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群魔之神()
「魔龍坳?」雪驚奇的叫出了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相傳『魔龍坳』居住着上古魔獸—血龍,因此暗淡無光,而且潮濕非常!」鬼烈淡淡分析,道:「如果我沒猜錯,這裏就是!」
「暗淡無光?」雪看着一路下來越來越亮的光線,說道:「但是現在為何越來越亮?」
「你看另外一邊!」鬼烈指着另一頭說道。
雪立即轉過頭去,那一頭和鬼烈兩人站的地方截然不同,越走到深處便越暗,仿佛像個無底深淵那般。
「怎麼會這樣?」雪的語氣充滿了疑惑。
鬼烈被這麼一問,回想起來,根據戰鬼堂內收藏的典籍記載;『魔龍坳』,本叫『兩極洞』,一面黑暗,而另一面光亮;上古時分曾有人進此查看,時而聽見有妖獸嘶吼咆哮之聲;此後無數人進洞查看,更發現其上古魔獸『血龍』在此棲息,最後取名為『魔龍坳』;但之後在無有人進得洞中,只知道不知為何緣故,沒有人找的到洞口所在;鬼烈兩人能進的洞中,想必是因為剛才鬥法之時,天地產生變化,而使洞口在現,將兩人吸了進去吧。
鬼烈這樣想着,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現在我二人在此洞中,也不知出不出的去,就先暫且放下正魔之分,先找尋出口在說吧!」
「嗯!」雪也有此想法,聽鬼烈這麼一說,欣然點頭。
「先去休息下吧!」說完,鬼烈又大步向前走去;雪緊跟在後。
二人慢慢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山洞好象越來越大,越來越寬,而地面也沒有積水了。
此時,兩人眼前出現了三個洞口,使的兩人停住了腳步。
「現在往哪走?」雪看着旁邊的鬼烈,一股親切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到處看看吧!」鬼烈向最左邊的洞口走去,雪也跟了上來。
山洞很小,有一個房間一般大小;
應該說,這裏就是一件房間;裏面有石床,石椅,石桌,這根本就是一件臥房嘛。
看着眼前的一切,兩人都呆住了;這裏真的是相傳上古魔獸的棲息之地嗎?還是,鬼烈分析錯了?
「這,這是一間房間嗎?」雪驚奇的叫出了聲。
鬼烈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那張冷漠的臉上,驚訝之色幾乎表露無疑;突然,鬼烈轉身跑出了那石室,而雪也立即跟了出去。
來到第二間石室,相較上面一間,這裏便簡單的多了;石室里空無一物,只有一座冰棺放置在中心。
雪見後,並無多大表情變化,但鬼烈,滿臉疑惑之色卻是更加濃烈。
他大步向前,來到冰棺旁;他伸出右手,摸着冰棺表面。
那冰棺和一般棺材無恙,但寒氣逼人,棺蓋是透明,但奇怪的是棺內空無一物。
鬼烈將手放置冰棺蓋上,慢慢閉上了眼,一種萬分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一個女人,在給他招手,他想要看清楚那女人的臉,但怎麼也看不清楚,突然,那女人開口問他,聲音很溫柔:「相公!你回來了?」
「你是誰?」鬼烈額頭隱隱有汗,顯然很是辛苦。
「相公!你不認識我了嗎?」那女子繼續說着,聲音卻隱隱有些悲傷。
「你是誰?到底是誰??」鬼烈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
「相公!我好想你,你想我嗎?」那女子的聲音低了下來。
「不要說這些廢話?快點現身出來!」鬼烈大口呼着粗氣。
女子不再說話,轉身離去,但卻可以清楚的聽到哭泣聲。
鬼烈想要追上去,但身體卻重的讓他無法移動一步,最後,隨着一聲嘶吼,他從幻想中清醒了過來。
那張英俊的毫無瑕疵的臉,幾乎扭曲了,額頭不停的留着汗,大口的喘着粗氣,十分痛苦的樣子。
雪看在眼裏,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下意識的衝上前將鬼烈扶起來。
「你沒事吧?」雪關心的問道。
「沒事!」鬼烈馬上站了起來,說道。
「你看見了什麼?怎麼會這樣?」雪也順手放開他。
