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判官喘息的說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的救命恩人!」
「我是說你的身份!」判官強調。
「你的救命恩人!」
「……,好吧,我會記得報恩的。」
「早說嘛,淨整那些沒用的,天鷹幫眾已經進入天狼古城和鏢局的人阻止的火槍隊。脫脫應該是去追擊青龍了,我將你放下就得去幫他。」凌笑滿意的說道。
「你去能幫他什麼?憑你的槍嗎?」判官打擊道。
「哼!你懂什麼,我的大槍早已經難耐了!」
「那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
這話還真把他給問住了,救了判官是因為其在大漠的勢力,伴君如伴虎說不定哪天皇上一高興把他切了。跑路時也能有個落腳的地方,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但他卻忽略了青龍的問題,根據電影劇情來看最後的決戰之地好像是一座很大的破廟。可天狼古城那麼大,鬼知道破廟在哪!
煩躁的撓撓腦袋,要是青龍死了那自己千里迢迢跑來吃沙的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到天狼古城再說。
———————————————快馬行進中———————————————————
嗚!嗚!嗚!
「你怎麼在這?要不是見過你還以為是女鬼攔路呢!」凌笑一臉彆扭看着蹲在路邊大哭的喬花。
「是你!快!快去追玉璽!」喬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拉着凌笑的衣袖大叫。
凌笑一驚,又有變故,咦?為什麼要說又呢?「玉璽怎麼了?」
「玉璽被一個黑衣人搶走了!」
「什麼樣的黑衣人?的人?」
「不知道,他蒙着面使用一對好似月牙的奇形兵刃。」喬花想想道。
「那應該不是的人,他們根本不用蒙面。對了,他沒有傷害你?」凌笑看看完好無損的喬花問。
「他沒來的及,因為又來了四女一男,那黑衣人直接被嚇跑了。」
「怎麼阿貓阿狗都來亂入了!這回是什麼樣的四女一男?」凌笑鬱悶的道。
「四個女子身着白色綾羅腰懸佩劍,而且都是極品美女!最離奇的是她們竟然抬了一頂華麗的轎子,經過我身邊時大風吹起轎簾,裏面是一個正在喝茶的男子!」喬花回憶半晌,似乎沒有找到什麼可以形容那男子的詞語。
凌笑眨眨眼,「還是告訴我青龍的位置吧!」這麼華麗麗的出場畫面!肯定是一位龍傲天式的人物,現在咱還沒有主角的待遇所以應該果斷無視。
「天狼古城西面的金剛寺!」
凌笑奇道:「這回怎麼如此乾脆利落?看來跟青龍比起來果然什麼玉璽都是渣啊!」
喬花的面上立刻飛起兩朵紅霞,像是要滴出血來。凌笑也沒工夫繼續笑話她,拍馬向天狼古城趕去。
……
金剛寺,位於天狼古城的西面,其中有許多金剛佛像。據說以前這裏的香火相當旺盛,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有一天主殿的佛像被毀了,空留下一個個怒目金剛像。
「在我完成任務之前,誰擋我,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他將會先倒下!」青龍的話音響徹空蕩蕩的大殿。
無數的機關落下,但在脫脫詭異的輕功之下卻沒能起到太大作用,最後還是血與肉的搏殺。
青龍為錦衣衛武功最高者也是其中唯一的先天境界,大明十四勢是最適合他的武器,內藏十四柄精鋼寶刀,由大到小遠攻近戰隨心所欲。而青龍便是唯一能將它完美使用的人,狂野、細緻,不同的風格在青龍手中通過那一柄柄不同的鋼刀施展出來。
在近身搏殺中若不是憑着詭異的輕功即使三個脫脫也被砍死了,這還要多虧了凌笑的提醒,每當兩人糾纏時青龍哪怕是以傷換傷都會在第一時間進入脫脫半步之內憑着小刀攻殺。
脫脫從沒打的這麼驚心動魄,身為一個殺手她喜歡將獵物玩弄於股掌之間,但也是由於殺手的身份她很少跟比他強的敵人交手。所以每當這種時候都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當然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對策。她的師傅在送她下山的時候曾經說過,她唯一能夠勝過高手的機會就是那金蟬脫殼般的身法又或者說是替身術。
青龍再次欺近身邊,手中小刀對準脫脫胸口要害刺去。按照常理這種時候脫脫應該會飛身後退,青龍長刀背在身後將下一步甚至之後幾步的招式都已經想好了。
小刀及體令人意外的是這一刀竟然刺中了!青龍一愣頗為意外,緊接着雙眼一厲想到了一種可能。
被刺中的脫脫突然變的虛幻然後空留一件外套浮在空中,危險的預感讓青龍瞬間濕透衣背。藏在背後的長刀猛然向上一提,凌厲的銀鞭在長刀上揦出一溜火星同時也帶出一捧血花!
