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臨睡前王君忽然想起來之前跟深眠樂隊那幾個人聊的,便打開電腦在搜索殷勤里輸入了深眠兩個字,之後便跳出來一整頁的相關信息。
王君隨便點了一條介紹這支樂隊基本資料的條目,大部分都是一掃而過,不過對每個人的年紀跟星座王君倒是看得挺認真的。
「7月25日……果然是獅子座的啊。」王君托着下巴琢磨着周慕青的星座,想起當時看見她那風風火火把陸縝都嚇得躲起來的氣勢。
她當時就在猜這位周小姐是不是獅子座的呢,結果還真是。接着她又把其他人的星座也看了一圈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找那首傳說中是陸縝作的曲不過他本人不承認的、深眠出道曲的。
很容易就在作品的列表裏找到了這首叫的歌曲,畢竟一出就爆紅的處女作對於樂隊的意義還是很重大的。
王君先是在自己常用的音樂播放器里搜到了這首歌,不過想了想,又到網頁里搜了個高清版的mv一起看。
歌真的很好聽,mv也拍的很有質感,至少在五年前的中國樂壇來說,這確實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覺了。
當時才十八歲的周慕青看得出還很稚嫩,即使畫着濃重的眼線和厚重的煙熏妝,也依舊看的她的青澀,不過可能就是有了這樣先入為主的印象,所以在周慕青一開口唱歌的時候對比才更分明吧。
周慕青的聲音真的很特別……
她的聲音會讓王君模模糊糊想起以前聽過的忘記了名字的北歐樂隊的女聲,說的庸俗點就是清新脫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說得好聽點就是空靈吧。
不過周慕青的聲音里不止空靈,還有很強的爆發力,她的聲音衝到最高的時候總在邊緣徘徊,像是隨時都會碎掉似的。
王君在看完mv之後又循環了這首歌,順便看了一些樂評,那些樂評人把周慕青的聲音稱為「撕裂嗓」,王君覺得還是挺恰當的,周慕青的高音真的像是隨時要碎裂的感覺,喜歡的人會覺得特別抓耳,強迫症大概會覺得這聲音分分鐘要破音了而會忍無可忍地拿掉耳機。
不過比起周慕青的聲音,王君倒是更喜歡她寫的歌詞,寫的很是纏綿悱惻,雖然歌名「吾愛」這兩個字沒有出來過,但是整首詞都在貫徹着這兩個字。
結合陸縝作曲的傳聞,王君順理成章地就懷疑了周慕青這詞是不是為陸縝而寫的,當然,她也有特別注意作曲那一欄,結果上頭標的名字是花解語,聽上去倒像是個女的。
所以歌迷包括樂評人雖然也有不少人好奇花解語到底是誰,不過倒是沒有人往陸縝身上靠,所以,這大概也就是內部傳聞吧。
反而大部分人都懷疑周慕青自己作的曲,但周慕青又特別澄清過不是自己,所以到現在還沒個定論。
王君不懂樂理,也聽不出這跟之前陸縝寫的那些歌有什麼相通之處,只覺得這首歌的曲子特別婉轉柔和,倒真是挺像出自女人之手。
王君聽着聽着又把那首歌的mv找出來看了一遍,裏頭深眠樂隊一直是以旁觀者視角出現的,表現mv故事內容是另外兩個演員來演繹的。不過讓王君印象最深的還是周慕青,她對這個女孩子有點好奇,因為十八歲剛出道的周慕青的眼睛裏就已經有了滄桑的味道,看起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王君正聽着入神呢,之前那點睡意都煙消雲散了,不過這時候她的房門卻被敲響了。
王君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那隱隱約約的敲門聲,她立時暫停了音樂,然後去開門,接着看見門口站着陸縝。
「陸縝哥哥?」王君挺意外地看着他,不知道他這麼晚了還找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陸縝往她房間裏電腦的方向看了一眼:「這麼晚了還不睡?聽歌呢?」
「嗯呢。」王君點點頭,「你咋知道啊?」
「還說呢,我看整層樓都要聽見了。」陸縝好笑地看着她,王君一驚:「我戴着耳機呢,怎麼會……」
陸縝又挑挑眉,王君立刻就心虛了,她回到電腦前查看了一下耳機,結果悲催地發現耳機的接頭根本沒插上去,也就是說,她一直是戴着耳機在聽外放。
尤其這個房間之前是大k住的,那小子特別喜歡搗鼓音響之類的玩意兒,所以王君這個房間裏的音效是很不錯的。
剛剛她還特地把音量加大了,那通過音箱那麼一放,還真是有可能整層樓都聽到她屋子裏的動靜了。
王君頓時就尷尬了,她難為情地看着陸縝:「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
陸縝板着一張臉:「你就聽就聽吧,幹嘛聽那名不見經傳的小樂隊的歌?」
「哪裏名不見經傳了,有這樣說自己同僚的嗎?」
「話說你怎麼想起聽這首歌了?」陸縝還站在那兒,接着王君就順手把他拉進去:「別站在門邊啊,多奇怪啊。」
陸縝跟着她進了房間,接着說了一句:「你這屋子裏就一個椅子,我往哪兒坐啊?」
「坐我床上唄。」王君隨口說了一句,然後趕緊去把耳機線給插上了,陸縝在她床邊坐下:「你哥看到了估計又要批判我了。」
