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沈醇在收到系統提示的時候同樣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秦漠白, 秦氏最高掌權人,手上的財富說一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秦家曾經並沒有這麼頂流,但在秦漠白接手以後,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時代發展的太快, 起起落落也太快, 幾年的時間, 秦氏幾乎是以掠奪式的速度搶佔着市場的份額, 迅速積累了被稱之為頂流又頂流的財富。
而這一切仰賴於秦漠白這個人正確的決策,以及夜以繼日的工作。
他就像是一台機械人一樣,好像永遠都能夠掌握最準確的數據, 獲得最大的利潤, 不知疲憊,不知情感。
當然, 這些只是外界的傳言, 沈醇在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時笑意深了一下。
對方的每一處都收拾的十分的齊整, 身形高大修長, 純手工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身形,一般在工作的場合大家都會將領扣扣到頂端,不會隨意的將襯衫的袖子挽起來。
但是同樣是西裝革履, 有的人卻能夠禁慾到一種極致,帶着鋒芒的眉眼很冷,冷到會讓人很多人退避三舍, 不敢輕易靠近,但同時會激起一些人挑戰的欲望。
這也就是為什麼藺秋會花費巨大的價值去邀請秦漠白的原因,他的加入和存在, 會將那場遊戲推向頂峰。
原世界線中秦漠白加入了, 有米路的指導, 最開始雖然有些磕磕碰碰,但他這個人天生是有魅力的,走到最後雖然有些險象環生,但的確是走過去了。
藺秋是在最後才加入遊戲的,讓一座冰山為自己而融化,絕對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藺秋幾乎用盡了手段,讓秦漠白承認愛上了他,但當結果宣佈時,動了真心的那一位輸了。
雖然藺秋將那條項鍊原價賣給了他,但那無疑是一種羞辱,而因為征服了秦漠白,藺秋幾乎是被捧上了神壇的位置,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戀愛聖經,他遊戲人間,卻又被眾人仰望。
項鍊交易成功的夜是一個雨夜,車子打滑,同時帶走了秦漠白的生命,不管他是多麼的像機械人,也是人身肉長,伴隨着那串項鍊,跟他的母親一起長眠於地下。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秦漠白的死讓藺秋意識到了失去,他後來再遇到的任何人,似乎都缺乏了那個男人孤注一擲的真心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將心遺留在了對方的身上。
有人後悔,這件事因緣巧合成為了斷緣組的任務。
「秦總,這是萊安先生。」李維介紹道,「萊安先生,這是我們秦總。」
「你好,秦總。」沈醇伸出了手道。
秦漠白同樣與他握住,看着對面同樣身形高大修長的男人道「你好,萊安先生。」
「我z國名隨母姓,姓沈,單字一個醇,醇香的醇。」沈醇笑着鬆手。
「沈先生,請坐。」秦漠白的聲音偏冷,不帶什麼情緒,如果是陌生人來看,會覺得他有些不好相處。
沈醇卻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已經在盡力的放平緩自己的態度了。
幼年喪母,天生性格冷一些倒也正常。
兩人落座,助理送上了咖啡,沈醇整理了一下袖口的位置,看向了秦漠白道「明人不說暗話,秦總看起來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這次從國過來,為的就是定下我們之間的合約。」
三百億可不是個小數目。
秦漠白看向了一旁的李維,李維將文件夾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道「這是新擬訂的合同,之前的那份存在着漏洞。」
沈醇拿起了文件,細細翻看的時候笑了一下「兩套方案?」