鬼烈又在此回想起那景象,努力的甩頭想要忘記,但那女人的聲音卻揮之不去,一直叫着「相公」。
看着如此異樣的鬼烈,雪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扶着他去到那間石室之中,將他安放在石床之上,為他擦去額頭的汗水。
為什麼,我看着這個人的時候,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為什麼,我看着這個人的時候,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雪看着鬼烈蒼白的臉,這樣想着。
因為剛才的激鬥,此刻的雪已是疲憊不堪,在桌子上趴着,慢慢睡着了。
…………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相公!我好想你!」
「走開!走開!」
「相公!相公……」
那女子的聲音又一次迴響在鬼烈的耳旁;隨着一聲大喊,鬼烈從夢中驚醒過來,同時也把身旁的雪給驚醒了過來。
「你沒事吧?」雪看着一臉驚慌的鬼烈,問道。
「沒事!」鬼烈輕嘆了口氣,伸手擦去額頭的汗珠,起身下床。
雪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無奈的搖搖了頭。
鬼烈又再次走出了石室,來到那放置冰棺石室的洞口處,卻又停住了腳步,而雪則緊跟在後。
又是那女人的聲音,不停的在鬼烈耳邊迴響。
鬼烈不由自主的踏出了腳,但又極力的制止。
雪看着這一切,只是無奈的搖着頭,正好看見了旁邊的第三間石室。
反正閒着沒事,雪踏步向那洞口走去。
一旁的鬼烈見了,奮力的制止住自己,跟着雪進到了第三間石室。
這間石室擺設,像一間書房,一張石桌擺放在中間,旁邊放有四面書架;而最裏面的牆壁之上,卻似刻有什麼字。
鬼烈與雪二人幾乎同時起步,向最裏面走去,這才看清,牆上所刻之字;
「上古正魔一役,以落敗收場,遵守諾言,特帶其妻『九尾天狐』與坐下魔獸『血龍』在此避世,怎奈正道賊子窮追不捨,縱使已過一千八百餘年,卻仍想趕盡殺絕,一行八萬餘人,暗釋毒手;愛妻捨命救我,竟被賊人殺害;體內魔血爆發,八萬人之血染紅了塞外大漠之地;但也幾乎油盡燈枯,再此留筆,日後若有我魔門後人所見,必以殲滅正道賊子為己任!生生世世,不得違抗!
魔神 滅 留筆」
「魔神?!群魔之神?!」鬼烈驚奇的叫道。
「你說什麼?」雪見鬼烈如此異樣,連忙問道。
鬼烈冷哼一聲,道:「枉稱正道,竟以八萬人殺一人,真是可恥!」
雪也如此覺得,被鬼烈這麼一說,頓時垂下了頭,不在說話。
鬼烈沒有繼續說下去,這時,耳邊再次迴響起那女人的聲音:「相公!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等到好苦!」
「你到底是誰?!」鬼烈已經不在那麼驚慌,反而平靜的閉着雙眼,以念力回問道;而雪卻因為對牆上所留之言深感慚愧,並沒有注意。
「相公,你真的不記的我了嗎?」女子繼續回問道。
「嗯!」鬼烈無奈的點頭。
只聽女子哭泣之聲迴響與耳,源源不絕;之後便一直沒有在開口說話。
「喂,你不要有事沒事就這樣好不好??」雪見鬼烈的樣子又有些古怪,拍了他一下,道。
鬼烈回過神來,看了雪一眼,又向牆上的刻字看去,說道:「我沒事!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魔龍坳,竟然是上古之時,魔神棲息之地!」
「……!」雪沒有說話,緩緩底下頭去。
「好了!我們應該去另外一邊看看了!」二人並步走出石室,看着對面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鬼烈緩緩道。
「嗯!」雪點頭答應。
正要動身,鬼烈突然叫住雪,道:「我告訴你!血龍乃魔神坐下神獸,絕非我二人可斬殺,到時候,別防礙到我!」
「哼!如非形式所逼,我堂堂天下正道弟子,怎會與你這魔道妖人為伍?」雪不甘示弱,立即回道。
鬼烈沒有回話,向前走去;雪雖怒上心頭,但知事態嚴重,也只好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