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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部隊的隊員們有條不紊地將實驗體從各監室接出來,核對身份和編號,將關押在國際監獄的十四隻實驗體按順序安置到高超音速運輸機上。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夏少校在飛機邊看着隊員工作,偶爾搭一把手,渡墨是負責人,幫風暴部隊的隊員們確認名單,白楚年雖然也在附近,但一副遊手好閒的懶散模樣,邊看着何隊長幹活邊跟他聊天,把何隊弄得不勝其煩。
休息了一上午,陸言又變得活蹦亂跳了,小孩子精力旺盛,心情恢復得也快,趁着獄警們忙着核查犯人沒人管他,自己在海島上跑來跑去,溜到運輸機邊看熱鬧。
「小夏叔叔!」陸言耳朵一顛一顛地跑過來,夏鏡天扭頭一見他,神情自然而然鬆緩下來看,傾身卡着陸言腋下把他托起來掂了掂,溫和笑道:「大寶貝疙瘩又長分量了。」
這話陸言就不愛聽了,落到地上蹦了兩下:「什麼長分量了,那是什麼好事嗎?」他擼起袖子露出纖細的胳膊,曲起來擠出一點小肌肉,「長肌肉了好不好,我現在是全蚜蟲島最猛的兔子。」
夏鏡天笑了一聲,攥拳輕輕懟了陸言一下,陸言沒站穩,退了兩步坐了個屁墩兒。
「真不錯,全蚜蟲島最猛的兔子。」夏鏡天單膝蹲下來看他笑話,「那是因為蚜蟲島只有你一隻兔子。」
陸言氣死了,一通亂拳打過去,夏鏡天抬手按着他腦門,陸言個子矮,小短胳膊亂打又打不到他。
「這次ioa和pbb交換訓練,你爸爸同意你過來嗎?」
「不同意?我還不稀罕呢,軍事基地而已,我小時候都去玩過多少次了。」
「但是也要聽你爸爸話。」
「好吧……對了,攬星也在這兒,就是還在直升機里睡覺呢,他應該不知道你來,我去叫他?」
「讓他睡吧,昨晚辛苦了。」夏鏡天道,「你也是,我代表pbb軍事基地向ioa特工組的支援表示感謝。」
「嗯,小事兒。」陸言聽了,美滋滋地動了動耳朵。
渡墨點到最後一個實驗體的編號「324」,獄警帶着無象潛行者走出來,風暴部隊隊員手握微沖在他們身後護航。
無象潛行者路過夏少校身邊,他身上淡雅的滿天星信息素讓他忍不住駐足。
夏鏡天這才注意到他,因為無象潛行者臉上蒙着厚厚一層黑色靜電膠帶才一時沒認出來。
「這是在幹什麼?」夏鏡天走過去。
渡墨低頭在名單上勾畫,隨口解釋:「324號實驗體無象潛行者有模仿能力,所以蒙住眼睛免得出問題。」
「摘了吧,接下來我看着他。」
渡墨張了張嘴,畢竟他人微言輕,說什麼人家也不會放在心上,只好說:「那您在名單上簽字,我們交接完了,之後出的一切問題都與國際監獄無關。」
夏鏡天快速瀏覽了一遍名單,和隊員核對過後簽了字,然後上前動手摘掉無象潛行者眼睛上的膠帶。
為了保險,這膠帶纏了十幾圈,夏鏡天耐心地一圈圈給他拆,無象潛行者安安靜靜等着,手指默默糾纏在一塊,身後拖着的那條變色龍的尾巴又捲曲成波板糖的形狀,慢慢變紅了。
摘下膠帶,露出了一雙澄澈的大眼睛,無象潛行者抿着唇,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夏鏡天低頭問他:「你現在可以看到東西了,答應我,不能用你的能力搗亂,能做到嗎?」
無象潛行者聽話地點頭,手指還在無意識地糾結。
「好,先去飛機上等一會兒。」夏鏡天拍拍無象潛行者的肩膀,送他上運輸機。
一切核查清楚後,風暴部隊的隊員們也登上了飛機。
白楚年一腳踩着舷梯,手臂搭在欄杆上,舉起手跟何隊長說:「回見。」
何所謂跟他碰了碰拳頭:「等你過來,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法子,能教學生教得比老子強。」
「哪能呢,我就一混子,承蒙少校抬愛。」白楚年笑笑,「當然了,比你強那肯定是基本操作。」
