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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娘娘!」徐嬤嬤行禮。筆硯閣 m.biyange.com
胡姬瞧了一眼攔在跟前的徐嬤嬤,「我來看看宋王妃。」
因着是狼主的寵妃,徐嬤嬤也沒敢攔着,只是說,「老奴去稟報一聲,王妃娘娘這幾日不舒服,此刻正歇着呢!」
胡姬頓了頓,道一句,「好!」
她當然知道,宋王妃身懷有孕,若是被驚了胎,還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是以這會,當然要以洛長安的身子為重。
「胡姬娘娘?」洛長安靠在軟榻上,扯了扯身上的氅子。
徐嬤嬤頷首,「要不要見?」
「這是皇宮,不見容易落人口實,讓她進來吧!」洛長安道,「不過,你也早些派人去知會王爺一聲。」
徐嬤嬤了悟,「老奴明白!」
雖然不能真的攔住胡姬,但也得防一手,誰知道這宮裏的人,擺弄的是什麼心思呢?萬一不懷好意,萬一傷着她與孩子,那還得了?
徐嬤嬤恭敬的將胡姬請了進來,「胡姬娘娘,請!」
「宋王妃身子不適,如今可有好轉?」胡姬問。
徐嬤嬤笑了笑,「王妃是因為懷着孩子的緣故,所以身子嬌弱,巫醫已經看過了,並且開了藥,只交代王妃娘娘必須得躺在床榻上靜養,不能情緒激動,不能肆意走動。」
前面一句,是徐嬤嬤回復胡姬的。
後面一句,則意味深長。
胡姬是個明白人,一聽也就知道了內里的意思,這意思是讓她不要刺激宋王妃,也不要讓宋王妃起身行動,免得傷及胎兒,她得擔了這責任。
「胡姬娘娘!」洛長安幾欲起身。
胡姬趕緊摁住她,「既是巫醫讓你不要動,你便安心靠着便是,咱們南淵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不打緊的。」
「多謝胡姬娘娘!」洛長安頷首以示敬意。
胡姬坐在軟榻邊上,瞧着眼前的洛長安,又想起了西苑裡的月盈。
這北涼的女子有什麼好?
一個個嬌滴滴的,好似風一吹就會吹走了一般。
五官容貌雖然精緻,可瞧着就是病怏怏的,不似南淵女子眉眼高闊,一眼便是風韻無雙,風情萬種。
「胡姬娘娘看什麼呢?」洛長安笑問。
胡姬斂眸笑道,「我只是在想,宋王妃如此貌美,是不是北涼第一美人?」
洛長安一怔。
「且看宋王爺待你如珠如寶,真是叫人羨慕。」胡姬笑得有些酸澀,「如今滿宮裏都知道,宋王爺恨不能將你捧在掌心裏,還為你打死了一個奴才。」
洛長安的面色變了變。
「胡姬娘娘!」徐嬤嬤瞧着洛長安臉色都變了,趕緊悄摸着提醒一句,「這事兒還是別提了,王妃的胎氣不穩,就是因為這件事。」
聞言,胡姬面色一變,頓時尷尬至極,「我、我不知道,竟是這樣!」
「是啊!」徐嬤嬤忙道,「您可別再提了!」
洛長安垂着眉眼,「不打緊,過去了!」
「我們說點開心的。」胡姬笑道,「不說那些事兒了!」
洛長安點點頭。
「宋王妃……」胡姬頓了頓,「與宋王爺是自幼相識?」
洛長安有些猶豫,這些都是宋墨自個說的,她是全無印象,但胡姬問起了,她還是得點點頭,「讓胡姬娘娘笑話了!」
「不是笑話,是羨慕。」胡姬感慨,「我倒是真的很羨慕你,有宋王爺這樣護着,這樣疼着,哪個女人不得笑得合不攏嘴,真是幸福無雙,何況宋王爺身邊只有你一人,不像我……」
之前,洛長安覺得胡姬是來試探的,畢竟早前在花園裏,這胡姬就諸多由頭。
如今,洛長安倒是覺得,可以從胡姬身上開個口子。
「胡姬娘娘最得狼主歡心,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洛長安躺着沒事幹,聽徐嬤嬤叨叨過這宮裏發生的事兒,牆外發生的事。
比如說,宮女和奴才吵架。
又比如說,後宮進了人。
還比如說,狼主將新人安置在了西苑,貌似一個叫月盈的女子……
「娘娘,您是遇見了什麼難處嗎?」洛長安循循善誘。
胡姬苦笑兩聲,「倒也不是什麼難處,這男人喜新厭舊,原就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只不過聽聞宋王爺與宋王妃自幼相識,如今還只是一雙人,免不得心裏感慨,想問問宋王妃,是如何做到的?」
「如何做到?」洛長安瞧着她,可見這狼主真的喜新厭舊了。
胡姬,失寵了。
「胡姬娘娘是跟狼主吵架了?」洛長安問。
胡姬搖頭,「吵架?那是夫妻之間才會有的事情,我算什麼東西,不是王后,只是個妃妾罷了,哪有資格跟狼主吵架?」
洛長安頓了頓,一時間還真是說不出話來。
「宋王妃與宋王爺鶼鰈情深,大概無法體會,我如今的感受。」胡姬幽幽的嘆口氣,「說句不怕宋王妃笑話的話,我此番前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洛長安心裏隱約能猜到了,胡姬想說的意思。
但是,她絕不會率先開口。
心裏很清楚,胡姬在等她問。
可洛長安,就是不問。
為人處世,對話之中,得先掌握主動權,你才有機會佔上風。
胡姬越着急越好,洛長安越能知曉她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畢竟在園子裏的時候,胡姬曾經有過試探。
洛長安深吸一口氣,握了握胡姬的手,還是一句都不說。
「宋王妃是不是有什麼御夫之道啊?」好半晌,胡姬終於開了口。
洛長安故作詫異的望着她,「什麼御夫之道?」
「宋王妃不願說嗎?」胡姬定定的望着她,「宋王爺身份尊貴,不管是在北涼還是在南淵,想必會有不少女子往前撲吧?可即便這樣,宋王爺的身邊還是只有你一人,這裏面怕是有什麼訣竅吧?」
訣竅?
「沒什麼訣竅,運氣罷了!」洛長安面色平靜,「夫妻之間,兩心相交,無外乎一個誠字,你我以誠相待,便可共度餘生!」
胡姬沒說話,坐在那裏瞧她,仿佛是不太相信。
「胡姬娘娘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洛長安抽回手,掖了掖身上的氅子。
外頭陽光甚好,樹蔭底下光影斑駁。
洛長安靠在那裏,神色坦然,笑也坦然,整個人安安靜靜的,仿佛能一眼看穿,又好似怎麼都看不穿。
胡姬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洛長安,眼前這女子聰慧到了極點,又安靜到了極點,仿佛築起了堅固的堡壘,讓人無法攻破。
這女子,果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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