「是。」秦漠白說道。
他是商人,商人所要的是以最小的成本最大化利潤。
三百億的方案當然也包含在其中,但是還有另外一套方案。
要拿三百億,意味着沈醇不能夠加入這一次z區的遊戲,他必須只能全程場外指導,幫助秦漠白拿到最後的勝利後才能夠拿到這三百億。
第二套的方案看起來要人性化很多,他同樣可以加入這場遊戲,同時指導秦漠白,如果兩人撞上,以平局論,再次撞上,秦漠白會認輸,要求的是沈醇獲得最後的勝利時將其中的那條項鍊按照市場估值的雙倍賣給秦漠白,其餘的盡數歸他所有。
沈醇笑着看着第二套方案,說是人性化,其實只是看起來人性化而已,因為如果他獲得了冠軍,項鍊的處決權完全在他。
「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儘管提。」秦漠白說道。
「項鍊的市場估值是多少?」沈醇問道。
李維將另外一份文件遞給了他道「這串項鍊上最有價值的是它的主石,314克拉的真愛之星,副鑽九顆,皆在十克拉,市場估值在在8億d,折合r幣5176億,這只是目前的數值估計,沈先生售賣的時候完全可以按照後續的估值翻倍售賣。」
沈醇打開了那個文件夾,圖片中拍攝的項鍊璀璨到了極致,碩大的鑽石看起來份量極重,切割面很多,這種類型的項鍊大多是用來收藏,真正佩戴的機會少之又少。
其本身的價值在於碩大,也在於價值,因為其上被賦予了珍貴的意義,對秦漠白這個人而言非常的重要。
「秦先生跟其他人談過第二套方案的合作麼?」沈醇看向了一旁看起來十分冷漠的男人笑着問道。
秦漠白眉頭微動,李維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有些複雜的看向了沈醇。
對方並不僅僅是一場戀愛遊戲的勝利者,還是萊安家族的實際掌權人,對於財產的敏感程度會比他要強上很多。
秦漠白開口道「有,我必須保證那串項鍊回到我的手上,至於賣方是不是沈先生都無所謂,比起其他人,我更相信你的實力,跟其他人的合作只是為了萬全。」
藺秋不願意鬆口,那他就找能夠勝過藺秋的人,一輪遊戲的冠軍,不意味着永遠都是冠軍,但為了確保成功的概率,他需要沈醇的這樣強力的存在。
沈醇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那麼跟秦總您合作第二套的方案的人也提供指導意見麼?」
秦漠白沉默了一下,沈醇笑道「看來不用,而我跟他們一樣,卻還需要同時提供指導意見,看起來好像很吃虧。」
「我遇到他們不會認輸,你想加什麼條件?」秦漠白問道,「合同只是暫定,一切都可以商議。」
如果讓對方覺得秦氏沒有誠意,結果絕不是他想要的。
「我選第一套方案。」沈醇笑道,「只做在旁指導。」
李維和秦漠白同時詫異的看向了他,兩種方案看似承擔的風險等同,但第二種方案明顯帶來的價值會更多。
【宿主不參與遊戲麼?】521同樣有些驚訝,因為他的宿主如果參與,想要拿到冠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十分的遊刃有餘。
【只是單純的沒興趣。】沈醇笑道。
一是因為沒有挑戰性,二則是因為玩感情這種事並不是什麼愉悅的事情。
之前是因為無可奈何,踏入了其中就必須走到最後,現在沒有再踏入其中的理由。
他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藺秋已經拿到了那串真愛之星,邀約是必然的事情,秦漠白想要拿到項鍊,加入其中也是必然的事情。
有藺秋那種想法的人並不僅僅是一個,讓這個像機械人一樣的男人動心,機會只有一次,這種事情足以給他們無趣的生活帶來巨大的刺激,所以秦漠白所談過合作的那些人,也未必會真的幫他拿到那條項鍊。
畢竟這個遊戲一開始,大部分的人都不是衝着錢去的,而是打發無聊的時間,追求刺激。
幾千萬甚至上億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是天文數字,但是對於上流和頂流的人而言,可能只是車庫裏的幾輛車,偶爾需要去居住的一套別墅的價值,即使失去了,也遠遠達不到讓他們肉痛的地步。
只是籌碼翻滾,那種得失心會變重,賭徒的心理也會讓遊戲更加的有趣。
但玩的多了,也會變得無聊,他們需要尋找新的興趣,例如秦漠白。
