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瀚昊帝繼續狂擊光柱,光柱還是散亂搖晃,似會隨時崩散。
幻手始祖驚惶大喊:「白千道,你救我,我必記住你的好處」
「你真沒用啊!」白千道現身當空,搖了搖頭,說道:「你都沒傳回後世我之名,我信你個鬼,但我們一起合作,我騷擾他,你就一直打他。」
白千道便騷擾不已,幻手始祖這才又敢出手,不停地擊力,倒是配合的挺好,讓大瀚昊帝有些亂了。
大瀚昊帝毒恨於心,白千道的身法太快,還會隨時隱空,讓他追之不上。那始祖又不停地擊來,雖說一時傷不到自己,但如此頻繁出力,終歸會讓他受傷。
他是無奈,又極想獲得始祖的好處,傳說中始祖獲得好處極多,如蒙賜很多仙丹,定在那空間袋中,便是升仙后也能大有助力。
身為魁首,他能獲得仙祖好處,小仙丹也為賜了一些,但始祖的好處還是讓他垂涎欲滴。
如此長時襲擾,大瀚昊帝感覺身心俱疲,這便摯出紫芒,全力對準四空狂劈不已。
這時的空間遠沒有後世空間堅固,為他劈的空間綻裂,遠遠延伸,露出一大片一大片青灰色本質。
白千道本就隱身空間中,這紫芒如此大力,便讓他隨時暴露形體,只好在其中竄行不止,還會隨時蹦出來,行騷擾之計。
幻手始祖升階了,為光柱能量源貫入,他已成中階尊者,這一下下擊力更是強力。
大瀚昊帝咆哮着,以紫芒橫掃光柱,光柱劇烈搖晃,卻還是沒崩散。
跳蚤一般的白千道蹦出來,適時聚掌炸空而去,大瀚昊帝慌忙抗禦,紫芒如經天之紫虹,摧滅了掌力。
那幻手始祖又是強力擊來,大瀚昊帝被擊到,吐了口血,他不是受傷吐血,而是被白千道氣的嘔血。
「混賬」大瀚昊帝狂吼,紫芒再次向白千道劈去。
白千道左閃右閃,終是避開,瞬間全副武裝,金箍棒猛砸過去,幻手始祖也是再擊出力量。
兩相狂擊,大瀚昊帝暴吼一聲,紫芒在空中炫舞,竟是一一擊退兩股力量。
金箍棒往後一揚,差點脫手而去,卻是紫芒射出一道紫氣,直直向白千道射來。
白千道劈空炸掌,堪堪抗禦住紫氣,大瀚昊帝已是兇猛撲來,紫芒為他舉起,劈出最兇猛一刀。
白千道冷哼一聲,正欲給自己的身軀拍入諸多防禦符篆,就見一道青綠色氣體從遠方射來,穿透了大瀚昊帝的身軀。
大瀚昊帝身軀一滯,胸口血液噴射而出,為紫芒蒙上一層血色,卻瞬間滴落,此刃果然滴血不沾。
「你是誰?」大瀚昊帝怒瞪飛來的如意,暴喝。
「你管她是誰,要你命就行」
白千道躍起,金箍棒向着大瀚昊帝猛砸,這勢道之兇猛,不比方才大瀚昊帝猛劈一刀弱。
大瀚昊帝抬手紫芒,就欲拼死頑抗,卻心臟和大腦是修真者最薄弱之處,真正被傷到,就會大幅削弱力量。
白千道這一砸,蘊聚全力,砰地一聲,就砸的紫芒爆蓬,飛了出去,大瀚昊帝的腦袋碎裂。
也就在此時,白千道心中預警,大感不妙,向前竄去。
一道暗力遠遠襲來,如毒蛇尾隨,讓他身軀遍寒。
「嘶」暗力碰到光柱,化為一灘暗血,順着流下。
光柱內,白千道六目對雙目,都是呆了。
如意在外,也是呆了,白千道竟然飛進光柱中。
「你你搶我天緣」
白千道變回本體,一個巴掌,就把幻手始祖拍的旋轉一圈,摔倒在地,說道:「我既然能進來,說明也是我的天緣,我搶你個屁啊!」
幻手始祖再站起身來,欲哭無淚,又驚惶地道:「你不會殺了我吧?」
白千道又甩了他一巴掌,讓他再次轉圈,跌坐在地。
「我有那麼傻,能隨意改變命運嗎?」白千道兇悍地道:「不過,既然我們同享天緣,獲得的好處分我一半。快點的,不要讓我想着法地辱你,別受這活罪。」
幻手始祖能怎麼的,明顯這人比自己還強大得多,哭喪着臉,取出一半好處給白千道。
白千道享受着能量源貫入體內,還殺了大瀚昊帝,可說心滿意足。
他真的不能罔顧命運,殺了幻手始祖,也只要了一半好處,不然幻手以後甚可能不存在了,他就會遭受天譴。
如意在外驚聲問道:「你如何進去的?」
白千道卻是望向空中悲吟的紫芒,說道:「如意,千萬別讓它跑了,抓住它,抹了靈性。」
如意稍一遲疑,紫芒便向遠處遁去,已是追不上了。
白千道惋惜,此利刃是真不錯,就是太認主,也不知會飛向何方。
他甩着捆靈繩,說道:「這是我的寶物捆靈繩,可以穿越空間,應該是它帶我進來的」
又是一巴掌,把幻手始祖搧趴在地,說道:「不是你的寶物,不要窺覷」
幻手始祖冤枉,他就是多看一眼,還要被搧巴掌,乾脆苦着臉趴在地上不動,我不起來了行不行?