青龍就勢前滾躲開了脫脫接下來的追擊,心中對凌笑又多了一絲感激。要不是他曾經說過這種輕功,剛才那一鞭必定重傷。
對於聖鬥士來說同樣的招式第二次使用就沒用了,其實這並不是什麼聖鬥士的專利。第一次沒有作用那第二次也自然不會見效,對於高手更是如此。脫脫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玩了命的追擊就是現在她最該做的事。
金蟬脫殼這種輕功也得有殼可脫才行啊!凌笑曾經提醒過而剛才他也親眼見識了,青龍是個謹慎的人,無數次的任務讓他養成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習慣,怎麼可能不做些準備?
手腕翻動從袖口中噴出一道液體,液體在真氣的影響下均勻的佈滿長刀。刺鼻的氣味瞬間佈滿周圍空間,脫脫突然預感不妙。青龍瀟灑的將長刀在地上划過,升騰的火焰由下至上覆蓋刀刃。
吼!
也許是不想讓脫脫專美於前,還沒等她發出招牌式的悽厲叫聲,青龍卻先她一步怒吼出來。而這一吼也算是給在外面轉圈的凌笑指明了方向。
青龍與脫脫像是彗星撞地球般撞在了一起,頓時間熱力四射,是真正的熱力四射一件件薄紗被燃起烈焰的長刀化為火花,一捧捧血花在長刀與銀鞭的交擊中綻放,絢爛而悽美。
青龍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脫脫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無關風月只有最原始的殺戮。大明十四勢不知什麼時候從後背脫離,滿頭的髮飾也在爭鬥中被青龍劈碎,看似漫長實則只有幾個呼吸的搏殺終要走向盡頭。
金蟬脫殼也有脫盡的時候,就像上次一樣除了僅有的抹胸與褻褲脫脫已經脫無可脫!青龍再次欺近過來,這是一個尷尬的距離,銀鞭甩不起來,化為長劍又太長,身上的傷口也讓她無力再退。
呃!
脫脫悶哼一聲,情急之下微微的側身讓她躲過了當頭一刀,燃燒着烈焰的長刀則狠狠砍在她的胸口,從手上傳來的觸覺讓青龍知道,她的鎖骨被斬碎了!
青龍在脫脫眼中突然有些模糊,她很清楚自己的狀態,過重的傷勢讓她有些虛弱頭腦發暈。黑暗漸漸襲來,脫脫的眼皮緩緩合起就在此時,慈祥而威嚴的面容仿佛流星一閃而過。
「義父!就讓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心中默念,眼前瞬間清明一片,精氣神頓時達到頂點甚至比巔峰時期更強!
青龍一驚,這種現象有一個很悲傷的詞可以形容,迴光返照!脫脫的銀鞭悄然落地,空出的雙手抓住青龍臂膀,竟無視仍留在胸口的長刀向青龍猛然抱去!
青龍見她已有死志如何肯跟她同歸於盡,雙臂灌注真氣奮力一拔卻發現長刀竟被脫脫用血肉鎖住,待想撒刀後退時雙臂已被她拿住。
這是脫脫第一次投懷送抱,也是她第一次與異性的親密接觸,強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至。兩人像是一對深愛至極的戀人,任憑狂風暴雨也無法將他們分開。只可惜這齟旎的畫面卻蘊含着一朵名為死亡的花朵!
脫脫的甄首靠在青龍肩膀,雙臂像是一對巨大的鐵箍將青龍緊緊鉗住。同時腳底輕磕,一粒石子飛向躺倒在一邊的大明十四勢!
吱嘎!
