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夫人!」殷秀站在原地,驚恐地看向沈煥,急急忙忙追了上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夫人,掌印為了這次的計劃提前安排了大半年,不僅費心費力,前前後後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安排才有現在的順利,你這個時候走了,不止讓掌印所有的付出白費,甚至於以後再也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江雁回遙遙朝沈煥的方向看過來,對上他沉冷的視線,她垂下眼眸,抿緊唇「對不起,只要救下他,我立刻就跟你走!」
「夫人!」殷秀還想阻攔,江雁回已轉身急匆匆朝密道口而去。
密道口有打開的機關,江雁回找不到一通亂按。
「機關在哪?」她焦急地轉過頭來問殷秀。
殷秀對這個密道一無所知,之前都是從外頭進來的,她也不知道機關在哪。
江雁回還在那裏和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摸的時候,頭頂忽然一暗,一隻手按動了開關,眼前漆黑的一道石門就這麼自己開了。
濃煙滾滾從上面涌下來,江雁回沒有去看身後的身影,快速上了通往含聖殿內室的台階。
外面濃煙滾滾,已經全是烈焰。
江雁回順着剛才下頭的動靜查找很快就看見地上躺了一道身影,而他身上赫然躺了一個穿太監衣服的人,那個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很顯然已經死了,至於底下的人是死是活卻未可知。
江雁回衝上前,用力去推那個壓在蕭培陵身上的人。
「過來幫忙!」她朝殷秀喊。
殷秀回過神來,急忙衝上前去把太監的屍體推下來,便露出底下已經昏迷的蕭培陵。
「蕭培陵?蕭培陵!」江雁回拍着他的臉,「你醒醒,醒醒蕭培陵!」
殷秀不知摸出來一個什麼瓷瓶,放在蕭培陵鼻尖下,蕭培陵聞過後忽然睜開眼睛,然後劇烈咳嗽起來。
「你醒了!」江雁回幾乎是喜極而泣,抬手扶他,「快走!我們快出去!」
「雁回……」蕭培陵茫然看向她,順着她的力道起身有看見一旁立在那裏安然無恙的沈煥。
他整個人一震,眸底迸射出光芒,卻被江雁回一個攙扶,被動地往外走去。
幾個人衝出了大火,外面正有大批的人在滅火,看見他們出來,一個個全迎了上來。
「掌印……」玄霆灰頭土臉衝上前來迎向沈煥,眸底掠過震驚,「你、你們怎麼……」
「把蕭將軍扶過去。」沈煥打斷他的話。
玄霆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去殷秀和江雁回手裏接過了蕭培陵。
將蕭培陵扶到一旁的地上休息,葉俏已經衝上前來。
「培陵,你沒事吧?」
蕭培陵還在咳嗽。
他一邊忍着低咳,一邊抬起眼去看玄霆,又看遠處的江雁回沈煥一行人,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葉俏說着,看向江雁回,「雁回,你沒事吧?」
江雁回搖頭「我沒事。」
話音落,她轉頭看向一側的沈煥,沈煥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情緒,他靜立在一旁,衣擺因為卷過濃煙,這會兒被熏得猶如染墨一般,模樣頗有幾分狼狽,但即便是狼狽,他身形站得筆直,單手背在身後,仍是那副睥睨天下的模樣,但如此形單影隻獨辟一隅,多少顯出幾分孤冷寂寥。
她心尖被狠狠扯動了一下,正要走過去,卻看見那頭有人腳步匆匆跑上前來。
「阿煥,你有沒有事?」
是皇帝容燁。
沈煥欠身行禮「臣無礙,讓皇上擔心了。」
容燁掃過他全身,確定他沒有事,這才鬆口氣,卻猛然間眼底狠戾「搜,定要把那些刺客給朕全部拿下,留活口!」
「是!」統衛領命之後,立刻帶人兵分數路入了各處宮殿,皇帝又命人拿了衣服給火場中出來的幾人披上,半個時辰之後,整個堂嗣的大火盡數熄滅,可統衛卻來報,刺客眼見無法脫身,全部服毒自盡。
「皇上,從丹爐自盡,到刺客出現,再到火燒堂嗣各殿,服毒自盡,這群人分明有預謀有組織,恐怕不簡單!」有官員回稟。
蕭培陵這會兒已經緩了過來。
