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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縱慣了的人,一旦受到了一點挫折,他就會睚眥必報,為了報復不擇手段。對於讓他們丟了大臉的奧巴斯,即便柳三多多次警告他們不要去招惹。但是在邱寧等人的眼中,一個糟老頭的話憑什麼要他們聽?
好在邱寧等人也很清楚自己這些人和奧巴斯硬碰硬的話只是自找沒趣,而有着漢尼爾在一旁看着,邱寧等人還真沒有什麼機會能暗算到奧巴斯。只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隨着時間的流失,邱寧等人對奧巴斯心中的恨意也愈來愈強烈。以至於當蕭逸凡向他們提出一個想法之後,邱寧等人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於是,一個針對奧巴斯的計劃開始施行。
在邱寧等人來到鐵峽關後的第三天,始終沒有找到xiǎo路的蕭封真只能同意了手下大將的建議,命令陳四海與林海達輪番上陣,帶兵猛攻鐵峽關。早就已經憋得夠嗆的陳四海和林海達興奮的領命,之後便帶着跟打了ji血似地部下開始了對鐵峽關的攻擊。
鐵峽關的守軍頓時被打懵了。前些天的叛軍攻勢已經讓鐵峽關守軍產生了憊懶之心,結果今天叛軍一發威,鐵峽關的守軍一下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陳四海和林海達數度攻上鐵峽關,好在在這種時候,漢尼爾發揮了自己應該盡的責任,身先士卒的衝殺在戰場的最前面。在他的帶領下,鐵峽關險之有險的始終掌握在他們的手中,直到夜幕降臨,蕭封真的叛軍才鳴金收兵,準備明日再戰。
「呸,這幫混蛋,集體吃*yào了不成?今天怎麼這麼興奮呀?」漢尼爾吐出一口帶着血絲的唾沫,恨恨的罵道。自己今天在和對方的主將陳四海對陣的時候,胸口挨了對方一下狠的。當時沒什麼感覺,可等到戰鬥一結束,漢尼爾就感覺自己的胸口生疼。
「大人,你說關外的混蛋今晚會不會夜襲?」奧巴斯肩膀纏着繃帶的走過來回到。
「奧巴斯你受傷了,重不重?」漢尼爾關心的問道。
「沒事。叫流矢叮了一口,不影響戰鬥。」奧巴斯滿不在乎的答道。
「沒事就好。那你去把關內的幾個千夫長叫來,我跟他們jiāo待一下我們接下來的防務問題。我現在有點累,實在是走不動了。」
「好咧。那我這就去叫人。」奧巴斯答應一聲,邁步就向關下走去。靠在城牆上,漢尼爾看着騎馬遠去的奧巴斯的背影,突然心中沒來由的湧出一絲不安,就像是再也看不到奧巴斯了一樣。
奧巴斯策馬而行,因為是在關內,所以奧巴斯不敢走的太快。慢慢的騎在馬上向前移動。路過一個無人xiǎo巷的時候,突然隱隱約約聽到xiǎo巷深處傳來一陣刀劍相jiāo的打鬥聲。奧巴斯連忙駐馬傾聽,就聽xiǎo巷深處除了刀劍的打鬥聲,更是傳出人的喊聲:「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抓住這個叛軍的jiān細,大人一定重重有賞。」
奧巴斯對賞賜不敢興趣,但是對jiān細這兩個字卻十分的敏感。聽到xiǎo巷內的人中有叛軍jiān細,奧巴斯立刻下馬拔出隨身佩劍,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了xiǎo巷。
沒人?
