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蕊說了一通那個高勇的品行,最後說道:「月亮是單純女孩,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她為什麼看上你,我認為你只是想玩玩她,但是我勸不動她」
白千道一直苦臉,見她沒再說下去,說道:「他那個,我以前這麼差勁啊!我想我失憶了,也可以重新開始,會做一個不同於以往的人。」
「是嗎?」馬蕊很是懷疑地看着他。
白千道堅定地道:「是,我感到自己獲得了新生,將與過去徹底告別!」
「也會忘了月亮?」
「咳咳,我是真的記不起她了她對我有情?」
「她喜歡你,我很後悔帶她來這裏,認識了你,不然不會有後來」馬蕊感到失言,沒再說下去,轉身欲離開。
「馬蕊,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現在哪裏?」白千道皺眉。
馬蕊又轉身,目中有淚水,說道:「你知道又能怎麼樣,你被嚇的渾身顫抖,不敢去找她,我我也是恐懼極了,我對不起她」
馬蕊捂臉跑去,白千道再欲喚她,她已經消失在拐角。
白千道緊皺眉頭,看來這個魏月亮真是遇到事情了,是失蹤了嗎?
她真正來說是土藏星人,按理說失蹤了,她的家人應該會報警,遠在土藏星的話,也會有大使館介入。現在馬蕊應該知曉真相,卻是恐懼的不敢說出來,真正是白千道在想自己要不要節外生枝?
思忖着,白千道不想自己的任務出現問題,如果事情搞大,暴露曾有個女朋友,很大可能會讓自己無法獲得永久居留權,覺得還是不要在此事上追尋吧!
他不認識魏月亮,世上那麼多的破事,管不過來的,況且他也不是聖人,說到底有着私心,不想自己沒命。
馬蕊下班前,還朝他看一眼,最終失望地離開。
雖然她不認為他敢去做,心中還是存了一絲念想,希望他能再問自己,讓自己鼓足勇氣說出來,但見他如無事人似地,最後的期盼也破滅。
「陳大強,你走路應該注意些!」
再次被撞一下的白千道,心中有了火氣,這陳大強對自己沒殺心,純粹是惡作劇,但是那高大身體,硬實的骨架,巧妙的技巧,撞力挺大,總會在背後撞一下,肌肉有一點點疼啊!
這也是白千道沒對陳大強有警惕性,靈力者又如何,他揮揮手,就能讓其飛出十幾里遠去。
「嘿嘿,你也敢面對我了?」陳大強逼上前一步,凶凶的樣子,白千道退後一步,露出畏懼之色。
「狗屎!」陳大強咧嘴一笑,轉身走去,旁邊傳來兩個學生侍者的笑聲,嘲笑白千道的懦弱。
白千道再次納悶,我這是怎麼得罪了他,讓他這麼針對我?
見到白千道呆在當地,經常觀察他的唐若筠走來,問道:「你與陳大強的事也忘了?」
「是,我得罪過他?」
「他獲得的小費多,讓你很不舒服,曾在客人面前說他的壞話,還說客人給他的小費多,是因為怕他的兇狠樣子,這讓他很生氣。」
「啊?我我以前就這個德行?」白千道鬱悶。
唐若筠失笑,說道:「失憶後的你好多了,幹活很勤快,最主要不耍心眼,希望你一直保持現在的狀態!」
見唐若筠沖自己嫣然一笑,這才走開,白千道苦笑,那個高勇為人是真的不咋的啊!
白千道再接再厲,努力挽回形象,對人和藹可親,做事任勞任怨,真誠又可愛,讓兩個學生侍者頗為詫異,這人是真變了嗎?
只是,那個韓立時不時地會陰陽怪氣諷刺一聲,讓他無奈,這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別指望其能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今晚,又是他最後離開,鄭永明同樣陰沉地注視着他離去。
來至租屋,一打開門,就看見遊蕩的纖細身影,貝爾雲又夢遊了。
沒睬她,白千道自顧去洗澡,誰知門沒鎖緊,被她一下拉開。
見到呆板的她,知曉她沒醒來,白千道笑了笑,正欲過去帶上門,就被她摟住,又是親吻。
這次,白千道有了心理準備,一把推開她,帶上了門,反鎖起來。
待出來後,樓下沒見到她的人,以為這次夢遊時間短,擦拭着頭髮,抱着試試看的心理,回到自己的臥室,發現她正躺在那張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
他搖了搖頭,取枕頭,退出去,直接在樓下沙發上睡,很快就睡去。
不知什麼時間,白千道感到自己被勒緊,猛地驚醒,借着窗外月光看去,貝爾雲又緊緊地抱着他,如八爪魚似地。
我靠,我在沙發上睡,你也能夢遊着過來,這是無意識地黏上了我?