青龍圓目怒瞪,這聲音他太熟悉了,大明十四勢最後一柄鋼刀稱為奉天成仁,專用於任務失敗後以自裁。可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柄鋼刀會被敵人所用。
脫脫好像感知到了青龍心中的驚訝,「錦衣衛中武功最高者自然要加倍重視,為了將你幹掉,玄武早已將大明十四勢的秘密告訴我了!」說完脫脫閉上眼睛,嘴角竟扯出一絲微笑,有懷念有安心也有解脫,這一刻她的笑很純淨很美。
青龍沒有再掙扎,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朱雀被玄武所殺,白虎也成了朝廷重犯,玄武被青龍制裁現在他又將因玄武的泄密而死。錦衣衛做了太多的錯事,兄弟相殘便是他們的報應!錦衣衛是條短暫的路,今天他走到頭了!只是可惜在這最後短短的歲月中收穫的愛情,終將隨着他的死而悽美遺憾!
機簧彈動,奉天成仁飛射而出,在空中分成四柄利刃將會在下一刻刺穿抱在一起的男女!
「看暗器!」
巨大的吼聲在兩人耳邊迴蕩,強烈的風壓陡然來襲。轟,一尊巨大的怒目金剛石像狠狠撞在兩人身上。
噗!兩人齊齊鮮血狂噴被撞飛,緊抱着的雙臂也無力的鬆開,而奉天成仁也刺穿了石像釘在遠處。
「哥們雖然槍法不行但這暗器一道倒是很有前途,你們說是吧!」聲音賤賤的,十分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不是在最後一刻趕到的凌笑還能是誰。
「呵呵,咳咳,要是暗器能小點就好了!」青龍見到來人劇烈的咳嗽幾聲之後笑道。
凌笑撇撇嘴:「很抱歉打擾你們的纏綿,不過我欠這位大叔的情倒是頗多,所以只好忍痛拆散你們這對鴛鴦了!」
「又是你!」脫脫趴在地上喘息着道,眼中充滿憤恨但生命之光卻漸漸黯淡。
看着即將消亡的女殺手,凌笑嘆了口氣:「最後一口氣也那麼執着!算了,讓你死的明目好了。喬花在路上被人將玉璽搶走了!」
脫脫聞言一愣,緊接着含笑九泉!
青龍見脫脫已死滿臉肅然問:「喬花怎麼樣?可受了傷?還有玉璽……」
「仔細看看她還真是個美女呢!」凌笑蹲在脫脫身邊打斷青龍的話,將粗布外套輕輕蓋在她的臉上回身說道:「世界再大也大不過你腦袋裏缺的那根筋!你看不出來我是在讓她快點死嗎!」
「可是我的感知告訴我你沒騙她,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安心的死去。」青龍很肯定的追問。
這就是先天高手的預感?我怎麼沒遇到過!「當然沒騙她,我從不說謊!」凌笑理直氣壯,青龍沉默。
看青龍好像被自己噁心到了說:「玉璽確實被搶走了,只是搶走的人未必是那面的,她只是進入了思維的誤區。」
「那喬花呢!」
「拜託!咱說玉璽呢!能不能別這麼快的跑題。喬花沒事,那搶匪被後來的四女一男給嚇跑了。」凌笑朝着青龍焦急的臉色鄙夷道。
青龍的臉色有些羞赧,又問:「什麼四女一男?是誰?」
「就是四女一男啊!」
青龍沒有再問,他在某方面是了解凌笑的,能夠讓他這個態度的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事與他無關,另一種是事情超過了他的能力範圍!
青龍顯然在這事上有些誤會,連四女一男的面都沒見到怎麼可能知道事情在不在承受範圍!凌笑之所以不管是因為這事他真心不在乎。與什麼玉璽相比,青龍的命更加重要!何況連皇上都不急,他急什麼!又不是太監!
「我去!你跟脫脫玩的嗎?身上的鞭痕有點多啊!」凌笑邊為青龍上藥邊嘲諷。
青龍笑笑也不在意,有凌笑在身邊很安心,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你怎麼來了?」
「我回去算了算,好像欠你的情有點多,白虎又答應給我師傅打白工。不來說不過去啊!」說着腦海中想像白虎被零零發使喚來去的樣子不禁失笑。
青龍的表情有些怪異,「你師傅好像專醫婦科吧!」
「……」
電影中百分之九十九的超級英雄都有一個毛病,明明全身重傷卻能夠跟對手打到天昏地暗宇宙盡頭時間毀滅,可戰鬥結束碰到自己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當時就蔫了!