奧巴斯立刻感到不好,轉身剛想退出xiǎo巷,一張大網從天而降。頓時將奧巴斯給罩在了裏面。奧巴斯立刻用手中佩劍劈砍大網,可是大網卻堅固異常,激起一陣陣的火星。轉眼的工夫,奧巴斯被罩在了大網之中。緊跟着大網收緊,數十名大漢分別拽着大網的一角,將奧巴斯團團圍住,更是數十人揮舞着刀劍向着奧巴斯撲了過來。
奧巴斯使勁全身力氣,原地開始打轉,希望可以藉此甩開抓住大網的壯漢,好讓自己可以從大網中逃出來。只是好虎架不住群狼,打了一天仗的奧巴斯又哪有多餘的力氣可以用,和養jing蓄銳的這幫偷襲者比起來。奧巴斯此時的力氣是遠遠比不過對方的。
這一次的猛力掙扎不僅沒有讓奧巴斯擺脫困境,反而讓奧巴斯因為用力過度而站立不穩,身子一歪的倒在了地上。偷襲者見有機可趁,立刻蜂擁而上,將奧巴斯給牢牢擒住。
一陣黃sè的粉末在奧巴斯的面前飄過,還在繼續掙扎的奧巴斯就覺得頭暈眼花,漸漸的眼前發黑,失去了知覺。
直到看到奧巴斯被手下想拖死狗一樣從網裏拖出來捆好。一直躲在暗處的邱寧和蕭逸凡才一臉得意的走了出來。邱寧走上前,一腳踹在昏mi過去的奧巴斯的腹部,惡狠狠的說道:「狗東西,有本事再像前幾天那樣打我呀?哼,今天你落在我手裏,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你,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把他給我帶走」
得到邱寧發泄完畢,蕭逸凡笑眯眯的走過來說道:「邱兄,這個奧巴斯可是漢尼爾的心腹愛將,你這樣對待他,難道就不怕漢尼爾跟你翻臉嗎?」
「怕什麼?我爺爺是邱懷仁,我倒要看看那個漢尼爾會不會為了一個傻大個而不要自己的前程來得罪我爺爺。」邱寧滿不在乎的說道。
「邱兄好膽氣,真是讓xiǎo弟佩服。不知道xiǎo弟可有幸去觀摩一下兄長是如何教訓那個奧巴斯的?」
「當然沒問題。要知道能抓住這個傻大個,蕭賢弟你可是出了大力的。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要親自動手過過癮,那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關上的漢尼爾在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心中有些納悶。奧巴斯怎麼還沒有回來,照往常來說,早該回來了呀。又一想之前看奧巴斯背影時突然冒出來的念頭,漢尼爾連忙命人去通知其他軍團長前來商量軍務,順便沿途尋找一下奧巴斯的下落。
壞消息很快就傳回來了。找到了奧巴斯的坐騎,但是奧巴斯本人卻是去向不明。而得到命令前來商量軍務的關內幾個千夫長也趕了過來,並且一口咬定沒有見過奧巴斯。漢尼爾這個時候也慌了,奧巴斯是他的心腹愛將。名為下屬,其實關係好的猶如兄弟。現如今自己的兄弟突然在戰後失蹤了,而他的戰馬卻還在關內。這讓漢尼爾不由得想到了一種最壞的情況,奧巴斯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就是被綁架了。
此時的漢尼爾也顧不上休息了,親自帶隊開始在關內尋找奧巴斯的下落。命令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奧巴斯給找出來。
「嘩啦~」
被涼水一激,奧巴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因為還沒有適應房間中昏暗的環境,奧巴斯只能看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有兩個人。至於是什麼人,奧巴斯暫時還沒有看清。
「哼哼……奧巴斯,你也有今天」一個人影冷笑着舉起了皮鞭,用力的chou在了奧巴斯的身上。只是讓這個chou皮鞭的失望的是,奧巴斯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吃痛慘叫。相反的反而很輕蔑的看了自己一眼。想想也對,連被流矢shè中肩膀奧巴斯都只當是被蚊子叮了一口,邱寧的皮鞭又怎麼可能讓奧巴斯感到害怕。
感覺受到輕視的邱寧有些抓狂的將皮鞭扔給一旁伺候的手下手中,吩咐道:「你繼續chou,直到他發出慘叫為止。」
