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的四人組在一個下午會和了。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下午,在墨西哥一家非常普通的咖啡廳,唯一不普通的是會和的幾個人。
楚子航的左臂打着石膏,凱撒寬闊的胸大肌上面纏繞着一圈又一圈的繃帶,路明非的臉上也掛着幾道傷口,唯一看起來完好無損的是陳望,但是這個傢伙頂着兩個大大的熊貓眼。
「龍王一拳打在你的眼睛上了麼?」
作為獅心會的會長,陳望的直接領導,沉默寡言的楚子航體貼地開口詢問。
「如果以龍王的力量一拳打在眼睛上,我們今天應該在參加他的哀悼會。」,凱撒喝了口他眼中的「平民咖啡」,非常理智地作出推斷「從拳印的大小來看,應該是被女人打了。」
「我覺得」
一旁的路明非剛吐出三個字,恰好碰上了陳望那道兇狠無比的目光,這位新晉的「s」級立刻悻悻地低下了頭,心說不愧是常在花叢中行走的學生會主席,經驗果然豐富老道,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女人的拳印。
「兩位會長大人,我們覺得聚在一起,應該不是為了這些破事吧?」
陳望的嘴角微微抽搐,語氣顯得有些不善。
凱撒的話語讓他想起了酒德麻衣醒來以後,左右兩拳同時伸出砸向了他的眼眶,角度之精準,力道之穩健,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女人。
甚至如果不是他做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可能下半身也會出現一些問題。
當然這件事情他可能也要付一部分的責任,畢竟任誰醒來突然看見一張臉幾乎貼在自己面前都得嚇上一跳。
但是天地良心,他當時真的只是在幫酒德麻衣捋一下身後的頭髮!
「確實是有幾件很重要的事情。」
凱撒說道「第一件事情是學院那裏,作為獅心會的副會長,相信青銅與火之王在前幾天夜裏復甦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嗯,顧曦和我說過。」
陳望微微點頭,這件事情他在醒來以後特意找獅心會的小弟們問過,據說結果是龍王被成功鎮壓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重大的事情新聞部的那幫傢伙們居然沒有報道。
「校長受傷了。」
楚子航的語氣淡淡的,卻讓陳望在一瞬間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那個老蹬受傷了?就以那條龍的攻擊力?」
「老蹬是什麼意思?」,凱撒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是一個意大利人,但是他在中文學習的方面向來是求知若渴,突然出現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詞彙,必須打破砂鍋問到底。
「在東北那一塊對老年男性的尊稱,一般只有長者才配用的形容詞。」,陳望簡單地解釋道,這時他的目光看向了咖啡廳的門口,恰好有三個西裝革履的傢伙走了進來。
凱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康斯坦丁吃掉了諾頓。」
楚子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是秘黨從誕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過同類相食的景象。」
陳望將目光收回,整個人都愣了下。
他記得在《龍類譜系學》中曾經介紹過,龍類只有兩種方法可以傳遞力量,繁衍後代,或者吞噬同類,就像某些食人族認為吃掉過世的情人會分享他的靈魂寄託哀思。
對於龍類而言,繁衍會消耗力量,彼此吞噬則是吸收力量。
而諾頓貴為四大君主之一的青銅與火之王,即使是屍體,其中依然蘊藏着無與倫比的力量!
那麼現在就又出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昂熱校長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夠僅在受傷的狀態下,鎮壓了那隻吞噬了龍王屍體的龍王?或者說,鎮壓了一隻真正的「青銅與火之王」?
「說實話,那位尊貴的初代種甦醒的地方有些不太對。」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望的疑慮,凱撒開口道「他打破了『冰窖』的玻璃牆,吞噬了同類,可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周圍的那個煉金結界。」
「別開玩笑了。」,陳望打斷道「學院裏的那個水銀領域對於初代種能起到的作用根本微乎及微,除非把秦皇墓里的那個煉金領域拿出來,不然所有的領域在青銅與火之王面前都是白搭,說到底,『領域』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他的權能吧!」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凱撒不悅地挑了挑眉,對於陳望打斷他的話很是不滿,但還是繼續說道「但老蹬的言靈可是歷史上都極為少見的『時間零』,儘管水銀領域只能短暫地影響青銅與火之王的動作,但在『時間零』的加持下,這個短暫的影響被無限地放大了。」
「不愧是能夠逆轉戰局的言靈。」
陳望立刻明白了,緊接着,他喝了一口咖啡,卻並沒有急着咽下去,而是含在嘴裏,輕輕地哼起了歌兒。
在場的三人突然都愣住了,這傢伙哼的歌雖然不算熱門,但也不算冷門——英國國歌《上帝保佑吾王》
可他一個華國人突然在意大利餐廳里哼什麼英國國歌?
「我們接下來還有幾件事情沒說?」
陳望把嘴裏的咖啡咽了下去,看着對面的楚子航,目光炯炯。
「還有兩件。」
楚子航面無表情地說道,只是左手悄悄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一旁的凱撒與路明非看的直皺眉,身為主席的凱撒立刻覺得這是獅心會成員之間的某種有着特殊意義的暗號,嘗試着破解其中的意思。
但下一刻,陳望與楚子航兩人卻一左一右地同時掀了桌子,陳望把桌上的咖啡杯與托盤一起砸向了自己的後桌,而楚子航則是猛然發力,瞬間制服了坐在他們左邊一桌的傢伙。
凱撒這時候終於明白了小弟們與他描述的「楚子航每次動手都是神轉折」的意思。
「我說你們來的時候就不能注意一下身後有沒有尾巴麼?」,陳望一面奔向咖啡廳的門口準備攔住那個逃竄的西裝男,一面嘶吼道「自由一日的時候你們不都做得挺好的麼?怎麼真正上戰場以後就像傻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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