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啊?」劉總拿着茶杯看了一眼趙明陽。
趙明陽看着劉總,依然看起來那麼文質彬彬風度翩翩,戴着一副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幹練,但誰成想這麼一個人是從底層混起來的大哥啊。
他確實是個狠人,趙明陽摸過他的底,算是一個真正的狠人了,一窮二白帶着一幫人來申城立足了。
「今晚!」趙明陽說道。
「這麼急的嗎?」劉總說道。
「這事宜早不宜遲啊,今晚準備,明天就上新聞。」趙明陽說道。
「也是,那群人估計回頭就能整死你了,那個勞改頭和鴨舌帽的小子,我在申城聽過他們的名頭,很不好,之前他們在酒吧里用狗鏈子牽人。
還有就是把人整到精神崩潰,有個人現在還在街頭流浪,聽說之前是個流浪歌手。
這群人就吃飽着撐着,想法子作孽了,你這怎麼被他們盯上的?或者說,你怎麼和他們有交際的?」
趙明陽放下茶杯說道:「也沒什麼,因為家裏一個妹妹和那批人其中一個人是同學,然後就後面的事了,不值一提,一群心理有問題的人,以捉弄玩弄別人來填補內心的空虛。
你找我不會就為了喝茶吧?劉總有話直說。」趙明陽說道,他沒告訴劉總,可能是因為心理醫生四個字引起了鐘琴的留意,或者他們想試試看怎麼把心理醫生整到心裏有問題吧?
劉總整理了下襯衫衣領說道:「我以前窮的時候,就幻想那些有錢人,權貴們是什麼樣的生活,結果有錢了,接觸到了一些權貴,發現很多人身上有很多普通人沒有的優點,比如毅力,果斷,知書達理,知識淵博等,但也有一批人心裏有問題,玩的東西普通人都不敢想啊。
真的是毀三觀的事見多了,就像今天看到那幾個小孩那樣,心理問題很嚴重,你說他們爸媽沒啥心理疾病嗎?
這世界你說有好壞之分嗎?有人說利益不同觀點不同,沒有好壞之分,我覺得有啊,壞人就是做壞事啊,你不能因為壞人做了一件兩件好事,就否定了他們是個壞人啊。
你比如我,我承認我是個正在改變想要成為好人的壞人,在學好的壞人,因為我發現壞人不償命啊。」
趙明陽一臉懵逼的,不知道劉總到底要說什麼,他看着劉總說道:「不都說壞人命久嗎?」
「那不是壞人,是廢物牲口,準確說是無賴和垃圾,壞人是什麼?是社會認定的,是法理認定的,所以我才不做壞人,一切要在不違背法理的情況下做事,這是世界通用的生存法則,你說那幾個小屁孩家裏是不是壞人?
那肯定是啊,所以你一折騰,可能這一伙人都要出事了,這類人不在法理內,只要超過法理外的事被爆出去,必定要整治了。」
趙明陽聽了後,感覺這劉總說的好的特麼有道理啊,無賴和垃圾就是無賴和垃圾,最多加一些牲口枉為人,但壞人和好人,確實就是法理和社會認定了。
法理越多,規則越強,無奈和垃圾要麼變成好人,要麼就是壞人,這是世界通用法則,所以壞人活得久,是很多人認定的壞人,而不是法理和社會認的壞人,比如你和一個人鬧變扭,你覺得他是壞人,那他只是你覺得的壞人,如果很多人認同他是壞人,那麼這人就活不長了,他損害的是多人利益,觸犯了法理。
「所以,他們要找你麻煩,你告訴我,我幫你解決,我有個律師事務所,你別怕,到時候我們用法理讓他們死翹翹。」劉總說道。
趙明陽???
這老哥牛批啊,有律所?