我可沒讓你羞恥,這是你自找的,白千道苦笑着。
見她入睡,也沒再做無力地扳開她的胳膊舉動,很快就再次熟睡。
睡夢中,似乎聽到滿瑞麗的聲音,也不知說什麼,困的不想睜眼。後又感到身上一松,這才睡的輕鬆些,翻了個身,側着睡。
他是被陣陣香味吸引得醒來,睡眼惺松地抬起身看去,廚房裏似乎有人在,迷濛地下了沙發,去樓上洗漱,解決個人衛生問題。
待再次下樓,餐桌上擺放着一張盤子,上面有兩個煎蛋,重新烤過的麵包,還有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沒認為是給自己做的早餐,白千道拿起另一個咖啡杯,正欲去廚房,靜靜坐在沙發上的貝爾雲,說道:「我給你做的早餐,你要浪費了嗎?」
「啊?給我吃的?」白千道詫異。
「是,如果你不吃,我會倒了!」貝爾雲的語調總是這麼平靜。
白千道一聲不發,坐下吃喝,待完了後,站起身說了聲謝謝!
貝爾雲盯着他,說道:「我感到羞恥,你是不是故意引惑我,抱着你睡覺?」
「沒有,沒有,我發誓,我沒這樣做過,再說夢遊時,不會聽別人的意思去做任何事。」白千道趕緊否認,他是真沒這麼做過嗎!
「為什麼你睡在沙發上,我還要抱着你入睡?」貝爾雲疑惑。
「我不知道,以前沒發生過這種事嗎?」
「沒有,夢遊時,我沒有抱着別人睡覺過,我曾過來住幾天,那時也很正常,這次不一樣了。」
「咳咳,夢遊一般是精神因素影響到的,建議你心胸放開,睡覺前服用適當劑量的鎮靜安·眠藥物安寧丸再入睡,我可以去為你買來。」見她今天還好,白千道也願意與她多說這個話。
「沒有用,我的外祖母就有夢遊症,後來又犯了癲癇症。這是家族遺傳,她被折磨了很長時間,直至如今。」貝爾雲的目中閃過一絲恐懼,她現在也有癲癇症狀了。
「聽我的,推薦你一個藥物,只要持續服用,會讓你的夢遊症大大改善,癲癇症是因為夢遊症的重度才引發的,也會因此獲得有力治療。」白千道的醫術高超,推薦的藥物自然是不錯的。
「是嗎?你現在似乎與以前不一樣了?」貝爾雲看着他,若有所思。
「我我以前什麼樣?」白千道心中發苦,貝爾雲與那個高勇接觸不多,也對其觀感不好,可見其曾經多麼讓人厭惡。
「卑鄙、可憐和懦弱。」
「咳咳,我真的沒了這方面的記憶,能具體說說嗎?」
「你欺騙瑞麗,要她簽下後續付款的合約,而這不符合市場」
「等等,我們這等於是做生意,後續付尾款很正常啊!」
「可是市場不是這樣,應該付全款」
「貝爾雲,我們應該講道理,我也不是不付尾款,而且我已經答應滿瑞麗,一月後就付清這筆錢。」
貝爾雲看着他,平靜着面色,說道:「希望你能守信,瑞麗與你說好了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可是你經常糾纏她,甚至在她洗澡時找原因闖入。被她狠狠揍了後,哭着求饒,卻又外去說她的壞話,這樣做是不是很卑鄙,沒道德?」
白千道的臉有點臊得慌,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現在頂着這個身份,不由自主地感到羞慚,這件事滿瑞麗沒說過,可能是為了顧着自己的面子。
「咳咳,我承認,這個行為是卑鄙無恥,我我現在已經對人生有新的領悟,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貝爾雲似乎在審視他,又道:「你隱藏在外表下的是顆軟弱的心,很想與瑞麗發生關係,被打一頓後,見到她,就象條狗一樣,對她搖尾乞憐,希望用你的恭順,換來她對你有好感。這很可憐,很懦弱,也讓我很瞧不起你,你就象坨惡臭的屎」
「貝爾雲,我不記得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可以允許你羞辱我,但是請你不要過於說髒話,這會讓我覺得你沒有素質!」白千道很不悅。
貝爾雲忽然一笑,說道:「你說起你自己,似乎就在說別人,完全變了,沒有唯唯諾諾的樣子。」
白千道很無奈,至少他現在這麼強大了,再想做個懦弱的人,還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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