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房門打開, 沈醇抱着人走了出去,少年臉頰上泛着紅暈,輕輕掙動着「我可以自己走……」
「我想抱着你。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沈醇低頭道。
鹿初白輕輕垂眸, 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嗯。」
他被抱過了沙發,視線沒處落點,掃過沙發上時視線卻被吸引住了。
那是一隻極漂亮的赤狐, 皮毛光滑柔美,紅的像火, 趴在那處時有些數不清的尾巴四散交錯,狹長的眼睛半睜, 透着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只是那爪子攏着白色的毛團,尾巴時不時掃過, 阻擋着兔子去路的模樣又有一種極為縱容的感覺。
鹿初白看了兩眼,本來懶洋洋的狐狸瞬間看了過來, 碧綠的豎瞳匯聚在那狹長的眼眶裏, 又漂亮又危險。
「啾……」赤狐仰着頭朝着他叫了一聲,聲音婉轉,尾巴纏繞輕動, 簡直是全方位展露着自己的美麗,吸引着人想去摸摸它的皮毛是不是想像中的觸感。
鹿初白眨了眨眼睛,那一刻手癢到了極致,直到他的視線被遮擋住, 才回過神來「那是你的量子獸麼?」
少年攬着他的肩膀往後看,言語動作中都有一種極為捨不得的感覺,沈醇回眸瞟了那花枝招展的狐狸一眼「嗯。」
【它以為它是孔雀麼。】沈醇說道。
521【……沒有吧。】
您平時就是那麼乾的!
「好可愛。」鹿初白看着那處,感覺心都要化了, 「你的量子獸真漂亮。」
「先吃飯。」沈醇將他放在了座椅上,攏過他不斷看向那處的臉笑道,「吃完飯讓你摸。」
鹿初白對上了他的視線,看着那雙幾乎能把人溺進去的桃花眼,心臟亂跳的時候覺得不愧是他的量子獸,簡直跟主人一模一樣「好。」
鹿初白收回了視線老實吃飯,下午耗掉的精力好像在慢慢回復着。
「喝點兒湯,這個燉了很久。」沈醇給他盛了一碗清湯。
「好。」鹿初白應道。
乳白色的湯上散落着幾顆小香蔥的碎末,一看就讓人食慾大增,即使他偏愛素食,對於這樣的湯也很喜歡。
一頓飯吃到了末尾,鹿初白擦着唇的時候腿上驀然蹭到了幾分溫熱的觸感,他低頭看了下去,那九尾赤狐正頭頂小白糰子,兩隻前爪搭上了他的椅子看着他。
碧綠的眼睛眨了眨,不需要刻意,就讓他像被無數的媚眼擊中了一樣,呼吸就是一滯。
「我可以摸摸你麼?」鹿初白試探的探手過去,赤狐眯起了眼睛,在他的掌心處蹭了蹭,像是在笑一樣,不論是視覺還是觸感都好到爆炸。
狐狸精!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怪君王控制不住,誰能拒絕一隻又漂亮又軟萌又親人的狐狸精呢!
