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藍田的主人,藍田人人敬仰的縣尊李朝生。
李朝生後面站着的是藍田一眾高官,有軍部的大老李朝龍,政治部主管郭寶,秘書監管事左三思,以及後勤部的眾多高官,他們今日聚集在這裏,目的很純粹,就是為了見證,西北第一混成旅的出征。
李朝生看着面前的眾多將士道:「將士們,今日我在這裏主要是為了給各位送行,想必各位都知道了,甘肅一直是我們藍田的重要領地,這些年咱們的人在那裏開礦,種地,生活,可是那裏卻有人不想讓咱們在那裏好好生活,他們是流寇,是回回,是各種錯綜複雜的勢力。」
「這些年咱們的人在那裏沒少挨欺負,所以咱們這次出兵的目的是蕩平大西北,蕩平甘肅所有反抗勢力,讓他們知道,這塊土地,是我們藍田的,誰敢在這塊土地上動咱們的人,咱們就要讓他們好看。」
「要他們好看,要他們好看!」
李朝生這話說完,下面的士兵們立刻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縣尊說要他們好看,就要讓他們好看,一時間群情激奮,其實只要情緒撲到位了,這些藍田職業軍人就會給李朝生最滿意的答卷。」
李朝生看着眾多士兵道:「好,多的咱們也不多說了,這次軍事目的只有一個,解放甘肅,讓那裏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解放甘肅,解放甘肅。」
下面士兵再次響起應和的聲音,這時李朝龍向前一步道:「下面由縣尊為西北第一混成旅旅長李定國頒發出征軍令,軍樂團奏樂。」
李朝龍作為司儀,這話說完,立刻軍樂團奏響了由縣尊親自編寫的義勇軍進行曲,下一刻樂隊響起熟悉的軍樂,李定國邁着正步走向了講台,沖李朝生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李朝生回禮,緊跟着李朝生從左三思的手裏拿過了一個用黃金紙張書寫的軍事命令,台下所有軍人用崇高的眼神看着這幅成捲軸裝的軍事命令。
李定國拿起軍事捲軸打開道:「藍田縣最高軍事命令。」
「今責令,李定國所屬西北第一混成旅,即可出發,解放甘肅等地,保證甘肅一地的百姓安全,命令簽署:藍田縣尊,李朝生!」
念完李定國合上捲軸,與李朝生握了握手,敬了個軍禮走下高台。
下了高台,下面還有一個矮了一點的二層高台,這時就見李定國喝道:「西北混成第一旅,全體都有,立正,向右轉,一團領頭,三團斷後,起步走,目標甘肅。」
「是。」
一聲吼出,全體軍人轉身,邁着整齊的步伐,帶着輜重出發了。
看着如此整齊的軍隊,又看看這些軍人帶着的武器,藍田新款線膛炮,藍田火槍改進款1637,後裝線膛槍。
又看看軍隊的另行禁制的狀態,還有整個軍隊的糧草輜重,簡簡單單就十幾輛小車,而這些小車已經夠滿足這三四千大軍出征需求了。
原因是科技學院研製出了一款名為壓縮餅乾的神奇乾糧,只要一小塊就足夠一個軍人一天的能量需求,所以一個士兵隨隨便便就能攜帶三天口糧,而沿途各路都有軍需驛站,出藍田之前,他們可以隨時在軍需驛站吃上肉食與時令蔬菜。
所以他們除了必要的軍事裝備,攜帶的後勤物資非常少,大大減輕了後勤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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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隻訓練有素,裝備精煉的軍隊,出征一個落後的甘肅給眾人的感覺就是碾壓。
沒錯,就是碾壓,甘肅那些毛賊如何能夠跟這樣的大軍相抗衡啊。
