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這有的罪呢,是根據犯罪數額來定罪的,您的應該不小吧?還有萬一不止一件事呢?就怕數罪併罰啊。陥
現在那麼多人關注到了,您覺得這是網絡上一件小事?這是針對您來的啊,這個對您真的很不利啊。」趙明陽看向劉華盛說道,就是要嚇唬他,給他心裏施壓,這才能讓他重視和聽趙明陽的安排。
否則他不按照趙明陽說的做,趙明陽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啊,趙明陽必須讓這老小子全力配合才行。
劉華盛也是一陣頭大,他確實也才發現這個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可怕,他平時基本就拿着手機發發微信,看看有關劉冰冰的信息,其餘時間都是吃飯喝酒打麻將中度過,每天都很忙,每天都得陪着不同人吃飯,沒事陪陪人家打打麻將消遣消遣輸點錢給人拿點項目做。
對於互聯網上的事他也不關注,習慣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真正知道互聯網可怕的老一輩,還要等個幾年後才知道,因為短視頻的用戶下沉到了中老年市場。
老一輩人還是喜歡固定的生活方式和社交圈,除了媒體人,即使五六十歲也不會脫鈎,其餘的行業,尤其傳統實體行業的老一輩企業家,最後都沒反應過來就倒閉了,或者成為網絡主播的代工廠了,話語權直接被人拿走了。
現在趙明陽告訴他的危害性了,並且趙明陽打開手機,把和他類似的事件在互聯網發酵的信息給他看。
劉華盛看的頭皮發麻,這怎麼網上的事會那麼嚴重呢?陥
趙明陽在給劉華盛傳遞寒意和恐懼,這樣他才能配合趙明陽去做一些事。
「那這個該怎麼應對啊?」劉華盛看向趙明陽問道,態度在不知不覺中有所改變,畢竟關係到他自身的命脈了。
「既然我來了,就是為了處理這事,您是冰冰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父親,我一定竭盡所能幫您的,這幾天我們都在各地跑收集資料,我現在想問您一下,您整理出來的這些人中,哪一個想要和你這個文化館合作或者承包的?」趙明陽看向劉華盛問道。
他給的名單人太多了,趙明陽讓他寫有可能和他有過節的,好傢夥,他寫了好幾十個名字出來,估計到處問身邊人,誰和他或者公司有過節的了。
這雜七雜八的名單沒啥用,尤其他們這類的,本身得罪人就多,加上開的酒店,那麼更容易和客戶起衝突,但要想對付他,早就對付了,不會趕在這時候。
大概率是和他這個文化館有關,劉華盛這個文化館開在當地的省會城市,本身就不會缺少客流量的,這裏一定有人瞄上了什麼。
劉華盛陷入了沉思,然後眼睛一亮說道:「還真有一個,不過應該不會是他吧,我就拒絕了他,就這樣對我?不大可能吧?」陥
「誰?」趙明陽問道。
「就今年年初,我們這邊一位我都要畏懼三分的老爺子組了個局,有很多本地的商人過去了,這其中呢,來了幾個生面孔,其中一個是剛到咱們這邊調任過來工作的,姓張,大家都叫他張主任。
我和這個張主任沒啥交際,過了有一個多月,咱們這邊來了個人叫張公子,這個人呢主要是做中間人的。
這類人經常有,就背後有關係吃關係飯嗎,抽佣金嗎,一般項目都由這類人牽頭,一路開綠燈。
這個張公子據說和張主任有點關係,我也不懂,也不想問,懶得問。
有些事問多了給自己找麻煩,但是這個張公子主動找到我了。
他就和我說,想要和我合作,他找來演出團隊和一些表演項目來我這藝術中心裏,但是讓我和他五五分成。陥
說真的,我用他嗎?我這場館開了,就有表演團過來,還有就是我暫時不想太商業,主要想主攻藝術這一塊,即使賠本了我也要做,我要把我的藝術館弄的比較專業和有點影響力。
比如話劇,比如相聲,比如戲曲,比如演奏會等,我票價便宜點,就有人來嗎,我要弄那些什麼大咖過來,票價那麼貴了,幾次後,人家都不敢來這裏消費了。
主要是他想我按照他的要求來,比如邀請什麼團隊過來,場館使用分配都給他,能不能賺錢?能啊,他能賣票,一些人給他個面子過來包場,但有幾個真的來感受藝術的啊?
這些表演嘉賓表演完就走了,我日常維護怎麼辦?我還想去全國各地戲劇學院招聘一批人過來,還想去招聘一批相聲演員來,保證每天都有演出,票價就五十到二百這個價位,慢慢來嗎,讓大家都知道這個地方,都能來。
可張公子是想邀請全國知名話劇團過來,弄個演出,或者請點明星過來,那票價就三百起步的定價,內場定價在五百起步,說真的,老百姓有多少錢啊?
他能邀請人過來天天演出嗎?一周來一次就不得了了,一個大場館啊,不可能就一星期表演一次吧?
我說句實話,我這沒啥補貼的,都是自負盈虧的,他這樣搞,我就成了他的打工人了,他要不幫我,我到時候怎麼辦?習慣了他的人脈拉來的東西,我自己反而失去了主動權和控制權了。陥
那不如我自己搭建草灘班子,一天一場相聲演出,一周兩場話劇演出,再弄個魔術表演啥的,反正場子不閒着,大家習慣過來就行了,以後收益穩定咱們再弄點明星來,或者弄點專場。
我想做久一些,主要為了以後給冰冰搭建的,她以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主動權一定在我手上才行。
再說了這個張公子目的也不純,他可能看好我這個場館,他是想要再弄幾個清酒吧啊,咖啡廳啊,酒莊,健身房等等,我聽別人提過他,之前把一個藝術館最後搞成了他的私人超級會館了,一批人去充錢消費,走高端路線的大型私人會館。
說難聽點,像我這樣的要去巴結他,去充值不能一二千一兩萬吧?起步得三五十萬吧?我真的去消費能幾次?那就變相給錢了。
我把場館給他了,我圖啥?他在這裏頂多個兩三年吧,說不定去下一個地方了,他走了,把錢賺了,我給他收拾爛攤子?那些會員卡真有顧客充值要退款找誰退?肯定找我退啊。
我就當場拒絕了他的提議了,我說暫時還沒想好,以後有合作機會,就把他打發走了。
這傢伙我不是沒打聽,據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找我說白了想要明着敲我一筆,我劉華盛在這裏混了幾十年,真的怕他不成。陥
而且我對他不薄啊,他來這酒店消費,都是掛賬的,我讓他掛賬,他每次來不得消費個萬八千的。
半年來少說消費了個三十幾萬了,我這麼對他,他還要害我,我特麼就敢廢了他,我讓他在龍城混不下去,真當我老劉好欺負不成。」
趙明陽看向劉華盛說道:『把那個張公子信息告訴我,越詳細越好,我找人去打聽打聽。
還有,他近期有沒有找過你,說幫你擺平這件事?』
劉華盛一聽,瞬間起身拍着桌子怒罵道:「你說這事我想起來了。這孫子前天來這裏,還說我如果需要他能幫我擺平,還真可能是他。
我是不想讓他幫忙,我知道找他幫忙就欠了他人情,下次不好拒絕他。
你等着,我把他資料拿給你,我之前整理過他的資料。」陥
劉華盛走向保險柜,他打開保險柜,拿出一個文件袋,他有個習慣,把重要信息讓人打印出來裝在文件袋裏隨時翻看,保險箱裏是上百個文件袋。
趙明陽大概摸清了,這個背後黑手很可能是這個張公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