接過皮鞭的手下不敢怠慢,走到奧巴斯的面前,用力的開始chou打奧巴斯。
蕭逸凡走過來輕聲安慰邱寧道:「邱兄不必懊惱,想他這種粗人,本來就是皮糙rou厚的緊,你想要用一頓皮鞭就讓他屈服。說實話,是有點xiǎo瞧他了。」
「不知蕭賢弟可有整治他的妙策?」
「當然有。xiǎo弟不才,倒是想出了幾個對付他的辦法。」
「哦,說來聽聽。」
「將燒的通紅的鐵塊放到這傢伙的皮rou之上,那種疼痛勝過皮鞭的百倍千倍。」
邱寧聞言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贊道:「好,好主意。還有嗎?」
「當然。還可以找數根一尺長竹籤,釘入他的手指甲蓋。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相信這種鑽心的疼痛一定可以讓他記住禁衛軍不是他這種大老粗可以招惹的。」
「好好,還有嗎?」
蕭逸凡在邱寧的追問下,陸陸續續的說出了十餘種刑罰。別說是用刑,就是光聽聽就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但是蕭逸凡和邱寧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相反他們還有些興奮的催促手下速去準備行刑所要準備的工具。
烙鐵和竹籤是最好找的。很快的,一個燒着煤炭的火爐便出現在了房間內,一塊烙鐵正chā在火爐中燒着。把玩着手中的竹籤,邱寧有些迫不及待的下令,先叫奧巴斯嘗嘗十指鑽心的滋味。
一根長長的竹籤扎進了奧巴斯左手大拇指的指甲蓋。脆弱的指甲蓋立刻被竹籤掀落在地,露出了紅紅的軟rou。奧巴斯雙眼前鼓,手指的巨疼讓奧巴斯感到一種從來就沒有過的疼痛,以至於差點痛叫出聲。只是天xing好強的他卻在最後關頭硬生生的忍住的叫喊。用一種仇恨外加輕蔑的眼神看着房間內的邱寧和蕭逸凡。在奧巴斯的眼中,這兩個人就是無膽的xiǎo人。
被奧巴斯的眼神激怒的邱寧惡狠狠的下令道:「給老子繼續拔,把這傢伙手上的十個指甲給老子全拔了。」
連續的疼痛到最後讓奧巴斯對疼覺都有了一絲麻木。但是看向邱寧和蕭逸凡的眼神卻依然是仇恨和輕蔑。邱寧暴跳如雷的衝過來,拿起已經燒得通紅的烙鐵就往奧巴斯的臉上按,被一邊的蕭逸凡一把拉住勸道:「邱兄,稍安勿躁,xiǎo弟有想到了一種可以折磨人的刑罰,正好可以在眼前這個硬漢的身上試試。」
「……好,那你想來。」邱寧扔下烙鐵,惡狠狠的瞪着奧巴斯說道。
「多謝邱兄成全。來人,去給我拿一些鹽來。」蕭逸凡謝過邱寧,冷笑着看着奧巴斯吩咐道。
「呸」奧巴斯有氣無力的沖蕭逸凡吐了口唾沫,可惜因為沒有力量,唾沫並沒有吐到蕭逸凡的臉上,只是在半途中就無力的掉落在地上。蕭逸凡沒有計較,只是冷笑的看着奧巴斯。
很快,他需要的鹽被下人找來了。蕭逸凡一指奧巴斯,吩咐手下道:「去把鹽倒在那傢伙的手指上,順便給他好好的搓一搓。」
一種比被拔手指甲更加疼痛的感覺直衝自己的大腦,奧巴斯用勁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哪怕下嘴唇已經被咬的鮮血淋漓,奧巴斯依然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他的強硬讓行刑的人都感到了佩服,但是對於蕭逸凡和邱寧來說,這卻是對他們的一種挑戰。邱寧拿過烙鐵,獰笑着走到奧巴斯的面前,用力將手中的烙鐵按在了奧巴斯的襠部。這一次奧巴斯沒有再忍住,慘叫一聲後暈死了過去。
聽到奧巴斯的慘叫,邱寧就仿佛打了一個打勝仗一樣,滿臉的高興,吩咐手下道:「來人,用冷水潑醒他」一邊的蕭逸凡也是高興非常。自己在鐵峽關這樣的不順,和奧巴斯這個傢伙有很大的關係,如今看到他倒了霉,蕭逸凡心裏當然高興。
「嘩啦~」奧巴斯再次被冷水潑醒。身下麻麻的感覺讓奧巴斯明白,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一種yu殺了邱寧的感覺在奧巴斯的心裏不斷的出現,以至於他現在的眼神讓邱寧感到一陣心悸。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簡直就不是一個人類該擁有的眼神。即便奧巴斯此時是被綁着,但是邱寧依然感覺這個被綁着的人隨時可能會殺了自己。