看着大軍緩緩駛出校場,身後還有一群穿着儒生衣袍的人在默默的注視,人群之中,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一人道:「忠清賢弟,你以為此次藍田出兵甘肅,結果如何?」
顧炎武看了一眼黃宗羲道:「當為犁庭掃穴,甘肅境內無一合之敵。」
黃宗羲聽了這話點頭道:「這些年我也號稱見過世面,可是今日之軍容,我就算再如何挑剔,也不得不說,整個大明,不整個天下恐怕也沒有任何一隻軍隊,能夠跟眼前這隻軍隊一爭長短,現在的秦軍不行,遼東軍不行,就算盧象升在時的天雄軍也不行。」
顧炎武點頭道:「沒錯,不得不承認,論軍事力量,藍田已經足夠笑傲群雄了。」
聽了這話,二人沉默,互相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藍田的霸業已經無可阻擋了,跟藍田的軍隊比起來,其他地方的軍隊,那就是鬧着玩,而這時看着軍隊離開,郭寶走上前一步道:「政治學院學子請上前來。」
這一次本是軍事行動,按理來說郭寶這個政治主管是不應該參與的,可是這一次不光光是一次軍事行動,同樣是一場政治行動。
軍事行動是為了掃除障礙,政治行動是為了對甘肅形成有效政治統治,藍田的宗旨是,不能形成實際的控制,就不算藍田的地盤,因此在軍事行動的背後,往往都要靠政治行動來進行統治。
說直白點,李定國這一趟去的目的是把所有甘肅地盤上反對勢力幹掉,把地方倒出來給這些新畢業的藍田政治學院的學生們治理。
郭寶出列,首先對眾多政治學院的學生進行勉勵,緊跟着就該李朝生對他們講話了,可就在郭寶講話的時候,密諜司的白守民急急忙忙跑到了校場,看到李朝生也不顧的什麼場合,直接來到了李朝生跟前,對着李朝生耳朵小聲耳語一番,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本來李朝生還滿臉帶笑,可是聽着聽着,眼睛慢慢睜大,緊跟着臉上竟然難得浮現了憤怒之情,要知道李朝生當縣尊已經多年,早就練成了喜怒不行於色的本領,平時就是天塌下來也很少見李朝生出現如此明顯的憤怒之色。
一時間眾人紛紛猜測到底怎麼了,到底什麼事情能讓縣尊陡然變色,崇禎駕崩了嗎?
李朝生經歷過最初的變色,憤怒,最後緩緩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白守民道:「縣尊,此事事不宜遲,還請縣尊莫要延誤,遲則生變啊。」
李朝生深深吸了口氣,緊跟着開口道:「我知道了,你且稍等。」
說完這話,李朝生看向郭寶,郭寶以非常簡短的詞彙,把他準備好的長篇大論全部講完,李朝生緩緩走到講台正中央道:「同學們,甘肅一行,重中之重,甘肅的風土人情與咱們藍田本土並不相似,甚至與咱們漢人有些習俗也不相同,他們中有很多回回,面對回回,咱們既要尊重他們的傳統,又要破除他們的歪風邪氣。」
「這一點,你們可以去跟我給你們準備的屬官聊一聊,他們很多人都是常年在甘肅經商,貿易的,他們很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咱們此行的目的是,在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下,讓他們服從藍田的教化,救治災民,教育民生,讓他們知道何為禮義廉恥,何為道德,等到你們給甘肅帶來了文明與希望的時候,等你們回歸,我親自迎接你們,給你們接風洗塵。」
李朝生說道這裏,一抱拳道:「諸位,甘肅的未來拜託各位了。」
看着李朝生向自己行禮,就連黃宗羲顧炎武都覺得身上的擔子沉了不少。
等眾人都準備好了,李朝生看着郭寶道:「你們政治部一定要配合他們各方面的工作,救災物資一定要第一時間分配到位,不可有絲毫怠慢。」
「是,縣尊,這些咱們都準備好了,絕對不會拖後腿的。」