白千道一腳踏在他的背上,笑道:「這才乖嗎!如意,既然捆靈繩能帶我進來,也能帶你進來,讓我去接你吧!」
說至此,他便向外飛去,然後就被撞了回來,落在幻手始祖的背上,砸的他悶哼一聲。
白千道尷尬起身,乾笑兩聲,說道:「不會它此時犯了毛病吧?我再試試看」
說罷,他再次飛起,又被彈了回來,砸在幻手始祖的背上。
幻手始祖嘔出一口血,哭道:「白千道,你是我祖宗,不要試了,好不好?」
「廢什麼話啊!」白千道再站起身來,就不信了,又是飛起。
沒意外地,他又被彈了回來,砸的幻手始祖又嘔血,哼唧着。
這砸的太准了,他都認為白千道是故意的,關鍵此人身軀太強橫,他這個中階尊者都承受不了啊!
「唉,白千道,不用再試了,這不是我的天緣,終究不會歸我。」
白千道見如意一臉落寞,心知又勾起她的傷心,只好如以往一般沉默。
這股力量竟然貫入了一年時間,白千道和幻手始祖都已聚滿能升階高階的能量源,卻都需要煉本成功,才能升階。
本來幻手始祖可以在此煉本,直至升階再繼續貫入,他的血脈沒這般寬拓。
白千道的血脈異常寬拓,還得以繼續貫入,這讓幻手始祖想流淚了,心中憤恨不已,誰的天緣被搶也心裏不好受吧!
又是一年時間,光柱突然消失,幻手始祖實在忍不住,哭天搶地,被白千道一腳踢飛。
幻手始祖以此為辱,都羞於提此事,在升仙后某日,又念及此,想一想這白千道是不是已出世,自己也修至能傳下仙諭,便欲弒殺此子,卻誰知在那一刻仇仙尋至,殞命仙界。
白千道在這時空,繼續與如意琴瑟甚篤,沒有道侶之為,卻是如意對他越來越有感覺,暗蘊心中。
某日,如意問他,為什麼不在意那邪物?
他微微一笑,似乎心明什麼,但沒說出口。
轉眼六十幾年過去
這個時空,有一神孽天才,是為蒙易,已是玄昊境高階境界。
這蒙易來至這裏,見到如意,頗為驚訝,告知她一個消息,帥天驕已與百年前超脫而去。
其實,帥天驕一直在尋她,卻一直沒尋到,一日想到一處,她曾提起過一句,便尋了去。
那時,如意追躡邪物,已是離開那裏,讓他撲了一空,便在那處超脫。
見如意暗傷於心,以淚洗面,白千道也跟着傷心,是為她一直未信自己之言,自己還有兩年也要離去而傷懷。
蒙易深沉看白千道一眼,卻沒有離去,而是在曾經幻手始祖的草廬住下。
如意告訴白千道,這蒙易曾是帥天驕最強力對手,卻是帥天驕太過天才,一步步地拉大距離,已難再成對手。
白千道卻對蒙易來此,心有疑惑,有所猜測。
果然,蒙易就象幻手始祖一般,為天賜無數好處,也有光柱貫下,他竟然是三大之空的魔手始祖。
幻手和魔手也不知是何所在,為有緣人天賜這好處,還都在此處。
白千道心動,欲再闖光柱,誰知這次卻沒成功。
見蒙易雙目如錐盯視自己,他笑道:「我只是試試看,你不必在意。」
「哼,螻蟻,這是我的天緣,你搶不走的。」蒙易冷哼一聲,心中殺意大起。
「嘁,我也不稀罕。」
白千道撇了撇嘴,再低頭看着捆靈繩,暗自鬱悶,看來這天緣不屬於自己,強求不得。
待他回去後,見如意在笑,也是尷笑道:「這小東西時靈時不靈,我也沒法的。」
「緣自天定,你的大氣運已很不錯,這緣不要也罷。」
「是,不過,我也是真不稀罕。」
見如意還在笑,他繼續尷笑,這說的話誰信啊!
