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慕容會主聞言,雙眼之中並無意外之色,似乎早已料到此地會有埋伏,同時嘴角帶起一抹輕蔑之意,卻不為四方弩箭,而是對方口中的評判之言。讀書都 m.dushudu.com
只見慕容會主交匯在胸前的雙掌迅速交接,接連打出數個手勢,發出一陣噼啪亂響,腳下暗淡的籃圈同時離地而起,緩緩朝着雙掌套去。頃刻之間,慕容會主周身緩緩出現一道藍色水霧,與此同時雙掌猛然分開,朝着左右推出,
而就在他雙掌推出的一瞬,藍色水霧立即凝實,身體之上儼然出現一道護身氣罩,左右為重,中間為虛,頃刻之間慕容會主已藏身於水霧氣罩之中,從外看去身形變得撲朔迷離,難以分辨。
「收!」
慕容會主沉喝一聲,隨即雙掌不動,周身卻是就地旋轉起來,護身氣罩隨之而動間,如同一個水霧漩渦一般,氣勢頗為駭人,而瘦小男子見狀,口中卻是輕疑一聲。
「嗯?這不是太極神功」
而就在話音落罷同時,十二道破功巨箭應聲而至,箭矢與水霧初交接,頓時發出一陣鐵器交接的鏗鏘之聲,可隨即十二道箭矢便像是孩童誤入泥沼一般,去勢頓時驟減,接連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慕容會主此刻身形盡數藏於水霧之中,瘦小男子雖全神貫注,卻仍無法看得半分,可是慕容會主此刻,卻並不像是表面上如此的輕鬆。
十二道破功巨箭莫入水霧半寸之際,慕容會主臉上一直淡漠的神情忽然一變,雙眼一凝之間,周身旋轉之勢頓時停止,可與此同時,卻是雙腳猛然一踩地面,當即卻是發出一聲翁鳴。
翁鳴過後,一直冷眼觀視的瘦小男子眼中再露驚疑之色,口中自言自語一般呢喃道:「這到底是什麼武功」
而他之所以發出如此驚疑,卻是因為他足夠相信自己的雙眼,因為就在方才的一瞬之間,慕容會主頭頂竟是有一道奇景一閃而過。
就在方才護身水霧停止旋轉之際,慕容會主頭頂,竟是忽然出現一道烏雲,而隨即烏雲之中閃現兩道星光,一左一右分別朝着慕容會主雙掌映射而去,雖然只是一瞬之間,可是像這種發招之間引發異象的情況,矮小男子卻是為所未聞。
其實他有這種驚訝並不奇怪,畢竟每個人的角度不同,所見所聞自然也是不同。就像一個貧窮山村里長大的孩子,十萬塊錢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片良田住宅,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卻只是房子的十幾分之一。
人之所見所聞皆有不同,矮小男子一生之中所見的高手不少,可是身負絕學之人卻是生平所見屈指可數,而像是慕容會主這種失傳已久的絕學,他自然是不可能見過的。
就在這時,十二枚弩箭卻是同時出現變化,只見原本已經趨近於停滯前進狀態的十二弩箭,此刻卻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瞬間沒入護身氣罩之內。
矮小男子見狀一愣,可他此刻卻是不敢輕易斷言,他不知到底是自己這十二道破功巨箭生效,亦或是對方運使此招負荷太大後力不足,又或者是對方此刻在故弄玄虛。因而他此刻所能做的,只有全神戒備,將一切當作最壞來打算。
「嗡嗡嗡」就在矮小男子全神戒備,再度帶着兩名老者後退之際,一陣間斷的翁鳴之聲乍然響起,在他聽來,卻像是地獄的來信一般,因為每一聲落罷同時,便有一道弩箭,自水霧之中猛然竄出,凝而不發。
他知道,此刻自己最好的辦法是立即帶着兩名老者躍下高台逃生,可是他此刻卻亂了、乏了,不願再逃了。他想到自己大勢已去,想到自己這一生忙碌,卻只是屈身在山寨之內,始終都是別人的棋子。
他在這一刻,儼然有了赴死之意,並決定若有來生,自己定要做一個下棋的人,而不是成為別人的棋子,若是註定無法執棋,那他也要和執棋之人交好,成為他手中最不可丟之棄之的那顆王棋
「轟!!」一陣爆裂之聲忽然響起,矮小男子聞聲立即一把將兩名老者按在地面,自己卻是站直身體,雙眼緩緩閉上,迎接即將來到的「末日」。
可就在這時,他卻聽到一個雄渾的聲音自前方響起,語氣之中不帶半分殺意,反而是一副毋庸置疑之感,開口之人,正是慕容會主:
「你方才已死過一次,餘下的只有新生,若想繼續沉淪,那便就此離去,我絕不阻攔。可若是想一改昔日沉淪,便接下此名,從此之後履你方才諾言,與我共謀天下。」
