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哭過之後,重新站起來,人不可能一直都沉浸在痛苦之中,遇見了難題就幹掉它,否則難題一直都在。文字谷 www.wenzigu.com
西域使團走了,長定侯府的事自然也得敲定下來。
宋燁有太多的事情,必須要及時處置,洛長安自然不會去纏着他,倒是去找了丁太傅。
瞧着這小子沒精打采的樣子,丁太傅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怎麼,事情都解決了,還這樣愁眉苦臉的幹什麼?」
「丁老頭,你說這人的一輩子有多長?」洛長安嘆口氣,靠在搖椅上,眼下烏青,精神不濟。
丁太傅喝着茶,看着書,「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看你怎麼過。有些人一輩子反反覆覆就那麼幾件事,可有些人死了卻像是還活着,活在了別人的心裏。」
「那我這樣的人,多半也會死亦如生。」洛長安呵笑一生,「畢竟我幹了那麼多壞事,那些人咬牙切齒的,都得記着我!」
丁太傅倒是被她逗笑了,「流芳百世和遺臭萬年,其實效果是一樣的。」
「那倒是。」洛長安皺了皺眉頭,「丁老頭,我遇見麻煩事了,你的那本西域雜談也救不了我,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呢?鬧不好,我會拉着宋燁一起死。」
丁太傅一口茶冷不丁噴出,登時被嗆得直咳嗽,「咳咳咳,你說什麼?臭小子,我可告訴你,這話不敢亂說,萬一隔牆有耳,被人聽了去,那可不得了!」
「我是認真的!」洛長安定定的望着她。
瞧着她那神色,似乎不像是開玩笑,丁太傅這會是真的有點慌了神,「哎呦,你這是怎麼了?平素見你貓貓狗狗的,今兒倒是一本正經起來了?」
「我體內的情蠱,開始蠢蠢欲動了。」洛長安自顧自的說着,「想必過不了多久,我就不是我了,可能是別人的棋子,也可能是別人的刀子。」
丁太傅默默的放下手中書冊,「你……」
「你既然這麼了解西域的事情,想必也該知道,情蠱為何物,情蠱發作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洛長安自顧自的說着,「相信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眼不見為淨,真是清靜!」
丁太傅扶着桌案,徐徐站起身來,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情蠱發作了?」
「嗯!」洛長安點頭,「你不參與朝廷之爭,也不去攪合那些破爛事,所以我跟你說了,也不怕你外傳。」
丁太傅雙手負後,眉心緊鎖,「你是不是……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就是出現了,短暫的失智?是嗎?」
「嗯!」洛長安瞧着他,「你那西域雜談上,可沒寫這些東西。」
丁太傅擺擺手,「那些東西怎麼能寫上去呢?萬一叫人看見了,豈非教壞了別人?所以這事,得藏在心裏頭,不能宣之於口。」
「那你知道什麼?」洛長安坐直了身子。
一旁的吾谷撲通就給丁太傅跪下,「丁太傅,求您了,幫幫我家公子,奴才給您磕頭!奴才給您磕頭了!」
說着,吾谷砰砰砰的磕頭。
驚得丁太傅慌忙上前,「哎哎哎,快起來,我若是能幫上忙,豈能不幫?快些起來,要不然這一支跪着,讓老夫如何開口?」
「吾谷!」洛長安一聲喊。
吾谷愣了愣,旋即起身。
丁太傅嘆口氣,「說起這情蠱,你們最後可能真的沒法子,保不齊還得去一趟西域,找個西域的巫醫。」
「巫醫?」洛長安愣怔,「去西域?」
丁太傅想了想,「據說這情蠱種下去容易,拔出來難,至於解開的法子,還真是密不外傳,不過我之前一直在關注西域之事,尋思着能不能走點邪門歪道?」
「什麼邪門歪道?」洛長安忙問。
吾谷趕緊給丁太傅端了凳子過來,「丁太傅,您坐下來慢慢說。」
「行。」丁太傅坐定,「那我就跟你們好好說說,不過,這事沒個准,只能當茶餘飯後的閒聊,暫時不能當真。」
洛長安目不轉睛的看着他,「那就當做是閒聊。」
「情之一字,自古以來講究個專一。」丁太傅道,「一見鍾情,相依相守,那是何等美事,是不是?」
洛長安點頭,「是。」
「感情,貴在專,所以情蠱也是如此。」丁太傅繼續開口,「情蠱講求一對一,也就是子母蠱,子蠱跟着母蠱走,母蠱影響着子蠱。」
洛長安捂着心口位置,「我這個,是子蠱。」
「那就對咯!」丁太傅道,「子蠱會受到母蠱的召喚,也就是說,早晚有一天,你是要回到那個被種入母蠱之人的身邊,與他相依相守,生死同命!」
洛長安一想起這蠱源於離恨天,就渾身發毛,讓她回到離恨天的閣主身邊,與那可怕的人相依相守?
呵,她與宋燁對離恨天趕盡殺絕,離恨天的人都恨死了他們。
尤其是那離恨天的閣主,恨不能扒了她的皮,讓她生不如死,洛長安若是到了他的手裏,還不如一頭撞死來得乾淨。
「我是寧可死,都不會任由母蠱操縱的。」洛長安咬牙切齒,「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會先自我了斷,絕對不會給任何人機會,拿我威脅宋燁,威脅到北涼的江山。」
丁太傅心神一震,他是真的沒想到,瞧着頑劣的少年人,內心竟有這般一腔熱血,比那些喊空號,口口聲聲要為朝廷效力,為百姓謀福祉,卻中飽私囊的人,不知好上多少倍。
「聽我說。」丁太傅低聲開口,「既然這情蠱是一對一的,那麼……能不能移情別戀,繼而消除情蠱的危害?」
洛長安「……」
吾谷「……」
「鍾情便是情蠱的死穴,那麼移情會不會就是一線生機呢?」丁太傅狠狠皺眉,「既然取不出來,那是不是能找到什麼法子,把這情蠱引出來,讓它自己離開呢?」
洛長安還真的覺得有些道理,「引出來?」
「這玩意是活的,活在人的身子裏。」丁太傅望着二人,「既然是活的,想必也該有自己的一些念頭,人有七情六慾,頗為複雜,但這蠱蟲的情與欲,想來會容易得多吧?」
對付一個蟲子,想必比對付人,更容易一些?
洛長安與吾谷面面相覷,好像是這個理兒。
可是,這蠱蟲喜歡什麼東西呢?
知道要引,可怎麼引?
總不能跟它說喂,出來陪我玩,我帶你好吃好喝好玩,順便帶你去花樓找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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