也直到了現在,邱寧才有了一絲的後悔。為了一時的痛快,自己是把這人給教訓了。但是善後可怎麼辦?自己傷的可是鐵峽關主將的心腹愛將,要是因為這事而bi反了漢尼爾……自己就算是邱懷仁的孫子,那到時候也是xiǎo命不保啊。
「這可怎麼辦呀?」邱寧苦惱的自言自語道。
「邱兄,你怎麼了?」一旁的蕭逸凡奇怪的問道。
「唉,賢弟,你說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處理那個傻大個?就這樣放了他那是萬萬不可的。可紙總是抱不住火的,那個漢尼爾總有找到這裏的一天……」
「邱兄不必慌張,乾脆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宰了那個傢伙,之後再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的屍體一丟,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
「那那些參與的人……」
「邱兄,無毒不丈夫……」
「……我還是先跟他談談吧。要是可能的話,還是不要撕破臉的好。」邱寧站起身向房間內走去。看着他的背影,蕭逸凡露出一絲冷笑,「談談?你那一烙鐵斷了人家的子孫根。這時候才想起來跟人家談談,無異於痴人說夢。不過這樣也好,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的利用你。」
「喂,傻大個。之前我們的過節已經一筆勾銷。我放了你以後,你發誓不找我的麻煩怎麼樣?」
「死。」
「……喂,傻大個,這件事只是一個誤會,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想要賠償,只管開口,我給你錢就是。」
「我只要你的命。」
「……有話咱們好好說。我爺爺是邱懷仁,只要你答應跟我和解,等我回金羅以後求爺爺替你安排一個好的官職……」
「……」
邱寧話說到一半就住了口,因為他看到奧巴斯突然低下了頭,一動不動。「喂,傻大個,你……」
邱寧探頭過去剛想察看,就見奧巴斯突然睜眼,奮力擺動頭部,張嘴對準邱寧的脖頸就咬了過來。邱寧心中一驚,連忙後退。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雖然沒有讓奧巴斯咬到自己的脖子,但是左耳卻落到了奧巴斯的嘴裏。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向邱寧的大腦,從來沒有受過罪的邱寧忍不住放聲尖叫。一邊伺候的人也是大驚失sè,衝上來七手八腳的想要讓奧巴斯鬆口。
奧巴斯猛一仰頭,將邱寧的左耳硬生生的撕下了一半,劇烈的疼痛讓邱寧失去了理智。在被包紮的過程中,邱寧看到了奧巴斯那雙嘲諷着看着自己的眼睛。怒火中燒的邱寧一指奧巴斯吩咐手下道:「挖了他的眼睛,我討厭他看我的眼神。」
漢尼爾有些發狂,關內已經找遍了,依然沒有發現奧巴斯的下落。而軍營也已經搜查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支新來的禁衛軍的駐地沒有搜查。漢尼爾左思右想之下,決定親自帶隊去禁衛軍那裏進行一次搜查。
親自帶隊來到禁衛軍的駐地,只見禁衛軍的駐地前已經圍了不少人。派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就在剛才,禁衛軍的駐地內發出一聲慘叫讓附近正在帶隊巡邏的一名千夫長給聽見了。本來千夫長也是好心,帶人過來詢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事。不料那些禁衛軍卻支支吾吾,語焉不詳。感覺事情古怪的千夫長就要進營察看,結果卻被禁衛軍給攔在了外面,然後事情就僵持了起來。
問清楚情況的漢尼爾突然眼皮一陣狂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一馬當先的衝進禁衛軍的營地。而當漢尼爾剛剛催馬衝進了營地,就看見兩名禁衛軍正倒拖着一具裝在麻袋中,只露出兩隻腳的死屍往營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