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的晚上。
夜已深,旅館三層那並不相連的三個房間終於相繼關燈休息了,一直關注這邊動靜的旅館服務員通過走廊的監控,親眼看着那一男一女兩個年輕華人從他們同伴的房間裏出來,各自回房,才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帶着奸詐的笑容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給外邊打了個電話。
他的笑容有着一股陰謀得逞的得意,就像剛剛偷了雞的狐狸一般,很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哈嘍。約翰少爺嗎,我是托馬斯,今晚我這裏有一個好貨色,你有興趣嗎?……好的,我等你……你要帶朋友一起來?沒問題……」
等他掛了電話,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的來到了旅館的門口,托馬斯早就在門口等着,上前兩步打開了車門,兩個白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兩人歲數都不算很大,都是二十都歲,一個是個足有二百斤的胖子,油頭粉面的滿臉都是油脂,另一個是個足有一米九的壯碩大漢,光頭,胸前手臂上都佈滿了黑毛。
托馬斯熱情的與那個胖子打招呼,他就是那個約翰少爺,約翰給托馬斯介紹自己的同伴道:「這是維托,我最好的朋友,他聽說今晚有好貨,就跟我一起來了,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托馬斯笑道:「保證讓兩位滿意,目標是今天剛投宿的三個華人,都沒有證件,應該都是偷渡的,沒有什麼背景,說不定是犯了案子的貪官外逃到m國的,這樣的傢伙不下手太可惜了……兩位要一起干?沒問題,那個女孩你們享受後還可以帶回去慢慢調教,不過維托先生這麼威猛,恐怕一晚上就可以把她玩死。哈哈哈,剩下那兩個男的我打算聯繫韋德醫生,他那裏正缺腎臟和眼角膜呢,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哈哈,感謝上帝,保佑咱們共同發財。」
「哈哈,感謝上帝,祝願咱們友誼長存。」胖子約翰笑着跟托馬斯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三層最裏邊苗捷的房間門口。
托馬斯一邊掏卡,一邊道:「房間裏放了適度的催眠氣體,保證讓裏面的人睡着了,等兩位進去了最好先把目標拷上,那樣即使那個華人女孩醒過來,也只能任兩位享受了。好了,祝兩位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托馬斯隨手遞給他們兩付手銬,同時用卡打開了門。不過他並沒有推門進去,而是直接向那兩位告別,轉身就走了。當然,在走之前,他收到了一大筆小費。
胖子約翰與壯漢維托對視了一眼,淫笑着推開了房門,一人拿着一個手銬向床上摸去,只要把床上的美人拷在床上,那就可以任他們為所欲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干,早就技藝精熟了。
卻說李開山與苗捷是一對情侶,不過他們由於都沒成年,所以只是私下交往,不敢告訴別人,免得父母知道。今晚他們三個在旅館住宿,等在桑浩那裏開完會回來,李開山只在自己的房間待了不到五分鐘,就悄悄的打開自己的房門,見走廊里沒人,慢慢的遛了出來。
他在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就跟苗捷要來了她房間的門卡,好方便他晚上去苗捷那裏私會。等李開山來到走廊上,深吸了一口氣,就覺得頭腦一清,剛才在自己房間裏的那股憋悶暈沉之意一掃而空,不禁搖了搖頭,暗自打定主意,待會回來一定要打開窗戶放放風,這屋子裏的空氣也太不好了。
李開山沒有多想,找到了苗捷的房間,用卡打開門,悄悄的遛了進去。
苗捷的房間裏也有一股憋悶的感覺,李開山見苗捷趴在床上,自己進來了還沒有動靜,以為她是害羞,他自己也有股燥熱的感覺,畢竟他們兩個是第一次晚上在旅館約會,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李開山先打開了窗戶,讓房間裏的空氣流通一下,好讓自己也冷靜一下,然後坐在床沿輕輕的推了苗捷幾下,輕聲的叫苗捷的名字。
推了兩下沒有動靜,李開山還沒有意識到不對,還以為苗捷是害羞,不願意抬頭看他。李開山強行把她翻過身子來,這才意外的發現,苗捷昏睡不醒。
李開山不愧是受過特種兵訓練的精英,立刻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再聯想自己房間裏的那種憋悶感覺,很快判斷出,這是有人對自己三人不利。
李開山用力的搖了幾下苗捷,正打算要是苗捷還不醒,就去取水往苗捷的臉上倒,沒想到苗捷竟然緩緩的醒了。
