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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技能,有法術,和凶暴鼠的戰鬥還不至於變成一場亂戰。
畢竟這裏參加神佑任務的玩家一個個都有十級,戰鬥經驗豐富,平均等級只有三四級的凶暴鼠對玩家來說不是什麼大敵。就算是鼠量眾多,這邊玩家人數也不少,還不至於被凶暴鼠糾纏不休。
不過現在技能和法術都不能使用,對於十級玩家來說,相當於自己綁了胳膊和一群老鼠亂打,一開始很有些疲於招架。
好在這種混亂在幾分鐘後終於有所好轉,玩家對於各種突發情況都有準備,背包里熾火膠,尖叫石,陷阱什麼的都有不少,等到緩過手來,這些不受法術荒蕪區影響的東西一個個丟出來,讓整個局面開始向着對玩家有利的方向發展。
不僅如此,因為這些凶暴鼠的出現,越來越多的玩家意識到陳佑他們這個方向可能很有問題,這些人從安美爾城的各個方向匯聚而來,里外夾擊,最終將這些老鼠全數殲滅。
這場戰鬥前後持續了十來分鐘,由於老鼠從四面八方而來,因此在隊伍最前面的橡木火種和火焰之拳受到的影響更大。戰鬥結束後,火焰之拳的大部分玩家都受了傷,個別玩家身上中毒太深,甚至影響了屬性。
倒是陳佑站在隊伍後面,時不時拉弓放箭,也不求命中,重在參與。結果到了最後,反而沒有受到傷害。
等到戰鬥結束,陳佑往橡木火種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外發現天上掉包子好像受了輕傷,胳膊上包紮着繃帶,臉上很有些怨懟的看着陳佑這個方向。
天火落盡走了過來,她雖然不能釋放法術鼓舞人心,但是手中雙刺劍使得龍飛鳳舞,加上品質只怕已經到了史詩,對上這些老鼠當真是一劍一個。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受傷,她側頭看着另外一邊,努力不看陳佑,問:「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開門唄。
陳佑有心這麼回答,不過也能明白天火落盡的想法。光是這個大門之前的鼠群攻擊就已經算得上兇險,如果大門開啟,後面會有什麼變化,誰也無法預料。
如果火焰之拳現在貿貿然開啟了這扇大門,要是被再次攻擊一次,只怕受傷死亡的會員更多,立刻就要離開剩下的爭奪戰。
想到這裏,陳佑回答:「隨便吧,總有人要進去。」
就如一刀八段所說,這個時候一個公會已經不可能獨享其成,這次安美爾城的神佑任務弄得這麼大排場,恐怕也說明各個神祇心中有數。
過了一會兒,從後面陸續上來幾個玩家公會的頭頭,都是厄里士公國里說的上話的人物。按照天火落盡的說法,都是她「比較熟悉」的玩家,和天上掉包子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連着一刀八段一起,幾個公會頭頭商量一下,決定在進入到真正重要的地方前,大家暫且拋棄前嫌,合作一下。畢竟時間不多,如果大家還是這樣各自為戰,到時候恐怕誰也得不到神佑。之前付出的犧牲和消耗等於白費。
當然,這種合作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什麼叫做真正重要的地方,也只有這些公會頭頭們自己清楚。
倒是這些會長在商量完後,猛然看見在火焰之拳公會後面站立的陳佑,都是微微失神。
這種視線讓陳佑只想發瘋,心中也是暗恨天上掉包子,如果不是這個傢伙貪心,自己也不至於現在變得這麼尷尬。
幾分鐘後,陳佑忽然看見遊戲日誌發出提示,看了一眼,居然是這個神佑任務延長一個小時。扭頭看看天火落盡,應該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任務在幾個公會達成共識的情況下突然自己延長一個小時,這裏面究竟有什麼意思,就連天火落盡也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安美爾城這個「池水」,現在已經變得越發渾濁了。
又過了一會兒,十來名其他公會的玩家走了上來。
現在按照一刀八段的說法,法術荒蕪的力量正在加大,所以眾人手中的魔法火把都已經灰暗到快要熄滅的地步。眾人帶破霧提燈不多,因此在大門前的光線就顯得昏暗許多。
那十幾名玩家輪番到了那扇大門前,亂摸亂碰。
以陳佑這樣「行家」的眼光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接觸裝置上恐怕最多也就是熟練工匠的水準。沒有解除裝置大師那種系統的特別優待,拆除高級裝置只能靠蒙。
