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打量了幾眼沈公主,他對女人的東西沒研究。可楊雪說這個小丫頭身上穿的牌子都很貴,就連頭上的發卡都是真鑽的。
「你誰啊?」沈公主不掙扎了,還反握住司馬容的手。
楊雪有些妒忌的看着她:「小姑娘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旁邊這個是你男朋友還是老公?」
因為林棟說沈公主看上去太小,估計不是夫妻。
「關你什麼事!」沈公主完全不給她面子,巴不得吵起來她好替司馬容報仇。
司馬容靜靜的站在她身邊,在沈公主看不見的地方,目光溫柔。
「我們是好心提醒你。」林棟還是一臉看不起人的模樣,「小心被男人騙了,你們大陸的暴發戶養小白臉都不挑的嗎?」
沈公主冷笑:「你這個人的腦袋都是水吧!張口閉口大陸人暴發戶,你不是華國出生的?你父母你祖宗不是華國人?」
「你還看不起我們,別噁心了!」沈公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看看你長的那副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勞改犯呢!我看你一眼都想吐。」
「還有你!」她目光轉到楊雪身上笑了笑,「你的確眼光不行,選的老公又丑又老還又窮!」她往司馬容懷裏靠了靠,「我們家的一根毛都你老公強!」
楊雪和林棟被罵的一愣一楞的,偏偏又還不上嘴。最後林棟氣的甩袖子走了,楊雪不甘示弱的和沈公主說。
「我們已經報警了,看你們能囂張多久!」
沈公主面前出現一杯熱奶茶。
「你從哪變出來的?」她笑着吸了一口,發現司馬容看她的眼神溫柔的要滴出水了。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裝在口袋裏。」司馬容端着讓她喝,「你別拿,喝就好。」
沈公主覺得臉又紅了,忍不住瞪了司馬容一眼。
司馬容笑了笑:「我很高興。」
「高興個……」屁字沈公主咽了回去,變成了,「高興什麼……」
「你幫我罵他們了。」司馬容慢悠悠的說。
沈公主擺擺手:「那是,我們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必須不能讓人欺負!」
「嗯。」司馬容沒介意她說的好朋友。
因為他知道,沈公主心裏不是沒感覺的。沒感覺的話不可能這麼維護他,更不會那麼輕易就妥協和自己住一間房。
「各位遊客請到甲板上集合,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南極大陸了!」廣播裏傳來的聲音讓大家都激動起來。
沈公主拉着司馬容就往船頭跑:「快點快點!去見證歷史性的一刻!」
船頭全是人,大家都看着遠處靜靜的海面,雖然並沒有不同。但是再有幾百米,他們就將進入另一片大陸。
「這個地球上,只有百分之十的人有機會登陸這片神秘的大陸。」廣播還在繼續說,人們談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仿佛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還有十米!」廣播裏的聲音開始倒數。
「三……二……一,到了!恭喜大家,你們現在已經站在了南極大陸,讓我們舉杯歡呼吧!」
人們互相擁抱,認識和不認識的都送上祝福。
沈公主在司馬容懷裏一邊跳一邊喊:「我們到了!我們到了!」
「嗯,到了!」司馬容護着她,不讓周圍的人擠着。
服務生端來了香檳,大家舉杯祝賀,在船員的帶領下一起大喊。
「南極!我們來了!」
這種歡樂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下午,巡遊停了下來,開始第一個活動。
「我想去試試。」沈公主趴在圍欄上,看着人們一個個跳進南極冰冷的海水裏挑戰自己。
司馬容皺着眉:「我不介意,沒有經過訓練對身體不好。」
「你看那邊的老爺爺都行,我怎麼就不行了?」沈公主特別想去,「人就要什麼都得嘗試,我就下去一下,馬上就上來!」
沈王爺的交代司馬容沒忘,可他受不了沈公主看他的眼神。
要什麼他都給,什麼要求他都能答應。
「好,我陪你去。」
縱容的結果是沈公主當天晚上就感冒了……
「阿嚏……」她裹着被子靠在床上,鼻子吸溜吸溜的抱怨,「怎麼別人就沒事,我就病了呢?」
司馬容把體溫表塞到她胳膊下面:「體質不一樣,歐洲人的身體好。」
「阿嚏!」沈公主吸吸鼻子,「怎麼辦?我要是好不了還能下船嗎?」
「雖然進了南極大陸,但是到我們登島的地方還有三天,你乖乖聽話,好好吃藥,到時候就好了。」司馬容把體溫表拿出來看了看。
