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友,你如此對我,就真的不怕我雷火派的雷霆怒火嗎?等我師伯雲深真人來了,必叫你死無喪身之地。」
「哈哈,杜掌門飽經世事,不會不知道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吧。你現在性命操於我手,竟敢拿門派來壓我,不覺得太幼稚了嗎?豈不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兩個國家也好,勢力也罷,交手動武之前,總得知道一些最起碼的情報吧,我們自然是知道雷火派傳承幾百年,底蘊深厚,高手如雲,甚至還有白隱者坐鎮,世間無人敢小窺了,可是不知道杜掌門對我們有何了解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姓甚名誰,來自哪裏,有何背景依仗,各自擁有什麼神通秘術?怎麼,不知道吧,那你還敢如此囂張?」
杜天門心中一驚,這才覺得自己莽撞了,不過他仍然嘴硬,道:「哼!管你們是什麼人,有何來歷,得罪了我們雷火派,也難逃覆滅的下場。」
旁邊眾人都笑了起來。尤其是從現代來的穿越者們,更是有種優越感,尼瑪這土著就是智商讓人捉急啊,我們隨時可以撤退到另一個世界,你們拿什麼報復我們啊,這只能我們打你們,而對方報復無門的情況,讓眾人總有一種欺負人的舒爽感啊。
杜天門見王喚丁香等人齊聲鬨笑,甚至有十幾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都敢嘲笑自己,表現的一點都不緊張,也沒有世間凡人所常有的對修士的畏懼,心中一突,暗道這些人莫非真的背景深厚的不行?這是不是後台比我的還硬啊?
杜天門轉念一想,不可能啊,我師伯白雲深真人乃是世間五大宗師之一,在東方地界,除了妖族四神獸和幾個積年老妖之外,沒有妖族能威脅的到他。而人族的其餘頂級高手,除了青州李家老祖偏安一隅之外,其餘的那三位都跟自家老祖宗關係不錯,也不會與雷火派起衝突啊。
這世間除了楚國皇族嫡系、李家的直系子弟和金鐘法輪寺的方丈等級別的人物之外,不可能有比自己後台硬的了,杜天門這樣想着。(實際上這已經不少了。)
想到這裏,杜天門又安下心來,對王喚呵呵一笑,道:「怎麼,你們還不服氣?那我倒要領教一下,不知道友的師門在何處,門中的長輩有什麼頂天立地的人物,說出來讓我聽聽。」
王喚看了身旁的同伴們一眼,然後對杜天門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來自海外的另一個國度,史上也是出現過無數驚才絕艷的人物的,其中的很多都是赫赫有名的大能高手,像其中出名的有磁暴魔王特拉斯、波粒雙系愛因斯坦、引導雷霆的富蘭克林、痘戰聖佛巴斯德、兩彈一星錢三強、大德魯伊袁隆平、死亡射線居里夫人、宇宙之王兼時間掌控者霍金等,都是流傳千古的強人,其擁有的威能足以改變世界。」
杜天門聽王喚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名字,都是自己從沒有聽說過的,自然不會相信,哼了一聲道:「哼!盡胡吹大氣。你說了那麼多,卻都是讓人聞所未聞的無名之輩,像什麼居里、霍金、袁隆平之類的還好,那些什麼愛因斯坦、富蘭克林之類的,一聽就是西域蠻荒之地的夷族異類,掌握了一些旁門左道的神通,就敢小窺天下英雄,卻不知道都是夜郎自大而已。那些人再厲害,還能超得過詩劍雙絕的李太白嗎?能比肩統領萬妖的妖皇妖帝嗎?能打得過西方的光明聖者嗎?」
王喚也不管身旁那些穿越者們一個個面容扭曲,想笑還得強忍着,好像便秘一般的表情,鄭重其事的跟杜天門說道:「杜掌門孤陋寡聞,卻成了井底之蛙了,哪裏知道世界的廣大。我說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驚才絕艷的人物,其中任何一個拉出來都是你無法相比的,比如說袁隆平大學士,已經將木系神通修煉到了極致,他可以在自己的威能籠罩之下,加速全國的糧食增產。比如說,人們平時吃的稻米,在袁大德魯伊的作用下,可以做到一畝地產出兩千斤,這可不是一畝兩畝耕地,而是整個國家的耕地都在他的影響範圍之內,由於有他的努力,我們全國百姓飲食無憂呀。」王喚此話一出,不但杜天門吃驚,就連在一旁療傷的妖帥青冥都詫異的睜開了眼睛看了這邊一眼。
杜天門震驚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問道:「領域範圍達到一個國家?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你們國家有多大啊,是不是只有一個城的大小啊?」王喚笑道:「我所在的國家極為強盛繁榮,領土面積更是足有近千萬平方米,大小跟你們這裏的楚雲國、中原地區、青州、幽州、冀州和北方二聖聯盟,西域的白虎領地等等加起來的面積差不多吧。」
「這不可能,我聽說在大海的極遠處倒是有另一片大陸,生活着原始的部落和特別的種族,你們的家鄉倒是有可能在那邊,可是要說有人能將自己的領域擴展到一個大陸,那就不是吹牛了,那完全就是神話。你說出大天來我也是不信的。」
王喚聽他竟然知道在大洋彼岸有着未知的大陸,也有些吃驚,沒想到古代的人民就已經有了橫渡大洋,登陸美洲的能力,不愧是仙俠的世界啊,那些傳說中的劍仙就是給力啊。他繼續忽悠道:「哈哈,我所在的國度離此甚遠,歷史上也只有一位自稱老糊塗仙的妖族到達過那裏。看,這位小姑娘就是那位妖族的傳人,而我也得到了老前輩的力量傳承,並藉助空間傳送的能力,來到了這邊。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侄女文文的能力,再看看我身上的鎧甲,我們平時販賣的貨物,這都是我們獨有的東西,在這裏是找不到的。」