他畢竟剛剛經歷戰場,恢復力驚人,即便受着傷,精神也極佳。
他一瘸一拐走上前來「皇上,臣有要事要稟!」
江雁回猛然看向蕭培陵,衣袖中的手指緊緊扣到一處。
那一頭還受着傷的玄霆亦是看了過來,目光如炬,手撫上刀柄。
而一旁的沈煥仍舊站在那個地方,事不關己一般淡淡看來。
皇帝看了沈煥一眼,看向蕭培陵「有事回去再說。」
「這件事與刺客有關,臣覺得還是現在說為好!」蕭培陵堅持道。
眾人俱都看向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皇帝背過雙手「你說。」
「臣適才衝進火海救人之時,曾遇着一身穿太監服的刺客想取臣性命,如果臣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的祭天大典很可能有內應,而且內應就在我們這些人之間!」
他的目光掃向場上,掃得一眾官員紛紛驚恐後退,最後在沈煥身上停留,又收回。
皇帝點了點頭,「好,那這件事就安排你去詳查,務必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蕭培陵領了命,那一頭,玄霆按在刀柄上的手這才鬆開。
殷秀鬆了口氣去攙扶江雁回,這才摸到她手心都是汗。
「夫人?」
江雁回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做聲,隨後邁開步子朝沈煥走了過去。
「皇上,既然刺客皆已伏誅,如今天色已晚,不如讓諸位大人先行回去?」沈煥向皇帝請示。
皇帝點了點頭,回過身去「諸位大人受驚了,這次的祭天大典雖然有些小插曲,但也算圓滿成功,諸位大人辛苦了,都回吧。」
「臣等告退!」一眾官員立刻跪了一地,隨後眾人起身,陸續離開。
皇帝看向沈煥「掌印,你先隨朕回宮一趟,刺客的事情,朕還想聽聽你的看法!」
沈煥點了點頭「臣這就隨皇上一同回宮。」
他跟隨皇帝離開,一旁的葉俏也立刻跟上去,江雁回上前一步,想開口挽留,殷秀拉住了她。
「夫人,我們還是先回掌印府吧!」
江雁回垂下眸光,半晌,終是點了點頭。
「掌印夫人留步!」
身後,蕭培陵走上前來,只是人還未至江雁回身前,便已經有人攔住了他的視線。
是玄霆。
玄霆略略欠身「蕭將軍有事還是下回吧,我家夫人累了,需要回府歇息了!」
江雁回看向玄霆,玄霆背對着她,背影堅定,見狀,她對着蕭培陵道「蕭將軍,若是有事,且等下回吧,今日我確實不太舒服。」
蕭培陵抿了抿唇「那我派人送夫人回掌印府。」
「多謝蕭將軍,我們掌印府帶了人!」
玄霆不卑不亢說完,便招來了幾個人護送江雁回離開。
夜色漆黑,剛才還火光滔天的堂嗣這會兒已經變成一團黑影,唯有燈光在遠處明明滅滅。
殷秀看她上了車便不說話,安慰道「夫人也別難過,掌印那麼心疼夫人肯定不會真生夫人氣的,待夫人到他跟前認個錯,他自然就原諒夫人了!」
江雁回捏着手指「但願吧……」
回到掌印府,玉簫立刻迎上前來,她並不知道他們的計劃,還以為他們只是單純去參加祭天大典,此刻已經聽聞堂嗣那邊發生的事情,又瞧見江雁回灰頭土臉,急忙就把她往府里迎「幸好夫人沒有受傷,熱水奴婢都備好了,夫人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睡一覺,今晚的驚嚇很快便能過去!」
江雁回興致不高,點頭應下,便進了微安居。
待沐洗完畢,江雁回又獨自在窗下坐了許久。
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她搞砸的,因為一個蕭培陵放棄了離開,無論怎麼說,在沈煥那裏都過不去。
更何況,離開的這場計劃從一開始,就是因為她。
因為想要成全她,所以沈煥才耗費大量時間佈局,可到最後的這一刻卻因為她毀了,且不說接下來的善後會很麻煩,就連司禮監那邊也極是棘手,因為之前選擇了離開,所以沈煥這大半年都在為司禮監培養對手,為的就是等他走後,司禮監能沒落下去,從此朝權重歸皇帝之手,可所有的一切卻全被她打壞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局面完全是一片混亂,因為她一個人,很可能置整個司禮監於險地。
江雁回不知道沈煥會不會有解決的辦法,只知道自己這一次確實是令他極其難辦,思來想去,便決定等沈煥回來。