鹿初白摸了幾下,赤狐睜開了眼睛,一個輕跳落在了他的懷裏,碧綠的眼睛水蒙蒙的,還不等他反應,先是舔了一下臉頰,然後蹭着他的頸側,發着極為可愛的聲音,像是在求抱抱。
鹿初白心臟一滯,伸手抱住時愛不釋手,飽暖思□□,古人誠不欺我。
只是他擼的正得勁的時候,視線卻看到了桌子對面正含着笑看着他的男人,臉頰微紅,終於意識到這不是一隻真正的狐狸,而是屬於對方的量子獸。
量子獸是精神體的化身,會繼承主人的性情和狀態,以及傳達主人當時的情緒。
所以沈醇真的很喜歡他啊。
他的手一頓,手背處就被輕輕舔了舔,兔子被籠罩在了蓬鬆的尾巴中,宛如進入毛茸茸的海洋般肆意骯髒,小圓尾巴一翹一翹的,明顯也超喜歡這隻狐狸。
正想阻止自己的兔子十分不矜持的行為時,那個小小的毛團被旁邊伸過來的手捧了過去,小小的一團原本還在掙扎,卻在嗅到上面的信息素時老實的待住了。
毛糰子因為撫摸在額頭的手指呼嚕着,眼睛都輕輕閉了起來,沈醇視線瞟了一下臉頰微紅的小嚮導,捧着小巧的兔子湊到了唇邊親了一下。
小兔子抖着三瓣嘴挨挨蹭蹭,鹿初白卻覺得心臟一厥,想要直接暈倒。
「阿白,交換好不好?」沈醇捧着小毛糰子放在肩頭,感受着量子獸身上傳來的愉悅心情笑道。
鹿初白摸着懷裏柔軟的皮毛,紅着臉頰輕應道「嗯……」
算了,反正也不是他一個人這樣。
飯後家政機械人忙忙碌碌收拾着東西,然後對接開關給自己充電,沈醇落坐在沙發上點開了智腦,整理着各項需要用到的數據,肩頭的小兔子輕輕挨蹭着,倒是不影響什麼,反而隨手一摸的觸感柔軟至極。
鹿初白則抱着狐狸坐在另外一旁,量子獸的份量不重,缺少了動物毛髮的味道,皮毛之間縈繞的都是屬於對方信息素的味道。
「我可以數一下你的尾巴麼?」鹿初白的手指觸碰到了那柔軟蓬鬆的尾巴,十分躍躍欲試。
沈醇眸色微斂,鹿初白懷裏的狐狸在他將要觸碰到時挪開了尾巴。
「啊,不讓碰麼?是有什麼禁忌?」鹿初白有些遺憾,明明他的量子獸是可以碰的。
然而就在此時,一條蓬鬆的尾巴掃過了他的手背,他轉眸看向,那雙碧綠的眸中划過了一抹愉悅。
「壞傢伙。」鹿初白揉着它的臉頰輕聲吐槽着,視線卻轉到了旁邊同樣的男人。
他的手輕輕在小毛團的唇邊晃着,被前爪抱住輕咬,唇邊同樣帶着愉悅的笑意。
鹿初白轉頭看向了懷裏笑着的狐狸,捏了一下它的尾巴尖道「真是壞透了。」
「嘰……」旁邊的小毛團叫了一聲,腦袋在沈醇的臉上蹭了蹭。
鹿初白「……」
尾巴最後還是給數了,只是鹿初白在數的時候莫名的有一種被寵幸了的感覺。
「九條尾巴,竟然是九尾狐。」鹿初白低頭輕聲說道,「你真的好漂亮,要是我的量子獸能像你一樣漂亮就好了。」
「啾……」赤狐翻轉身體,在他面前露出了極為柔軟的腹部。
鹿初白用手揉了揉,整顆心感覺都要化了,還是沈醇的量子獸好,如果是他自己的,他可能還是會嫌棄,畢竟旁邊那隻兔子實在是沒什麼出息。
滴滴的聲音響起,沈醇收攏着各種光屏,轉眸旁邊的人,靠坐在那裏的人抱着懷裏的狐狸明顯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沈醇起身,將狐狸收了回來又重新放出,然後將肩頭小憩的兔子放進了它的尾巴里。
小毛團在尾巴中徜徉,被輕輕舔過粉嫩的耳朵時也只是抿了抿,在毛絨絨的海洋中埋的更深了些。
沈醇則抱起了半夢半醒的人走向了房間,懷裏的人輕聲嘟囔着「去哪兒?」
「回房睡覺。」沈醇笑着推開了門,將人放在了床上。
小嚮導深陷其中,還在迷茫的應着「唔……」
「阿白,換一下衣服。」沈醇輕聲說道,「要不然晚上睡覺會不舒服的。」
床上的人似乎聽進去了,手指磨磨蹭蹭的解着扣子,只是解到了一半似乎將這事又忘了,呼吸已經綿長。
沈醇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將陷入其中的人撈了起來道「你不換我就動手了。」
「嗯……」鹿初白靠在他的懷裏輕聲應着。