想要剪斷他二人之間的紅線,看起來最佳的方式是拿回項鍊,其實不然,因為沒有了項鍊,也會有其他的方式,最好的辦法是讓秦漠白明白那些看似巧合,撩動人心的場合和舉動,不過是有人精心安排的罷了。
當他熟知其中的規則,如果還心甘情願的陷進那樣的手段中,這任務不做也罷。
「為什麼?」秦漠白有些不解。
「就當是玩遊戲玩的累了吧。」沈醇笑着起身道,「第一套方案的合同重新擬訂,我今天剛下飛機,要回去倒一下時差,明天見,秦先生。」
「嗯,李維,安排人送沈先生去休息。」秦漠白說道。
沈醇坐上車離開,李維回來的時候與秦漠白對視了一眼道「秦總,人已經送走了,您覺得怎麼樣?」
「比預想中要好。」秦漠白說道。
很多人見他都會帶着些討好的意味,更甚者還有戰戰兢兢,對方坐在那裏看起來並不失禮,同時帶着幾分隨意和慵懶,對於他的態度,就像是對待別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樣的方式是讓人舒心的,至少秦漠白覺得對方還算可以相處。
「去答應這場遊戲的邀約吧。」秦漠白站起身來說道。
只是三個月的戀愛而已,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
「您請。」負責的人將沈醇的東西一一送進了房間,「秦總是住在您的樓上,這一整個樓層您可以隨意使用,不會有人打擾到您,有任何需求您都可以隨時吩咐。」
沈醇踏進了房門,這裏的客廳十分的寬敞,目測面積在三百平左右,其中的佈置倒是專業設計過,只是冷色調居多,顯得整體冰冷了一些。
按照秦氏的資產,完全可以購置別墅居住,但是不得不說這裏的距離離秦氏很近,而且行走坐臥會方便很多。
「好,謝謝。」沈醇打量着落地窗外的風景,樓層很高,風景看起來倒是不錯。
只是臨時居住的地方,設計什麼都是其次的,沒必要大範圍的折騰。
「那您休息一下,有事叫我。」負責的人說道。
「嗯,辛苦。」沈醇笑道。
對方匆匆離開關上了門離開了,沈醇看着正將行李箱推進臥室的助理道「莫爾,你也先去休息吧,這些東西醒來以後再收拾。」
「好的,您醒來以後叫我就行。」金髮碧眼的青年恭敬的說道。
「嗯。」沈醇應了一聲,在莫爾離開後轉身進了那間寬敞的浴室,一應東西都是齊備的,東西也都是嶄新的,對方的確算是有誠意的。
洗了個澡,沈醇躺上了柔軟的大床,按下了窗簾,整個屋子變得漆黑了起來。
指導人跟自己親身上陣可不一樣,他必須先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
沈醇睡了一天一夜,再次看時間的時候是早晨的八點,過長的睡眠讓身體反而更累,沈醇起身走了出去,正準備去洗手間洗一把臉清醒的時候,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三個人,一位衣服筆挺的正在處理着事情,另外兩位完全就是在旁邊陪坐。
「先生,您醒了。」莫爾起身說道。
「嗯。」沈醇應了一聲,看向了坐在的秦漠白,對方好像永遠都沒有疲憊的時候,連在等待的時間都在處理着事情,「秦先生來的挺早。」
「八點了。」秦漠白抬頭看向了只穿着一身家居服的男人。
他的頭髮因為剛剛睡醒看起來有些凌亂,衣領的位置是微敞的,露出了極為修長的頸部線條和漂亮的肌肉,跟昨天修型齊整的模樣不同,那雙眼睛帶着剛剛睡醒時的疲憊,展露出了幾分還沒有偽裝起來的漠然和慵懶。
「秦總七點就來了,我不能拒之門外,就只能讓他們先進來了。」莫爾起身說道。
「嗯,你做的沒錯。」沈醇聽到那個八點時笑了一下道,「秦先生稍等片刻,我一會兒就出來。」
他轉身進了洗手間,洗漱整理,半小時後衣衫整齊的站在了秦漠白的對面道「秦先生吃過早飯了沒有?」
「吃過了。」秦漠白抬頭看着在朝霞中幾乎發光的青年道,「你可以先吃早飯。」
他只是習慣合理的利用每一天的每一個時間,並不代表對方也要這樣。
「那我就不邀請您吃早飯了。」沈醇笑了一聲,轉身坐在了餐桌旁開始吃飯。
秦漠白看着他的身影調轉了視線,突然明白之前對方的問題只是在客套,而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他本來是在忙着工作,即使李維和莫爾在旁邊作陪也無法輕易干擾他的思緒,可是從這間房子目前的主人醒來以後,他的思緒就好像大草原里放飛了一隻鳥兒一樣,雖然它輕易的就會被極高的草叢覆蓋,偏偏它能上天,一會兒破出草叢撲棱着飛到了這裏,一會兒又撲棱着翅膀飛到了那裏。