無論如何,是她的問題,她就該承受,等他回來她好好認錯,再從長計議接下來的事情。
只是江雁回這一等就是一整夜,沈煥壓根沒回來。
第二天、第三天,乃至到了第五天也仍舊看不見他,聽說他連司禮監都沒有回,一直都在宮中。
江雁回終於坐不住,在第六天一大早便坐了馬車入宮。
她去了沈煥在宮中的辦公地去找他,沒尋到人,便只好去找葉俏,想打聽點消息。
「雁回,這段時間你就不要留在掌印府了,先回江府住一段時間再說。」
「為何?」江雁回看葉俏的神色似乎話里藏話,忍不住追問,「是掌印出了什麼事嗎?」
葉俏略略沉凝,握住江雁回的手道「雁回,這一次你得聽我的,你原本就是江家的女兒,江家累世公卿,祖上又曾是帝師,不管是你爺爺還是你爹都是兩袖清風的清官,這滿朝堂都知道,至於你當初與掌印的婚事,那也是在你爹過世後才成的,換句話說,你一個江家孤女怎麼可能斗得過權勢滔天的司禮監?只要你堅定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被逼被脅迫,我定會向皇上保你,保住江家,司禮監的火絕對燒不到你身上!」
江雁回越聽越糊塗「俏姐姐,你在說什麼?」
葉俏凝了臉色「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上次祭天大典的刺客,培陵已經找到證據,與司禮監有關,現在就看參與的究竟是誰了!」
江雁回心神一驚「不可能!那些刺客絕對不可能是沈煥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反應太過激烈,葉俏停頓了一下,才道「雁回,司禮監做過的壞事還少嗎?你爹生前對司禮監深惡痛絕,他任禮部那些年,受司禮監的打壓還少嗎?明明生病了,還被司禮監陷害入獄,為此更是加重病情,試問,你爹如果能多活上幾年,你娘是不是也能多陪陪你?你爹娘的死,難道不是司禮監一手促成嗎?」
江雁回後退了一步,面色微白「司禮監是司禮監,沈煥是沈煥,不一樣!」
「你是不是傻了?」葉俏匪夷所思看着她,「他沈煥是司禮監掌印,提督去詔安山莊後,司禮監可一直都是沈煥管事!如果不是沈煥,你爹會被莊王的事情牽連其中?會在獄中逼得舊疾復發?」
「如果不是沈煥,你跟茂國公府世子的婚事早就成了,退一萬步,如果不是他橫加阻攔,你都可以嫁去荊州,從此遠離這是非之地,是他毀了你啊,你怎麼糊塗了,還為他說話?!」
「不,不是這樣!」江雁回搖頭,「我爹的死是因為他自己的身體,至於我……是我自願嫁給他,不是他強逼……」
「江雁回!」葉俏氣得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他是個太監,是你家破人亡的仇人,你怎麼還把仇人當恩人了?你這樣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嗎?!」
「他不是仇人!」江雁回堅決,「他是我夫君!」
葉俏氣得臉都白了「什麼夫君,你們的婚事根本就不是你願意的,他不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他是害死我姨父的兇手,也是害死我孩子的兇手,他是我們共同的仇人雁回!」
江雁回搖着頭,抬步就往外走「我自己去問他!」
她走到喜華宮門口,卻有兩個太監站在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
江雁回詫然回頭看向葉俏「什麼意思?」
葉俏在珍珠的安撫下平息了情緒,她撫着肚子走上前來。
「雁回,事已至此,我實話同你說了吧,你今日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出宮找你的,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不能讓你繼續錯下去,這段時間,你就安心留在我喜華宮,等司禮監那邊的事情定下來,我讓皇上去替你從掌印那裏要一份休書,這樣一來,司禮監往後的事情便在不與你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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