「他這不是沒看到嘛。」王君回過頭沖他眨眨眼,陸縝也笑了起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避嫌。」
「你是我哥,有什麼好避嫌的。」王君繼續搗鼓她的耳機線,陸縝聞言卻是有點慶幸……還好那時候她醉過去了。
「咳咳……話說,這歌兒是不是那老高忽悠着你去聽的?」陸縝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王君把椅子轉了個方向,對着他笑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他那德性我還能不懂嘛。」陸縝說着又問了一句,「話說他有沒有跟你說一些莫名其妙的廢話之類的?」
「哦,你是指這首歌是你作的曲之類的廢話嗎?」王君笑盈盈地回答道。
陸縝嘴角一抽:「這廝果然是廢話多。」
「那到底是不是嘛?」王君饒有興致地追問道,「你到底是不是那個花解語嘛?」
「呵,怎麼可能。」陸縝當即否認,王君不依不饒:「可是大家都說是你啊。」
「大家是誰啊?」陸縝攤手,「不就老高那幾個老傢伙嘛,他們年紀大了,耳朵不行了,所以聽岔了。」
王君聞言看了他半晌,就那麼笑着,也不說話,陸縝被她看的心裏毛毛的:「你看我幹嘛?」
王君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花解語是什麼意思?」
陸縝的嘴角又抽了一下,他心說我都不知道什麼意思你還能知道?
不過王君也沒再接着說這個了,而是問了一個更尖銳的問題:「話說,這歌兒是你寫給……」
「呵呵。」陸縝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而後挺誠懇地看着她,「都說了不是我寫的,我哪知道是送給誰的。」
「你就裝吧。」王君也忍不住鄙視了他一回,陸縝掏了掏耳朵,假裝沒聽見。
「對了,你還給誰寫過歌啊?」王君看着他,半真半假地笑道,「我之前還以為你送了我一個人呢。」
陸縝愣了一下,然後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確實只送了你啊……其他的話,那都是要收錢的。」雖然大部分都是給朋友或熟人,也就意思意思,收個友情價。
「噢噢。」王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之後也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那你覺得這首怎麼樣啊?」
「還行吧。」陸縝心不在焉地說道,王君有點不滿意:「多經典的一首歌啊,你也太敷衍了。」
「你才聽幾遍啊,就經典了?」陸縝搖頭,王君輕咳兩聲:「不是我說的啊……大家都這麼說。我也覺得挺好聽的。」
「喜歡的話就聽着吧。」陸縝說着站起來要走了,「不說了,你早點睡吧,熬夜對女孩子不好。」
「你自己還不是經常熬夜。」王君也站了起來,跟着他走到門口,陸縝嘆了口氣:「你跟我比這個幹嘛?我又不是像你們姑娘家一樣,天天擔心自己是不是長痘了、是不是有眼袋了。」
「我才沒有擔心這個。」王君對自己的皮膚還是挺有自信的,一聽陸縝這麼說就不滿意了,陸縝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行行行,姑奶奶你想繼續熬夜就熬吧,不過記着別再擾民了。」
「知道啦。」王君有點臉紅,陸縝朝她揮揮手接着就轉身了:「走了,晚安。」
「晚安。」王君看着他進了他自己的臥室之後才關上門,接着又回到了電腦前。
本來她打算聽完這一遍就關上電腦睡覺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剛剛同陸縝的那番對話,又翻了一下軟盤,把上次她過生日的時候陸縝彈給她的那首的鋼琴曲翻了出來。
陸縝說到做到,她生日之後的某一天,陸縝真的給她發了一個音頻文件,王君打開聽了一下驚喜地發現是那首她命名的的完整版。
在仔仔細細地聆聽過無數遍之後,王君往自己的mp3、手機、平板都裝了一份,之後又想着哪天刻成光碟收藏起來。不過這話她沒對陸縝說,總覺得說出來要被笑的。
這會兒她又拿出這首曲子開始聽了,不過這一次稍有不同的是,她一邊聽一邊開始有意無意地跟深眠的那首作對比。
之前聽老高那樣說的時候,她還不能確定,不過剛剛陸縝的反應倒是基本讓她肯定了,那曲子估計就是他寫的了。
至於花解語三個字……應該是周慕青想出來的吧,花解語=解語花=海棠。
那應該是周慕青在心裏給陸縝的一個代號吧。
但是不知道陸縝自己有沒有理解到。
不過,他的話,就算理解到了也會裝傻的。王君想到這裏的時候不由得搖頭失笑,接着在聽完這一遍之後便關了電腦睡覺了。
雖然對自己的皮膚有信心,但基本的保養還是要做的,沒有特殊情況的話,王君從來不熬夜。 這個男神畫風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