「其實找你來呢,是真的有些話想和你聊一聊的,我想做一個好人,所以我一直改變,讀書我讀了,學習禮儀我學了,一切產業都是交稅的,員工社保我繳納了,我就想活得久一些,過多一些安生日子,家裏孩子以後不會擔心睡覺時候被人抹脖子。
但我現在的產業啊,比較單一,我主要做水果批發,各地的水果運輸,還有一些物流生意,但我發現我到了個瓶頸,錢借給高天遠,我很需要要回錢,這筆錢對於我很重要,但還沒到要死的那一步。
當然,有了那筆錢,我可能活的更好,那個胡總借給了高天遠1.6億,那是他的全部家當啊,當然,那筆錢還不至於讓他立馬完蛋,但也危險了,剩餘的大多是胡行長給高天遠做的貸款,他其實最急,不過其實也沒啥,他最多進去吧。
實在不行他可以多找幾個背債人,這個你懂吧?」
背債人,其實顧名思義,比如給你五十萬,讓你背了一個一千萬的債務,就說這筆錢是你借的,這類就不細說了,很多網上有這類給錢背債的事,千萬別上了套。
「這個我都知道,您借了六千萬給高天遠,這六千萬對於您來說,不算是傷筋動骨,但也確實讓您少上了一百多輛運輸車,您找我的目的具體是什麼?」趙明陽問道。
劉總敲打着手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道:「第一,我想說,你如果有錢先還我,估計他們兩個也會找你談,還會送點禮物給你,但我一定是你最值得信賴的人,比如今天我在車裏說的話,我幫你擔保你能成事。
這第二嘛,我想和你談個合作,我想開水果店,線下那種,申城這邊現在不少家了,市場我也看了,一線城市這個確實不算什麼稀罕事,但我發現三四線城市還沒什麼水果店,我想針對三四線城市鋪開市場做。
當然,錢我出,方案你出,我給你一點股份,或者直接給你一筆錢,因為這個你是行家,你們公司專門做這個的,肯定有類似案例,你的背景我也調查了,目前申城最炙手可熱的營銷人才。」
趙明陽看了一眼劉總,原來是這事,這個確實和他的產業可以無縫對接,也不算跨行業,還在他的數值範圍內做,但開零售店,他是沒經驗,空瓶傳媒有啊,很多的案例和實操經驗,趙明陽前世也幫人做過,說白了,就是一種市場規劃和市場引流。
很多大品牌如果開連鎖,都會考慮選址,人流分佈,市場存在的競爭對手,當地人的口味,文化喜好,人口增長和流入等都會做一個調研報告。
然後在分析,最後才決定開不開店鋪,比如很多大牌子,一直不去一些城市開分店,是因為做了幾次調研已經得到數據後,開了可能就賠了。
最簡單的,熱帶城市你非要去賣羽絨服,你的虧損率肯定大於北方城市n倍,北方城市雖然羽絨服店鋪肯定多,但最起碼有需求。
「我答應你!」趙明陽說道。
「這麼痛快?」劉總疑惑的問道。
「沒啥好考慮的,就沖你想做個好人啊,當然,這個呢,還得按照規矩來,你去我們公司找我下一個五十萬的訂單,我去把公司已有的方案拿出來對比,然後給你按照一千萬的項目做,私下底也會不斷的幫你更新品牌方案,要不然我幫你做了,你的方案和我們公司已有的方案重合了,很可能被告。
其次呢,我也想你幫我個忙,一個小忙,我想要一份你們物流公司和你已知道的司機名單,全國各地跑的,你別多想,我不是要和你搶生意,而是我想整理下數據,拓展我的信息網。」
「沒問題,成交,股份的話,我給你百分之五。」劉總說道。
「給的不少了啊劉總,那就這樣,我們一言為定,劉總能幫忙安排兩人去你說的那兩個典當行幫忙拍點照片吧?」趙明陽試探性的問道,他不確定劉總到底能不能為他去踩雷。
「沒問題,你也別試探我,我說了,我不和那群壞人有什麼關係,我是個合法的生意人,一個合法的好人,你去帝都我也沒別的送你的,我這人比較俗氣,就愛黃金,我覺得它最踏實。
你看看這個喜不喜歡,看你比較愛戴手錶,我這是一塊純金打造的表,談不上什麼名表,但含金量是實打實的,比那些金表還重。」劉總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四方盒子放在桌上說道。
趙明陽接過去一看,好傢夥,真的是純金的手錶,價值差不多十來萬,主要重量在這了,也不是什麼名表,確實像定製的金表,沒牌子。
「那謝謝劉總了,等我消息,有錢了第一個還你,我先走了,回去收拾下,明天就去帝都了。」趙明陽起身告辭。
因為胡總和劉行長還在等他,正如劉總所說,大家都看到了趙明陽還錢的能力,都想趙明陽趕緊還他們的。
趙明陽也是爽快和另外兩人見面,談了下合作,胡總這邊郊區有套房,原本三萬一平米的,趙明陽想要直接二萬一平米給趙明陽,一百平米的房子,直接給趙明陽省了一百萬。
當然,趙明陽得幫他一個忙,幫他做一個樓盤宣傳計劃,然後給他設計一套餐飲店的運營方案,他想搞餐飲了。
趙明陽還是老一套說辭,但這房子不好拿啊,胡總就畫大餅,必須得幫他出完方案才行,還邀請趙明陽加入他的餐飲公司。
劉行長就比較直接了,直接給趙明陽介紹了一個大項目,銀行的運營單子,價值兩千萬,並且告訴趙明陽,他還能給趙明陽更大的訂單。
這些人什麼目的,趙明陽非常清楚,想要趙明陽好好的還錢,先還給他們,和趙明陽有了利益,趙明陽就沒法隨時脫身,主要一點他們看中趙明陽的償還能力,這小子真的有錢就還。
趙明陽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明早就要做飛機,今晚搜集了那批人的家裏信息,郝仁他們幫忙整理了很多,趙明陽就等着明早全網鋪開曝光了,明早他九點的飛機,早上七點他就要爆出去。
因為這不是娛樂新聞,是財經新聞版塊,很多人都是周一必看這些信息,趙明陽要讓那伙人知道什麼叫做一夜一無所有。
郝仁下午就讓一群記者去了劉總給的那兩個點,拍了一組視頻。
明早趙明陽會把這個信息。放在財經節目裏的。
胡總今晚已經約了十幾名富商聚餐了,明天中午還有一頓。
劉行長給的數據至關重要,因為裏面牽連了幾十家公司,趙明陽要一一篩查出來,明天見,有大瓜,趙明陽用一個粉絲基礎很大的微博財經號發了這幾個字出去,事先預熱了。
鐘琴,你喜歡玩?那我讓你感受下家破人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