李朝生點頭看向下面的這些剛畢業政治部學生道:「同學們,放開一切顧慮,在甘肅好好的大幹一場吧,記住,藍田永遠是你們的避風港,無論你們將來遇到什麼,都不要怕,記住了,一切有藍田做你們的後盾,一切有我做你們的後盾。」
「是。」
李朝生看着學生們匆匆說完,緊跟着一揮手道:「起航吧,你們的屬官在路上等你們,你們被分配的地區也會由他們告訴你們,一切拜託各位了。」
李朝生目送眾人離開,等一切都做完了,李朝生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道:「白守民。」
「屬下在。」
「通知湖北密諜司,立刻給我找到張獻忠的藏身之地,給我向張獻忠帶句話,就說我老婆孩子現在被羅汝才這混蛋綁架了,讓他立刻派人通知羅汝才放了我老婆孩子,並且給我老婆孩子磕頭賠罪,如果我老婆孩子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他這個八大王,我就讓它們變成大王八,用不着朝廷出手,我親自帶兵出銅錢關,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若不信可以試試,看看我李朝生是否言而有信。」
「是。」
白守民聽了這話立刻應是,緊跟着抬頭道:「縣尊,咱們用不用派人通知羅汝才一聲。」
「通知他?他也配。」
李朝生目露凶光,緊跟着對一旁的李朝龍道:「朝龍哥,你先回藍田,通知個部隊緊守門戶,若是不長眼的,就地消滅,絕不姑息。」
「是。」
李朝龍應道,李朝生繼續道:「穀子,電聯銅錢關李德珍部,讓其立刻率領一個團的人馬趕往臥牛山,不得有誤。」
「是。」
穀子聞言立刻應道,李朝生又道:「李朝勐何在?」
李朝勐出列一抱拳道:「在。」
「你還有穀子跟我一起去一趟臥牛山。」
「是。」
聽了這話李朝龍道:「縣尊,您萬金之軀不宜出縣啊,此事有勐子去一趟,定可保三娘母女平安。」
李朝生聽了這話道:「兄長莫要勸我,這些年我一直再找三娘,這些年我虧欠二人甚多,這一次我必須親自去趟,否則我心不安啊。」
聽了這話李朝龍還想再勸,郭寶卻搖了搖頭道:「朝龍哥,還是讓縣尊去吧,這次不然縣尊去,縣尊恐怕會心不安的,再說湖北之地,也就三貓倆狗,讓縣尊的親衛營跟隨,不會有問題的。」
李朝龍聽了這話,看看李朝生執拗的表情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如此,縣尊可注意安全。」
李朝生道:「我知道了,大哥放心。」
李朝生說完,緊跟着轉頭看向李朝勐與穀子道:「集合親衛營,出發。」
「是。」
李朝生一聲令下,李朝勐與穀子應和一聲,緊跟着立刻前去集合親衛營。
親衛營,李朝生手下的最強部隊,一共三百八十人,號稱一個營,這三百八十人聽着像人很少的樣子,其實戰鬥力那是非常的可怕。
要知道親衛營挑選的士兵全都是藍田最英勇的戰士,而且必須要家世清白,挑選的時候,楊書白這個藍田政治一把手把關這些人的政治面貌,要對這些人進行一系列的審查,包括家族五代之內都是幹什麼的,也包括現在家庭成員,家庭成員面貌,平常接觸的人員,反正審查嚴格程度,可謂發指。
就算是藍田的大里長審查也沒有這麼嚴格啊,而除了政治審查,李朝勐親自負責這些人的武力挑選,這些人每一個人的武力標準都是要接住李朝勐兩招不敗,而能接住李朝勐兩招不敗的,那放在軍中絕對是一把好手,甚至擔任營連級別的高官也是夠資格的。
李朝勐是親衛營的主官,穀子是副官,這時李朝勐策馬來到了親衛營,親衛營就駐紮在藍田縣衙一旁,拱衛縣衙的安全,這時李朝勐來到了親衛營,大吼一聲:「集合!」
一聲吼出,兩分鐘後整個親衛營的人全部集合在操場上,這時李朝勐看着眼前明顯有着特種兵氣質的親衛營道:「縣尊有令,親衛營立刻集合,帶好武器裝備,立刻跟縣尊去湖北,打流寇,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