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絕昊帝沉臉,說道:「不可,內里情況詭異,無法識別,靈寶稀少,自珍。」
炯亮昊帝呆了呆,嘆一聲,無可奈何。
世上靈寶確然太過稀少,頂級勢力頂多才擁有兩三件,魔手也不多,他也沒能擁有一件啊!
炯亮昊帝歇菜,滿布感知在四周,欲等待白千道出來,你也不能總是修煉,有冒頭之時吧?
半年後,天棟昊帝傷勢全好,發出怒吼聲。
「白千道」
「我來了,有何請教?」
白千道突然幻現天棟昊帝身前,讓諸多昊帝都措不及防,他怎地就出來了?
天棟昊帝本欲狠狠地咒罵和激將,這就見到白千道幻現眼前,還笑吟吟的樣子,一時頭腦轉不過彎,呆滯中。
「你」
「你什麼你,喊我,又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廢物一個。」
「混賬他是我的咦」
天棟昊帝見到斜刺里有力量向白千道擊來,連忙欲阻止,卻是白千道一個跨步,他就暈迷一下,消失當空。
白千道也無故消失,炯亮昊帝的力量擊了一空,發呆中。
欲絕昊帝目光微縮,說道:「情報中說的詭異情況又發生了,此子突然消失,或許會在某刻又會現身出來。」
魔手的情報能力很恐怖,對白千道研究的七七八八,兩昊帝俱是知曉這詭異,只好繼續等在此。
在一派風景秀麗的群山峻岭中,天棟昊帝茫然望着四周,不明自己為何來到此處?
依稀有點相識,似乎在夢中來過,卻還是陌生。
突然,一道掌力劈空炸響,他瞬即抗禦,擊滅了這道力量。
「白千道,你在哪裏?」天棟昊帝怒吼。
感知力完全無法感知到白千道的存在,這讓他心中發恐,這情況太詭異了吧!
掌力不停地襲來,天棟昊帝是能抗禦,可是無法感知對手在哪裏,讓他怒氣又有些心疲。
「混賬,你在哪裏?」天棟昊帝不停地咆哮。
遙遠處,四個後天境修真者正遊山玩水而來,聞聽這震聲,被嚇的駐足。
再一處,有顆毛茸茸頭顱從地底深處探出,如荊棘遍佈的面上現出一抹疑惑之色。
「似乎是那個老混賬的聲音」
一個男人從地下爬出,全身是毛,面容似被切割過,溝壑縱橫,醜陋無比。
他的目中射出毒光,厲聲道:「老混賬,你毀了我一生,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天棟昊帝不知自己在十萬年前被一個老仇人盯上,還在咆哮不已,聲震天宇。
白千道佇立一棵樹上,訝異中,天棟昊帝飛過那道山脈,怎麼就不見人了?
以他掌控全場的能力,也是無法感知出天棟昊帝在何處,這似乎只有一種可能,其已超脫自己把控之外?
無端生出變故,讓他心中疑惑不已,在這空間搜索,就望見了那四個後天境修真者,日後的陳雨嬰君正在其中,現在還未有稱號,喚作陳雨。
一粗壯男修真者四處觀望,疑惑地道:「是誰在吼叫,強的可怕?」
另一瘦削男修真者滿臉懼容,說道:「別是遇見那等強大者,一個不小心就被滅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一個女修真者面若桃花,卻目蘊一絲陰戾,瞥一眼陳雨,說道:「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這麼快回去,於心不甘啊!」
說至此,她又向粗壯男修真者看一眼,兩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粗壯男修真者笑道:「沒錯,心有不甘」
陡然,一把劍刺向瘦削男修真者,直接穿個透心涼。
女修真者一劍刺穿瘦削男修真者時,粗壯男修真者已是向毫無防備的陳雨擊出一掌,這一擊,就讓她狂噴獻血。
陳雨踉蹌幾步,手捂胸口,驚駭地道:「魏覺師兄侯艷師姐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侯艷冷笑道:「誰讓你們資質高於我們,我們平凡,你們卻要被選為種子弟子,真不甘心啊!」
陳雨更是駭於心,說道:「難道林亞東師弟失蹤,是為你們所殺?」
魏覺兇狠地道:「沒錯,他長相俊逸,受到許多師姐師妹的喜愛,我尤其看不過眼,偏偏資質還高我一截,不殺他,又殺誰。」
侯艷笑道:「可惜了,你沒讓我玩一玩他,就被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哀嚎數日死去。」
魏覺一瞪眼,說道:「讓你玩,就耽誤了我們的獵殺大計,日後還要殺那個張弘毅,韋德還有新入宗的趙靈君,此子潛力頗高,也不得不殺。」
侯艷又嬌笑道:「好,我陪你殺個夠,只待那幾人殺完,宗內好歹也會重視我們了吧!」
說至此,兩人一起看向陳雨,目露凶光,殺氣騰騰。
陳雨受了傷,心知不是對手,駭的連連後退,後悔不該聽侯艷蠱惑,隨着出來踏青,以解修煉之苦。
正在她自覺必死無疑,心生絕望之際,就見到魏覺和侯艷目光大變,身軀彎若弓蝦,又癱成軟泥,已然全身骨骼全碎,暴斃而亡。
然後,她就見到一白衣男子現與面前,向她含笑點頭。
白衣男子說他叫白千道,囑咐了她好多話,便消失不見,讓她猶如在夢中,但真真切切明白自己還活着。
陳雨念着救命之恩,遵守承諾,直至在滄海壺中聞聽白千道之名,使命感讓她等到那次的見面。
等她回去修煉半年,並不知來至十萬年前的白千道還未離去,而是尋到一地,目色深凝那處。
這是一塊巨崖,險峻陡立,削如千丈,他曾尋索過幾次,一直沒懷疑。
最後實在無奈,他再犯天機,推算出天棟昊帝就是消失於此。
天機顯示的畫面,天棟昊帝已是厄運,飛過這裏時,就為無形力量吸進去。
白千道試探着伸出大手,觸破崖壁,碎石紛落,探了進去。
他又緊鎖眉頭,大手縮了回來,此處平平無奇,似乎也沒有異空間,有何奇異?