凌笑背着一攤爛泥樣的青龍一步步向前走着,臉色越來越青,「你累了可以睡可以暈,但別在我背上流口水!」
青龍稍稍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暈着,凌笑怒翻白眼聽着遠處傳來的馬蹄聲。
「火槍隊解決了?動作很快啊!」凌笑看着一大幫子人道。
「那些只是先鋒部隊,不足為慮,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這邊,不贏才怪!」老鏢頭顯然很興奮,一向低調的他難得囂張一回。
「青龍怎麼了?傷的好重!」喬花上來輕手輕腳的將青龍接了過去。
「那個女殺手呢!」判官上前問。
「被我埋了,話說有沒有人擔心下我,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險啊!」凌笑咧嘴叫。
眾人聞言想要關心一下,卻看他一身乾淨瀟灑,哪有半點傷勢,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關心。凌笑看着大家彆扭的表情只得作罷。
回家的路要比來時輕鬆許多,尤其是躺在半箱金條上睡覺的感覺,那是相當過癮。青龍看着翹起二郎腿哼着怪異曲調的凌笑有些好笑,「判官給你金條,你還真敢要!不怕別人告你受賄?」
「我無權無職,受賄這種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是想想你自己吧,還做錦衣衛嗎?」
青龍靠在馬車上搖搖頭,「錦衣衛這條路已經走到頭了,這次回去只是見見白虎。等罪名平反後就去鏢局做鏢師。」
喬花聽到回答溫柔的握緊青龍雙手,凌笑看見輕笑道:「難得你放的下錦衣衛的權利,放心吧,我會跟皇上說你掛了。到時換個名字就可以安心生活了,話說你的本名是什麼?」
青龍嘆氣扮思想者模樣,「多少年了?你不提連我自己都快忘記了。本家姓溫,你就叫我溫青吧!」
凌笑一聳肩,「我還以為是什麼霸氣的名字,很普通嘛!我說小青啊!別總唉聲嘆氣搞得那麼文藝,你馬上就要在京城鏢局業佔有一席之地,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巔峰!高興點,給大爺樂一個!」
喬花讓凌笑說的雙頰通紅,一顆腦袋快埋到沙子裏了!溫青早已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拍拍喬花的手一股甜蜜悄然醞釀。
……
一路上凌笑沒有再進入馬車,因為實在受不了溫青和喬花之間的膩歪,倒不是溫青說了什麼膩死人的甜言蜜語,他本就不擅長那些。但那微笑握手滿含愛意的眼神就讓凌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最後只得出來和老鏢頭一起騎馬聊天。
游遊逛逛又是數天,終於見到了那雄偉的巨大城牆。「真是震撼啊!轉眼已經幾十年了,可每次看到它都會為之震撼!」老鏢頭望着城牆亂發感慨。
「是啊!確實很雄偉,你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建的嗎?」凌笑裝作不在意的問。
老鏢頭為難的想了想說:「這可是將我難住了,從我記事起它就已經存在了。據我所知這道城牆從前朝就沿用至今,不光是前朝,歷朝歷代都是在這裏建都的。可以說,這道城牆的歷史比這座城還要悠久。」
「哦,這樣啊!」凌笑有些失望。
「怎麼?這很重要?」
「不,沒這回事。只是在想這牆建的這麼高到底是防範什麼的?說不定裏面埋了巨人之類的。」凌笑撇撇嘴吐糟道。
老鏢頭沒有接話,很顯然有聽沒有懂。對於這個世界凌笑是充滿了好奇,即使這麼多年了也仍然有那麼多的未解之謎。
「呦,小凌子怎麼又從外面回來了,什麼時候出城的?」根叔在城門處熱情的問。
隨便與根叔哈拉哈拉,隊伍就分為了兩批。溫青跟着喬花回了鏢局說是晚上再去看白虎,至於凌笑則回了醫館。
「小凌子,這幾天跑哪去了?你和你師傅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給我玩失蹤?還有那個傻大個笨死了,連大姨媽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從哪找來的人?」剛進門師娘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噴個沒完。
「等會!問題太多總結一下,答案是大漠、沒有、宮裏!」凌笑抬起手打斷道。
師娘眨眨眼,恍然大悟道:「看來你這小子翅膀硬了,都飛到大漠去了!還有那個傻大個原來是公公!你也太有創意了,讓公公來給你師傅打下手。」
「師傅一直在強調,創意非常重要!他離開前說什麼了嗎?」被誇有創意凌笑很自豪並且下意識的忽略了對白虎公公的稱呼。
「他讓你回來之後記得去採藥。」
「是去皇宮嗎?」凌笑想道,將判官給的金條往師娘面前一放轉身出去了。
……
「哎呦!這不是凌大人嗎!小的給您見禮了!您快請進,還不為凌大人開門?」城門侍衛長對着其他侍衛喝五喝六。
凌笑好笑的看着眾侍衛表演,不用說,零零發得勢的消息應該沒人不知道了!各種恭維、各屁、各種討好,樣式翻新連他這被網絡文化轟炸過的人都瞠目結舌。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在這種時候看的最是透徹!