「有點低燒。」他皺着眉頭,「是我不好,不應該讓你去的。」
沈公主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和你有什麼關係,阿嚏……我太高估自己了。」
「來,吃藥!」司馬容帶的藥品很齊全,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吃過藥,沈公主就變得昏昏欲睡,朦朧中察覺到身邊的床陷了下去。
「別對着我睡啊……」她吸溜了幾下提醒司馬容,「傳染給你……」
司馬容看了看她,發現說完人就睡過去了。摸摸沈公主的頭,確定她開始發汗這才躺下。當然沒有背對着她,不但如此,還小心的把人抱進懷裏圈着。
「這樣才能時刻知道你的體溫,萬一半夜又燒起來怎麼辦。」
睡的比豬還沉的沈公主:好熱……
經歷了好幾天的風浪,今晚的船靜靜的航行在海面上。夜色越來越沉,所有的客人都進入了夢想。客艙的樓道里,一道黑影閃過,推開一扇客房的門隱入身形。
「……」司馬容突然睜開眼。
房間裏靜悄悄的,他摸了摸沈公主的頭,都是汗。翻身下床去洗手間,路過門口的時候他腳步頓了一下,看了看大門的方向。
「司馬容!」沈公主突然叫了一聲。
司馬容趕緊拿着毛巾回來:「我在,你出了太多汗,要擦一擦。
「我渴……」沈公主的聲音帶着嬌氣。
人生病的時候大概都喜歡撒嬌,更別提沈家的小公主了,所以她不自覺的就向司馬容撒起嬌來。
「嗯。」司馬容幫她擦了擦,又轉身去倒水。
沈公主病歪歪的靠着等着投喂,司馬容端着杯子過來放到她嘴邊。
「不好喝……」沈公主喝了一口就推開,「要喝果汁。」
又撒嬌了!司馬容心裏癢的冒泡,恨不得把小丫頭揉進懷裏。
「乖,你現在不能喝果汁。」他耐心的哄道,「喝白開水才能好,你不想下船去看企鵝了?」
沈公主撇撇嘴,皺着眉把水喝光,然後一頭躺倒:「我頭暈……」
「睡吧!睡着了就不暈了,明天早上起來就好了。」司馬容像哄小孩子似的拍着她,等沈公主的呼吸平穩下來,他又量了次體溫,確定退燒了才躺下。
第二天沈公主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別動,我去開。」司馬容趁機把胳膊收回來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着好幾個人,瑪卡也在裏面,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
「司馬容先生,不好意思打攪了。」穿着制服的船上保安手裏拿着客人名單看了看。
司馬容皺着眉:「我女朋友身體不舒服,你們這麼早吵醒我們最好給我一個理由。」
「對面的林先生死了,我們想問問你昨天晚上有聽到什麼動靜嗎?」保安盯着司馬容的臉。
「死了?」司馬容眼神挑了挑,「我半夜起來的時候好像聽到過什麼聲音,不過不確定。」
警察還是盯着他:「你半夜起來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我女朋友身體不舒服嗎?」司馬容淡淡的道,「我給她倒水。」
瑪卡在後面補了句:「沈小姐昨天參加冰泳感冒了。對了!她現在好點了嗎?」
「謝謝,好多了。」司馬容沖她點點頭。
警察的目光這才不那麼犀利,想起什麼又說:「司馬容先生很抱歉,我們也是公事公辦,現在船上發生的命案,我們已經通知了警察。」
「警察應該過不來吧?」司馬容問,「我看天氣預報說死亡海域那邊氣候很不穩。」
瑪卡以為他害怕:「你放心,警察晚上就會到,他們坐直升機來。」
「這樣啊……」司馬容看了看對面,「我能問問是怎麼死的嗎?」
警察看了他一眼:「這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們繼續調查,不打攪你了。」
一行人又去隔壁房間,大家早就都站在門口張望,也都知道船上發生了命案。
「怎麼了?」
司馬容關好門回到房間,沈公主好奇的問,「我怎麼聽着像是誰死了?」
「對面的那個男的。」
「那個人渣死了?」沈公主眼睛瞪的賊大,「天啊!是老天爺收了他吧?」
司馬容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老天爺要是這麼管用,恐怕他早就死了。」
「可這是郵輪啊?誰會在這上面殺人呢……」
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什麼仇怨能讓人拼命。再說了,還是這麼悄無聲息的就把人幹掉。
「等一下!」沈公主突然反應過來,「那他老婆呢?還有,警察是不是懷疑你了?」
真要說矛盾,貌似之前只有他們和對面吵過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