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一提起案情,方孝孺的病情似乎又減弱了幾分。讀爸爸 www.dubaba.cc
漸漸地,他的呼吸也逐漸平順了下來,臉上也添了幾分血色。
「陛下,如今想來,這件事情確實十分蹊蹺!」
「什麼事?」
「近一個月內,揚州城中已有數名年輕女子接連失蹤。」
「這些女子都是二十不到,如花似玉的年紀,並且個個出身良家。」
「微臣覺得事出反常,命手下徹底追查。後來接到好幾人匿名報案,聲稱最後見到其中幾名女子,是在蔡附近。」
蔡府!
「莫非又是蔡京?」
朱嘯風緊蹙雙眉,怎麼哪裏都有這個人!
「不。」方孝孺虛弱地搖搖頭,「是蔡京唯一的兒子,蔡昆。」
蔡昆?
聽上去好熟悉!
「這個蔡昆的惡名,在揚州城中是人盡皆知的。」
「他仗着有個在朝上做三品大官的爹,便十分囂張跋扈,平日裏仗勢欺人的事情沒少干,百姓紛紛對他厭棄至極。」
「他父親蔡京為人低調,自然屢屢遷怒於這個不學無術、給自己招來罵名的兒子。」
「蔡昆一氣之下,自立門戶,在他爹蔡京府邸的另一端,又自建了一座蔡府。」
朱嘯風搖搖頭,有這麼個混賬兒子,蔡京的日子看來也不大好過。
「所以你認為,這些年輕女子的失蹤案,都與蔡昆有很大關係?」
方孝孺表情逐漸疑惑「是,也不是。」
「這個蔡昆雖然平日裏跋扈慣了,但聽說他膽子極小。」
「儘管他為人囂張,但素日只是喜好唱曲,跳舞,打馬球。」
「這樣的膽量,頂多是上街做個地痞流氓,怕是也干不出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
「但是,這其中幾樁女子的失蹤案,卻又似乎將證據指向了蔡昆的府中。」朱嘯風順着方孝孺的話接了下去。
方孝孺首肯道「正是。」
「今早微臣趕到順天府,聽到這些人報案後,十分惱怒,當即就安排人手,準備前往蔡府徹查此事……」
說到此處,方孝孺登時情緒激動了起來。
「陛下!微臣知道是如何中毒的了!咳咳咳……」
「微臣出發之前,喝下了手下沏的一碗茶!」
「隨後便腹痛難忍,成這番模樣了!咳咳咳……」
朱嘯風伸手拍拍方孝孺的後背「誰人為你沖泡的茶水?」
「微臣不知,但微臣中毒的原因定是因為這一碗茶!」
方孝孺咳得愈來愈劇烈,似要拼盡全力把肺咳了出來。
朱嘯風實在不忍再看下去,忙召喚來了薛神醫。
待薛神醫熬製好湯藥令方孝孺服下後,方孝孺這才止住了鑽心的疼痛與咳嗽,沉沉睡去。
朱嘯風面色凝重,心事重重地返回到宮中。
最近接二連三所發生的事,最終都指向了蔡京,此人,必須徹查。
但直覺告訴朱嘯風,不僅是女子失蹤案,包括近十年的貪污案在內,這些事又絕不僅僅如同看上去的那般簡單。
據方孝孺方才的說法,這位蔡京之子蔡昆平日裏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是醉仙樓的常客。
當即拍板,帶上霍去病,去醉仙樓一探究竟!
「大哥,咱們接連多日都未曾微服私訪了!」
朱嘯風最近忙於朝政,已是許久未帶霍去病出宮。
霍去病剛出了宮門,便如同被放歸林中的小鳥一般輕鬆愜意。
但回首觀察朱嘯風的臉,卻見他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看來此番出宮,聖上是有要緊事要辦的。
見朱嘯風如此沉重,霍去病便也收起了玩心,一臉嚴肅了起來。
再次漫步在這喧鬧的揚州城中,朱嘯風一時感慨萬千。
表面看去,揚州城中人聲鼎沸,異常喧鬧。
但在朱嘯風的眼中,這天子腳下卻如同被鋪天蓋地覆蓋了一張黑網,沉悶地讓人透不過氣。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深處,揚州城早已暗涌流動,危機四伏。
醉仙樓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凡,無論城中發生何事,這裏都會是最為紙醉金迷的所在。
老鴇柳媽看朱嘯風十分眼熟,但卻根本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喲,公子不是第一次來吧?柳媽媽我看公子可是眼熟的很吶!」
朱嘯風心情煩躁,淡淡看了一眼熱情似火的老鴇,實在不願與她多言,便向霍去病微微示意。
霍去病得令,從懷中掏出一枚銀錠「柳媽,跟你打聽個人。蔡昆蔡公子今日可在這醉仙樓中?」
柳媽看到銀錠,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正要伸手去接過銀錠,聽到霍去病問及蔡昆,柳媽連忙將手縮了回來,似碰到了燙手的山芋一般。
「哎喲喂我的小爺,您可真是什麼事都敢打聽!」
說罷,柳媽還不忘賊溜溜地左右張望了一圈。
「在咱們醉仙樓,可不興問這位爺的下落!」
看到柳媽這副模樣,方才還悶悶不樂的朱嘯風瞬間便燃起了興趣。
「哦?這位蔡公子可是太過威名遠揚,柳媽實在不敢招惹?」
柳媽搖頭跟撥浪鼓似的「那倒不是,只是這位爺說過,任誰來醉仙樓中打聽,也不許告知他的下落。」
「否則……」
意識到說的太多,柳媽忙止住了話頭「嗨,說這個幹什麼!我去給公子尋一位才貌雙全的姑娘助助興,如何?」
「不如何!」
朱嘯風斂去了笑意,雙眸瞬間充滿了森然的寒氣。
在朱嘯風的心中,蔡昆在揚州城如此臭名遠揚,認識他的人絕不在少數。
可在醉仙樓,他卻特意叮囑老鴇,不許對方說出他的下落。
這難道還不夠蹊蹺!
看到朱嘯風已然動怒,霍去病便伸手拽住了柳媽的胳膊。
柳媽痛地「哎喲」了一聲,柳眉倒豎,正欲大聲喚打手將二人趕出醉仙樓。
倏忽間,柳媽想起在哪裏見過這個年輕人了!
很久之前影鋒出事那次……
「說吧,蔡昆現在到底在何處?」
柳媽心中一緊,再也不敢輕易大呼小叫,指尖顫顫巍巍指向二樓露天看台最深處的那一間。
朱嘯風看不清包廂之中那人的相貌,只是遠遠便發現,平日裏熱鬧非凡的二樓露台,此時只餘下了最深處的那一間。
朱嘯風皺緊了眉頭,帶着霍去病拾階而上,準備上前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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