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自從得知謝南樓沒有生命危險,黎落就放寬心了,左右她把人救回來了,只要命還在,後續怎麼恢復,恢復成什麼樣子,那就跟她沒關係了。一窩蟻 m.yiwoyi.com
她該吃吃該喝喝,在醫生安排下做了耳膜修復手術,一周後,她聽力恢復了六成,準備出院回家休養。
出院那天,宋徽音忙前忙後給她收拾東西,黎落則跟個大爺似的靠在椅子上打遊戲,宋徽音把疊好的衣服收進包里,問黎落:「你要去隔壁住院樓看看嗎?」
「看什麼?」黎落不解道。
「謝警官呀。」宋徽音有點看不懂黎落的態度,她對謝南樓感興趣,為了救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險,可是真的把人救回來了,她一不邀功,二不趁機刷好感,住院這段時間,明明謝南樓就住在隔壁那棟樓,她連看都沒去看一眼。
「不看,不是說他還沒醒麼?」
「醒了。」門口傳來一道洪亮的男聲,黎落和宋徽音齊齊看去,兩個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進來,打頭那個年齡大概在五十歲上下,警服上的肩章證明這人警銜不低。
他身後跟了個年輕的小警察,手上拎着果籃捧着花,男人走到黎落跟前,跟她握了握手:「江小姐,我是xx總局的局長,姓陳,這次多虧了你及時發出警告,才避免更加重大的傷亡發生,我代表全局上下,特別是逃過一劫的兄弟們由衷地感謝你!」
說完他正兒八經地給黎落敬了個禮。
黎落受寵若驚,連忙說:「您太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作為受法律保護的公民,發現險情及時上報是我的義務。」
陳局長被她這番話逗笑了,他接過小警察手裏的果籃和鮮花,還有一面錦旗:「聽說你今天出院,這是局裏的一點小心意,請你收下。」
黎落不好推辭,接了過來:「謝謝。」
說完場面話,陳局長笑眯眯地問:「我聽說,事發的時候你是去找小謝,恰巧看見嫌疑人手裏拿着炸彈遙控,才通知大家避開?」
「對。」黎落暗暗嘀咕,不會剛打發了謝南樓這個整天疑神疑鬼的,又來一個覺得她有嫌疑的吧?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陳局長接下來說的一番話讓她差點被口水嗆着。
「我們小謝今年26歲,正兒八經的警校畢業,高大帥氣,年輕有為,江小姐要是感興趣,我做主把他送給你。」
黎落:「……」
還能這樣?
「不了不了,謝謝陳局長,我上一段婚姻剛結束沒多久。」
這回輪到陳局長驚訝了:「江小姐看着還很年輕,已經結過婚了嗎?」
「是的,而且老公已經死了。」
陳局長:「……」
從醫院出來,陳局長安排車送黎落和宋徽音回酒店,兩人剛進門沒多久,黎落手機上收到一條信息,是前段時間賣出去的房子,房款轉到她銀行卡上了。
宋徽音給她倒了杯水,說:「醒醒,我準備走了。」
黎落抬頭看她:「要回老家了嗎?」
「嗯,我已經定好車票了,就在明天。」
黎落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去送你吧。」
「好。」
說完,兩人都沉默下來。
宋徽音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去收拾東西。
系統里的怨氣值只剩下最後兩個點,黎落心裏惦記着完成任務要去見主系統,琢磨着這兩點怨氣值該怎麼清零,這時手機響了。
她掏出來一看,是陌生號碼來電。
「餵?」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謝南樓的聲音傳來:「是我。」
「謝警官呀。」黎落語氣瞬間歡快起來,她對謝南樓無感,但是不妨礙她喜歡他的聲音,這是周晏清的聲線,「你已經好了嗎?都能打電話了,看來離出院不遠了。」
謝南樓:「……你有時間嗎?來醫院一趟。」
「現在?」
「對。」
黎落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東西的宋徽音,說:「行,你等我半小時。」
黎落跟宋徽音打了個招呼,獨自去了醫院。
抵達謝南樓的病房時,裏面有幾個警察正在探視,黎落探了個腦袋進去,那四五個穿着警服的男人齊刷刷看過來,她眨了眨眼睛,問:「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不是,快進來。」離門口近的一個男人立刻打開門,把黎落迎了進去,「江小姐,我們剛剛還商量着請你吃飯呢,好好感謝你。」
「不用這麼客氣,陳局已經給我送過東西了。」黎落比劃了一下,「好大好紅一面錦旗。」
「那是於公,我們於私也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你們再這麼說,我可不敢來了啊。」
幾人都笑了起來。
黎落應付完這些人,看向坐在床上的謝南樓:「謝警官,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南樓說。
「那就好。」
客套話說完,兩人都陷入沉默,氣氛有點微妙的尷尬,病房裏其他人見狀,紛紛插科打諢,試圖沖淡尷尬。
這時護士端着托盤進來:「謝南樓,該換藥了。」
謝南樓脫了病號服上衣,護士開始解他身上的繃帶,黎落背過身看窗外的風景,但是過了一會兒,護士突然說:「傷口怎麼又崩開了?你是不是又不遵醫囑亂動?」
謝南樓:「……我沒有。」
反駁得毫無底氣。
護士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警告道:「前幾天嚷嚷着說要出院,就你這傷勢,再這樣下去別說出院,胳膊都得廢了!」
聽護士這麼說,黎落轉過身,在看到謝南樓猙獰的後背時,她愣住了。
之前聽宋徽音說謝南樓沒有生命危險,她也就沒有繼續關注他的傷勢恢復情況,本來以為命保住了,以謝南樓那麼健壯的體格,恢復健康只是時間問題,可她沒想到他傷得這麼重。
距離那場爆炸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他右肩胛上還是血糊糊的一片,傷口癒合得極為緩慢,往下看,腰窩處有手術縫合痕跡,加上其他地方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劃傷割傷,細數起來,他整個背部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難怪他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卻只能坐着,不能躺和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