沈醇深吸了一口氣,取過了一旁的睡衣,懷裏的人倒是安分配合,覺得舒服了更是直接躺進了被子中抱住了一團,嘴裏嘟囔着「好乖……」
「做夢都在夢着它,我要吃醋了。」沈醇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道。
「唔。」鹿初白翻了個身輕應了一聲,「什……」
「晚安,阿白。」沈醇輕笑,低頭在臉頰處親了一下打算起身,衣角處卻被手輕輕拉住了。
床上的少年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縫,輕聲問着,聲音中還夾雜着濃濃的睏倦「你去哪兒?」
「我回去睡覺。」沈醇握住了他的手道,「早點兒休息。」
鹿初白勉強睜開眼睛,看着坐在床邊的男人道「不是睡在一起?」
床上躺着的少年臉頰上透着微粉,極有氣色的模樣,睡衣的衣領很大,漂亮的脖頸好像也因為睡意染上了極為漂亮的粉色,淡淡的信息素縈繞着,沈醇確定只要他願意,就可以將他輕易的揉進懷裏。
「真想讓我一起睡,我會做壞事的。」沈醇傾身笑道。
鹿初白感受着他靠近的氣息,紅了臉頰道「你自己說的一直住在一起……」
沈醇眸中笑意微深「一起住在這棟房子裏,有什麼問題?」
鹿初白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被困意纏綿的腦袋能思索事情「你……」
「阿白想的是什麼?」沈醇笑道。
「我沒……」鹿初白臉頰微燙,「我什麼都沒想。」
他可是沒有發生下午的事情之前就想了,並且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們會住在一起。
「其實我也想跟你住在一起,抱着阿白睡覺一定很舒服,連做夢可能都是奶味的。」沈醇看着他臉上蔓延的紅色道,「只是我現在確實不太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了。」
能在下午這種情況下堅持下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一種奇蹟。
鹿初白喉嚨微緊,覺得他是真的煩惱這件事「其實只是撞到頭,我的精神狀態也沒有任何異常……」
「阿白想跟我一起睡啊?」沈醇唇邊的笑意揚了起來。
鹿初白臉上發燙,眸光微側「你知道……」
別說出來啊!
沈醇輕笑「嗯,我總得弄明白你的意思。」
鹿初白只覺得這個人在使壞「我們可以分兩邊睡。」
「不行。」沈醇嘖了一聲道,「就算劃了楚河漢界,誰知道我半夜會不會直接摸過去。」
「那你就不要摸過來!」鹿初白努力跟他討論這件事。
「看得見摸不着比看不見更難受。」沈醇無奈道,「都怪阿白太吸引人了。」
鹿初白「……」
這個人很會甩鍋!
「阿白,明早見。」沈醇摸了摸他的臉頰道,「晚安。」
「晚安。」鹿初白軟了聲音。
「可不可以親一下?」
「親哪裏?」
「阿白變聰明了。」
「快去睡覺!」
這個人……很壞。
……
陽光穿過窗簾,一隻手直接將其拉的大開,讓外面的天光照了進來,一室明亮中沈醇理順了略帶着濡濕的發,走進了衣帽間。
上班期間其實不需要多少配飾,只需要最簡單的着裝最好,襯衫西褲和外套。
室內溫暖明亮,兢兢業業的機械人將早餐的餐盤收了起來,開始了一天的除塵打掃,沙發上抱了一晚上兔子的狐狸叼着小白糰子跟在他的身後,等到開門時叼着上了床。
室內黑暗,睡了一晚的人還沒有醒,白色的毛團被放在了他的頸側,縮着身體抵了抵,赤狐則回到了沈醇的腳邊消失了蹤影。
量子獸是主人精神具現,一般是不能離的太遠的,沈醇摸了摸床上人半埋在被子中的臉頰,低頭親了一下,留下便簽後帶上門離開了。
嚮導受傷,他是正常的休假陪護,比起要上戰場的人,他的工作其實相對而言比較靈活,不注重上班的時間,注重的是結果,