一月後,見蒙易在那方,總是陰沉地盯着自己,白千道耐不住,過去問道:「如意美如天仙,你不看她,看我作甚?」
蒙易沉聲道:「如意只傾心帥天驕,對別的男人視如塵埃,為什麼對你另眼相看,笑面如花?」
「帥天驕是什麼東西,他哪配得上如意啊!」
蒙易見白千道一臉蔑視,面上浮出一絲笑容,說道:「他是不是東西,但能超脫,你能嗎?」
「超脫又如何,日後咳咳,我說蒙易啊!你日後好好管教魔手,傳下祖訓,不讓後代們橫行霸道,別吃虧了也沒處說理去。」
「我是得魔手傳承,你又如何知曉的?」蒙易面色陡驚。
「嘁,我上天入地,無所不知你這是什麼眼神,想殺了我?」
「哼,知曉我的秘密,你還能活得成嗎?」
「呦,還威脅我起來了,看來不讓你知曉我的厲害,還就不行」
白千道一指點去,力穿之力竟是點穿光柱,直指蒙易。
蒙易又是一驚,連忙防禦,消去力穿指力,喝道:「你還很詭異,就讓我滅了你吧!」
一道拳力轟出光柱,卻是外面的人瞬息不見,讓他驚詫莫名。
隨着,白千道又晃眼冒出,再次力穿。
如此這般,蒙易被力穿,氣的狂轟不已,奈何轟不到人啊!
只是,他的思維陷入誤區,不知光柱可以隨他大力移動,就這般在裏面與白千道較量,怒氣不已。
白千道也沒想到神孽天才的他,竟是自以為是不能移動,也是樂得閃身四處攻擊,頗為戲耍的姿態。
累了,他就又回去,與如意合奏一曲,消消心。
不時地來戲耍一番,是真的樂在其中,如意含笑看他玩耍,自然也沒心提醒蒙易。
如此長時間施出力穿的異力,比之以往施發此力的總時間長的多,漸漸地讓他對空間之道又有了深悟,如今玩的起興,待日後再好好總結一下。
唯一讓他不爽的是,蒙易竟然升階了,已成巔峰昊帝。
兩年時間快至,白千道心知自己要回去了,也沒心再玩耍,盡情陪着如意。
如意不時地看着他,又是幽幽之態,近百年時間,她心中對他生出異類情感,但想到帥天驕,就又強行按捺下這個心思。
最後一日,最後半時辰,兩人對視,都在掩飾傷感。
他將與她永訣,雖然未來有兩世,她與自己痴情相愛,但這一世的別離,還是充斥着不舍和愛戀。
她將與他永別,她淒迷這一世的愛,本以為很簡單,卻因為他的到來,愛戀重心已是悄悄改變,讓她混亂又難捨。
別是夢,離相遠,風惆悵,人殢亂。
因緣如煙,痴念遺。倩影消魂,多傷津。
三世渡情,蒼穹曲盪,空飛奈,羈心漫,人途猶浮沉。
遠處傳來咆哮聲,白千道望見光柱消逝,蒙易冷酷地盯視自己,輕輕一嘆。
竟是在自己要離開的最後一刻,他接收完所有好處,這是要來殺自己了吧!
如意輕悄悄站在他身前,說道:「蒙易,殺他,必先過我這一關。」
蒙易冷聲道:「如意,若你還想再見帥天驕,讓開。」
如意淒楚地道:「我已心亂如麻,何思後來之事,我只想給自己留一個後緣。」
蒙易目光如刀,喝道:「你亂了心扉,而我心志如堅,如此,先殺了你。」
一拳如驚濤駭浪,狂轟而來,這是他蓄力一擊,蘊有光柱的澎湃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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