秦漠白的視線投注在了沈醇的身上,對方即使在吃着飯,一舉一動也都帶着優雅,即使有些舉動看起來很隨性,並不符合標準的禮儀,但由他做來,總是讓人覺得輕鬆和隨意。
沈醇吃過了飯重新去漱過口,這才落座在了秦漠白的面前笑道「勞煩您久等了。」
「沒關係。」秦漠白說道,「我們可以開始了麼?」
「當然,」沈醇笑了一下道,「只不過在剛開始之前,我想問秦先生一個問題,您談過戀愛麼?」
這個問題一出,房間裏安靜的有些可怕,李維看着沉默的總裁心裏嘆了一口氣。
他是從很早之前就跟在秦總身邊的,別人家孩子在談戀愛的時候,秦總在學習,別人家孩子結婚生子的時候,秦總在拼事業,即使有追求者,也皆是還沒有開始就被拒到了千里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戀愛的經驗,卻要跟那麼一群談戀愛談成了精的人去玩。
「沒有,我對那方面不是十分感興趣。」秦漠白冷聲說道。
他覺得戀愛是一件浪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吵吵鬧鬧只會耽誤時間,同齡人在表達對異性的好感時,秦漠白從來沒有產生過任何的共鳴,後來他知道了有同性戀愛的存在,但露骨的影片只激起了他的反胃,在那以後他對於戀愛便再也沒有想法。
「原來如此,看來得從最基礎的教起。」沈醇笑道,「距離z區的遊戲開始時間還有半個月,請您暫時將工作的時間合理化,留出時間來跟我交流,否則連我也不能確保您最後的勝利。」
「我明白。」秦漠白坐的端正,既然參與了進去,就務必要做到最好。
「想要談戀愛,首先要明確一個道理,戀愛是可以通過手段獲得的。」沈醇看着他說道,「一個人所擁有的外在條件和內在條件都可以成為其中上的籌碼。」
莫爾在一旁坐的端正,並沒有任何情緒上的反應,反而露出了認真聆聽的姿態來,李維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卻覺得有些不得勁,他覺得對方說的似乎有些太冷酷了,將愛情量化,會讓人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替代的,雖然理智上知道沒錯,可是情感上卻有些難以接受。
秦漠白並沒有認為有什麼不對,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但別人也對我所擁有的東西是一清二楚的。」
沈醇笑了一下道「秦先生,既然是籌碼,就要用好每一個,而不是一股腦的推出去,外在條件有金錢,樣貌,家庭背景,內在條件是談吐,學識以及個人的修養,這種東西大可不必顧忌因此而吸引他人,因為這些東西附加於你本人,他所喜歡的也就是你本人。」
秦漠白應了一聲算是回應。
「你的外在很出眾,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糾正的地方,但可以通過外在的變化來讓對方感知你的情緒。」沈醇說道,「一般人可能對此沒有那麼的敏感,但你的對手大概率都是高手,他們會留意這些東西,所以一定要做。」
「比方說呢?」秦漠白蹙了一下眉問道。
「比方說您今天和昨天佩戴的不是同一款手錶。」沈醇看向了他的手腕笑道,「雖然衣服是大體相同的,但是手表明顯有精心搭配過,看得出來您第一次很鄭重。」
秦漠白眉頭蹙的又緊了些,他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他平時戴的是一款黑色的手錶,跟很多人喜歡收藏不同,他的東西重在實用,但今天是第一次被指導,他早上佩戴手錶的時候鬼事神差的選了另外一款去宴會時可能搭配到的,沒想到對方竟然看的一清二楚。
秦漠白看向了沈醇,從他的發梢掃到了掃到了鞋尖,對方也是坐的端正,並沒有任何失禮懈怠的舉動,可跟他給人帶來的感覺就是不同,他甚至無法察覺對方昨天跟今天的情緒有什麼差別。
不,是有的,清晨起床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沈醇跟現在有着很大的差別,那個時候的他更透着幾分真實,而不像現在這樣讓人看不透。
「像這種細節我很難留意到。」秦漠白直言道。
