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蕭長豐不愧是做官的人,思維敏捷,聽了黎落這話,他略作思索:「你的意思是,還有第三方勢力在背後推動這件事?」
「我只是猜測。讀書都 www.dushudu.com」黎落委婉地說,「如果整件事是在針對劉太傅,那就有可能是三皇子乾的,他跟太子爭了這麼多年,干出這種事不稀奇,可案子無論怎麼判,最落不着好的人反倒是你這個不參與黨爭的大理寺卿,所以我猜測設計這一切的人繞了這麼大個圈子,最終目的有可能是在針對你。」
蕭長豐攤手:「你也說了我不參與黨爭,為什麼要針對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蕭長豐一怔。
世人皆知安陽侯府獨善其身,可蕭垣的兩個兒子,一個是九卿之一的大理寺卿,一個是官從正二品的驃騎將軍,就算不參與黨爭,擁有這麼優渥的資源本身就容易讓人眼紅。
「我明白了。」蕭長豐說,「這件事我會謹慎處理。」
說完他神色一轉,饒有興致地打量起黎落來:「嫣兒,我怎麼覺着你這一病,連帶着腦子也開竅了,不僅關注起朝堂上的事,分析起其間的彎彎繞繞還如此通透。」
黎落早有準備,她說了句稍等,轉身從裏間取了紙趣÷閣,往桌上一攤:「來!」
蕭長豐不解道:「什麼?」
黎落一邊磨了墨,往紙上寫下「長安秘史」四個大字,一邊說:「長安城裏那幾位寫話本子的先生,出書速度實在太慢了,我等不及看,打算自己寫,這不是為了收集素材嘛,最近讓向菱幫我打聽了不少市井傳言,剛好聽到關於縱馬傷人案的細節,昨夜喝了藥睡不着,我分析了半夜,今日你若不回家,我還想着去找你,給你提個醒呢——你可有朝廷官員秘史同我說說,我也好編進話本子裏,現下的人都愛看這些。」
蕭長豐:「……」
最後蕭長豐也沒跟她說什麼朝廷秘史,而是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雖說性子活潑些是好事,可你這也未免活潑得有些過頭了。」
過了幾天,縱馬傷人案判下來了,宣判的卻不是大理寺,而是由天子御前服侍的太監總管帶着口諭直接上太傅府。
劉太傅賠了一趣÷閣銀子,取得傷者諒解,而劉太傅的兒子則挨了三十個板子,以示懲戒。
這件曾經引起整個朝堂關注的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黎落問蕭長豐一打聽,才知道他當晚回去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擬了摺子上奏給天子,詳述了利弊關係。
天子雖然罵了他一句膽小,卻沒有過多苛責,而是把這個燙手山芋接了過來,用一道口諭堵住了劉太傅和背後始作俑者的嘴,讓大家都挑不出錯處。
「蕭長豐還是挺精明的,寧願讓聖上覺得他膽小不願意得罪朝臣,也不願意成為別人手裏的棋子。」黎落說,她這會兒坐在梳妝枱前,由着向菱幫她梳妝挽發,她則在系統中把虛擬顯示屏當遊戲屏,玩起了消消樂。
提醒了蕭長豐,避免了他被人舉發徇私枉法,沒了這個由頭,那前世蕭長豐被栽贓貪污的事應該也能避開,黎落盤算着日子,打算過幾日給遠在千里之外的蕭長卿造個夢,提醒他注意細作下毒……這麼一想,她頓時覺得這個任務也沒那麼難。
雖說身在皇權時代,很多技能施展不開,但同樣的,敵人能使出來的招數也不多,也許這次任務很輕鬆就能完成。
想到這裏,黎落心情放鬆了許多。
今日蕭家有家宴,聽蕭垣的意思,好像是為了商討蕭長豐的親事。
蕭長豐今年二十有四,別的世家子弟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蕭長豐卻孑然一身,一方面,劉氏去世,作為兒子他得守孝三年,另一方面,也沒見他對哪個姑娘感興趣,這一耽誤就耽誤到二十四歲。
如今孝期一過,蕭垣便開始為他張羅開了。
家宴辦得很是樸素,七個人,十二道菜,酒過三巡,安陽侯直奔主題:「長豐,你孝期已過,該考慮終身大事了,你可有屬意的女子?若是沒有,我瞧着刑部尚書趙大人的女兒……」
「父親。」蕭長豐打斷他的話,「有。」
蕭垣一愣:「哪家的姑娘?」
「左衛將軍家的七姑娘,姚蓁。」
蕭垣皺着眉頭努力回想了很久,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你說的姚蓁,可是四年前在長安街頭執鞭毆打賢王世子,鬧到大理寺獄還挨了板子那位?」
「對。」
「我不准!」蕭垣怒道,「先不說十六衛式微,左衛將軍雖官從三品,但手中並無實權,單說此女悍名在外,還是個庶女,你是侯府嫡長子,將來的夫人是要執掌中饋的,娶了這樣的女子,你也不怕人看笑話!」
蕭長豐似乎並不意外蕭垣會有這樣的反應,他聞言攤攤手,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那就沒辦法了。」
蕭垣擰眉:「你這是何意?」
「兒子屬意她已久,當年母親還在世時就同她提過想娶姚蓁為妻,母親亦不反對,若非母親倉促去世,我恐怕早已上門提親。」蕭長豐說着,頓了頓,語氣越發淡定,「不過婚姻並非兒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一不可,既然父親瞧不上姚七姑娘,那兒子不娶就是了。」
蕭垣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你不同意,我便不娶她,但我也不會娶別人。
「你這是威脅我?」
「兒子不敢。」
「你……」蕭垣氣得夠嗆,他猛地一拍桌子,瞪着蕭長豐,「蕭長豐,你翅膀硬了,連我這個老子的話也不聽了。」
黎落見狀連忙打圓場:「父親,消消氣!」
她說着倒了杯酒遞給蕭長豐,用眼神示意他敬給蕭垣。
蕭長豐從善如流地接過,轉手敬給蕭垣:「父親,您先別生氣,聽我說完。」
蕭垣雖然生氣,但還沒失了理智,氣呼呼地接過酒放在桌上:「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理由非此女不娶!」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