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丁帶着歐陽晴進入乾坤壺,本來他是想着要幫歐陽晴再煉製一爐回形丹,供歐陽晴返回碧海玄冰島時候服用。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剛一進入乾坤壺內,就聽見八卦器靈說,二妞再次昏迷不醒了。
原來,自從上次小丁進入乾坤壺後,讓八卦器靈送給二妞吃了駐顏丹和壽元丹後。二妞依然每日勤奮修煉,沒用幾年的時間,她便已修煉到了練氣大圓滿的境界。
但是,她的頭痛病,卻是會經常發作。
這個頭痛病乃是二妞復活以來,所落下的病根。
最初的時候,只有她在苦苦回憶往事之時,才會感到頭痛。接下來沒用多久,就算她不去回憶往事的時候,也會偶爾感到頭痛。再到後來,每次她練功的時候,體內靈氣運轉到腦門處的穴位時,她的頭就會劇烈疼痛。
然後,在一次二妞練功之時,她的頭痛病忽然又一次發作,隨後她就陷入昏迷狀態,從此便沒有再醒過來。
自從上次小丁離開乾坤壺之時,如今壺內世界裏已經過去了六十多年,而二妞昏迷到如今也已經有五十年的時間了。
一如上次小丁剛將她復活之時一樣,她在昏迷的時候,呼吸順暢,脈搏平穩,容顏不變,八卦器靈依然會定期熬參湯餵給她喝。
聽了八卦器靈的講述,小丁連忙朝着洞府那邊跑去。
進入洞府,來到二妞的房間,小丁看到二妞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過,她的胸前還在微微起伏,說明她還在正常呼吸。
小丁來到床前,伸手抓起二妞的一隻手臂,運轉靈力探入到二妞體內,發現二妞體內並無異樣。而且她體內的靈氣依然還在自行運轉。這是與上次二妞剛剛復活之時的昏迷有所不同的。
雖然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可是二妞卻就是一直昏睡,不能醒來。小丁不是醫生,無法判斷出是何原因。八卦器靈雖然見多識廣,但也無從知道其中緣故。
畢竟,將一個已經死了多年的人重新復活這種事情,從古至今貌似也沒有幾個,又能有幾個人能夠遇見過這種情況呢?
小丁無法,只能長嘆一聲,囑咐八卦器靈,依然按照以前的方法,照顧昏迷中的二妞吧。
他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耐心等待了。二妞上次昏睡多年能夠醒來,那麼這次估計早晚也會有醒來的那一天的。
囑咐完了八卦器靈,小丁離開二妞的房間,去了雪峰頂上,再次採摘了雪羽衣的花朵,然後回到鑄煉室,幫助歐陽晴又煉製了一爐回形丹。
這次依然還是十枚丹藥,足夠歐陽晴服用的了。
對於歐陽晴服用回形丹超過六個月,依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這件事,小丁也是十分頭痛,他自然是無法弄清楚,到底是何原因導致的。
煉製好丹藥之後,兩人離開乾坤壺,返回到飛龍舟上的房間裏。
此時依然還是夜裏,想到明天一早歐陽晴就要離開,小丁一把便將歐陽晴摟在了懷裏。
這一晚,兩人自然又是雙修了一夜,無盡纏綿,享盡溫柔。
天亮之後,眾人吃過早餐,歐陽晴向眾人告別,獨自去往鏡月城,然後乘坐傳送陣去往碧海玄冰島。
小丁把自己剩下的靈石,分給歐陽晴大半,讓她用於路上乘坐傳送陣使用。畢竟路途遙遠,需要轉乘的傳送陣也不少,所需的靈石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同時,小丁還取出大量傳訊符,分給歐陽晴,以便日後有事情方便聯絡。
送走歐陽晴後,小丁一行人依然乘坐飛龍舟,繼續朝着大召山的方向飛行。
飛龍舟的目標很大。在途中,經過某些宗門的地域時,時常會有某些宗門的人上前攔截、詢問去處。
小丁與大師姐等人,都是如實回答。對方得知小丁等人乃是風鑾洲過來避難的人,便也沒有為難他們。因此在路上,倒也算是比較順利。
飛龍舟一路飛行了兩個月之後,這一天,眾人來到了九黎派的勢力範圍之內。
小丁看了下地圖,見到,只要過了九黎派的勢力範圍之後,那便可以抵達大召山了。此行的目的也就可以達到了。因此,小丁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忽然有十幾名修士從地面飛起,攔住飛龍舟,朝着舟上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來到我們九黎派?」
小丁連忙走上前去,拱手客氣說道:「原來是九黎派的道友,幸會幸會!我們乃是來自風鑾洲的修士,為了躲避戰亂,這才來到花玄洲避難的。今日途經貴寶地,多多打擾,還望海涵!」
對面的為首之人乃是一名看起來大約五十多歲的金丹期修士,他身後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築基期的修士。
這位金丹期修士看了小丁一眼,見到小丁也只有二十多歲的年齡,修為只有練氣大圓滿的境界,便沒把小丁放在眼裏,他有些不客氣地問道:「你們是風鑾洲上哪個門派的人啊?你難道就是這些人的首領嗎?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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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聽了這個口氣,心中十分不喜。不過,此時在人家的地盤上,小丁也只好耐着性子答道:「這位道友,我們的門派名叫天曜派,乃是風鑾洲的一個小門派,不值得一提的。我正是天曜派的派主田小丁,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呢?」
對面的金丹修士一聽小丁他們只是一個風鑾洲上的小門派,便更加看不起小丁眾人了。他把鼻子一撇,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夫姓郎,名叫郎韜,乃是九黎派的第七十二堂堂主。」
小丁一聽,心中暗道:好傢夥,他們九黎派到底有多少個堂口啊,都排到七十二了啊!
