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生病了,我想。
收回所有思緒,我打量着眼前的環境。
正常不過的街道,四五米高的行道樹,相互隔着兩三米矗立着,昏黃的路燈不算精神,但是能把路邊齊腳腕高的草叢照得通亮。
我看着離我最近的手腕粗細的一顆小樹,目不轉睛,夏小芸順着我的目光看過去,喃喃道:「你在看什麼?」
我將帶着精光的眼神轉向夏小芸,伸手輕輕鬆了松自己的褲腰帶,夏小芸立刻紅着臉蛋,解開了自己胸前的第一顆扣子。
「停,我沒那意思。」我止住夏小芸的動作,說:「難道你不覺得這麼的草叢太矮了嗎?」
夏小芸會意,看了眼只有不到腳腕高,且有一塊沒一塊的草地,默默地將自己胸前的第一顆扣子扣上。
我預感到將要發生無法避免的一幕,說:「趕緊走。」
車在路上緩緩行駛着,我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裏有一朵遮天蔽日的烏雲,十分清晰的存在着,將我嫩芽時期的小樹苗彎了身子,我想,我必須得做點什麼,讓我的身子茁壯bo起。
我是說,我需要正常bo起。
於是我問:「我們上次有扒開褲子嗎?我記得有,可是我們似乎什麼都沒發生,是嗎?」
夏小芸聽到第一句話,神色一擰,似乎是在控訴我連扒褲頭這等重要事件都能記不清。
那得扒了多少褲頭,才能將一個超大容量的腦袋迷糊掉。
第二句話說完,夏小芸的臉色立馬舒展開來,並且以觸電的速度,激動道:「是啊!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是我很高興。」
我問:「有多高興?」
夏小芸立刻單手開車,從邊上掏出手機來,滿面羞澀的樣子,說:「書上說,當一個男人在女人的第一次面前,猶豫不決,代表着這個男人正在思考自己能不能負責,我記不太清楚了,反正能說明這個男人在用心和女人交往,而不是下半身。」
我輕輕拍了下大腿,說:「那這個作者一定是個王八蛋,萬一這男的也是個雛兒,弄老半天,全在找洞在哪兒,最後還沒找着,這只能代表禽獸的腦容積都比較小。」
夏小芸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但最終還是沒表現出懂了的神色。
我覺得自己還沒問到點子上,想着該怎麼拐着彎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轉眼,車就到了地方。
車停,夏小芸熄了火,指着她手腕上的手錶,縮着脖子說:「王昊,你看現在都這麼晚了,不如讓我到你家去湊合一晚上吧?」
我再次覺得腦袋有些大,但是我感覺自己還是不能「操」之過急,便問道:「你真的有那麼着急?」
夏小芸沒弄明白我的意思,大概理解成了「你真的想在我家住一晚嗎」,所以很激動地回答道:「很着急。」
這世界怎麼了,這麼一水靈靈的俏姑娘意yin上床的頻率比我還高,我百撕不得其解。
我是說,我們避過電梯裏的攝像頭,從漆黑的樓道里開始,纏綿着,緩慢到極致的向上而行。
至於「撕」,我是說絲襪的真正存在意義,撕襪!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我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樓層號,發現已經到站了,便止住已經快要融化的夏小芸,說:「進屋再撕。」
話一出口,我才想起來,我還沒得到解,但是撕的過程太過激情,我已經止不住任何衝動,我安慰自己說,撕到破破爛爛的極端,自然會得到解。
「咔擦!」
我開了門,全然沒有注意到房間裏本就亮着的燈光,再次迫不及待地忘掉解,只顧得上撕。
極快的,我和夏小芸身上都沒有適合撕的物品了,我忽然覺得自己還沒有解決「正常」bo起的問題,咬着牙,匆匆問出一個直白的問題:「你想好了?」
夏小芸喘着粗重的香氣,閉着眼回答道:「書上還說,要是一個男人真的在乎一個女人,那麼當他得到她的第一次時,他會變得更加在乎她。」
我感覺心頭的那塊烏雲瞬間破碎,可是烏雲剛散,又tm出來了十個太陽,體溫瞬間爆表。
我略微一思索,恍然大悟,這是上天委以我后羿的重任,射!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在數米長的走廊盡頭,阮晴驚慌失措地道歉道,「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最後在最關鍵的地方結冰。
「咚!」
門關的聲音,阮晴受驚不小,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間,但這徹底阻止了夏小芸的受精。
「怎,怎麼還有其他人?」夏小芸近乎凝固的激情冰封在臉上,「啊!羞死人了!」
我考慮了三秒鐘,放棄了此次槍戰行動,三兩下穿上自己的衣服。
夏小芸也冷靜下來,從邊上扯出自己被撕得幾近破碎的絲襪,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我一把抱起她的衣服,說:「到我的房間來。」
「我能穿你的衣服嗎?」夏小芸連問道,「我能先去洗個澡嗎?」
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能。
夏小芸滿臉興奮,簡單地套上內衣,拉開我的衣櫃。
我靠在窗沿上,看着夏小芸搖曳的俏影,緩緩點上一根煙。
我決定從此以後對她好一點,一個女孩單純地愛着我,雖然就像無垠宇宙里劃落在地球上的一顆隕石一般,來歷不詳,但是我很肯定,它終究是要長久地留在地球上。
這不是人們說的,少不更事,總會碰上一兩個人渣。
夏小芸很聰明,我始終相信智商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情商,雖然不是決定,但於她的這份愛而言,足矣。
試想一下,不是頭腦發熱的情況下,站在一條平日裏行人無數,且毫無任何隱蔽點的街上,你只是想松一松褲腰帶,而她卻拋下腦子裏所有正常的倫理道德,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王昊,你的衣服好寬鬆,穿着當睡衣正合適!」夏小芸大概是做了一件她意yin過很久的事兒,滿臉的興奮勁兒已經快要實質化。
只是她穿得實在太少了,少到我只要用正常的眼光看上一眼,就會躁動不安。
我想,我得洗個冷水澡靜一靜。
這樣,我們輪流洗了澡,我率先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假寐起來。
「吱呀!」
我瞧見夏小芸僅僅只穿着一件衣服,躡手躡腳地從洗手間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