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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讓小姨去震省中都市的紅色教堂,是故意而為之?」
秦朗一挑眉頭,盯着宗鐵勛沉聲問道。墨子閣 m.mozige.com
他沒有理會宗鐵勛多餘的話,感慨自己而立之年,感慨時光流逝。
這樣的感情牌,似乎不必打,自己對這個父親,毫無半點感情。
一個要殺自己的父親,自己又何必對他有所感情?
況且宗鐵勛上躥下跳的,究竟要做什麼?
但不管他要做什麼,只要他對國家不利,自己都會管,一定會讓宗鐵勛退出龍國,熄了搞亂國家的心思。
「是啊,那是我故意賣的破綻。」
宗鐵勛面色複雜的點了點頭,然後朝着秦朗微微一笑說道:「若不賣個破綻,你豈能懷疑到我頭上?」
這倒是實話,若是小姨沒有故意失蹤,自己不曾調查這件事,不曾審問小姨,從她口中確定宗鐵勛在搞鬼。
他秦朗一時半會,還真的無法懷疑到宗鐵勛的頭上。
可能會從姬家的仇家開始摸索,那樣的話只會越查越遠。
但,宗鐵勛故意露個破綻,究竟是做什麼?
「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何故意引我注意?」
秦朗眉頭繼續皺着,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找個僻靜之所,聊一聊?」
宗鐵勛環視四周一眼,這裏太鬧了,人多耳雜,全都是老百姓,若有哪個好信的,愛瞧熱鬧的,在周圍聽,可能會引來亂了。
秦朗也瞧了眼周圍,這個廣場雖然不大,卻也是老年活動中心,周圍幾個小區的居民,幾乎都在這裏活動。
一眼望去,至少上千人在這裏活動,有男有女,但老人居多。
而老人又是最好信的,讓他們在周圍聽,的確不好。
甚至現在就有好幾個板着小板凳的老人,似乎注意到了這邊,已經開始走來了。
「好,不必找僻靜場所,直接去姬家老宅吧。」
秦朗指了指不遠處的姬家老宅,朝着宗鐵勛示意。
宗鐵勛聞言,卻是搖頭:「不去,那院子裏兩道沖天的鍛魂境氣勢,你以為我感覺不到?」
「第一個是婆曼陀的吧?第二個是誰?你大伯父?還是你師父?」
宗鐵勛身為煉骨境九重巔峰,又豈能感受不到院內沖天的氣勢?
而且若隱若現的,那兩股沖天內力仿佛兩條巨龍一樣,在姬家上空盤旋,久之不去。
這樣的氣勢,也只有鍛魂境強者,才能夠展現出來。
其中一個氣勢更強一些,形成的內力氣龍更加的粗壯,另一個稍微弱一些。
說明這兩個鍛魂境強者,有一位可能是鍛魂境一重,另外一個可能達到了二重。
但不管是一重,還是二重,都是可以瞬間秒殺自己的存在。
他才不去那。
他有些後悔主動暴露自己,吸引秦朗的注意,這似乎是個昏招。
可即便不暴露自己,秦朗也依舊會把生日宴放在姬家老宅,就憑藉他對自己這個兒子的了解,秦朗絕對會幹出這種事。
所以搬到這裏搞生日宴,必然會邀請古武界強者,那麼這鍛魂境強者,該來的還是會來。
「那就去那邊的茶館。」
秦朗見宗鐵勛不敢去姬家老宅,也沒有強求,而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茶館。
宗鐵勛滿意的點頭:「就去那!」
說罷,他看了眼安道白,然後快步朝着茶館走去。
安道白立即揮手,示意後面的二十多個手下,立即跟上。
秦朗沒有立馬前往茶館,而是看向了左邊的那棟大樓。
那棟大樓似乎是寫字樓,而在樓底下那十幾道氣息,依舊是那麼明顯。
也不知道韓遠洋到了那,見到了誰。
「不必看了,那伙人,你也認識。」
宗鐵勛見秦朗沒有立即走,回頭一看,便開口說了一句。
他知道秦朗是看到了那棟樓底下的十幾個人,但那伙人的出現,可把自己震驚了許久。
也讓他驚出一身冷汗,原來一年前的投毒,並不成功,甚至可以說全面失敗。
自己和安道白,完全在人家的圈套之中。
對方更是憑藉自己和安道白的投毒下藥,演了一出將計就計啊。
現在兩方同一天碰撞在了一起,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摩擦,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這一次相見,已經沒什麼君臣之情誼,更沒有半點曾經的交情,只有滿滿的恨。
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都是如此。
「誰?」
秦朗越發的糊塗,那伙人自己也認識嗎?