看樣子,他們九黎派好像是很牛逼的樣子呢。
不過,不管九黎派的實力到底如何,小丁初來乍到,也不敢輕易得罪人家。
常言道:強龍難壓地頭蛇。花玄洲上的各大宗門,實力都十分雄厚,很多門派都是五星以上的宗門,其門內不乏高階修士,這可不是風鑾洲的宗門所能夠相比的。
風鑾洲的宗門,大多數都是五星以下的宗門,門內能有一名元嬰期修士,那都可以橫着走了。可是到了花玄洲,元嬰期修士,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已。
小丁深知這其中的道理,因此,即便是對方語氣不善,他也不敢輕易動怒,只能陪着笑臉說道:「原來是郎堂主親自駕到啊,辛苦辛苦!我們只是途經此處,並無惡意。因此,還望郎堂主高抬貴手,能夠放我們過去。他日若有機會,我等定會帶上禮物,前往貴派感謝一番!」
這一番話,小丁說得十分客氣,已經給足了對方面子,可是對方卻是十分不屑,只聽那郎韜說道:「你當我們九黎派是什麼地方?任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隨意通過嗎?就這樣放你們過去的話,那我郎某人的面子還往哪裏擱?」
小丁一聽這話,立即明白,原來這老小子是準備雁過拔毛,打算要點好處啊。
就在小丁猶豫着,要不要送給這老小子一點好處,少惹一些麻煩之時。大師姐程遙婥和鹿天爍從後面走了過來。
大師姐之前沒有在甲板上,鹿天爍也是一直都坐在駕駛艙裏面沒有出來。
以前,他們在路上遇到其他門派之人攔路,通常情況下,只要小丁向他們解釋清楚了,他們就會很快放行的。可是今天,大師姐和鹿天爍見到小丁在甲板上與對方理論了老半天,對方也沒有要放行的意思,因此他們兩人便趕了過來。
大師姐剛一過來,就粗聲粗氣地嚷嚷道:「田師弟,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攔着我們,是不打算放我們過去嗎?」
小丁轉回臉苦笑一下,說道:「大師姐,他們這些人乃是九黎派的道友,或許是他們對我們有什麼誤會,這才攔住了我們。」
大師姐卻是不管不顧地高聲說道:「管他是誰呢,不肯讓路,那就揍他丫的。只要胖揍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阻攔我們了。」
小丁見此,連忙假裝上前阻攔,口中說道:「大師姐,你別衝動,咱們和氣為貴,和氣為貴,我知道他們九黎派的郎堂主一定是誤會我們了,他們馬上就會放我們過去的,你先別急哈……」
對面的郎韜之前只看到了小丁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便以為小丁口中所說的天曜派,也不過都是一群練氣期的小修士而已,他卻是沒想到,人家的飛龍舟上,竟然還有金丹期修士,而且還一次就來了兩個。
這下子可把郎韜給嚇個不輕,他連忙放開神識往飛龍舟上探查,卻是驀地發現,這飛龍舟上面居然還有一百多人呢,而且其中築基期的修士也有二十多名。這樣的話,自己這邊的十幾個人,真要是跟對方打起來,那可是一點便宜都占不到的呢。
雖然這裏是九黎派的地盤,但是若是真打起來,可能還沒等到自己的援軍到來,自己可能就已經被對方給滅掉了。
因此,郎韜對待小丁的態度,立馬就開始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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