凌笑沒有傻到呵斥他們而是欣然微笑的接受了他們的馬屁,眾侍衛見凌笑一臉享受的表情反而放下心來。這裏面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的眼線,對於皇宮裏的新貴他們當然是能了解多少就了解多少,尤其是一個能夠接受奉承賄賂的人讓他們更加安心。
一路上可謂暢通無阻,隔得老遠就能聽見太監們一層層的傳聲,這還是凌笑第一次上金鑾殿,跟前世去故宮旅遊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怎麼說呢?就是一種威壓、震懾!以前離得遠沒有發現,現在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而且越近這種感覺就越深。被一座建築給震懾了,這讓凌笑心中怪異到了極點。保持着這種怪異的感覺凌笑進入了金鑾殿,莫名的震懾也在一瞬間被提升到了頂點。
嗡!
體內的光劍像是感受到了挑釁,只是輕輕一顫那種威壓便像是倉惶的兔子溜得無影無蹤。陡然的輕鬆讓凌笑愣然在了殿前,雙眼驚訝而又無神的望着大殿。
「愛卿辛苦了,一切可還順利?」皇上的聲音將凌笑驚醒,只是這聲音怎麼聽都有一種得意蘊含其中。
「微臣凌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身為穿越者對於這種跪拜大禮很是彆扭,跪天跪地跪父母至於皇上還是算了。索性用了武將的單膝跪禮,就當是給皇上獻殷勤跟他搞基了。
「好了,起來吧,保龍一族可以免跪禮。雖然你只是個候補的,但朕今日開恩賜你特權。」皇上笑道。
「謝皇上!」凌笑緩緩站起,環視大殿。皇上還是笑呵呵的坐在龍椅上,左邊站着西廠督公,右面則是丞相蔡京。下首依次站着保龍一族的零零恭與零零發。奇怪的是除了這些人竟沒有見到一個侍衛。
「看來今天有內容啊!」凌笑想道,之後看着零零發幸災樂禍的表情再想想之前自己傻愣愣的樣子,「靠!他一定早就知道這股威壓是怎麼回事,竟然不告訴我!」
「小凌子,你出京多日可有什麼收穫?」皇上笑問道。
「啟稟皇上,微臣千里奔襲至雁門關,終於趕在賈精忠與交易之前阻止其陰謀。這些是兩人交往的書信以及那沒有蓋上玉璽的假聖旨。」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和捲軸,這還要感謝判官打掃戰場時沒有順手丟掉。
賈精忠在被發現有謀反嫌疑的時候皇上便將所有東廠的人監視了起來,而西廠督公魏忠賢則趁機討得皇上歡心,此刻魏忠賢接過書信和聖旨傳遞給皇上。
皇上看完一臉怒意,「哼!這如此不知感恩,當初就應該將他處死!」
「皇上息怒!」眾人勸道。
「那賈精忠呢?現在何處?」皇上將書信與假聖旨隨手一扔又問道。
「玄武在交易之時投靠,將已經失去作用的賈精忠殺死。」
「那玄武呢?」
「玄武被原錦衣衛指揮使青龍所殺,也是因為青龍的幫助微臣才能順利完成任務。」凌笑按照計劃好的為青龍平反。
「恩,青龍一直以來為朕辦事兢兢業業,朕是相信他的,那他現在去哪了?朕要好好賞他。」皇上點頭道。
凌笑嘆口氣露出一臉悲傷的表情,「他為了臣能夠安全撤退獨自抵擋派來的殺手,等微臣成功阻止的火槍先鋒隊時已經來不及了。」
零零發微訝,青龍死了?凌笑這小子沒成功?看他一臉賤賤的樣子不像啊!