「你若想知道,等我們談完,你隨時可以去找他們。」
宗鐵勛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句,然後繼續邁步朝着茶館走去。
「喂,你們談啥子那?什麼那伙人,這夥人的?」
一個好信的老大爺,果然忍不住開口問了秦朗。
秦朗快步離開,沒有和老大爺開口,以免被糾纏住,暴露自己的身份。
自己今日可沒有易容過,這要是被他們知道秦王在這裏,怕又要上演一場萬人圍堵喊冤。
一開始秦朗對於這種情形是很憤怒的,他出現在哪,哪裏的老百姓就有訴狀。
可現在時間長了,他也想明白了。
龍國地盤這麼大,數億人生活在這裏,怎麼可能一帆風順?不受委屈那?
小到一個家庭,都有受委屈的時候,更何況這麼大國家。
靠自己管,是根本管不完的。
所以秦朗已經打算不再公開露面,這種處理方式縱然痛快,為民請命,可效率太差,而且影響更惡劣。
只會開啟一個壞的引子,而不會有助於龍國內部解決問題。
想要逐漸讓社會公平,這些事情少一些,最終還是要依靠各級幹部。
這是秦朗在朝堂混了十幾年之後,總結出來的經驗。
一開始,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什麼都能解決,因為他是闕主,他是宰相,他是王爺。
可隨着三十而立,隨着年紀越來越大,他恍然發現,自己曾經所堅持,所做的,微不足道。
結黨,別人是為了營利,是為了一己之力。
那麼自己結黨的話,便是為了國家發展。
方向不同,目的不同,所出現的結果也就不同。
該結黨就要結黨,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別人把你的陣營,把你的陣地衝垮之後,你再想拿回來,可就難了。
故作清高,故裝高尚,表現出愛惜羽毛,沒意義。
孔照祥為什麼被國王百般隱忍?真的只是因為首宰之位?真的只是因為他是攝政大臣嗎?
這可不盡然,更多原因是孔照祥結黨,他手底下的嫡系,分佈在各省各市,各部門。
你要是把他搞垮了,可能牽連到的是數萬人,甚至幾十萬幹部的身家性命,這弄不好是會導致國家內亂的。
自己這個秦王說起來高高在上,地位高,權力大,可影響力也只限於民間,真正的到了各級政事堂,到了各部門,遠遠不如孔照祥。
說白了,就是根基太淺了。
國王趙麒如今暫且信任自己,可一旦他不信任自己之後,想要把自己連根拔起,太簡單,太容易了。
無非就是那麼幾十個人罷了,是自己的嫡系,一起拔掉,影響力也就沒了。
步行幾分鐘後,眾人來到了茶館樓底下。
「老闆,找個僻靜的雅間。」
安道白走上前去,與茶館老闆溝通。
「諸位,這茶館雅間最多八個人一間,放不下諸位啊。」
老闆看到安道白身後這二十多人,嚇了一跳。
這是拍電影嗎?一個個打扮的這麼酷?穿着西裝革履?
「你們在茶館隨便找位置,點杯茶喝。」
「道白,你跟我上來就行。」
宗鐵勛開口,先是吩咐二十多個人留在茶館一樓,然後示意安道白跟上。
兩個人繼續朝着二樓走上去,秦朗緊隨其後。
很快,三個人進了雅間。
在老闆親自把茶壺和茶杯以及茶葉都端進來之後,秦朗沒有讓老闆泡茶,讓他出去了。
三個人來這裏,又不是為了喝茶,而是有事要談。
「到這裏,現在你可以說了。」
秦朗一邊擺弄着泡茶,一邊問着宗鐵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