苗捷大喜,問苗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苗捷也回答不出來,她只記得自己回到房間裏之後,很快就感覺昏昏沉沉的,困意上涌之下,趴在床上睡着了。
李開山立刻就判斷這是中了催眠氣體的毒害。李開山叫苗捷在這裏等着,自己去找桑浩,好在桑浩體質異於常人,睡的不沉,李開山一拍門就醒了,很快就隨之李開山來到了苗捷的房間裏,三人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由於三人的來歷不一般,所以他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m國的中情局已經注意到他們了,弄得三人很是緊張。
三人如臨大敵一般準備好了隨身攜帶的裝備,埋伏在房間的角落裏,準備伏擊對方,爭取製造混亂,好隨時趁亂逃跑。
約翰與維托兩人還沒進來,屋裏的三人就知道了,李開山懂得英語,聽懂了外面的談話,心裏是又驚又怒,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打自己女朋友的主意,這真是活膩歪了。
李開山捏緊了手裏的手槍,輕輕的揚手,把隨身攜帶的沙子撒出去,佈置在了門口和屋裏的地面上。然後做了幾個手勢,叫桑浩與苗捷準備好,等對方進來了就動手。
只因三人中桑浩雖然是組長,不過卻是李開山的軍事素質最為過硬,所以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那兩人都以他為主。
卻說約翰與維托兩人進了房門,轉身又把門關好了,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床上沒人,正疑惑間,那三人就動手了。
李開山閃身來到那個壯漢維托的身後,一手捂住他的嘴,一個標準的擒拿動作,將他制住,手中的槍頂在他的眼角上。
而與此同時,桑浩也從約翰的身後勒住了他的脖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苗捷則用盡全身力氣,一拳打在他的胃部,把這胖子打得面目扭曲,手刨腳蹬,嘴裏嗚嗚直叫,拼命掙扎。
被李開山制服的那壯漢維托見對方有槍,很快就放棄了抵抗,滿臉大汗的看着眼前的槍,乖乖的不動了。而那胖子約翰則還在奮力掙扎,他力氣甚大,桑浩與苗捷一時還真的壓制不住他。
苗捷一咬牙,從腰間掏出電棒,打開開關向他身上一捅,結果勒着胖子脖子的桑浩也跟着一起哆嗦起來。
苗捷嚇了一跳,急忙把電棒拿開,結果就見桑浩與約翰同時癱軟在地。
苗捷見自己犯了錯,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李開山叫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用手銬繩索把他們綁起來。」
苗捷答應一聲,見地上就有兩付手銬,也不管是誰的,拾起來把約翰與維托拷起來了。
然後接下來的就是審問了,在一系列的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中,三人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好在這件屋子的隔音效果特別的好,屋裏叫的聲音無論多麼悽慘,外面也聽不見,倒是給了李開山他們方便。
事情的由來倒是很簡單,就是俗套的本地有活力的社團欺凌少女的故事。
這個旅館是個傳說中的黑店,不但老闆不是東西,連旅館的那個服務員也是個為了賺錢什麼都能賣的傢伙,這其中也包括節操和良心,他們的主要業務範圍就是發現了合適的下手目標,就聯繫不同的社團把目標賣了,其中主要的就是偷渡來m國的人員和其他國家外逃的罪犯,只要是沒有合法證件的都是他們的下手目標。
罪犯中又是以經濟罪犯最受他們的歡迎(逃離自己祖國的貪官最好),要是目標中有年輕的女性,他也會叫一些有興趣的傢伙來玩個刺激的,玩完了之後還可以弄到地下場所去接客,一直到死也別想離開,當然那些落入這些人手中的少女們也活不長,一般玩弄幾年就會玩死了,有的甚至堅持不了幾天。
等桑浩三人知道了來龍去脈,李開山殺心大起,當場就要把這兩個人渣給宰了再說,不但這兩人要殺,就連旅館的那個服務員和旅館的老闆他都不想放過。
桑浩倒是還冷靜一些,阻止了李開山的衝動,先讓苗捷拿着槍看押兩個壞人,然後自己與李開山下去,很快就找到了旅館老闆和那個服務員,一頓暴打之後帶到了樓上房間裏,剩下的就是等待天亮,把這件事交給王喚處理,讓王喚這個名義上的領導解決了。
本來李開山是打算乾脆就把這幾個人渣私下處理了的,反正他們三個也沒有入境登記,來無影去無蹤的,即使在這邊殺了人,想來m國司法部門也找不到他們。不過桑浩另有打算,他決定利用這件事觀察一下王喚的處事態度,好對王喚的人品和行為準則有所了解,這才是最重要的。
李開山與苗捷聽桑浩說的有道理,就安心的等待王喚的出現。
他們倒要看看,王喚要如何處置這幾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