在撥付的資金和時間內研究不出成果的大有人在,也就更確定了他工作的自由性,只是最近一項研究正處於收尾階段,也不能讓軍方等太久。
大門關閉,整座別墅的防護系統打開,懸浮車出行,出了大門時外面都是屬於軍方的監控,這裏居住的人都是聯盟需要重點保護的人,其嚴密警戒程度不亞於白塔。
外面的進不來,裏面的也出不去。
沈醇換上外套進入實驗室的時候,陷入柔軟床榻上的人動了動,臉頰在被子上蹭了蹭,眷戀又睏乏的睜開了眼睛。
沒睡夠。
以往都不會這麼困的,但現在卻覺得睏乏的厲害,鹿初白翻身,看着旁邊攤成一個餅的兔子,覺得跟自己懶洋洋的狀態真的很像,手在上面摸了摸,眉頭微動時意識到有些不對。
昨晚他的兔子好像沒回來,而是被沈醇的狐狸抱着來着。
按照沈醇的性情,中途還回來是不可能的,現在出現在這裏,很可能對方已經來過了。
「幾點了?」鹿初白打開智腦看着時間,在看到其上已經過了九點的時間,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而因為他乍然的起身,那本來趴的正好的兔子硬是在床墊上輕輕彈跳了兩下,抖着耳朵站起來時眼睛裏還有着睡意未醒的茫然。
「笨兔子。」鹿初白將它從床上攏了起來,學着沈醇放在肩頭後打開了床頭的燈。
放在那處的便簽是靛藍色的,其上有很漂亮的字跡。
阿白,我去上班了,下午回來,愛你。
末尾處沒有寫名字,而是畫了一個q般的狐狸腦袋,還在拋媚眼的那種。
鹿初白反覆看了兩遍,唇角的笑意揚了起來,本已經打開抽屜放了進去,卻又轉身取出來用智腦拍了下來。
他的智腦里添加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少,沈醇是首位,其他的就是醫生,護士,再往下就沒有別人了。
按照醫生所說,他曾經是生活在白塔中的嚮導,那裏居住的嚮導不少,他竟然沒有一個好友麼。
人緣這麼不好麼?
「主人醒了,洗漱吃飯。」正在沐浴陽光的機械人察覺動靜時滑了過來道,「洗手間在這裏,漱口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謝謝。」鹿初白進了洗手間,一切收拾完畢後坐在了餐桌旁。
「這都是主人做的。」半人高的機械人來回端着盤子說道。
「他做的?」鹿初白拿起筷子時笑了一下道,「下次告訴他不用這麼麻煩,啊,算了,還是我自己跟他說吧。」
早餐很美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透着種機械人做不出來的溫暖味道。
消息點擊,發送。
阿白[謝謝早餐,下次不用這麼麻煩,有機械人就好了。]
「阿白來消息了,是否轉播?」
智腦的聲音傳出,周圍正在工作的助手們紛紛看了過來。
「稍等。」沈醇停下手戴上了耳麥道,「轉播。」
消息播報,雖然是機械音,卻仍然能夠察覺那話語中的體貼。
「撥通通訊。」沈醇說道。
耳麥撥通,鹿初白看見彈跳出來的通訊時心頭跳了一下,按下了接通時聽到了那邊傳來的聲音「醒了,早安。」
「早安,我起遲了。」鹿初白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現在的狀況很正常。」沈醇笑道,「昨晚休息的好麼?」
「嗯。」鹿初白輕輕應道。
「那就好,早餐好吃麼?」沈醇問道。
「你做的很好。」鹿初白起身,隱隱聽着他那邊的動靜道,「我打擾你工作了麼?」
「沒有,這可是我給你打的通訊。」沈醇笑道,「很高興你能給我發消息。」
鹿初白心臟微熱,手指無意識撓着旁邊的沙發道「我看到你早上給我留的便簽了,畫的狐狸很可愛。」
「然後丟進垃圾桶了?」沈醇輕聲問道。
「當然沒有,收好了。」鹿初白連忙道,話說完又覺得有點兒害羞。
雖然是全心全意的愛着他,可是有時候生理反應完全沒辦法抑制。
沈醇笑意微深「那有沒有開光?」
「開光?」鹿初白疑惑道。
