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不已,忽地取出攝魂鏡,委屈不已地道:「你還不助力與我?難道要眼睜睜地看我被殺了嗎?」
巫一絕睜大了眼睛,震驚不已,說道:「攝魂鏡?曼筠尊者的寶物,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中?」
杜雅依沒回應,一副楚楚可憐之態,說道:「我是你的女人,被他們這般強迫,豈不是讓你很沒面子?」
那三尊者對視一眼,都感到詭異,這雅依尊者對着寶物,口口聲聲說是它的女人?
舞春尊者詫聲道:「你是瘋了嗎?認一件寶物為道侶?」
杜雅依朝她凶戾看一眼,又是化作柔弱的樣子,說道:「你真忍心看我死去?」
說着,她的眼淚已是流下,一滴滴地落在攝魂鏡上。
一道聲音傳了出來:「我也沒說不幫你,你又假裝哭什麼?」
那三尊者驚詫莫名,注視着攝魂鏡,這是人語,不是靈識,這又是什麼詭異?
「幹嗎這般說我啊?我哪裏是假裝,他們對我如此凶,要殺我,我心裏能不害怕嗎?」
杜雅依絲毫沒有意外,她自是早知曉白千道在內,只是不知真正情況,現在才露出喜色,語聲帶着撒嬌的意味。
「好了,好了,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白千道無奈,杜雅依身為幽冥天聖,哪會真害怕的哭了,如此裝作,就是讓自己心軟唄!
巫一絕喝道:「是誰在裝神弄鬼?」
「他是我男人,讓你們恐懼的人,我看你們誰敢殺我?」
杜雅依有了強大依仗,冷眉橫對,陰惻惻說着。
「讓我們恐懼?」舞春尊者冷笑,說道:「你不會是養活了一個鬼,嚇我們吧?」
「刁婦,掌嘴。」
攝魂鏡突地爆出奇光,一道隱約手掌突現,就搧了舞春尊者一巴掌,把她搧的飛出去,撞到牆壁,牙齒紛落,血水直流。
「誰?是誰?」舞春尊者爬起身,恐懼着,含糊不清地大叫。
杜雅依笑道:「自然是我的男人,你敢羞辱他,該掌嘴。」
血柔尊者一臉驚駭,只是一巴掌,就讓舞春尊者毫無抗力地被搧,這誰很強大啊!
巫一絕的眼角抽搐一下,沉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不現身?」
「我還剩一隻腳沒成型,不會讓你見着杜雅依,你是真能給我找事啊!」
杜雅依笑的滿面春花,嬌聲道:「我這不一直沒打擾你,實在是生死之間了啊!我的好夫君,你就不要再責備我了。」
巫一絕面色陰沉,說道:「藏頭縮尾,還是不願報出姓名嗎?」
杜雅依笑吟吟地道:「怕嚇到你,你覺得自己有勇氣聽他名諱嗎?」
「我還能畏懼他的名字?」
巫一絕心中憋氣,就算你能搧舞春尊者,我也能做到,誰怕誰啊?
「好,我就問你,你怕殺胚嗎?」
「殺殺胚」巫一絕的心頭陡然冒出個名字,一時心中不由自主地恐懼,不敢置信地道:「難道是殺胚白千道?」
「對嘍,怕了嗎?」
杜雅依巧笑盈兮,瞥一眼呆滯的血柔尊者和舞春尊者,再看向麵皮輕微顫動的巫一絕,很想笑出聲。
人的名,樹的影,殺胚白千道,現今已成凶煞的代名詞,相傳能與觀落塵並駕齊驅。
幾千年前就能殺初階尊者,一擊傷中階尊者,應該那時已能與高階尊者一戰。
如今,幾千年過去,以此子的年齡之幼,力量卻神奇地暴增之快,或許都能殺弱力高階尊者。
要知道尊體境每一階俱是相差天淵地壑,巫一絕絕對是最妖孽中的翹楚,卻是他也只能與弱力高階尊者一戰。
他平生最羨慕嫉妒的就是觀落塵,那位簡直是散修中的最奇蹟存在,卻是這白千道如黑馬脫穎而出,才只是嬰君就能殺尊者,駭人聽聞,前所未聞啊!
在他的認為中,白千道絕對已超越了觀落塵,成為他新的羨慕嫉妒的對象。
哪能想到會在此遇見嗯,沒見到人,只聞聲音,但殺胚是真的殺人無算,凶性超強,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泛出顫慄的感覺。
巫一絕都嚇到,更別說血柔尊者和舞春尊者,沒見到舞春尊者一屁股又坐在地上,身軀止不住地顫抖。
「你你如何能證明自己是白千道?」
巫一絕還是存有一絲懷疑,殺胚白千道在曼筠尊者的攝魂鏡里?是不是很奇怪?
「巫一絕,你曾敗與曼筠尊者手中,苦苦哀求,才狼狽逃生,可對?」
巫一絕一副驚呆之態,他曾遇見許曼筠,被擊敗後,求饒之下才為放生,估計許曼筠不會隨意說出來,卻是殺胚竟然知曉?