夏鏡天從遠處走來,臨行前和白楚年交代一些事情。
「這幾個月辛苦了。」夏鏡天說,「剛剛監獄那邊的程序也走完了,金縷蟲的票據在我手裏,我會分出一隊人護送金縷蟲去ioa總部,你處理完這裏的瑣事就可以返程。」
「您客氣。」白楚年對這位少校初印象就不錯,在他面前也不顯拘謹,反而有种放松的感覺,位高權重還不端架子,跟他交流挺舒服的。
「你們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交換訓練的成員名單你們會長應該也會詢問你的意思,到時候我會讓人在特定位置接你們。」
「好。」白楚年立正身子,「一路順利。」
他目送着pbb的飛機起飛,一直纏繞在高架塔上的蘭波跳下來,落在他身邊。
「rando。」蘭波目送着夏鏡天的飛機說。
「嗯?」白楚年掰正蘭波的臉,「你叫他什麼?」
「你是randi,你有粉色爪墊。」蘭波攤開手給他解釋,「rando只有黑色爪墊,他不是可愛貓貓頭。」
白楚年滿意點頭,又覺得哪裏不對。
由於pbb的運輸機起飛需要駛出海島,監獄臨時將防空電網打開,兩架飛機離開後,電網緩緩閉合。
沒想到天空中又出現了另一架陌生的直升機,開敞的機艙中站着一位熟悉的alpha,他攀抓着直升機內的扶手,大半身子探出艙體,單手舉着一把步槍,迎風吐着他紋了一條線的舌頭。
白楚年心下一凜。
厄里斯大笑着舉槍朝底下掃射,有的子彈打在還未閉合的電網上,有的子彈從空隙中流落下來。
一梭子彈掃過,白楚年撲倒蘭波,扶着他的頭避開傷害,一發流彈擊中了渡墨的小腿,血花迸飛,渡墨叫了一聲,捂着流血的小腿朝車後滾去,拿出對講機:「警報,有恐怖分子襲擊!」
厄里斯舉起直升機上的揚聲器,槍口指着白楚年:「你背叛了同伴,欺騙了我。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帶有目的的。」
白楚年一時語塞:「那當然,我以為你知道呢?你不是被保釋了嗎,回來幹嘛?」
厄里斯冷哼:「保釋歸保釋,我不想被主動釋放,我就是想越獄。」
他轉向藏在車後的渡墨,做了個滑稽的鬼臉:「小獄警,這是我還你的那一教鞭。」
白楚年注意到,駕駛直升機的是位金髮alpha,雖然戴着墨鏡和耳麥,但白楚年還是能根據他的面貌輪廓辨認出他的模樣。
和ioa下發通緝令中的照片一致,他就是厄里斯曾經提過的「人偶師」,曾為紅喉鳥工作,近年不知所蹤。
「白楚年,」厄里斯在他腳邊開了一槍,「我喜歡暴力的世界多過有序的世界,我就是喜歡強者為尊血肉模糊不講道理,不喜歡一群弱者利用自己製造的規則束縛我,走着瞧吧,我會讓世界變成我喜歡的樣子。」
厄里斯朝他們吐舌頭,揚起鮮紅嘴唇陰森一笑:「如果你站在人類那一邊,你就死定了。」
直升機調轉方向,帶着厄里斯揚長而去。
第五卷雙想絲後記
後記(一)
金縷蟲精神受創十分嚴重,醫學會的教授們診斷後,決定把蛛絲木乃伊暫時還給他,讓他們在同一間觀察病房住一段時間,再開始引導金縷蟲交流。
醫生們小心地將木乃伊推進觀察病房,原本抱膝躲在牆角金縷蟲突然站起來,撲到木乃伊身邊,把他抱下來,嗅嗅氣味,然後抱着心愛的木乃伊又躲回牆角,吐出蛛絲給木乃伊更換外層弄髒的絲繭。
「哥哥。」金縷蟲抱着他,默默把下巴搭在木乃伊肩頭。
三天後,言逸從外地趕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探望金縷蟲,剛好白楚年也在,於是陪着他一起過來。
金縷蟲還是抗拒和任何人交流,把自己內心深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繭房裏,每天抱着木乃伊發呆。
白楚年拉開了一點窗簾,讓陽光能從縫隙中透進來,回頭道:「其實他已經成熟期了,我們說話他是能聽懂的,但是你也看見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不用逼他。」言逸脫下外套,走到金縷蟲身邊坐下來,試探着把手伸過去。