「這就需要練習了,對手的狀態您需要自己判斷,我只能為您掌握大致的方向。」沈醇笑道,「對方的心思很細,類似於這種小細節就可以用來反向欺騙。」
「欺騙?」秦漠白不明白。
「只是遊戲,您未必會喜歡上對方,但是戀愛的狀態是雙方共進的,剛開始一腦門的熱是很難維持很久的,當然,我說的是戀愛狀態,而不是單方面的暗戀。」沈醇說道,「對方已經進入到有了好感的狀態時,您給予及時的回應,會讓這種好感更上一個台階,但這種回應只憑藉着心裏所想是很難做到的,因為您並不喜歡對方,或者狀態很差,很難給出回應時,就可以通過這一方面來讓對方產生遐想的空間。」
秦漠白看着他端起咖啡杯的舉動道「就像是現在這樣,你其實很累,但狀態上不能讓我感覺到你的懈怠。」
「嗯?」沈醇端起杯子的動作停了一下,看向了他笑意加深,「孺子可教。」
李維沒忍住一口口水嗆住,猛烈的咳嗽了兩聲。
沈醇看了過去關切道「您沒事吧,莫爾給李先生倒杯水,謝謝。」
「沒關係,沒關係。」李維擺着手道。
他只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白。
「這種關係即使建立,也會很累不是麼?」秦漠白說道。
「親愛的秦先生,這只是短暫的戀愛攻略而已,不考慮後續的長相廝守的。」沈醇喝了兩口咖啡,苦澀的味道讓他的精神提了起來,「戀愛遊戲中的對手有很多,各種各樣的閱歷,各種各樣的性格,即使是錢,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更何況是人,即使是最完美的人,也很難得到所有人的喜歡,我們所要做的是通過各種手段符合您的對手的口味,增加對方喜歡你的概率,並將這種概率無限推近到百分之百。」
「對方愛上的只是一個虛假的人麼?」秦漠白覺得自己果然是不太喜歡這種遊戲方式的,輸了傷的是自己,贏了傷的是別人。
他沒有戀愛過,但看過那些失去所愛歇斯底里的畫面,那種感覺約莫是極痛的。
「嚴格來說不算,人本身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就習慣性戴上面具,你所能偽裝的,也許也是你真實的一面。」沈醇笑道,「您擔心傷別人的心?」
秦漠白點頭。
沈醇笑道「參與遊戲之前,所有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遊戲就是遊戲,標明了規則,玩弄別人感情的時候也被別人玩,成功了的愉悅和失敗了的悲傷都需要自己承擔,很少有人會因為你足夠悲傷就喜歡你,他們大多只會落井下石而已。」
秦漠白在思索着他的話,他突然覺得這場遊戲或許比他想像的更加的殘酷,商戰損失的只是金錢,底氣仍在,總有翻身的機會,而一個人要是得到了你的感情又不愛你,才是真正的無可奈何。
「您看起來很沉重,我們來談一些輕鬆的話題。」沈醇撐住了下巴道,「您的家世和樣貌我都了解了,學識和技藝方面都會什麼?」
秦漠白思索了一下開口道「畢業於國斯格渥大學,會書法,喜歡音樂。」
「會什麼樂器呢?」沈醇問道。
氣氛一時再度凝重,李維看了沈醇一眼,覺得這年輕人簡直是挑着他們秦總的雷區蹦迪。
作為正常人的戀愛來講,他們秦總這明顯屬於宇宙量級的金龜婿,但目前還沒有談戀愛,也就是說某些方面還真有可能有問題。
秦漠白語氣有些冷了下來「不會。」
他的確很喜歡音樂的旋律,但是手指僵硬,往往跟不上節奏和步調,彈的七零八碎,難以見人。
「不會就不會,您凶什麼?」沈醇失笑道。
對方的臉色一直很冷,但在細微處還是能夠窺伺到情緒,比方說剛才說不會的時候是帶着幾分尷尬的。
「我沒有。」秦漠白蹙眉道。
沈醇帶着笑意道「好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漠白想要與他爭辯,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天生說話就是這樣,這個也需要改麼?」
「不,這樣很好。」沈醇笑道,「是您獨有的特色,不需要改。」
秦漠白輕輕鬆了一口氣,他看着對方坐的筆直卻顯得慵懶的坐姿和眸中總是帶着的笑意,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那一步的。
「技藝少會影響麼?」秦漠白問道。
「會。」沈醇坦言道,「所以該學的也要學。」
「對手會有幾個,想要速成很難。」秦漠白同樣坦言道。
