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大雨持續了兩天,送親的隊伍也被困在這破落的驛站里兩天了。墨子閣 www.mozige.com
雨水打擊着地面發出吵鬧不已的聲音,若是心不靜,更會被吵得火冒三丈。
不過,眼下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幾許昏暗的房間,儘管這是二樓一個條件較為不錯的房間,可仍舊破爛的很。泛着一股子的霉味,不時的還能聽到老鼠咬東西的聲音。
床上的被子也潮乎乎的,散發着一股奇異的氣味兒。坐在床邊,一身紅慘慘的嫁衣,孟攬月盯着那質地粗糙的窗子,一動不動。
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昨晚到了這驛站,她終於被鬆綁了。儘管看見的一切人都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堅定的認為自己被綁架了。
誰知,她照了鏡子後一切就都改變了,她直接再次暈了。
再醒來她就知道這一切不是做夢,而是真的見鬼了。
這張臉不是她的,身體也不是她的,這是一個她不曾知道的地方,她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所有的記憶似乎都出了差錯,那更像是一場夢,糊裏糊塗的,她就從夢中醒了,一切就都變成了這樣。
吱嘎一聲,房門被從外打開,那個頭不高年齡不大的姑娘走了進來,一張臉木然沒表情,總是自稱奴婢,但在她臉上完全看不出什麼尊敬來。
「小姐,奴婢給您換藥。」姑娘手上端着托盤,托盤上則是藥膏紗布等東西,這些東西倒是還算精緻,並不粗糙。
回神兒,孟攬月看向她手中的托盤,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這身體鬼知道經歷了什麼,頭上有很重的傷,一道傷口從頭髮里一直延伸到眉毛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也怪不得她一直都覺得頭很重。
看孟攬月不說話,小姑娘深吸口氣,「小姐,奴婢給您換藥。」
「放那兒吧,我自己來。」終於開口,孟攬月亦是語氣淡淡,眼下的一切對她來說都莫名其妙,這自稱奴婢的小姑娘語氣不善,她更是不知原委。
但很顯然的,她這個所謂的小姐根本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小姐。
沒有說什麼,小姑娘直接把托盤放在了梳妝枱上,因為只有那兒有一面鏡子。
站起身,身體有一瞬間的疼痛,這身體不知經歷了什麼,但挨揍是顯然的。又經過了捆綁,會舒坦才怪。
走至梳妝枱前,那面還算清晰的銅鏡里倒映出孟攬月的身體,一時間她又不禁幾分茫然。單單這身體,就證明不是她。
高挑,前凸後翹,那腰肢纖細有致,見識過那麼多的人,孟攬月真的鮮少看到身材這麼完美的。要說老天造物還真是不公平,看來有家族遺傳搓衣板的女人真應該恨一恨老天才行。
坐下,看向鏡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頭上那厚重的紗布,裹粽子一樣。
閉了閉眼睛,孟攬月再次看向鏡子中的那張陌生的臉,她覺得見鬼的情形也不亞於此。
不能否認這張臉很好看,稀奇少見的那種好看,純天然的能長成這模樣,大概要萬分之一的概率。
儘管臉色有些蒼白,頭上還纏裹着厚重的紗布像個粽子,但仍舊擋不住這張臉的美麗。
在看臉的世界裏,這張臉絕對吃得開。
只是,這不是她,看着鏡子裏那張臉,她愈發覺得活見鬼了。
抬手,十指纖纖,骨節完美,皮膚白皙細膩,手上無繭也無疤,可見日常保養的十分好。
從這雙手上能看得出這身體養尊處優,但為何身邊人對她這態度,那就是個謎了。
動手,解開頭上的紗布,碰觸到傷口不免疼痛,孟攬月微微皺眉,她還是能忍的。
而且,這疼痛更加說明她現在不是做夢,這鏡子裏的人現在就是她。
一圈一圈,這紗布如同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超級長,隨着一圈一圈的解下來,她的頭都輕鬆了不少。
昨天渾渾噩噩,那小姑娘把這玩意纏在她頭上都沒什麼感覺,今日才發覺有多沉重,本來這顆腦袋也沒那麼沉。
露出傷口來,隱藏在頭髮里的還好,畢竟看不清楚。額頭上的可就有些瘮人了,很深,也很寬,都沒縫合。
閉了閉眼,孟攬月深吸口氣,「麻煩你幫我去找針和線,還有酒。」
小姑娘看着她,木然了將近一分鐘後,才轉身離開。
在鏡子裏瞧着那小姑娘走出房門,孟攬月再次嘆氣,雖然不清楚當下的情形,但她瞧見這傷口就不舒服,只想把它完美的縫合上,職業病又犯了。
更況且,這麼漂亮的臉,弄這麼大一傷口在上面,實在太煞風景了。
針,線,清酒,藥膏紗布一一擺在眼前。孟攬月分別看了一眼,儘管不是專業的,但眼下她也能用。
先消毒,雖是清酒,但灑在傷口上還是有些疼。孟攬月微微皺眉,但手上動作倒是不停。
那滿臉木然的小姑娘站在一邊瞧着,臉上倒是絲絲驚詫,似乎是孟攬月的舉動讓人很意想不到。
消毒過後便是縫合,對於自己縫合的技術,孟攬月十分自信,即便是對着自己下手,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疼,是肯定的,期間她喝了幾口酒,然後繼續,看的那小姑娘更是目瞪口呆。
幾次欲張口說些什麼,但似乎又擔心驚擾到孟攬月,直至盯着她用針線把自己的傷口縫合完畢。
對着鏡子仔細觀察了一番,孟攬月較為滿意。拿起那藥膏擰開聞了聞,依據這味道能判斷出這是消腫清毒的藥。
稍稍塗抹了一番,然後又剪下一截紗布,單薄的一層,系在頭上,只是遮擋一下灰塵。
拿起酒壺,孟攬月又喝了一口,疼痛沒那麼明顯,酒果然有用。
小姑娘站在一邊,不眨眼的盯着孟攬月,木然的臉上滿是驚疑不定。
看了一會兒,她的嘴唇動了動,最後終於開口,「三小姐,你從來不喝酒的,你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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