「青龍忠君愛國卻被奸佞所害,實是大明的損失,魏忠賢!」
「臣在。」
「追封青龍為一品忠勇伯!錦衣衛指揮使之職由白虎接任!」皇上肅然道。
「微臣代青龍與白虎謝皇上賞賜。」凌笑大聲道,心裏卻想:「淨整這沒用的!你就是封他奧特曼也沒法幫你打怪獸了!」
「微臣還有一事啟奏。」
「何事!」皇上今天似乎對凌笑很滿意,臉上總是笑呵呵的。
「這次微臣在天狼古城能夠順利狙擊火槍隊,還要多虧了一批壯士相助。」
「哦?何方壯士?」皇上好武對於那些快意江湖又不失愛國之心的俠士最是欣賞。
「是我京城正義鏢局的鏢師們,常年在外行鏢讓他們對於天狼古城的地形非常熟悉……」凌笑將老鏢頭利用地形引誘火槍隊自相殘殺的橋段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抑揚頓挫劇情起伏跌宕比天橋的說書人還專業。
一番忽悠讓皇上高興之餘頗為感嘆:「我大明若人人都如老鏢頭般深明大義,何愁不興啊!」緊接着道:「好,就像老鏢頭說的,這個江湖太少正義,正義鏢局應該繼續下去。朕賞其黃金百兩御賜牌匾一塊,魏忠賢,筆墨伺候。朕要好好寫寫這『正義』二字!」
皇上是出了名的想一出是一出,興致上來跑房頂都沒人攔得了!看皇上興致正濃眾人也沒說什麼,只是望向凌笑的眼神就有些怪異了。剛才凌笑說書過程中將自己夸的那叫一個有勇有謀,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不管其中有多少水分可結果就擺在那裏,這讓大家對他更加重視了。當然,身為凌笑的師傅,零零發也覺臉上有光只是本着他對凌笑的了解,其中有一成是實話就算自己教育有方!
凌笑沒工夫管眾人怎麼想,他只是希望皇上的字不會太難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幫鏢局要來了賞賜,結果要是弄一塊丑不拉幾的匾額那京城的地縫恐怕不夠他鑽啊!
區區兩個字很快就寫好了,皇上拿起端詳片刻似乎甚是滿意。凌笑探頭望去,不算陰柔也沒有什麼陽剛之氣,只能說是中規中矩,應該也沒人敢說不好吧!只是那一瞬間似乎有股金黃色的霧氣閃爍即逝!是眼花了嗎?
皇上重新做回龍椅,「還有什麼事嗎?」
凌笑撲通一聲跪下,「微臣無能,由於戰事緊急遂托人將玉璽送往鎮西將軍處,不料半路竟被賊人所劫。」
「哦,這事啊!首惡已現,別人再想利用玉璽也沒辦法了,倒是不必太急。朕已交給八皇叔處理,江湖的事還是交給江湖人處理吧!」皇上揮揮手毫不在意。
凌笑有點懵,當初皇上聽說趙審言謀反時第一感覺是驚訝,第二感覺是不信對玉璽卻隻字不提。當時凌笑就覺得玉璽可能不是太重要,所以他才沒有着急火燎的去追什麼四女一男。可再不重要那也是玉璽啊!怎麼現在好像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了?該不會是你偷偷用蘿蔔刻的吧!
「沒有其它事了吧?」皇上又問。
「沒了。」凌笑想想回道,感覺皇上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才是此次的重點。
皇上點點頭突然收起笑臉無比嚴肅的盯着凌笑,「朕身陷金國是你與阿發深入虎穴,其中風險危機層出不窮又是你們以血肉之軀擋在朕的面前。這一路上朕鑑證了你的謀略勇武,若不是賈精忠謀反事發突然,朕早該賞你!」
「此乃臣子本分,不敢討賞!」開玩笑,判官給的那箱子黃金還在家裏放着呢!紅果果的民脂民膏啊!
