀開被角準備再躺下,便聽秦劭低聲說道:「沅兒,可願幫我止痛?」
原飛星「嗯?」了一聲,隨即湊近,「王爺需要我做什麼?」
秦劭拇指撫上原飛星的下唇,虛弱地說道:「沅兒現在,可願意親一親為夫?」
原飛星白眼當即翻到天上去,就這就這就這?胸碎成齏粉都特麼阻止不了你騷嗎?原飛星沒好氣的在心裏嗶嗶賴賴,那邊秦劭見他依舊不肯,又開始咳了起來。
原飛星一咬牙,心道打翻所謂的止痛藥,就當他日行一善幫個小忙了。按住男人的肩膀便親了上去,感受到膩滑的舌尖便心中一激靈,轉身要逃。秦劭的大掌卻先一步將他的頭牢牢箍住,銜住唇瓣細細口允吻起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