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問了他好幾遍,他也不說……」方布衣無奈說道。筆硯閣 m.biyange.net
炎龍甲帶着方布衣不斷地在石室中走來走去,口中不斷低聲咒罵,顯得狂躁無比,一直罵了小半個時辰,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
「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闖進這裏來,故意破壞我的好事?」那聲音沒好氣地問道。
方布衣道:「這也是我們想問你的,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
「哼,憑你也配問老子麼?」那聲音顯然不將方布衣放在眼裏。
它驅使方布衣的身體,看了看武姍姍,驚訝道:「咦,你是武家的丫頭?你怎麼會在這兒?」
武姍姍奇道:「奇怪,你怎麼知道我是武家人?」
那聲音道:「那有什麼?你雖然刻意掩飾,但身上的武家血脈豈能騙得了我?」
「別人可都看不出來,你卻能,你跟我們武家一定有什麼淵源吧?」武姍姍說道。
武家血脈,只有使出殺神訣,釋放出獨特的殺氣,才能被旁人知道。
此時武姍姍並沒有催動殺神訣,想不到居然被此人看出了武家血脈,則此人跟武家必定有很深的關係了。
那人乾咳了一聲道:「這個……我跟你們武家的人還是有些緣分的……當年你們武家有一個臭小子,跟我鬥了三天三夜,勝了我一招半式……嗯,那也不必說了。」
方布衣道:「什麼丫頭不丫頭的,她可是大秦的公主,你放尊重點!」
那人道:「公主又算得上什麼?當年那臭小子,貴為秦國國君,還不是要叫我一聲前輩?要不是他使詐……哼哼……又怎能贏得了我?」
武姍姍道:「前輩,你認得咱們武家的先祖?」
那人道:「何止是認得?那臭小子應該就是你們武家先祖了吧?哼,哼哼……我當年可是將他打得抬不起頭來。」
說了這幾句,忽然說道:「喂,兩個小娃兒別瞎扯,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裏的?又是如何進來的?當年那臭小子佈下的禁制可不簡單,要不是有身懷絕藝的陣法師,是不可能來到此處的……」
方布衣淡淡說道:「這禁制很厲害麼?我隨隨便便就進來了……」
那聲音大叫道:「什麼?你竟敢說這禁制不厲害,這可是那臭小子……」
似乎想起了什麼,聲音忽然止住。
「你不會是天一門的小娃兒吧?」那人試探地問道。
方布衣道:「這你都知道?看來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前輩……」
兩個聲音同時驚叫。
「你真是天一門的?」那滑稽的聲音喊道,聲音中帶着難以置信。
「你居然是天一門的?」武姍姍也高聲說道,聲音中卻帶着歡喜。
方布衣本來不想讓武姍姍知道自己天一門的身份,此時也沒辦法了。
「我……我跟天一門的一位前輩學過幾手功夫,也算是天一門人吧?」
那聲音問道:「你能解開臭小子的禁制,肯定是學過天一陣術咯?」
「算是吧,略懂一些……」方布衣囁嚅道。其實他也沒認真學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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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桃花谷的藏經閣看過幾本關於陣術的書籍而已。
「嗯,這就是了,要不是學過天一門的陣法術,怎麼可能解開此陣,這陣法就是專門為那狗賊準備的,那狗賊也稱得上是天一門中的奇才……」
方布衣正待抗辯,武姍姍插嘴道:「喂,前輩,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是誰,現在總該告訴我們,你又是何方神聖了吧?」
「哼,現在的娃兒都這麼孤陋寡聞了麼?連老子都不知道,老子就是大名鼎鼎、名震天下,令無數英雄豪傑聞風喪膽的血魔鈎鐮,無論是誰,遇見了老子,都要嚇得尿褲子……」
武姍姍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血魔鈎鐮?那是什麼?你知道麼?」
方布衣也搖了搖頭,說道:「沒聽說過。」
那聲音怒道:「這是什麼狗屁世道?這才過了多少年,江湖上難道沒有老子的傳說了麼?」
武姍姍道:「前輩,這麼說,你不是人,而是一把鐮刀?」
那聲音道:「丫頭,我原形的確是鐮刀,但稱之為一『把』,似乎有些不妥吧……」
武姍姍道:「那有什麼不妥?你既然是鐮刀,當然要說成一把鐮刀。你如果是人,咱們自然恭稱一句這『位』前輩咯。」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
方布衣不停地問,這血魔鐮刀為何會在這禁制之中,但他支支吾吾,總是答得牛頭不對馬嘴,不一會兒就將話題岔開。
但一來二去,方布衣也猜出了一個大概。