皇上眼中滿是讚賞接着又有點為難,「做的好就該賞,只是怎麼賞卻有待商榷。」
「這有什麼難得!真摳!」心中腹誹面不改色。
皇上繼續說:「你非武將,不能算是軍功,而且聽說你的武學資質有點……也不能賞你個武將職位。」
「我知道咱資質差,但別說出來啊!」心裏鬱悶嘴上不說。
「不算文臣,雖機靈聰敏但也非治國謀略。而且你從沒考過功名連個秀才都不是,倒是沒法賞你個一官半職。」
「我勒個去啊!跟我談治國謀略!我說改革開放資本主義你不得誅我祖宗十八代啊!呃,反正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你也找不到!」心中鄙視嘴上不說。
「要說賞你金銀珠寶,又顯俗氣倒好像朕看輕了你!」
「我不怕看輕,你個摳門的傢伙!」心中為金銀珠寶流淚嘴上不說。
「朕想來想去,似乎保龍一族的名額空了兩個,你明白嗎?」
「我該明白嗎?」心裏費解嘴上……這回必須說了要不被賣了都不知道。
「皇上,微臣愚鈍。」
「哦?」皇上一奇看向零零發,「你從沒跟他說過?」
零零發上前一步道:「微臣緊守機密未曾向任何人說過。」
皇上深深看了零零發一眼,「難為你了!」就這一句話讓零零發的淚水幾乎要從眼眶中飈出來。其他人有些費解的看着皇上和零零發,可凌笑倒是明白了。
保龍一族的名額很重要,這凌笑知道但為什麼重要卻不甚了了。聽剛才皇上的意思是要凌笑頂上零零喜或是零零財的位置,這無疑是巨大的恩德。至於零零發究竟隱瞞了什麼秘密其實並無意義,真正有意義的是為何隱瞞。凌笑可以說是零零發在這世上最信任的兩個人之一,另一個是師娘。即使如此他還是隱瞞了,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不想讓凌笑受到傷害。
回想過去零零發的地位,如果這時戰死的是他,那麼凌笑絕對繼承不了保龍一族的位置。零零發恐怕也深明此理,那還告訴凌笑做什麼?徒增失望而已!面對最親近的人卻無法毫無保留的傾訴,哪怕是自己的弟子、妻子!零零發這些年的苦又豈是一句話能夠說清的。
「保龍一族的繼承人是由上一代親自挑選,如果上一代意外戰死卻沒有在死前指定繼承人,那麼就由朕與其餘保龍一族成員挑選。你救駕有功,又是零零發的弟子,當是最合適的人選!你想選哪一個?」皇上鄭重的解釋道。
「微臣哪個都不想選,如果要繼承的話也是我師傅的位置。」凌笑回答的斬釘截鐵。
皇上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成為保龍一族的好處,要知道這個位置可是……」
「什麼都不重要!」凌笑很直接的打斷皇上,雖然很失禮但是凌笑此刻的氣勢還是讓眾人眼前一亮。
凌笑知道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難免讓人笑話他魯莽幼稚感情用事,低頭醞釀一下緩緩開口:「這個世界上能夠稱得上誘惑的只有幾種,金錢、權力、美人、長生不老!先說權力,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擁有多大的權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看看皇上每天為國事操勞就知道權力這東西其實並不是那麼美好,至少不適合我!」
皇上深情的,沒錯,就是深情的看着凌笑,眼中有淚在轉,「愛卿才是真正懂朕的人啊!所有人都只見到了這張龍椅上的風光,卻從沒看到朕因國事繁忙不睡覺的背影!」
「微臣惶恐!」眾人跪倒一地。
皇上深吸口氣平緩一下情緒,「平身吧,朕知道眾位愛卿都是一心為國。朕只是偶發感慨而已,小凌子你繼續說。」
「再說金錢,錢多了只是數字而已,它的意義在於你需要時足夠花就好,而微臣給皇上辦事難道會缺錢嗎?」
皇上一樂,「確實如此,朕還不至於吝嗇到那個程度。」
「再說美人,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微臣渴望的是能夠相偎相依一輩子的賢妻,而不是每天用來洩慾的花瓶!如果皇上一定要賞的話,等微臣找到意中人就請皇上賜婚吧!」凌笑也算是就坡下驢,如果表現太過清高是會招人討厭的。
「說的好!至於長生不老就不用提了,連朕都做不到更別說什麼保龍一族。阿發,你在教育弟子方面果然有一手!」皇上大笑對零零發夸道,之後對凌笑說:「朕在這裏便給你一道聖旨,等你有了意中人自己簽上名字就好了。」
「謝聖上恩典!」這個賞賜有點大,大明的女人可以說任憑凌笑挑了!從此他一上街,有女兒的人家都會退避三舍,以免遭了他的毒手。凌笑可以想像,以後他左手聖旨右手毛筆,誰敢惹他就跟誰的女性親屬談談人生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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