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安穩日子的袁文殊,這天忽然被傳旨,讓他上朝,他知道這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等他到的時候,發現今日來上朝的人,除了那些文官之外,大部分武將都來了。
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如他這樣,臨時被叫來的,他可以說是一頭霧水,不過大概是又要打仗了。
等官家上朝後一說,確實是要打仗了,不過這一仗和他無關,北方的遼國有異動。
也就是說,這是北方的事情,他們估計就是來做個陪襯的,其實都不是很重要。
「此次遼國進犯,眾卿以為,該派何人前往統軍啊?」承興帝問道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其實這都是正常的,畢竟這種事情,英國公不說話誰敢亂出聲?
「陛下,此次遼國進犯,所欲為何,已是路人皆知,此時若是不大打一場,怕是麻煩會接踵而至啊,臣舉薦中山侯呂封,坐鎮北方大營。」英國公道
「哦?中山侯何在?」承興帝道
「陛下,臣定當殲滅來犯之敵,敢亂我邊境者,必殺之!」呂封出班道
「好,愛卿既有此雄心,那朕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去指揮此次和遼國之爭。」
「朕再給你派個助手,讓顧愛卿隨你一同前去北方,望你二人通力合作,重創遼國蠻夷。」承興帝道
「臣遵旨,必不負陛下信重。」呂封和顧廷燁一起道
這場朝會就這麼結束了,袁文殊等一眾西北將領,真真就是做了一次看客。
袁文殊面無表情的回了忠勤伯府,這一路上,其他人都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可讓他們失望的是,袁文殊臉上什麼都沒有。
袁文殊回了自己的書房,該來的還是來了,這顧廷燁到底是起勢了,不過倒也好,這樣一來,自己接下來也好安排了。
而此時桓王處,桓王正在與顧廷燁說着話。
「仲懷啊,此次前去北方,你一定要抓住機會,本來依着我和父皇的想法,是直接讓你接手北方大營。」
「可現下情況有變,英國公的意思是,讓那呂封坐鎮北方大營,你和那袁文殊一樣。」
「所以此次去北方大營,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畢竟你可是從沒去過北方。」
「雖說那袁文殊也沒待多久,但是怎麼也比你這一次沒去過的,要強出不少啊。」桓王道
「殿下放心,仲懷明白,此次去北方,我會儘快收攏我父留下的嫡系,以便今後之用。」顧廷燁道
「好,你此去小心,別忘了,這京城可還有人等着你呢,可千萬不要辜負了一片心意啊。」桓王道
「殿下且放心,此去我必定不會有事的,那遼國此次就是來試探,想看看有沒有便宜可占,只要這次把他打疼了,自然也就無事了。」顧廷燁道
而此時韓章的府邸,這次韓章到是沒有把人都叫來,而是只叫了葉奇一個人。
「今日陛下算是失算了,不過到在意料之中,那顧廷燁,畢竟生生地氣死了他父親。」
「那可是英國公,傾盡心血培養的繼承人,就這麼被自家兒子氣死了,也不怪英國公生氣啊。」韓章道
「是呀閣老,不過那顧廷燁還是成了下一代,此去北方,怕是去收攏其父舊部的。」
「想來呂封今後的日子,可是不太好過啊,夢寐以求的位置,終於到了手裏,可它燙手得很吶。」葉奇道
「燙手又如何?那呂封也是沙場殺出來的將軍,要想火中取栗,又怎麼會料不到燙手呢?」
「不過今日這一出,對我們倒是有利,眼下不宜多生事端,讓他們鬧去吧,這局勢越亂越好。」韓章道
「可是閣老,那西北那邊怎麼辦?那全旭和袁文殊的關係?」葉奇擔心道
「西北是不會出手的,就是西北有心出手,張興宗也會阻攔的,你以為我們這次送出去的是什麼?」
「那可是入閣啊?那可是我朝文官最大的追求了,誰都不能免俗,張興宗也不例外,哪怕他知道這是顆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這是無解的。」韓章道
「閣老,這張興宗一但真的入了閣,那這禮部尚書的位置,會不會直接遞進?」葉奇道
「按說確該如此,可是天心難測啊,我們這位官家,可不像他表現的那麼簡單啊。」韓章道
「閣老,其實依下官看,我們倒也不必過多擔憂,哪怕最後不是遞進,只要尚書的位置不是張興宗,那咱們就有機會。」葉奇道
「你說的倒也是,只要不是張興宗,我們早晚是有機會的,倒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對了,江南那邊傳來消息,徐家最近收斂了很多,想必是不知道新官家的意圖,所以不敢亂來。」韓章道
「閣老,您說我們有沒有機會?」葉奇道
「難啊,不可能成功的,這新官家可不會自斬臂膀,有徐家在,這江南就安穩。」
「怪只怪我們當年想的太過簡單,以至於造成今日之禍,我江南,在想有之前的盛況,幾無可能了。」韓章搖頭道
「閣老,我們就這麼看着,什麼都不做?」葉奇道
「當然不能就這麼看着,做是一定要做的,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眼下的關鍵是,讓張興宗入閣。」
「你記着,不要爭這一時的長短,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在乎這點時間了,行了,你回去準備吧。」韓章道
「學生明白,我這就回去準備。」葉奇道
葉奇說完就出了韓章的書房,然後快步出府,向着自家府邸走去。
而此時的張興宗,也收到了消息,對於韓章要推自己入閣的事情,要說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可到也在意料之中。
張興宗明知道韓章的算計,但是無解,因為這不光是對他自己的,對他們這一系的官員來說,自己能否入閣,也是至關重要的。
所以,沒有什麼好解決的,將計就計而已,既然韓章推動自己入閣,那自己為何不入呢?
至於說自己入閣後,韓章能否如願,那還是要看官家的意思不是嗎?所以從始至終,決定的權利一直都在官家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