「就是拍照。」沈醇笑道。
鹿初白沉默了一下,環顧四周,總覺得這傢伙是在家裏安了攝像頭「你在家裏安攝像頭了?」
「這倒沒有,不過是個好提議。」沈醇說道。
「不要那麼做!」鹿初白立刻阻止。
「好,不做。」沈醇說道,「我都聽你的。」
鹿初白心臟微漾,那一刻有點兒期待他在自己身邊了,如果他在,一定會忍不住想要他的擁抱的。
通訊那邊沒了聲音,沈醇按下了儀器道「早餐的事就不聽你的了。」
「嗯……」通訊那邊輕輕應了一聲,柔軟極了。
沈醇甚至可以想像他紅着臉頰的模樣「阿白真乖,對了,我把關於嚮導的資料還有你需要用到的東西整理好發到你的智腦里了,閒暇時可以看看。」
「好。」鹿初白輕輕應道,「早點回來。」
沈醇眸底笑意極深,潺潺暖意流淌着「好。」
521拍攝着這一幕,黑歷史很重要,宿主陷入愛河的模樣也很重要。
這裏的通訊並沒有持續多久,實驗室里的其他人手上的動作卻因此停滯了不少,互相看着時都有一種吃了滿嘴狗糧的感覺。
直到通訊掛斷,旁邊的助手問道「博士,剛才是您的嚮導麼?」
「嗯。」沈醇笑道。
「你們感情聽起來真好。」助手說道,「聽說前段時間好像受了點兒傷,已經康復了麼?」
「康復了,羨慕的話就自己談一個。」沈醇笑道。
「我還是算了,我還沒有適配的嚮導。」助手嘆氣道。
「談適配的話,孤獨終老吧。」沈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
助手「……您跟您嚮導的適配是多少?」
「不知道。」沈醇說道。
其他人「???」
一天的實驗結束,沈醇到點就放人,助手們三三兩兩的離開,跟坐上車的男人揮手告別「博士慢走。」
其他研究室的人偶爾出入,在看到時頗有些鬱悶「你們又準點走?」
「博士準點放人,我們不想走也不行啊。」
「羨慕了,我也想去沈博士的科室,工作進度又快,活又輕鬆。」
「是快,但跟不上思維還是得自己回去補課。」一個助手說道,「我們補課的時間其實是博士自己談戀愛的時間。」
「談戀愛?」
「沈博士有嚮導的事你不知道?」助手說道。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聯盟的很多嚮導要哭了。」
「哭一段也就好了,我就跟你說,博士談戀愛情話說的那叫一個溜,別說嚮導遭不住了,我們當時聽的都差點兒沒遭住,換誰能挨得住那麼說情話啊。」助手說道,「我真是長見識了。」
「嗯,學着點兒吧,免得孤獨終老……還哭一段就好了。」
「那是哭一段就好了麼。」
……
日頭西沉,鹿初白正翻着嚮導的各項簡介時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信息收攏,正蹲坐在沙發頂端的兔子直接後腿立了起來,豎着耳朵看向了門外,就要它要竄的時候被鹿初白收了回來。
「矜持點兒。」鹿初白起身走向了門口。
沈醇開了門,在看到立在玄關處有幾分局促不安的人時笑道「在等我回來?」
鹿初白看見他時迎了上去,接過了他手上的包道「工作辛苦了。」
然而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已經被擁住了,男人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白,我好想你,一進門就看到你很開心。」
鹿初白陷入他的懷抱中,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身道「我也很開心。」
明明才分開幾個小時,但好像從未見到他的那一刻就開始想他了。
「那今天有沒有想我?」沈醇鬆開他時問道。
小嚮導面頰微紅,還是給出了答案「嗯。」
「阿白。」沈醇喚了一聲。
「不能親。」鹿初白在他的話出來前說道,「哪兒都不能親。」
沈醇微微挑眉,換上鞋,帶上門時把他撈了起來進了家裏「親不可以,抱總行了吧。」