若說巫一絕是最妖孽中的翹楚,那麼許曼筠絕對是最妖孽中的最翹楚那一類,只是她還是比梅娃的資質要弱一些,更何況梅娃重修後,已是遠遠超脫最妖孽的範疇。
「好了,不過是一些綠伽,我殺了就是。」
白千道在以平淡的語聲,說着嚇人的話,在殺胚看來,綠伽不過如此嗎?
三尊者心知殺胚強悍,還真不信,巫一絕也只能戰一個鬼畜啊!
然後,他們就見到攝魂鏡飄出,一根巨棒突地幻現於外,向着幾個綠伽狂掃而去。
綠伽們巨刀狂劈,卻為巨棒掃的巨刀脫手,一個個磕的身破血流,嘔吼慘叫。
三尊者驚呆望着,不敢置信,也只有信了,殺胚簡直強悍的不像話啊!
其實,白千道正常全副武裝也只能戰五個綠伽,卻是他擁有異力,金箍棒又為泰石粉異變過,滅殺異類更加強悍。
攝魂鏡旋轉着金箍棒,就若穿越空間一般,隨隱隨現,根本不是綠伽能跟的上的飛速。
一個個綠伽為分擊,雖然看着金剛鐵骨,卻挨不住金箍棒一擊,骨肉綻開,紛紛倒下。
直至全部被滅,金箍棒陡然飛去,飛至那被燒崩的山處,狂掃而去,上百綠囊也灰飛煙滅。
金箍棒再次掃向鬼畜空間,鬼畜們挨着就爆開,恐嚇地四處逃竄,卻無法逃遁,滿地俱是血肉碎片。
鬼火也為攝魂鏡大面積擭取中,直至頗大的鬼畜空間再無鬼畜和鬼火,只剩下血肉成河流動。
三尊者一直呈呆滯之狀,動也不動地望着,心中震駭之極。
到底是殺胚,殺性一起,就滅殺了鬼畜空間的天下,沒有一個活物能活着。
眼望着未沾一絲血肉,依然金光閃閃的金箍棒飛來,三尊者這才反應過來,己等竟是沒有乘隙逃跑。
巫一絕撲通跪下,戰戰兢兢地道:「求您不要殺我」
他這一跪,血柔尊者和舞春尊者哪敢遲疑,俱是跪下,求饒不已。
杜雅依看着暢快,叫道:「千道,殺了他們吧!」
卻是金箍棒幻沒無影,攝魂鏡落在杜雅依的手上,傳出白千道的聲音:「不殺,我樂於看到你的敵人還活着。」
杜雅依呆了呆,轉而一笑,說道:「夫君,你真壞!也學我一般變態了!好吧!那他們就留給我日後殺吧!」
她又是喝道:「你們三個,交出所有鬼火,離去吧!」
三尊者百般不願,可是為了保命,不得不如此做,狼狽逃去。
杜雅依全收了,見三尊者逃的沒影,又笑道:「夫君,你要倒霉了,那巫一絕知曉攝魂鏡,必然會傳出那個曼筠尊者為你所殺,還搶了此寶物,幻手一定會來找你的麻煩。」
「我可沒殺曼筠,也不會再怕幻手,來一個,殺一個,打不過就逃唄!」
杜雅依又是呆了呆,小男人的膽大包天,她很能理解,只是怎麼會喚曼筠?
「喊曼筠這般親切,你又招惹一個女人了?」杜雅依關心的是這個。
「什麼叫招惹?她已為我收入攝魂鏡中,成了靈識。」
「啊?你好狠啊!不過,我喜歡!」杜雅依大笑。
內里,許曼筠氣的虛形一陣波顫,傳出對杜雅依的詛咒意念。
「嘁,只有我幽冥天聖詛咒人類的份,你這算什麼啊!乖乖地做好靈識,為我的夫君服務吧!」
杜雅依是毫不在乎,她可是曾掌管靈魂投胎的強大異靈,無數詛咒靈魂的意念傳到她那裏,絕大多數為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哪會在意許曼筠的咒念啊!
許曼筠憋氣,又無可奈何,白千道不會允許她對杜雅依動手,再說她初成靈識,也打不過啊!
內里的白千道,還剩下一隻腳未完全融合,見許曼筠的虛形面孔已是扭曲通紅,笑了笑,說道:「曼筠,她就是變態,不要理睬她。」
許曼筠狠狠瞪他一眼,還不是你強迫我成靈識,侮辱我至此,現在還做好人,這是更加羞辱我嗎?
誰被強迫成一件寶物的靈識,都會心生毒恨,白千道很理解,至少許曼筠的毒恨之意已是消退很多,只剩下了怨意,孕養算是成功。
當初,許曼筠欲狠毒地殺自己,白千道對她沒有歉疚之意,但孕養成靈識後,倒是欲與她培養感情,這是在提升她的忠心度。
因此,白千道快重新為人,心態大好,對許曼筠的怨意,也是存開導之意,對她愈漸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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