這魔血鐮刀應該是被他口中的「臭小子」強行囚禁在禁制之中,等待一位「天一門的狗賊」,而魔血鐮刀又想通過某種術法,強行佔據那「狗賊」的身軀,化為人形。
天下之中,只有那「狗賊」能解開「臭小子」佈下的禁制,於是,魔血鐮刀竟誤以為方布衣就是那「狗賊」。
他吸收了方布衣的修為,滿擬很快就能化為人形。
誰知道,他吸收的只不過是炎龍甲的修為。也就是說,他變人不成,反而變成了一副盔甲。
而且這化形術法對魔血鐮刀而言,一輩子只能使用一次。
這就意味着,他永遠只能以炎龍甲的身份示人……
一說到這事,魔血鐮刀就大發雷霆,不住地痛罵方布衣,怪他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只不過,他的腦子似乎不太好使,方布衣試着將話題岔開,他說着說着,也就忘了這一茬。
如此反覆幾次,方布衣終於不敢再提什麼「化為人形」、「一把鐮刀」諸如此類的字眼。連相近的話題也不敢提及,否則又會惹來一陣痛罵。
有一次,武姍姍剛說了「人家」兩個字,被魔血鐮刀從「人」字聯想到人形,又從人形聯想到化為人形,繼而怒不可竭,又將方布衣罵了個狗血淋頭。
要不是他拿着方布衣還有用,早就將方布衣一刀殺卻了。
※※
「天一門的小子,放我下來。」魔血鈎鐮說道。
方布衣一時沒轉過彎,呆了半晌,才明白他是讓自己脫下炎龍甲。
這炎龍甲平時不過是一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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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道袍,但內部刻下了許多複雜的結構,只要注入靈力,就會變成一幅鎧甲。
方布衣依言將炎龍甲脫下,發現它懸浮在空中,泛出淡淡的紅光,漸漸長出頭首和四肢。
只是這頭首和四肢模糊一片,看起來跟真人完全不同,倒像是一團影子。
魔血鈎鐮在石室中走來走去,從他模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方布衣和武姍姍都知道,他如果有表情的話,肯定是煩躁不安的表情。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魔血鈎鐮反覆地說着這三個字。
「有了!化為人形,這輩子是沒希望了,但是變回原樣,還是有一絲可能的。走,咱們這就出去……」
魔血鐮刀說着向石門走去,剛走到石門之前,忽然停了下來。
他想起自己根本不會破陣之術。
「姓方的小子,快把這石門打開,咱們出去殺個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讓世人都知道老子回來了!」
「奶奶的,老子當年何等威風,現在居然連名字都無人知曉,這世道,決不可饒恕!」
他對兩個小娃兒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件事,依然耿耿於懷。
方布衣走上前去,雙手伸出,輕輕按在石門之上。
他此刻修為盡失,靈氣蕩然無存,連神識也無法使用,那石門當然毫無反應。
他輕嘆一聲,說道:「前輩,咱們出不去了。我的修為全沒了,也使不出破陣術啊。」
「什麼?」魔血鈎鐮驚呼,他撓了撓頭,這才想起自己已將方布衣的修為全數吸收。
「他奶奶的,老子倒把這一點給忘了。」他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樣吧,我傳些靈力給你。」說着用那一團模糊的右手按在了方布衣的左肩之上。
方布衣感到靈力源源不斷地從左肩輸入,最終存儲在了青布衣之中。
「好吧,姑且試一試……」方布衣說着發動神識,將靈力探入禁制之中。
「咦?這是什麼?」
一股異樣的感覺冒了出來。
他發現自己的神識跟血魔鈎鐮的連在了一起。
「難道……」
方布衣產生了一個想法,心念一動,血魔鈎鐮朝自己臉上打了一拳。
一拳之後,又是一拳。
「喂,小子,你幹什麼……」血魔鈎鐮大聲呼喊。
「快從我腦袋中滾出去!」聽起來,血魔鈎鐮有些慌了神。
方布衣心中大喜,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通過神識操控炎龍甲!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血魔鈎鐮吸收的金丹之中,有自己的神識,通過激活那部分神識,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操控血魔鈎鐮的一舉一動。
「嘿嘿,前輩,是你自己跑進來的,這可怪不得我。小子現在修為盡失,以後有什麼事,可都要勞煩前輩了。」方布衣奸笑着說道。
血魔鈎鐮大叫倒霉,不僅自己的化形大事被這小子誤打誤撞給破壞了,此刻連自己的自由,也要被他掌控,真是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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