鹿初白猝不及防,卻將手臂環過了他的肩膀道「你會永遠這麼愛我麼?」
他以為自己不會問出這個問題的,也因此在問出來的時候連自己都是驚訝的,可一切來的太快太好太讓人幸福,內心多少會有些不安。
他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醒來的時候本還有些迷茫的時候,已經遇到了這個人,知道他是自己的愛人,然後得到了全心全意的愛。
如果從未得到,不會畏懼失去,最怕的是得到了又失去,愛情這種東西是最不可控的,未來也是未知的,但他卻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讓他此時安心的答案。
「當然會。」沈醇低頭與他蹭了蹭鼻尖道,「阿白不用患得患失,該患得患失的是我。」
「嗯?」鹿初白髮出了疑問。
「忙了一天回來了,親都不讓親一下。」沈醇悠悠道。
鹿初白沒忍住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心臟卻一片柔軟「等二十九天後。」
「算的這麼清楚?」沈醇笑道。
「嗯。」鹿初白朝他嗤了一鼻子,索性豁出去了,「我也想跟你……」
「跟我什麼?」沈醇看向他問道。
對上了視線,鹿初白的話卡殼,臉上開始蔓延熱度,後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他抿了抿唇,在對方鼓勵的視線下捂住了他的眼睛。
沈醇的眼前一黑,聽到了那宛如蚊蚋的聲音「跟你接吻……」
輕輕一句,足以心臟灼熱,讓理智的弦在斷掉的邊緣徘徊。
鹿初白放下手的時候臉已經紅的不能看了「這個答案還……」
視線對上,他的心臟驟縮,或許是因為離的很近的原因,他能夠聽到對方砰砰的心跳聲還有比平時粗重一些的呼吸聲,那雙看着他的眼睛深邃極了,平時都是溫柔如水夾雜着幾分戲謔,可此時卻像是盯上獵物的野獸一樣,充斥着幾乎克制不住的欲望,讓他渾身都有些緊繃。
他好像惹到他了,但好像又不後悔那一刻的招惹。
「沈醇……」鹿初白輕輕開口時,注視着他的視線轉柔了,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湊過來親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這種話等二十九天後再說。」
非常的嚴謹。
「嗯。」鹿初白點頭。
沈醇笑了一下道「阿白,我餓了。」
「小波已經做好菜了。」鹿初白說道,「你放我下來先去洗手。」
「你幫我洗,今天捏了一天試管好累。」
「好。」
一個人怎麼會那麼愛另外一個人呢?大概是因為彼此都愛着對方,那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結果,而是不斷的往上做着加法,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更愛他一點兒。
「這個是阿白切的菜?」沈醇品嘗晚餐時看着那長短均勻的菜道。
機器切的也是粗細均勻的,只是長短上沒有那麼設定。
「你看出來了?」鹿初白笑道,「我做的不太好吃,但切菜還是不錯的。」
「阿白切的菜就是比小波切的好。」沈醇笑道,「味道也好,辛苦了。」
「不辛苦,這個對我很簡單,還能找找記憶。」鹿初白說道。
「那下午找到了什麼?」沈醇問道。
對面的嚮導默了一下「什麼也沒有。」
「慢慢來。」沈醇說道,「等過了這幾天,我帶你去外面看看。」
「我現在不能出這棟別墅麼?」鹿初白問道。
「當然可以,只是不能出安全區。」沈醇說道,「這裏是軍方守衛的地方,跟白塔的防禦是一樣的,沒有我的陪同,他們不會讓一個未被徹底標記的嚮導出去的。」
「軍方的哨兵沒關係麼?」鹿初白問道。