杜天門回想起了剛才感受到的老糊塗仙的氣息,王喚身上裝備的天猷鎧甲,還有這裏大量的未知商品,終於在心裏認可了王喚的說法。他這時候已經明白,自己的威脅恐嚇是不會起作用了,對方既然是另一個大陸來的,就說明了對方有着超遠距離的傳送陣或者擁有特殊的行軍方式,自己的門派要想報復,是很難得手的,因為對方的根基不在這裏,就是傾巢而出來報復,對方抵擋不住,也可以隨時撤走,很難對王喚他們造成決定性的損失。
杜天門想明白了這點,也豁出去了,直接跟王喚說道:「好吧,我明白道友的意思了。總之,這次我認栽了,此身殺剮存留,任憑自便。道友你到底想怎麼處置我,給我個交代吧。」
王喚笑了,他拍了拍手道:「聰明,那我就不再廢話了,我現在先問一下,魏無崖道友現在怎麼樣了?是死是活你給我個答覆吧。」
杜天門問道:「要是死了怎麼樣,活着又如何?」
王喚道:「要是魏道友還活着,並沒有遭你的毒手,咱們還有的談。要是人讓你殺了,那就抱歉了,我就只能將你交到呂岳的手裏了。想必呂岳會好好報答你對他的恩情的。」
杜天門沉默了一下,最終在呂岳逼人的、充滿仇恨目光下,回答道:「人還活着。」
「哦?……」
王喚還真的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這些修真的修士們不都是習慣殺人奪寶的嗎?怎麼這杜天門身為金丹高手,寶物沒有得到,連人都沒有殺死,這不科學啊!
這也太沒用了啊!
卻不說王喚在那吐槽杜天門作為一個應該被打倒的boss不給力,旁邊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們也比較淡然,呂岳卻激動了。
呂岳昨天被師叔庇護,甚至在杜天門帶着人堵門的情況下,魏無崖拼着自身的危險,以自身的性命做代價引開了杜天門,這才給了呂岳逃跑的機會。所以呂岳是很感激的,不但感激而且還有很深的愧疚,他可是藏着一枚可以隨機傳送的小騰挪符的,隨時可以逃走,而他師叔魏無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託付給了呂岳,更是讓呂岳覺得師叔對自己真的是恩重如山,如今聽說師叔還沒有死,他那個興奮啊,真是心情激盪、難以抑制,他上前一步,急迫的問道:「我師叔還活着?他現在在哪兒?」
杜天門嘴一撇,沒有理他,不過他見呂岳對魏無崖這麼重視,心裏還是稍微輕鬆了些,看來自己並不是毫無希望逃生的,魏無崖的性命就是自己最後的憑仗了。他直接對着王喚說道:「魏無崖昨天被我抓住後,關押在一個隱秘的所在,暫時還沒有死。不過他昨天在逃跑的時候,催動了一個損害身體的秘術來提高速度,後來在被我追上後又極力反抗,如今雖然沒死,卻也油盡燈枯,在那裏苟延殘喘罷了。你們要是再不能將他救出來,恐怕他活不過今天。」
「你……」
呂岳怒極,不過他雖然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實際年齡卻超過五十歲了,還是懂的克制情緒的,為了師叔的生命考慮,他還是壓下了怒火,厲聲喝道:「我師叔被關在哪裏?你最好快點交代出來,到時候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要是我師叔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
杜天門仰天長笑,正要說話,王喚隨手從身旁的地上抓起來一個土坷垃扔過來,正打在他的臉上,土坷垃碎成泥土,弄的他滿臉都是,就連嘴裏都進去了不少,杜天門由於修為被封,躲不過去,立刻狼狽不堪,臉上不但破了皮,流了血,還得一個勁兒的吐嘴裏的沙土。
王喚直接對他說:「好了,咱們也甭廢話了。你帶我們找到安弦真人魏無崖,只要他還活着,我就放你走,而他要是死了,你就死定了。」
杜天門吐完嘴裏的沙子,抬頭見王喚冷靜淡然的樣子,又看了看旁邊看熱鬧的人群,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希望你說話算話。」
王喚指揮趙武、丁香和呂岳帶着杜天門出發了,臨走之前,王喚丁香和趙武叮囑道:「要是人救回來了,就把他放了吧,咱們的力量傳承好像與雷火派的那個白雲深有舊,這事還有轉換餘地或者其他的變故,只要人沒死,犯不上結成死仇。」
趙武回答道:「你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還搜刮乾淨了他身上所有的法寶,早就結成死仇了。」
王喚一笑,道:「跟他結成死仇,可和跟整個雷火派結成死仇不一樣。」趙武撇了撇嘴,點頭去了。
王喚目送幾人飛走了,然後將目光看向了剛剛擊敗的妖帥青冥。他剛想審問一下這個速度奇快,給自己造成了很大的麻煩的追風妖帥,鎮子裏傳來了一陣騷動,一個黑衣蒙面人劫持着一位身穿現代服裝的少女出現在鎮子前的大道上,王喚仔細一看,發現那女孩黑長直的頭髮,精緻的臉蛋,一條黑色的打**外面套着紅白色的短裙,苗條的身材上穿着得體的羽絨服,正是班德拉斯的寶貝女兒蕾娜塔。
只聽那個劫持了蕾娜塔的蒙面人大聲叫道:「王道友請了,我手裏有你們的人,你們要是想保住這女孩的性命,就將青冥道友放了。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眾人大驚,王喚的臉也沉了下去。沒想到微山大王的手下並不是只來了一個,鎮子裏竟然還有一個,這可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