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一切手續,楚銘拿着那套超豪華的東海別墅鑰匙離開了地產公司,只是,在他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有喜悅,有激動,有感慨……
說不盡道不完。
「爸,媽,姐,以後,這兒就是我們的新家了。」看着如同「超寬頻」般的豪華別墅,樹兒飄飄,花兒招搖,不時還飄來陣陣清新的香味,楚銘深深地吸了口氣。
房子、門窗、圍欄都依仰天籟,渾然成景,令人感到和諧舒心。若是到了夜間,也許會看到,沿彎曲小路而立的磨砂玻璃燈柱,靜靜地放出柔光,透過樹影的縫隙,灑下婆娑的倩影,極富詩意之感。
如果換做是以前,楚銘看到這種別墅,肯定會說「不是人住」的地方。
但是現在……
「姐,快來東海別墅。——急!」給怪物老姐發了條短訊過去。
楚銘獨自一人在別墅內轉啊轉,都快轉的頭暈目眩了,實在太寬太大了。光是一個臥室,都有小型客廳。
一樓主客廳擺着三條紅色歐式沙發,圍着一張玻璃桌。牆上掛着一隻長長的液晶彩電,兩邊各掛着一副山水畫。
電器設備,家具幾乎齊全,即使老家的東西搬過來,都用不着。
這一點,也是讓楚銘比較喜歡的,家具設備都是全新現成的,且品牌質地也不落俗,用不着再去商店購買,倒也省了時間。
「嘀鈴鈴……」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怪物老姐的。
「餵~老弟,我已經在東海別墅門口了,你人呢?」電話那邊傳來楚鏡舞略顯急促的聲音。
「門沒鎖,你進來啊。」楚銘坐在沙發上,喝着熱茶,看着掛在牆壁上的超頻液晶彩電,此刻,畫面上播放的,正是監控攝像頭攝到別墅大門口的情景。
只見一個年青女子站在別墅大門口,長眉弱肩。她的身材健美而又修長,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眼光如星子般在別墅內外流轉不定,仿佛在尋找着什麼。
即使如今的天氣將近初冬,她卻露出半個胸脯和兩條白臂,一對小山似的乳峰隱伏在白色休閒衣裏面。下配一條淺灰色牛仔短褲以及運動板鞋,兩條白花花的美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平添幾分令人難以自拔的魅力。
遠遠看去,她整個人頎長而又勻稱,豐滿不失婀娜,真可說是完美無缺。
「進來?」楚鏡舞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不敢確定:「別墅內嗎?」
「對,快點進來吧。」看着電視內有些呆頭呆腦的怪物老姐,楚銘忍俊不禁的想笑了。
掛了電話,楚銘一直等待着。
三分鐘……
十分鐘……
約莫半小時後……
「不~會~吧……老姐啊老姐,這都半個多小時了,你摸哪兒去了啊?」楚銘剛才都快等得睡着了,睜眼一看,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電視上所有監控攝像頭都沒有了楚鏡舞的影子,這是什麼情況?