他了解了一下嚮導的特質,未被徹底標記的嚮導會對其他哨兵的信息素有反應,且會吸引其他哨兵,尤其是連臨時標記和抑制劑都沒有的嚮導一旦陷入假性發情,對於外界的哨兵幾乎是災難級別的。
以往聯盟也嘗試過讓嚮導單獨出行,但結果相當糟糕。
雖然覺得對於嚮導有些束縛,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不穩定,外出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軍方的哨兵受過專業的抵抗訓練,不會那麼容易失控。」沈醇笑道,「而且駐紮在這裏的也不僅僅是哨兵,還有普通人,你身上有臨時標記,我可以放心。」
鹿初白手指輕抬,在摸上自己的腺體前放了下來「嗯,對了,我的智腦好友只有兩三個,我以前認識的人很少麼?」
沈醇微微斂眸笑道「你原來的智腦壞了,消息清空了,我不清楚你在白塔里的朋友,等恢復記憶以後帶你去重新認識一下。」
「好。」鹿初白應道。
夜晚很安靜,別墅里陷入了一片黑暗,連機械人都進入了休眠模式。
地板上響起了極輕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深夜裏幾不可聞。
黑影沒入了房門,在跳上床的那一刻本來安靜的被子撲面而來。
那道身影輕跳閃過,房中的燈光驀然亮起,鹿初白蹙眉道「誰?出來!」
黑影輕掃,又是極輕的聲音響起,毛茸茸的觸感划過了被子,九條尾巴散落在床上,啾的叫了一聲。
鹿初白看着站在床頭的狐狸愣住了,他放鬆了神經靠了過去「怎麼是你?」
聽着不像人聲,還以為是什麼東西,沒想到是沈醇的量子獸。
他應該已經入睡了吧,所以還真是半夜控制不住就往他這裏鑽?
赤狐的尾巴輕掃,踩過來舔了舔他的下巴,微癢的感覺傳來,鹿初白摸了摸它道「你怎麼跑過來了?」
懷裏的狐狸探頭,看向了那趴在枕頭上睡成了一團的兔子「啾……」
「所以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偷兔子的?」鹿初白問道。
「啾……」赤狐眼睛眨了眨,湊過來眯着眼睛就往他懷裏蹭。
鹿初白怎麼看都覺得很像他家哨兵的德行,偷兔子理直氣壯,錯了就撒嬌賣萌服軟一條龍,讓人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在這裏陪我一起睡不好麼?」鹿初白摸着狐狸油光水滑的皮毛道。
對那個男人不敢說的,對量子獸卻沒什麼,想偷他的兔子,那他就拐他的狐狸。
赤狐的眼睛在燈光下水亮的像是翡翠,輕輕的流光划過,啾了一聲蹭進了他的懷裏,明顯同意了。
鹿初白心滿意足的拉上了被子,抱着毛茸茸的狐狸蹭了蹭,關上了燈。
只是在閉上眼之前他摸着那柔軟的尾巴道「你真的是來偷兔子的麼?」
「呼?」被抱着的狐狸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
鹿初白確定了它壓根就不是來偷兔子的,想來這裏睡還一環扣一環「壞狐狸。」
不過真的好舒服,他就說沈醇不能過來,他的量子獸完全可以留在這裏嘛,可是沈醇從來不提,他也不好開口問他要,結果現在自己睡着了跑過來了。
「呼……」
「撒嬌沒有用,我不吃那一套。」
「好了,我吃,我吃……」
夜重新變得安靜,沈醇做了一個夢,他知道自己在夢裏,卻又十分清晰的抱住了想要的人。
果然還是變成狐狸比較佔便宜。
鹿初白困意漸起,卻在某一個瞬間驀然睜開了眼睛,不,不對。
量子獸的聲音都很輕,尤其是這種有爪墊的聲音更是微乎其微,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即使醒着也不會聽到貓走路的聲音一樣,他也不應該聽得到量子獸走路的聲音才對。
可他卻在對方進門那一刻就聽到了,這樣的聽覺是跟他以前的記憶有關,還是因為他躺在床上,固體傳音更快?
