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丁沒有想到,在九黎派、清風寨、鑄劍山莊相繼來到大召山後,銜月閣居然也派人趕過來了。
四大勢力齊聚大召山,這是想要鬧哪樣?
小丁心中叫苦,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在這四個大勢力面前,自己的天曜寨,連人家的一個小小堂口都比不上,還如何與人爭鬥?更何況,自己想要落腳的這處大召山地帶,乃是那四家大勢力爭奪多年都未果的地盤,難道他們四家會肯把這處地盤讓給自己嗎?
雖然鑄劍山莊的徐光耀很想把小丁與鑄劍山莊捆綁在一起,要替小丁撐腰。可惜,他也只不過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弟子而已,並沒有多重的話語權,甚至,連他的師傅也僅僅是鑄劍山莊的一名堂主而已。
因此,想要依靠鑄劍山莊做靠山,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銜月閣的人一過來,也同樣引起了另外三家勢力的注意。
銜月閣的修士全部都是女修,她們擅長音樂,人手一件樂器,一路上邊演奏音樂,邊馭使飛蓮法寶飛行。
小丁見到,在銜月閣飛蓮法寶上面,居中而坐的乃是一位滿頭白髮的老道姑,她懷裏抱着一面黑木琵琶,正在錚錚彈奏。琵琶聲音清脆,連綿不絕,竟然能夠壓過其他所有女修手裏的樂器之音。
然而,讓在場眾人驚異的並不是這名為首老道姑的彈琴技藝,而是她的修為。
在場其他三大勢力所派來的修士中,修為最高的要數清風寨的兩位元嬰中期的修士,而九黎派的兩名為首修士,以及鑄劍山莊的三名為首修士,也都只是元嬰初期而已。
可是,這位銜月閣的為首老道姑,卻已經達到了凝體期。
這可是完全能夠碾壓在場所有人的修為呢!
在場的所有人,誰也不會想到,銜月閣居然派出了高階修士前來大召山。
飛蓮法寶來到眾人跟前,立即停住,飛蓮上面眾位女修們的音樂之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以老道姑為首的眾位女修,此刻全都在打量着在場的眾人。
這時,在女修的人群之中,忽然有人輕咦了一聲,然後對着她身旁的一名蒙面女修說道:「咦?秦師姐,你看,那個大個子不是當年那個傻小子田小丁嗎?」
坐在一旁的蒙面女修,注視着小丁,幽幽說道:「是的,這麼多年過去,他居然一點都沒變……」
這兩名女修的對話聲音雖小,但是此刻現場之人見到有凝體期大修到來,全都鴉雀無聲,不敢搞出半點動靜。
因此,這兩名女修的對話,在場之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其中也包括小丁在內。
小丁沒想到,這群銜月閣的女修之中,居然還有認識自己的人。
他忍不住朝着說話之人望去,只見那兩名女修並排坐着,其中一名身材姣好的女修用黑紗蒙着臉,無法看清其真容,在她面前橫着一架古琴。而坐在她身旁的另一位女修,看起來大約三十歲上下的模樣,姿色中上,手中握着一支玉簫。
小丁看着這兩名女修似乎有些面熟,可是一時又無法想起來對方是誰。正在思索間,就聽見那位為首的老道姑說道:「婷兒,煙兒,你們認識對面那個小修士嗎?」
那名蒙面的女修連忙恭敬地回復道:「回稟師傅,二十多年前的時候,徒兒和師妹曾經救過這人一次,這人也順便為徒兒解過一次麻煩……」
「這麼說來,你們是認識這個年輕人了?」老道姑繼續問道。
蒙面女子老實答道:「是的,師傅,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老道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小丁,說道:「年輕人,你過來一下。」
小丁見老道姑招呼自己,他也不敢怠慢。畢竟對方已經是凝體期的修士了,就算是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那也是無法對抗一名凝體期修士一擊的。
他快速來到銜月閣飛蓮法寶跟前,對着老道姑施禮說道:「晚輩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喚在下過來,有何貴幹呢?」
那老道姑看了一眼小丁,又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蒙面女子和另外那名手握玉簫的女子,然後對小丁說道:「你可曾認識我的那兩位徒兒?」
小丁剛想要說一時想不起來,可是他腦中忽然靈光一現,立即就想到了花玄洲七美之中,有一位便是來自於靈華山銜月閣的秦熙煙。而這秦熙煙秦姑娘,小丁正好以前見過,並且,當初小丁被九黎派的梁皓達差點打死,落入河中,也正是這位秦熙煙與她的師妹鄧憐婷救的自己。
當初,小丁還曾偷偷嘲笑過秦熙煙的名字呢,覺得她的名字起的不好,正好與勤吸煙諧音。
難道那位蒙面女子和她身旁手拿玉簫的女子就是秦熙煙和鄧憐婷嗎?