他也清楚如果排除掉了財力,他跟別人的對比,競爭力並不強。
「我會教你啊。」沈醇說道,「您三百億聘用了我,這些東西都在我教授的範疇之內。」
秦漠白蹙眉看向了他「可以速成?」
「應付一下眼前的情況沒問題的。」沈醇笑道,「只要您好好學,要是完不成目標,我不會客氣的。」
秦漠白有些疑惑,沈醇勾起了一邊的唇角笑道「打手心,上學時候沒挨過麼?」
「我……」秦漠白下意識收了一下手道,「沒有。」
「那就好。」沈醇笑道,「看來上學時期的秦先生是個相當聰明的孩子。」
坐在一旁的李維又想咳嗽了,這麼多年了,這位絕對是頭一個。
「都要學什麼?」秦漠白問道。
「很多。」沈醇抬手看了一下時間道,「您差不多該去工作了,我會給你整理一下您需要學習的課程。」
技多不壓身,按照他的眼光,對方的外貌和性格有些符合標準就不會太挑剔,但是想讓其他人死心塌地的愛上,還需要加上一些籌碼。
秦漠白同樣看了一下時間,他是早上七點來的,對方八點起的,將近九點才坐到這裏,現在九點半,他十點多會有會議。
一早上的時間好像都虛度過去了,秦漠白抬頭看向了沈醇道「下午六點半我會過來,明天要早點起。」
沈醇愣了一下笑道「好,慢走。」
他們渾身離開,沈醇關上了門,重新落座在了沙發之上,想着對方的話沒忍住笑了一下。
秦漠白明顯是很珍惜時間的人,碰上早上那麼浪費時間,明顯是有些急了,但他倒不是惱火,而是很直白的提醒。
二十八歲的男人,看起來禁慾冷漠,其實還沒有談過戀愛,內心被冷漠的外表覆蓋,很難讓人察覺到他的柔軟麼?
這種反差一旦為人所察覺,那些人會瘋的。
【小可愛,幹嘛呢?】沈醇問道。
521瘋狂記筆記,並且求表揚【我記了好多。】
【刪掉。】沈醇說道。
521滿機械心的茫然,嚇得筆都差點兒掉了【為什麼?】
它憑本事辛辛苦苦記的筆記,為什麼要刪掉。
【那只是戀愛速成法,太過於數據化,容易帶壞你。】沈醇說道。
雖然說戀愛是需要手段的,但他本人並不喜歡對對方毫無感情的時候偽裝成對方喜歡的樣子去撩撥對方,對對方有感覺且出於本意的除外,那不是勉強,是情趣。
【已經記了很多了。】521尋覓着筆記的源頭道。
【完犢子了。】沈醇說道。
521抱着自己的小筆記本瑟瑟發抖【怎,怎麼了?】
怎麼就完犢子了呢?筆記有什麼問題麼?它沒救了麼?
【沒事的,小可愛不怕,大不了還能返廠重造。】沈醇笑道,【從頭再來還是一條好漢。】
帶壞了是他的鍋,但最後受罪的又不是他,作為宿主,一定要放任系統自由的成長成它們自己想要的模樣。
想到這裏,沈沒有良心超缺德醇又心安理得了。
521【??!】
這聽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宿主,到底哪裏有問題?】521顫巍巍的看着忙碌的宿主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記太多容易把你變成超大號猛攻。】沈醇說道。
【這不是好事麼?】521問道。
沈醇放下了正在整理的資料道【小可愛,有些事情並不是越大越好的,要看技巧。】
521若有所思,沒思考出什麼頭緒,只能小聲道【那我悠着點兒記?】
【嗯。】沈醇贊同的點頭。
521得了他的肯定,歡歡喜喜的抱着自己的小筆記本愛不釋手,做着大猛攻的夢。
沒錯,做系統的不能貪心,做大猛攻就行,超大就算了。
沈醇則是翻閱着下一次參與遊戲的人員名單,名單只是藺秋發出的邀請,並不是現在就能定下,一切要等到宴會開始的那一天,受邀的人會不會赴約才是真正的答應邀請。
藺秋邀請的人共有五百,跟區當初發出的邀請函數量也差不多,拒絕邀請的原因倒也有很多,比如有正在進行的項目走不開的,想要休整一段時間不參與的,結婚了的……總之是有各種各樣的情況。
為了提高遊戲的樂趣,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但是一般都會邀請其他區的冠軍,沈醇這裏同樣有對方寄出的邀請函,只不過被他留在了國,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打算自己參與其中。
資料翻閱,沈醇看着調查得來的數百人各自的資料。
這些東西都只是明面上的,他能夠拿到,其他人大概率也能夠拿到,只是其他人恐怕很難像他這樣一個個的分析過去,而是挑選強勁的對手重點分析,直到分到了對手,才會去徹底的了解對方。
