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我按響門鈴,再次捋了捋頭髮,攏了攏衣襟,等候在門外。[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啪嗒!」
鐵門自動打開,我大步走進去,一個人影都沒見着,但是我能感覺到隱藏在暗處的威脅,這裏畢竟是李城賢待的地盤,守衛森嚴才合情合理。
踩過綠地草坪,沿着木質樓梯向上,還未走近,別墅的門從裏面被打開,露出一張老臉,是海叔。
我點頭向海叔示意,海叔則呆滯着一張老臉,目不轉睛地盯着我,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見一個喇叭聲。
「嘿!」
聲音之大,讓我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接着李思雨俏皮的臉蛋從門後冒出來,「有沒有被本小姐嚇得屁滾尿流。」
我說:「把我嚇得肢體僵硬了,特別是下面……」
然後我轉頭看着海叔的老臉,沒了下文,海叔背着雙手,說道:「你先進來等一等吧,老闆在處理其他事情。」
我說好,然後被李思雨拽着胳膊,拉進別墅,隱約間,我感覺到海叔那對灰澀的瞳孔,忍不住的,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別墅很大,大到李思雨拽着我穿過兩扇門後,我竟然生出迷路的錯覺,當然,真正讓我迷醉的是鼻間的少女芬芳,太迷人了,我低頭略一打量李思雨的粉紅睡衣,沒來由一陣心顫。
李思雨忽然轉過頭來,美眸帶着笑意,說道:「今天算你運氣好,碰上了兩千年不遇的流星雨……你怎麼流口水了?」
我猛一回神,擦着口水,目光不禁轉移向我被李思雨拽着的胳膊。
「我呸!臭流氓!」
李思雨像丟炸彈般,甩開我的手,我很鬱悶,想了五秒鐘,終於想出一句話來,「你怎麼在這兒?」
「廢話,這是我家,我肯定在這兒。」李思雨示意我跟上,沿着螺旋梯向上,直接登頂別墅。
我們借着人字梯,從天窗口,一前一後爬上樓頂,樓頂上只有一個坐墊,顯然是李思雨準備的,我笑道:「喲呵,還專門為本王準備了一席坐墊。」
李思雨搶先一步,坐上去,撇嘴道,「你想太多了,請你看流星雨就不錯了。」
我舔了舔嘴唇,就地坐下,抬頭看向夜空,只有兩顆星星,再定睛一看,那顆特別亮的,是只飛機,而那顆不太亮的,保不準是衛星,「這環境污染的,就是有一百顆流星划過,也不見得能看見個尾巴。」
李思雨說:「瞎說,我之前已經看到了好幾顆了!」
話音剛落,天邊一顆流星划過,驚得我吞吞吐吐道,「還…真有。」
再一回頭,李思雨正雙手合十,閉眼許願,表情呆萌,甚是可愛,我疑惑道,「你還信這玩意兒?」
然後是一段沉默,沉默到我干嚼一陣香煙,還覺得挺有味兒。
「你相信有神嗎?」李思雨出聲道。
我頭都沒回,斬釘截鐵道,「相信,我就是神。」
「嘁,那你是這個世界最弱的神!」李思雨抱着膝蓋道。
我說:「是最強的神。」
李思雨問道:「為什麼?」
我說:「因為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所以我是最強的。」
我說完,看見李思雨與我對視的美眸里,那快要溢出的異色,腦子裏猛地閃過很多話,例如「別說話,吻我」,於是我再也不能忍受這赤果果的崇拜,說道:「你沒看過《英雄本色》嗎?」
接着,我被一腳踹下樓頂,好在我身法飄逸,最後只是把草地砸壞了一小塊,髮型略有凌亂。
「可以了,進來。」海叔像鬼影般出現在我跟前,跟我說道。
我說好,跟着海叔向里走去,走了大概十五步,迎面走來一名青年男子,我在腦袋裏搜尋一番,想起這人是上次我被軒轅嗣盯上,送李思雨回校時,發現的那名氣息強橫的學生。
又一個入道的修道者。
他一身乾淨打扮,配上脫塵的氣質,會很自然的讓人想到四個字正人君子,而我卻很自然的想到另外四個字人面獸心。
因為我在觀察他的同時,他同樣毫不掩飾地打量着我,唯一不同的是,我的眼神很是和善,而他的眼神卻充滿了敵意、不屑,甚至是鄙視。
這眼神讓我很是不爽,不爽到我止住腳步,直勾勾的與其對視。
空氣中瀰漫着火藥味!
仿佛一點即爆的氣氛,他放慢腳步,最後在我身旁止住身形,其嘴角的肌肉微微一震,不屑道:「廢物就是廢物。」
我看了眼連頭都沒回一下的海叔,輕哼一聲,衝着他的耳朵,咆哮道:「草你血ma!」
我覺得「廢物」二字對於他來說,應該是最極端的罵人手段,所以當他被我狂草一番之後,只能站在原地回味。
換句話說,我罵完之後,轉身就走,他卻愣在原地,沒有還擊,而海叔對於我們的摩擦如若未聞,從頭到尾,沒有多看一眼,更是一語不發。
「就這點本事還出來噴人。」我走在海叔身後,點上一根煙,嘀咕道。
很快,海叔領我進了房間,便悄然退走,我進屋一看,瞧見李城賢正站在窗前抽雪茄,接着我看了眼他手中的雪茄,咂咂嘴,把自己剛點燃的煙塞進褲腰帶。
李城賢坐回老闆椅,笑道:「桌上有,自己拿。」
我二話不說,給自己弄來一根,吸了一口,讚嘆道:「不錯。」
李城賢兩鬢黑髮抹得發亮,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再加上那種不遠不近、不怒而威、不笑卻親的氣質,讓我不禁在心底暗嘆兩字,梟雄。
「一個新任務,吃下整個南丘市的地下勢力。」李城賢開門見山道。
我吐出一大口煙霧,說道:「好。」
李城賢露出淡淡笑意,繼續道:「你只有三天的時間,我要你把所有絆腳石都幹掉。」
我說好,喉鼻間的煙草味仿佛變成了血腥味。
李城賢的笑意更濃一分,他站起來,向窗邊走去,過了好一陣子,才問道:「你沒有什麼要求嗎?」
我老實回答道:「暫時沒有……哦,你這雪茄不錯,給我來兩盒行不?」
於是,我帶着兩盒雪茄,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間。
大廳的燈光不算明亮,就像我不算明晰的內心一般,不是我有求知慾,而是我會下意識的去琢磨。
李城賢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