又過了片刻,幾名玩家搖搖頭,退了下來。陳佑知道這幾名玩家要麼格外惜命,要麼有自知之明,知道沒法開啟這個大門。還有七八名玩家不肯放棄,其中一名玩家似乎發現了什麼,喊了一聲。其他人立刻暫時離開,靜待這名玩家在門上一個暗格處猛然按下去。
就在剎那,只見兩邊牆壁上刀光霍霍,利刃齊出。倒像是有十幾把快刀滾過。偏偏那名玩家的右手似乎被牆上暗格鎖住,動彈不得,轉眼就被亂刀砍中。只是一下,整個人都消失不見,顯然是死亡送下了線。等將玩家砍翻,這些亂刀咔噠一聲撤回到牆壁里,倒像是在等下一個送死的人一樣。
陳佑看到這裏,眼角都是一跳。
這正是解除裝置技能難出大師的關鍵所在,其他生活技能沒有什麼失敗懲罰,沒完成只是得不到經驗值和熟練度。但是這些機關有些卻極為危險,稍有不慎就是當場死亡的結果。
一次死亡損失百分之十的經驗,加上停止上線24小時,這種懲罰可謂相當嚴重。
正因為如此,玩這個遊戲的人雖然浩瀚如海,真正能夠堆上解除裝置大師的卻萬中無一。天上掉包子之前對同伴說,這個安美爾城中,除了陳佑,再想找到第二個解除裝置大師千難萬難,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猛然看見這個場景,就連天火落盡也忍不住低聲「啊」了一下,說:「這個機關真可怕。」
陳佑嘴角微微一翹,這種機關如果帶有魔法陣,那才是真正可怕。不過現在魔法荒蕪,法術效果受到很大影響,對他來說還真談不上危險。
天火落盡扭頭看了一眼陳佑,問:「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陳佑忍不住想要揉揉眉頭,從前靈犀點點也是這樣,和自己不熟悉之前,做事乾脆利落,很有主見。等到兩人熟悉,到把所有的問題都往陳佑身上一推,然後問同樣的問題:「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一個玩家死亡並沒有讓這些公會退縮,片刻之後,又有其他玩家開始探索大門。這也就是所謂的試錯,別人錯了,下一個自己多半就對了。
一分鐘後,又一名玩家回歸神殿,這扇大門終於轟然打開。
和外面昏暗環境相比,大門後的空間明顯明亮很多,大量的水晶鑲嵌在天花板上,看上去這裏更像是一個舞會的大廳,而不是什麼滲人的通道。
如果這個大門後面站着穿燕尾服,帶領結,長着八字鬍,帶着玳瑁眼鏡的管家,必須文質彬彬,上來就說:「先生能為您做些什麼。」
而且這位管家一定要一嘴兒牛津腔,醇厚如奶茶,那麼「舞會」的印象就能更加真實。
可惜的是,站在大門後的,不是什麼管家,而是數十隻牛頭人。
鬼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牛頭人生存。就算是個遊戲,這個場面未免也太過離奇。
問題是,現在不是在乎是不是離奇的時候,幾個牛頭人已經開始對着眾人發動了集體衝鋒。
即便與這個大門離開一段距離,那些開鎖的玩家依舊沒有想到門後會有這樣的待遇。
幾乎在一瞬間,又有兩名玩家被這些牛頭人頂在身上,轉眼間化空消失。
在陳佑身後,幾名公會頭頭幾乎同時罵出聲音,這種機關套怪物的打法,簡直就是解除裝置者的大敵,開了機關不一定能夠躲過怪物衝擊,怎麼看都像是死路一條。
好在眾人之前也有了一些準備,雖然牛頭人此刻強橫無比,但是很快各個公會的高手迎了上去,叮噹打成一片。
這扇大門不過四個人並排的寬度,雖然幾十隻牛頭人數量不少,不過一次最多只能過來三隻。之前衝鋒過來了七八隻之後,就被其他玩家擋住。畢竟玩家人數眾多,車輪戰一開,十分鐘後,這些牛頭人也一個個被玩家砍翻。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已經不需要額外提醒,自然知道不要隨便亂走,一旦走岔,恐怕就是小命一條。
幾個公會開始絡繹不絕的向里走,陳佑看着這個景象,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這些機關,怪物,按說也算是防禦充分。加上魔法荒蕪,這樣的陣容比起弗格尼尼那個廢棄的神殿都更加豪華。不過陳佑總覺得好像缺少點什麼,好像這個規格,和神棄之地那種應有的氛圍還是差了一些。
想起神棄之地,陳佑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一刀八段。剛才就是一刀八段叫出這個名字,也不知道他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