如果是之前他親自參賽,大概率也會那樣調試,但現在必須賽前做足準備,因為他情感經歷格外空白可憐的僱主。
各項明確的點被紀錄在冊,匯編成了表格的時候,沈醇大致確定了秦漠白要學習的內容。
下午六點三十,沈醇這裏的門準時被敲響了,進來的男人這一次沒有穿外套,只穿了襯衫,肌膚上還帶着微微的水汽,很明顯回去了以後還洗了澡才過來。
古有雅事,彈琴之前要先沐浴焚香,這位也算是有這種習俗了。
「這是今天要學的東西。」沈醇將裝訂好的冊子放在了秦漠白的面前道,「我目前不知道你的基礎有多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調整。」
「嗯。」秦漠白翻了一下冊子,看着上面的音符和賞析道,「這是什麼?」
「你不會樂器,我想知道你能聽明白多少。」沈醇坐在了下午搬來的鋼琴旁道,「如果賞析過關,前面十幾頁可以直接跳過,試一下吧。」
李維並沒有跟在身側,莫爾也沒有在這個房間,空曠的琴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秦漠白坐在了一旁,目光從冊子上調轉到了青年的身上,他穿着很休閒的襯衫,衣領處隨意解開了兩顆,顯得閒適極了。
此時坐在琴凳上,手指從上面輕輕跳過,就帶動了一串歡快的曲調。
沈醇簡單試了一下音色,雙手放了上去,按下的時候,輕快的曲調從其中流淌了出來,帶着些稚氣的,但足夠讓人的心神放鬆。
秦漠白本來繃緊的神經微微鬆了下來,仿佛聽到了泉水跳躍,晶瑩的水珠跳躍的時候發出了清脆如玉珠落盤一樣的聲音,在空中折射出剔透又絢麗的光。
草長鶯飛,一切都是生機勃勃的模樣。
秦漠白的眼神定格在了青年的身上,對方在彈琴時手指輕快極了,那琴鍵在他的手上也聽話極了,不像他的手指僵硬到讓美好的樂器總是發出刺耳的聲音。
尾調輕輕落下,沈醇抬起了手指看向了秦漠白道「秦先生從裏面聽出了什麼?」
「生機,春意勃發的那種。」秦漠白開口道。
音樂能夠傳達情緒,但很多時候外行人只聽曲調而不知道名字,是很難直接讀出它其中所蘊藏的情感的。
沈醇笑道「看來前面的確實不用學了。」
對方或許不會樂器,但高山流水覓知音,知音最是難尋,能夠解讀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首曲子叫什麼?」秦漠白覺得可以在疲憊的時候聽一聽,能夠緩解很多。
「隨手彈的,沒有名字。」沈醇說道。
秦漠白「……」
「你喜歡?」沈醇思索了一下笑道,「那就叫春回吧,明天我把它編成完整的曲子送給你。」
秦漠白想要說什麼,最終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或許這就是藝術家的任性吧。
「不客氣。」沈醇起身,坐在了他的一側道,「音樂鑑賞這裏沒有太大的問題,對方即使問你會哪種樂器,也可以照實說。」
「不影響麼?」秦漠白看向了身邊離的有些近的青年,原本松下去的神經再度繃了起來。
他並不喜歡別人離他太近,手下的人也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沒有人會坐到這麼近的距離,但對方坐下的時候,他並沒有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身體默許了麼?
「不影響,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反而這種坦誠會格外的吸引人一些。」沈醇看着他僵硬的身軀,手微微撐住了沙發朝他靠近了過去。
秦漠白看向了他,試圖以眼神逼退對方,可是卻沒有阻止對方靠近的趨勢,雙方幾乎到了呼吸交聞的地步,秦漠白抓緊了冊子道「請不要靠我這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醇就已經退回了讓他心神微松的地步,開口問道「你有擁抱的經歷麼?」
秦漠白否定道「沒有。」
「你的身體很抗拒別人的觸碰,這種本能也需要糾正一下。」沈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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