一聲落罷,十二枚弩箭已成環形同時脫落在地,而環形中央的護身水霧也緩緩散去,內中出現一人,正是開口的慕容會主,只見他此刻單手負於身後,右手卻是伸出食指,指向眼前之人。
矮小男子聞言見狀,一時之間被對方氣勢所懾,一息之後方才清醒過來。雙眼之中卻是精光乍現,隨即只見他雙手抱拳,深深一躬,接着開口道:「屬下參見主上,願隨主上,共謀天下!」
「哈哈哈哈,好,好」慕容會主聞言,口中大笑之後連道了兩聲好,隨即又是沉聲開口道:「燃盡成塵,浴火重生,你日後便以慕容塵生之名,與我同行。」
矮小男子聞言,對方的話便好似是具有魔力一般,讓他無法抗拒,而他自己心中同時也是激動異常,當即拜倒在地,大聲道:「慕容塵生,拜謝主上!」
慕容會主見狀,只是雙手虛托,對方也是就勢而起,只不過這一動作卻不是他以內力做到,而是兩人的默契。而就在慕容塵生起身同時,高台另外一側,卻是響起一陣騷動。
慕容塵生見狀,想到那一側正是自己預先留出,引對方高手來此的通路,一路之上只有暗哨,而無明卡,只是此刻暗哨已經盡數被拔除,想到這裏,慕容塵生終究還是按下了開口的念頭,朝着會主投出了詢問的目光。
「無妨,想來是長安城中別路高手到了,我們的人自會與他們交涉,此地不宜久留,塵生,你的那些老部下要如何處理?」慕容會主看出對方目光,當即開口解釋的同時,卻是又將一個難題拋給了對方,卻未曾想到對方聞言立即答道:
「他們不過是一群流寇,無知之輩,況且與我也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讓他們攻城容易,可若是讓他們停下,卻是難以辦到,只因塵生昔日此行,也是受人指使。」
慕容會主聞言,卻是沒有絲毫失望,反而眼底深處流露出一絲放鬆之態,好像生怕眼前之人要帶他們一同加入自己一般,隨即立時開口轉移話題道:
「哈,有趣,不知是何人在背後指使與」慕容會主說話之間,轉身朝着那高台一側望去,他想看看此地除了自己的天下會與月下獨行外,仍有哪一方勢力參加斬首行動,可當他看清來人身形之際,卻是當場一愣,口中的話也是就此停下。
慕容塵生不是傻子,當即便看出會主異樣,可是卻沒敢出聲詢問,只是隨着對方的眼神看去,只見那一側高台之下,正有兩名黑色人影,緩緩朝着自己這方行來,儼然便是一男一女。
女子手持雙刀左右開路,而男子則無視一路攔阻之人,徑直緩步前進,但凡有攻來之人,皆會被黑衣女子一刀劈開,天下會眾人數次短兵相接之間雖無傷亡,可卻皆是為眼前女子的實力感到驚訝。
「塵生,隨我下去一觀。」慕容會主恢復之後,開口的同時,卻是未等對方回答,一把抓着對方便跳下了高台,將那兩名老者留在高台之上,而二老此刻則是互相對視一眼,錦衣老者依舊面上帶笑,金甲老將卻是一臉茫然。
兩名老者自地面之上緩緩站起,身上的麻繩早已在之前慕容塵生出手間破損,兩人再度相視一眼之後,錦衣老者緩緩伸出兩指,隨即在對方身上連點數下,隨即緩緩開口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粗心大意,這是將我們兩把老骨頭給忘了。老夥計咱們怎麼回去,看你的了。」說罷,錦衣老者看了看高台之下距離長安城一方,那浩浩蕩蕩的山賊軍陣,又看了看此刻正在運功的金甲老將軍,無奈一笑。
與此同時,高台之下不斷靠近的一男一女漸行漸近,而上前攔阻之人卻是越來越少,不是因為他們害怕掛上一次,而是因為他們皆都不是愣頭青,自然交手之間能感覺到這黑衣女子出手間的留情。
心中暗道也許兩人並無惡意,所以大多數人在被擊退一次之後,便不再上前,久而久之之下,天下會眾人一分為二,分別站在這一男一女左右兩側,倒像是兩隊衛兵一般,看着眼前兩人前行。
慕容會主與慕容塵生此刻已經躍下高台,兩人卻是站在高台之下沒有前進的意思,這兩人就仿佛是國王和王后,站在道路的盡頭,等待着那使者般的一男一女覲見。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的是,慕容會主此刻負在身後的左手,卻是手心帶汗,不着痕跡的輕輕顫抖,雙眼之中儘是回憶之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