金縷蟲呆呆地抬起頭,他的頭髮還有點自來卷,面孔又白又軟,很乖巧的長相,就算眼睛有層金屬色也不嚇人。
言逸摸了摸他的臉頰:「文池。」
聽到自己的名字,金縷蟲顫了一下,小心地把臉頰往言逸手心貼了貼。
「嗯?居然有反應了。」白楚年也湊過來。
「噓。」言逸伸手把他攏過來,膝蓋挨到地上,「文池,過來。」
金縷蟲遲鈍地把木乃伊靠牆擺好,然後慢慢朝言逸挪過去,抱住他。
「乖孩子。」言逸輕輕拍他的脊背,「別害怕。」
金縷蟲貼近他,順從地依偎着他,嗅着他身上的氣味,出了很久的神。
「會長。」金縷蟲像是從氣味中辨別出了熟悉的人,忽然把臉埋在言逸頸窩裏,喃喃叫他,「哥哥沒了。」
「哥哥沒了。」他突然哭出來,眼淚合不上閘似的淌,「他跟爸爸媽媽一起變星星了!我討厭星星!」
言逸低頭呢喃安慰他,放出一股溫柔的甜味信息素。
白楚年在旁邊蹭高階信息素伸懶腰,他早知道會長平時冷麵無私的,其實私下很溫柔,信息素也是柔軟的奶糖味。
但是看着一個陌生的實驗體,剛來就讓會長抱在懷裏安撫,白楚年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會長以前就認識他?」
「嗯,年輕時和他兄長有一段淵源。」言逸嘆了口氣,「也算是矛盾吧,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那時候他才剛上小學,大人的矛盾他看不懂。」
「哦。」
言逸在病房裏陪了他很久,也給白楚年講了不少年輕往事。
要不是會長肯說,白楚年還真看不出來,錦叔這麼寵老婆的一個alpha,年輕時頭那麼鐵,居然三番五次惹毛會長,換個人早就被打殘廢了,錦叔居然能好好的活到現在,會長真的很愛錦叔了。
「你乖,明天我再來看你。」言逸摸了摸金縷蟲的臉頰,「這個哥哥也會來看你,別不說話,別讓哥哥傷心。」
金縷蟲抬起頭,水淋淋的眼睛望着白楚年,點了點頭。
走出病房,白楚年新奇地嘀咕:「誒嘿,來一趟還混了個哥哥當,不虧。」
「你不也是陸言的哥哥嗎。」言逸笑笑,摸了一下他的頭,拿着文件去開會了。
白楚年抬手摸摸腦袋,在原地怔了半天。
後記(二)
第二天,白楚年和蘭波來看望金縷蟲,金縷蟲對他們不熟悉,但因為昨天會長教過他了,所以也沒有表現出抗拒。
白楚年給他變魔術,手帕搭在手上,然後快速從背後拿個蘋果塞進去,再把手帕掀起來,手心裏出現了一個蘋果。
蘭波面無表情鼓掌:「wa,大胃波波菲爾。」
金縷蟲:「……」
後記(三)
第三天蕭馴來陪他。
兩人相顧無言,金縷蟲拿出毛衣針,邊吐絲邊織毛衣,給木乃伊和蕭馴各織了一副手套。
後記(四)
第四天畢攬星來陪他。
見金縷蟲上廁所困難,畢攬星是alpha又不好陪他一起去,就放出藤蔓托着他的手。
金縷蟲上完廁所出來,坐在畢攬星的藤蔓上,拿出毛衣針,繼續吐蛛絲織毛衣。
傍晚畢攬星走時,金縷蟲給他織了五個小手套,戴在他五根手指伸展出的藤蔓尖上。
後記(五)
第五天陸言來陪他。
其實陸言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更別說陪護精神受創的病人,沒話找話了半天終於泄了氣,坐到金縷蟲床上拿出手機打遊戲。
金縷蟲卻一見陸言就很喜歡他,從背後抱着他,下巴放在陸言頭上,摟着小兔子看他玩遊戲。
陸言一玩遊戲就忍不住開語音亂罵,匹配隊友菜得一比,全靠他一拖三。
金縷蟲輕輕蹭蹭他,揉揉飛起來的兔耳朵:「不生氣。」
陸言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在陪病人呢,趕緊問他:「你玩嗎?我教你。」
金縷蟲小心地說:「我怕你說我菜。」
這是金縷蟲第一次主動與人正常交流。
後記(六)
一個月後,金縷蟲配合了醫學會的檢查和搜查科的問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