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會的時候,韓章他們並沒有看到袁文殊,這就讓他們很奇怪。
明明那康大娘子,是面帶喜色的從忠勤伯府出來的,那必然是答應了什麼好處才是啊?
怎麼今日朝會,袁文殊卻沒來呢?這是何道理啊?韓章雖然覺得奇怪,但是袁文殊既然還沒出招,那着急也是無用。
不過這種被虛晃一槍的感覺,還真是難受的緊,就好像自己這邊蓄力打在棉花上一樣。
而要說袁文殊今日為何沒去上朝?那是因為他,還沒跟秦國公商議好啊,這怎麼能上朝呢?
所以第二日快散朝的時候,袁文殊就出發前往秦國公府了,到了之後,沒等多大一會,秦國公就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這小猴崽子,今天一定會來老夫這,說說吧,你昨個答應了什麼好處啊?」秦國公道
「嘿嘿,我就知道瞞不過您老的慧眼,其實到也沒啥,就是一個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罷了。」袁文殊道
「呦,你說的到輕鬆,那大小也是個正七品,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康晉還是個舉人吧?」秦國公道
「您老沒記錯,那康晉確實是個舉人,不過我朝這舉人直接當縣令的,那也不在少數啊,那不也是正七品嗎?」袁文殊道
「你小子說得輕巧,這京官外放,那都是要提上一級的,而且那五城兵馬司是個什麼地方?」
「你給老夫說實話,你小子到底是怎麼考慮的,你要是不說實話,那你就把人放到南城去,幫你哥哥忙吧。」秦國公道
「祖父您神了,我這還沒說要把人放到北城,您老就猜出來了?孫兒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袁文殊道
「你小子少拍馬屁,你今日,既然提前來這裏等着老夫,那就是要老夫幫忙。」
「如果是放到南城,那也就用不着老夫了,有你哥的舉薦就夠了,還值得你一大早在這裏等老夫?」秦國公道
「嘿嘿,祖父您安坐,聽孫兒慢慢跟您說,這一來嘛,就是老生常談,還是因為官家那邊的原因。」
「這二來嘛,就是因為孫兒雖然有打算,接手西北在京城的勢力,但是從全旭的事情上看,孫兒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其實孫兒明白,那孫岩之所以走這一步,其中有孫兒的原因,若不是孫兒讓您,把全旭掉到京城來,他也未必會選擇走這一步。」
「所以孫兒若想,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那就要換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入手,這五城兵馬司就是個合適的地方。」袁文殊道
「你想過沒有,眼下這個局勢,五城兵馬司可是個是非之地啊,你把康家那個公子哥,放到裏面去,那不就是架到火上烤嗎?」秦國公道
「這一點孫兒當然想到了,其實孫兒之所以選這個地方,恰恰是因為他的身份。」
「那康海峰在不爭氣,那康晉也是康王兩家的後人,這不看僧面看佛面,雖然現如今因為韓章的原因,導致康王兩家的門生故吏不敢出手幫忙。」
「可是這人脈畢竟還在,再加上盛家這門姻親,那盛長柏孫兒多了不敢說,一部尚書還是能坐到的。」
「這孫兒都能看得出來,那些人自然也能看得出來,所以這康王兩家的人脈就斷不了。」
「而那五城兵馬司,之所以成為旋渦,不過就是因為那二位罷了,那康晉的背景,能壓得住的。」
「孫兒把他放到那,也是要讓那二位投鼠忌器,畢竟這康王兩家桃李天下,那二位無論誰上位,都是要用的。」
「畢竟眼下這時局,兵權可是一點不能丟啊,我二哥那邊,有我在倒是壓的住。」
「可北城那邊,雖然說是咱們西北的地盤,但那只是一步閒子罷了,之前咱們也沒有重視,我是怕那位撐不住,在學了孫岩,那咱們可就丟大人了。」袁文殊道
「你說的倒也在理,不過僅止於此嗎?」秦國公道
「當然不只是這些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孫兒打算找點事干,眼下這時局,我們西北想要獨善其身,怕是有些困難啊。」
「所以孫兒想着,用些不大不小的事,讓咱們入局,只有咱們入了局,有些人才能放心啊?」
「我們若總是作壁上觀,那他們又怎麼會放心呢?而且祖父,這次看韓章倒霉,您心裏不開心嗎?」袁文殊道
「哈哈,你呀,不過你還別說,老夫是挺開心的,老夫到是好奇,韓章那邊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劉威道
「依孫兒看,他還能怎麼辦,硬着頭皮答應唄,這事情是韓章惹出來的,他不處理誰處理啊?」
「當初要不是他想着,試探康王兩家的門生故吏,又那會有後面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袁文殊道
「你也不可大意,那韓章可不是個吃虧的人,他一定會想辦法報復回來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謹慎才是。」
「不過你倒也不必太過在意,畢竟韓章他可不知道,如今官家的想法已經註定了。」
「不論那韓章找到了你什麼把柄,官家都會幫你那事情壓下來,他這次算是註定要吃啞巴虧了。」劉威道
「祖父英明啊,孫兒正是想到了此處,才會把那康晉,安排到五城兵馬司去。」
「而且這次康晉的事情會很順利,畢竟康王兩家,兩位閣老的面子怎麼也得值個正七品吧。」袁文殊道
「行了,你小子既然都想好了,那就回去準備吧,老夫要休息了。」劉威道
袁文殊聽了這話也是施禮告辭了,秦國公看着離去的袁文殊,微笑的點了點頭。
袁文殊從秦國公府出來後,馬上回府準備,這事情都辦好了,自己總要去領獎吧。
所以直接回了忠勤伯府,然後準備準備,就往自己的府邸去了,他此時在想着,一會要點什麼獎勵才好。
因為袁文殊走的比較快,所以不一會,他就到了自己的府里,既然都到了,那就不能顯得太過着急了。
所以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慢慢的,向自家娘子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