思忖着,取出捆靈繩,此寶便如蛇涌動,向那處探去。
白千道目色一亮,捆靈繩竟是消失一半,也就是說是真的有異,但只有此類寶物才能探出來。
再尋思一下,他握捆靈繩一端,隨着此寶向前而去,這便目色一暗,隨之開朗,已是處身另一空間中。
這空間到處是嶙峋怪石,塊塊豎立,尖端銳利,直衝向天之感。
其中還有一醜陋怪人,漂浮空中,震驚地望着他。
另一處,天棟昊帝被圍困在一塊巨大石頭裏,咆哮不已,但雙目有些無神,顯已力衰。
見到白千道突現,天棟昊帝狂喊:「白千道,救我出去,我保證不再與你為敵」
白千道望着,咧嘴一笑,高階昊帝向自己求救,實乃本末倒置。
「呦,這不是天棟昊帝嗎!你不是想殺我,怎麼會向我求救啊?」白千道瞥一眼醜陋怪人,看出是個初階昊帝,心中慎重,不忘調侃一下。
天棟昊帝暗恨不已,卻是此時不得不求助,又喊道:「白千道,我們之間萬事好說,只要你救我,我就贈送滄海壺給你,如何?」
白千道再望向醜陋怪人,說道:「我不在意滄海壺,倒是這位昊帝,你與他有何怨恨?」
醜陋怪人的目色冰冷,心中疑惑,天棟昊帝竟然向小宮師求救,此子必有不凡之處。
「我本是天一宗如良尊者,這老混賬曾是我的師父,獲悉我尋獲莨玉空間,就百般威壓我交出來。這是我的天大機緣,怎麼能輕易給他,他便狠毒地折磨與我,還以我的親人威脅,最終我」
現在已是如良昊帝,一顆顆淚水流下,悲怒地道:「我親眼見到我的家人俱是被他折磨致死,尚好天佑與我,讓我逃出生天,此仇不報,我一生難安。」
白千道搖了搖頭,轉望向天棟昊帝,說道:「你也就這麼個貨色,口口聲聲為了天一宗,卻是連自己的徒弟都能狠下心腸折磨啊!」
天棟昊帝毒戾望着如良昊帝,狂吼:「我曾說過,只要我升仙,必會恩澤於你,是你太頑固,心太狠,親眼見到親人被折磨致死,也不願交出莨玉空間,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呸,我的大機緣,憑什麼讓給你?我也曾說過,只要我能升仙,必會想法讓你升仙,可是你萬惡毒心,非要逼我交出來,我偏不如你之意,偏不」
「孽徒,我已壽命將至,哪能等到你升仙,你這是明擺着視師恩不顧,罔顧我的生死」
「老混賬,你假心假意,虛偽至極,為了自己能更加強大,不擇手段。你以為我不知,你還是巔峰尊者時,就殺了你的好友,周偉尊者嗎?只是為了他手中的一株靈草,因此你才能晉升昊帝,你的人品我已是看透,待我交出莨玉空間,你必欲殺我。」
「胡說,胡說」天棟昊帝咆哮着,心中猶疑,他是怎麼知曉自己的這個黑惡往事的?
「我胡說?哼,你一直不知,周偉就是我的父親,我的本名叫做周如良,為了查明真相,我才重入天一宗,拜你為師。我已找出你的蛛絲馬跡,驗明真相,伺機殺你,可恨獲得大機緣,就為你殘虐,直至如今才能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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