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供你資源,你把劉興澤的堂口掌控下來,為我所用。」
李城賢淡淡道,語氣里不帶絲毫殺伐氣息,但是如若真要抗下劉興澤的地盤,必定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我略一思索,問道:「我原本的工作呢?」
李城賢微微一笑,說:「思雨那邊,你暫時不用管,你只需要把那地盤真正掌控下來即可,你考慮一下?」
李城賢為何要這塊地盤?以他的身價,劉興澤的那塊地盤就跟蚊子腿一般,不值一提。
我以為,唯一合理的解釋即是,劉興澤要把南丘大學周邊的整塊區域打造成他的地盤,他要給李思雨一個更加安全的環境。
我點點頭,說:「我願意。」
李城賢似乎很滿意,笑道:「有什麼需求可以聯繫阿海……」
我認真道:「先給我來輛好車!」
次日,回到南丘市。
李城賢提供給我新的豪華公寓,和一輛寶馬760li,用以成為人生贏家,但沒有提供給我任何頭緒,用以完成任務。
思來想去,我決定充分利用李城賢提供給我的資源,於是在網上發佈了一條出租房間的廣告。
南丘市雖然比不上帝都,但還算繁華昌盛,對於剛畢業的大學生,或者正懷揣着理想的年輕人來說,南丘市的確是一個讓人嚮往的城市。
這個城市,隱藏着無數或大或小的機遇,在等待着有準備的人前來獲取。
於是,我特意在廣告上註明,限女性。
由於學生身份尚未註銷,再加上我們班的同學十分想念我,下午我又被班長請到學校——參加南丘杯的籃球比賽。
一打聽才知道,之前我打過的那場比賽,是南丘杯的資格賽,獲勝的一方,才有資格參加南丘杯。
在南丘市的體育館裏,看台上已經坐上了不少同學,整個體育館鬧騰騰的,我悶頭悶腦地跟着我們班的隊員找到座位坐下,靜待比賽開始。
不少隊員都上場熱身去了,而我依舊坐在板凳上,一副高冷的模樣。
身旁忽然傳來一陣香風,李思雨湊到我身邊,語帶調侃道:「王少爺,你怎麼不去熱身呢?」
我揚起頭說:「你太見外了,叫我老王就行了,我住在你家隔壁。」
李思雨「咚」一屁股坐我身旁,揮舞着粉拳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現在是代表群眾來提醒你一句,咱們班就靠你了,待會兒比賽時,給我爭氣點。」
我回頭看向看台,果然上面一水的腦袋正面帶希望之光地看着我。
「可是我腿有點酸。」我揉了揉腿,猥瑣地看着李思雨,說,「本王的奴隸,還不快給我捶捶腿。」
李思雨猛吸一口氣,就要發飆,忽然又停了下來,笑眯眯地看着我,殷切的給我捶起腿來。
我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不自在道,「行了,晚上再來服侍我好了,你先退下吧。」
李思雨立刻笑容甜蜜地拽着我胳膊,說:「好的,都聽你的,我先上看台去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小子究竟是誰?為什麼思雨跟他那麼親密?」
果然,對方半場上正在熱身的球員中,有一位身材精壯的隊員正目露凶光的看着我,恨不得把我撕碎。
「不知道,好像他們班能獲得參賽資格,靠的就是那小子,唉,行了,秦川,思雨那樣完美的女孩兒,肯定不會看上他的。」
對我目露凶光的人就是秦川,看樣子應該是對方的小前鋒或者後衛,個頭一米八幾,長得非常壯實。
「不管看沒看上,待會兒我都要打爆他!」秦川絲毫不掩飾他的敵意,看向我,惡狠狠地說道。
儘管我們之間隔得不算近,並且體育館裏很是嘈雜,但是我依舊清楚地洞察到他們的談話。
另外,秦川和他的隊友雖然注意到我在觀察他們,但還是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想必是覺得我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哥們兒,我打中鋒位,記得自己來找我對位!」我沖秦川高聲喊道。
秦川先是吃了一驚,驚訝我居然聽清了他們的對話,緊接着緩過神來,沖我不咸不淡道,「你在哪個位置都一樣,等着接受失敗的洗禮吧!」
我笑笑,點上一根煙,暗嘆,果然是大學生,放狠話都放得這麼文藝。
賽前,我向一隊友打聽到,秦川是學校校隊的小前鋒,籃球技術很是了得,但南丘杯是以班級為比賽單位的杯賽,所以秦川所在的隊伍,僅僅是他們班上的人員拼湊起來的。
可以說,在秦川班上,他就是絕對的主力,另外,他追求李思雨的事兒人盡皆知,堅持了快一年了,仍舊沒成功,據說,李思雨連話都不屑於和秦川說,這讓秦川很是苦惱。
秦川自身的硬件不錯,長得還過得去,家裏富裕,有不少花痴少女曾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女朋友這種生物,他本不應該缺少,但卻因為仰慕李思雨,而單身一年。
我說:「那他還真是個痴情種子。」
「屁,單身是單身,但是卻不用和五姑娘作伴,你懂的。」
我說:「原來是個禽獸,他叫什麼來着,哦,秦獸?」
很快,雙方隊員上場,陣型列好,裁判在中線位置將球往上一拋,比賽開始!
對方球權,我方防守。
對方戰術一番戰術跑位,我方暈頭轉向,球傳到秦川手裏,這貨滿目凶光,衝着站籃下沒動過的我,一個騎扣式——上籃。
我看得清切,在秦川離我只差半米時,猛地往前一站,這一舉動正合秦川心意,他就是想在動作上羞辱我。
然後,他被我撞飛出去,而我依舊站在原地,連腳都沒有挪動分毫。
「嘀!」
裁判哨響,我阻擋犯規,雖然動作到位,但是演技還不夠,可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被他撞到,按規則,六犯下場,那麼即便我在場上,對方也要做好「死傷」五人的準備。
「tmd,跟撞牆上一樣。」秦川輕聲自語道,揉着胳膊,從地上爬起來。
「別跟他硬來,我之前可是給你講過那小子的,一場比賽真給人一整隊打殘了,咱們得機靈點。」
秦川罰球,兩罰一中,我方底線發球。
我們班的戰術很簡單,四個人保護球運過半場,然後拉開,將球傳給我,由我完成最後一攻。
運一下球,轉身,撞開防守人,起跳,扣籃,一氣呵成。
「臥槽,太壯實了,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