懷裏的狐狸尾巴輕輕掃了掃,鹿初白頓時抱緊決定不想了,該想起的時候總會想起的,抱狐狸睡覺這種待遇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
沈醇站在床邊,借着門口透進來的光看着床上側臥抱着狐狸的人,踢開的被子還有落入被子中幾乎分辨不出來的毛糰子問道【它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您昨晚做夢的時候吧。】521說道。
又來了又來了,前腳佔便宜,後腳就吃自己的醋。
沈醇傾身將被抱着的狐狸拎了出來,看起來睡的一塌糊塗的赤狐睜開眼睛,其中卻沒有半分迷茫,反而透着得意。
「做的不錯,下次不許了。」沈醇拎着赤狐說道。
赤狐落地,九條尾巴揮灑,再不復之前的小巧,而是身形幾乎頂到了天花板,在沈醇低頭去吻熟睡的人時,用尾巴將小巧的毛糰子卷了起來走出了門外,碧綠的眸中滿是愉悅。
「唔……」鹿初白陷在睡眠中卻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上不來氣,嘴巴張開呼吸,卻好像愈發上不來氣。
好像被人深吻着,雖然心臟跳的厲害,卻好像漸漸的有點兒享受那種略微窒息的感覺。
只是手臂去抱時,卻好像落空了。
鹿初白睜開眼睛,看着自己伸到半空的手,臉上一片滾燙。
他好像做了個夢,夢裏跟沈醇接吻來着,還……
什麼感覺已經不想想像,被子被拉過了頭頂,鹿初白那一刻覺得自己有點兒不想活了。
雖然很渴望跟對方的親密,但是做了那麼真實的夢實在是太挑戰下線了。
他的手指碰上了唇,在嗅到信息素的味道時懵了,被子被拉下,他坐起來仔細嗅着,確定標記的信息素不是從頸後傳來,而是從唇上傳來時決定問罪那個罪魁禍首。
通訊幾乎是秒接,那邊傳來了男人特別淡定的聲音「喂,阿白,醒了?今天早飯吃的比昨天早。」
有恃無恐。
鹿初白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親我了?!」
沈醇仔細辨認着那邊的情緒,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朝助手打了個手勢,走向了休息室「稍等。」
他關上了門,助手們卻紛紛探頭「這是吵架了?」
「可能是夫夫之間有什麼我們不能聽的。」另外一個助手道。
「不是還沒有結婚?」
「據說是同居狀態,結婚也就是當下的事。」
「博士到底什麼時候談的?之前也沒有徵兆啊。」
「嗯,你不是今天要出去,又剛經歷過假性發情,把之前的標記都沖淡了,我就想着多做一個。」沈醇笑道,「怎麼了?」
「那你咬腺體就好了。」鹿初白捂着自己的臉,他現在對於夢中還有一種極其清晰的感覺。
「那樣容易讓你醒來。」沈醇靠在窗邊道,「而且……」
「那你輕輕親一下就好了。」鹿初□□神瀕臨崩潰。
沈醇話語頓住,輕輕挑眉道「阿白,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輕輕親的?」
鹿初白的話語卡殼「我……」
「你睡着的時候標記不會影響到精神體,我特意問的醫生。」沈醇語調微揚,「阿白,我走的時候你應該還沒有醒,你怎麼……」
「滴……」
通訊掛斷,沈醇看着通訊記錄笑意微深,雖然是半夢半醒之間,但小嚮導應該是做夢了,要不然情緒不至於那麼崩潰。
嘖……
嚮導的身體天生適合承受,而幾次假性發情會讓他們的身體一次比一次更適合做那種事情,七天七夜當然不是痛苦,而是享受的,也就意味着他們本身會渴望,偏偏還被醫生禁止,稍微受點兒刺激,做那種夢倒也很正常。
鹿初白坐在床上,將一旁的被子攏了攏將自己埋了起來。
本來只是一個人羞恥的事,現在沈醇全知道了,這就是頭腦不理智的後果。
後悔藥這種東西什麼時候出廠?他好想倒帶重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奶油泡芙的深水魚雷,大不知道為什麼顯示不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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