小丁仔細再看那手持玉簫的女子時,發現她雖然年齡比以前大了不少,但是她的面容還真的就是那個鄧憐婷。
確認了其中一個,那另一個也肯定就是秦熙煙無疑了。因為銜月閣的人,能夠認識他的人,也就這兩個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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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丁點頭應道:「在下認得秦仙子和鄧仙子。」
老道姑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既然我的兩位徒兒救過你的命,那也算是緣分一場。你沒有忘記她們,說明你還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那麼,你來說說吧,今天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丁見到這位老道姑對自己的印象還算不錯,便開口說道:「在下名叫田小丁,乃是來自於風鑾洲的修士,由於妖族和魔族入侵風鑾洲,而且情況危急,因此,我把我的天曜寨搬遷到了花玄洲避難,本是打算來到大召山一帶落腳安身的,卻是沒有想到,這片區域,竟然是四大勢力的相爭之地。而那九黎派和清風寨的人,還想過來找我尋仇……」
「這麼說來,你是想要在這大召山一帶落腳了?」老道姑問道。
小丁點頭說道:「是的,我的山寨雖然不大,卻也有一百多人呢,總是需要找個安身之地才行啊。之前,我只知道大召山一帶無人佔領,卻是不知道這裏是你們四家的爭奪之地……」
老道姑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是花玄洲之人,不知道這事倒也很正常。不過呢,大召山這片區域,你若是想占的話,我看在你與我兩位徒兒相識的份上,也就不管了。可是他們三家要想佔領的話,那可是不行的。」
這時,鑄劍山莊的趙佰年也表態說道:「我們鑄劍山莊也是一樣,如果是田道友佔領大召山的話,我們鑄劍山莊也是不會管的,但如果是別人佔領的話,我們鑄劍山莊卻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九黎派的酈堂主一見小丁有銜月閣和鑄劍山莊出來撐腰,他也知道今天想要殺死田小丁的話,恐怕有些困難,搞不好還會引起門派之間的紛爭,因此,他與身邊的梁皓達低聲商量了幾句之後,便開口說道:「我們九黎派今天就是過來看看是誰佔領這大召山的,既然你們銜月閣和鑄劍山莊都不介意那小子佔領大召山,那麼我們九黎派也就不管這事了,各位,我們有事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說完,酈堂主和梁皓達兩人帶領着九黎派的眾人,馭使着馬車飛行法器,掉頭離去。
清風寨的詹寨主和耿長朔一見九黎派都走了,他們兩人也站出來說道:「我們清風寨今天也不參與這事了,至於我們與這小子的仇,等日後再說吧。各位,我們也先走一步,告辭!」
說完這番場面話,他們兩人也帶着清風寨的眾人掉頭離開。
鑄劍山莊的趙佰年一見九黎派和清風寨的人,說走就走了,他覺得再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於是他對着銜月閣的那位老道姑抱拳說道:「緹姯仙姑,我們鑄劍山莊此次前來就是看看什麼情況,並無佔領大召山之意。這位田小友還是我徒兒的救命恩人,我們自然不會去干涉他在此處安身。既然九黎派和清風寨的人已經離開,那我們鑄劍山莊也就此告辭。他日有緣,我們再見!」
說完他再次深施一禮,然後指揮鑄劍山莊的眾人,同樣掉頭離去。
四大勢力轉眼就走了三個,只剩下了銜月閣的人。
那位被趙佰年稱作緹姯仙姑的為首的老道姑,看了看三大勢力離去的方向,然後轉頭對着小丁說道:「既然已經沒什麼事了,那我們也就不在此多呆了。你想要在大召山落腳,我們銜月閣不會去管,可這並不代表其他勢力也不來干涉。我們銜月閣不干涉你在這裏落腳,但也不會幫助你們去抵抗外敵。以後的事情,你還是要自己多留意一些吧,具體你能不能在這裏站住腳,主要還是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小丁聽出緹姯仙姑的意思,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提攜,晚輩自當多加注意。」
送走銜月閣的眾人之後,小丁馭使飛雲梭進入大召峰。
大召峰上的眾人,見到眼前的危機頃刻間就化解了,全都十分高興。
山寨雖然尚未建設完成,但是大家依然還是設宴給小丁三人接風。
對於張曉蝶,小丁只告訴眾人,她是自己的另一位妻子,是自己使用秘法將其起死復生的。
對此,田小娥和歐慕雲,那是深信不疑的。因為他們以前就認識二妞,如今雖然改了名字,也變了相貌,但他們依然可以認得出來。
而大師姐、李天亮等人,之前對於小丁也比較熟悉,也曾見過每年春節之時,小丁祭祀二妞時的場景。因此,他們對於小丁復活二妞之事,也都確信不疑。
在山寨建設完成之前,眾人依然還都是居住在飛龍舟之上。
因此酒席宴也都是在飛龍舟上舉行的。小丁並沒有向眾人再提二妞的原名,只告訴眾人,二妞的名字叫做張曉蝶。
酒宴之後,大家各自去忙各自的工作,小丁在飛龍舟上,為二妞挑選了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後,二妞忽然從後面抱住了小丁,羞紅了臉龐,低聲說道:「相公,今晚我們圓房啊?」 「PS:下月事情較多,無法每日正常更新,提前向大家匯報一下。畢竟作者也要養家餬口,僅靠那點稿費是不夠的。希望大家多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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