「楚銘……」便在這時,一道切雪斷冰的女聲傳了過來,帶着幾許幽怨:「你個壞弟弟,臭弟弟,害你老姐好找,差點就要呼叫110了。」
「啊~姐,你終於來了,我這不正好要去找你了嘛。」楚銘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懶懶的伸了個腰。
「虧你還叫我姐啊~要是這別墅在大一點的話,咱們姐弟二人可要天人永隔了。」楚鏡舞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看樣子似乎有些疲憊,走到剛才楚銘坐過的沙發旁,便是一屁兒的滾到沙發上去了,還一臉幸福得歡呼:「啊~軟軟的沙發,真舒服……」
就像自己家一樣。
「老姐你的節操呢。」楚銘啼笑皆非。看到怪物老姐這麼隨意舒坦的就睡在了沙發上,兩條美腿還交疊着放在沙發另一端,一時間,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不過對於楚鏡舞的性格,楚銘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管是哪裏,只要是自己認識的人所在的地方,都會毫不在意的做出一些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尤其是在她的弟弟面前,那更是毫不忌諱。
譬如,楚鏡舞一回家啥都不會管,就是抱着睡枕躺在沙發上,讓楚銘給她按摩。
又譬如,不管有人沒人,時常會從後面衝出來抱住楚銘的脖子,然後裝神弄鬼的嚇他一跳。
一段時間沒見,她還依舊如此。
「老弟,好久沒讓你按摩了,快過來幫姐姐在肩頭揉幾下。」楚鏡舞躺在沙發上,身子稍稍扭動了幾下,找了個舒服姿勢。
「哦。」楚銘倒了杯果汁給她,然後輕車熟路的將雙手放在楚鏡舞的兩隻玉肩上,輕緩得揉捏起來。
「呼~」輕抿了口果汁,楚鏡舞享受了幾下弟弟帶給自己的按摩,嗯嗯……不錯不錯,比以前更有力氣了……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本來她還很滿心歡喜的,因為這裏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別墅啊。以前也只看過幾張照片,卻並沒親自來過,現在親身來到了這兒……
但一想到自己的弟弟讓她跟售樓經理聯繫,然後現在又叫她來這別墅,而他也在這裏悠閒的樣子,分明就是將這別墅當成自己的家了。
此間種種聯繫起來,楚鏡舞立即想到了一個震撼內心的一幕……
「好了老弟,坐下來。」楚鏡舞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因為客廳沙發有三條,其中一條最大最柔軟的沙發,已經被楚鏡舞完全霸佔,楚銘只好走到旁邊稍微小一點的沙發上,剛要坐下。
「坐這兒來。」楚鏡舞拍了拍自己正坐着的沙發,隨之雙腿放到地上,二郎腿一翹,斜倚着沙發;左手捧着杯子,右手放在沙發按,狹長的清水眸子看着楚銘。
「什麼事啊,這麼嚴肅。」楚銘在她旁邊坐下,兩人相距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楚鏡舞道:「如實跟姐姐說吧。」
她話中意思,分明已經知道了?
「如老姐所見,這座別墅,今後就是我們的新家了。」這件事,楚銘既然第一時間讓怪物老姐過來了,也就從沒打算要隱瞞什麼。
「真的?」楚鏡舞表面很平靜,但內心似乎很不平靜……
「騙你做什麼。」楚銘掏出吊着三把的別墅大門鑰匙,將其中一把給了楚鏡舞:「這是別墅大門和客廳的鑰匙,其它的鑰匙都在那隻小盒子裏,上面標有標籤,需要時,自己去拿吧。」
看到別墅鑰匙,楚鏡舞這才完全驚醒過來,敢情老弟真把這別墅給買下來了?
「老弟呀,你讓姐打兩拳,讓我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楚鏡舞將杯子放在附近玻璃桌上,撩起袖子就要向楚銘招呼過來。
「我長着一副欠打的臉麼?」楚銘納悶不已,忙起身跳開:「姐,你沒做夢,這是真的,你老弟我,的的確確,千真萬確將這棟別墅給買下了。」
「真的嗎?!」楚鏡舞猛地跳將起來,滿臉的震撼,惹得胸前那對貓咪都不安分的欲跳欲起……
楚銘尷尬的點了點頭。
「哇哈哈~吾弟真乃純爺們!」楚鏡舞向楚銘豎起大拇指:「從今往後,我這個做姐姐的,也可以放心的走了……不對不對,是放心的宅了……」
「放心的宅了?」楚銘駭然:「老姐,那啥,宅女真不適合你。」
楚鏡舞小手一彈楚銘的額頭:「請叫姐居里夫人。」
「是,居里夫人姐。」楚銘無奈的攤攤手,對怪物老姐的這種習性也已經習慣了。
「不過,你買別墅的錢是哪弄來的?」楚鏡舞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如果她老弟要是為了買別墅,去做一些無可救藥的事情,那麼她做姐姐的必須讓他清醒清醒。
「放心吧姐,你弟弟是用正當手段買下別墅的,至於其它的,請恕我不能多說。至少現在不能。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該問得還是問到了,楚銘早有心理準備。
「你以為這麼多年來,我這個姐姐是白做的?就那麼不通情達理嗎?」楚鏡舞笑吟吟的道:「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秘密,我也是一樣的。現在,老弟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相信你的話,真沒資格做你的姐姐囉。」
「老姐,你太善解人意了。」楚銘抽了抽鼻子,鬆了口氣。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掏出一看,是班長打來的!
「餵~楚銘嗎?」白雪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羞澀。
「怎麼了班長,有什麼事麼?」楚銘自然無法看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而楚鏡舞則早已跑到樓上去了,應該是去熟悉別墅的環境了吧。畢竟打今兒起,這兒可是她的家了。
「我……你……」白雪花囁嚅了兩聲,你你我我的說了好長一段時間,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班長,什麼事快說啊,這麼磨嘰真不像你的作風。」楚銘等不及了。
「你還挺了解我的嘛~。」話剛說完,白雪花自己卻先呆了一下,我在說什麼呀我?忙補充道:「不是~我是說,請你來學校,按照約定,今天我得陪你一起鍛煉。我在教室等你。」
「對啊,還有這個約定!」楚銘興奮的跳了起來,忙道:「好,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
「姐,你自己慢慢看吧。對了,老家的東西還是等爸媽他們過年回來的時候再說吧。就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話還沒說完,楚銘早已一溜煙消失無蹤。
※※※
三杉高中,三班教室內。
「楚銘個魂淡,讓我好等!」白雪花趴在桌子上,兩腮一起一伏,好像在小小的生着氣。
「姐姐大人何必生氣呢,小道帥也是剛接到電話,現在一定是在趕來的路上哦。」白雪珠坐在她旁邊,臉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自從昨天,楚銘一個氣療術幫她治好了天生體弱之病,到得今天,氣色那就一個好啊,神采奕奕的好像中大獎了似得。
「小珠,我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要問你。」白雪花支起身,看着自己的妹妹:「為什麼你一直都是小道帥小道帥的叫他呢?我可看不出來楚銘他哪裏很帥啊?」
「那是有原因的哦。姐姐大人你看,小道帥是不是給我們家驅妖除魔,還治好了我跟爺爺的病,那麼他算不算是一位道士呢?」白雪珠神神秘秘的。
「嗯,確切點說,應該是俗家道士。」白雪花點點頭,這一點沒錯。
白雪珠道:「但是道士普遍又分兩種哦,有專門閉關修煉不問世事的修道者,也有給人祛病除妖做法事看相算命的驅鬼道士。而若是這兩者結合的話,那麼將會被稱之為天師。就像小道帥,他就是天師哦。」
「然後呢,將天師的師,上面一橫去掉,那就是帥啦~」
「小珠就是這樣,叫着叫着,就叫習慣了。」白雪珠臉上的神情很複雜,眼中帶些渴望見到他的光兒。
「……」白雪花聞言汗然無語,原來楚銘的「小道帥」是這麼來的。
不多時,在這對姐妹越來越無聊起來的時候,楚銘終於姍姍來遲。
「讓你們久等了。」楚銘走入教室,看到白雪珠也在,倒意外的很。
「小道帥。」卻是白雪珠先迎了上來,眸橫秋水,眼波蕩漾,直叫人神魂顛倒。
「白雪珠,你也來了?」楚銘保持淡定。
「對啊對啊,跟姐姐大人一起來的喔~」白雪珠俏皮一笑:「小道帥,今後叫我小珠就行了。」
「呃……好的,小珠。」楚銘也不做作。
他們兩人一個勁得說話,居然將今天的女主角給完全無視了。弄得身後趴在桌子上的白雪花干瞪着眼,一臉鬱悶。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便起身走了過來,站在他們兩人中間,輕仰頭睹了眼楚銘:「我們今天不是來聊天的,是來陪你鍛煉的。」
「我說班長,其實我覺得嘛,咱們還是去吃一頓玩一玩比較好,我相信自己的體能還是不錯的。」楚銘拍拍胸膛,大有一種胸有成竹的樣子。
「楚銘!」白雪花卻不樂了,這周的星期天,可是我起得「最早」的一天了,我咬着牙從暖暖的被窩中爬出來,接受零度左右氣溫的考驗,大冷天的我容易嘛我?為的是什麼?就是因為我答應過你,我白雪花答應過你的,必然做到!
可讓人氣憤的是,今天我們兩姐妹都來了,兩個校花給你做陪練,你居然還一副不情不願像是被強迫了的樣子,你這是想氣死我啊你?如果換成其他同學,跪下來求我都不會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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