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等到王珂的回覆,王珂還是轉告了陸縝的那番話的,只是末了又大肆地批評了陸縝惡劣的態度一番,王君只是一笑了之,接着就進了陸縝的房間。小說し
陸縝住在王珂隔壁,不過王君之所以知道這是陸縝住的,主要還是因為這屋子裏煙味太明顯。
除了他,還有誰一天到晚煙不離口。
陸縝的房間亂的程度跟她哥那完全不是一個級別,至少得往王珂的基礎上再乘以十,不過王君倒是一下子有了幹勁。
沒辦法,她真的太空虛了。
先是床,接着是衣櫃,然後是木架子上的一些東西,王君把那些東倒西歪的書籍擺正了。
有點驚訝地發現另外幾層的唱片倒是擺的整整齊齊的。
她順手抽出幾張唱片看了一下,發現都是些市面上難找的珍藏版,中外的都有,而且分門別類地擺好,看得出來是很細心地整理過的。
看來陸縝哥哥好像只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會上心。
王君笑笑,接着又來到靠着窗的書桌前,她哥特地在短訊交代她說桌子就不用了,王君沒有去碰,但是她的目光在桌面上一堆厚厚的紙上打轉。
陸縝跟王珂一樣,仍是習慣用紙跟筆來錄下自己的靈感。
不過陸縝的習慣顯然跟王珂不太一樣,他沒有王珂那麼苛刻,就算暫時沒什麼用的東西他也不急着丟掉,而是另外放在一個角落,因此他的桌子上就鋪滿了各種記着五線譜的紙張,有的長有的短,有的甚至只是幾個音符。
雖然身邊有兩個音樂天才,不過王君自己是不太懂這些樂譜的,她也沒敢去動這些東西,本來想就這樣出去了,一回頭卻發現有扇窗戶沒關。
「難怪這個房間冷颼颼的啊。」王君念叨着想去關窗,結果卻看到窗台上擺着一盆綠色的植物。
擺在窗台上是為了讓它曬太陽吧?王君沒想到陸縝還會這般細心照顧這種花花草草,她想着便弄了點水澆到盆栽的根部,然後從桌子上清理了一個小角落出來,把盆栽擺上了。
出了陸縝的屋子之後回到大廳,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已經過了十點,王君不知道王珂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不過之前王珂讓她先睡還說自己可能會晚點回,那估計是沒那麼快了。
除了王珂和陸縝的屋子,其他幾個房間都是上鎖的,也用不着王君幫忙了。
她也沒心情再開電視了,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睡衣打算洗個澡睡覺。
……
陸縝這邊其實今晚的排練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
五個人之間的配合可以說熟練了不少,至少應付明天晚上那場演出應該是沒問題的。加上王珂又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陸縝搖搖頭便開口了:「差不多散了吧。」
雙胞胎很有默契地一同發出歡呼聲,杜承宇也開始收拾東西,王珂更是連外套都套上了,就打算走人了,結果天卻不遂人願了。
「哎哎哎,我說今晚怎麼這麼熱鬧,原來老陸你們也在啊!」練習室的門被推開,陸縝轉頭望去,是同公司另一支樂隊深眠的幾個人。
「喲,是老高啊。」陸縝也放下結他點上了煙。
老高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向他要煙:「給我也來一支。」
陸縝掏出了自己的煙盒,甩了一根給他,但嘴裏還是嘲了一句:「你不是抽不慣這個牌子的嘛?」
「先過過癮再說。」老高說着瞥了一眼身後,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那兒禁煙。」
陸縝微微一笑,沒接話,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你忒沒出息了,找誰不好找那個王八蛋要煙!」
陸縝像是沒聽到一般,轉過身不理會,旁邊的老高卻哎喲哎喲地叫嚷起來,估計又被揪耳朵了。
深眠的主唱是個女的,這也是這支樂隊的特別之處,不過那個女主唱跟陸縝關係不怎麼樣,或者應該說,陸縝看到她都躲着走。
這會兒陸縝又開始尋思着開溜的機會了,結果這回人家卻不找他,直接找上了要出門的王珂:「走,王珂,我們喝酒去!」
這話肯定是說給他聽的,誰不知道王珂是出了名的一杯倒,但陸縝絲毫沒有同情心,打算就這樣撒手不管。
但是莫名被打亂計劃的王珂是死也要抓個墊背的,何況他本來就是被陸縝牽連的,雖然深眠的那幾個隨着女主唱的一聲令下都一哄而上把王珂往外拖,他是沒什麼逃跑的可能了,但還是大聲嚷道:「陸縝你丫的裝什麼孫子!人家是沖你來的!你還不快點過來救我!大k小k,你們倆快點把他也捎上……」
王珂的聲音越來越遠,但一向以看陸縝倒霉為人生樂趣的雙胞胎立刻四隻手一起上,硬是把陸縝也給弄出了練習室。
「我靠,你們兩個兔崽子快點放開我!」眼看情況不妙,陸縝死命掙扎,不過他也不是多強壯的人,根本拼不過雙胞胎兩個,就這樣遂了隔壁女主唱的心愿,被硬拉着一起喝酒去了。
王君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被枕頭邊上震動的手機給鬧醒了,睜開眼發現天還很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發現都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她稍微清醒了一點,但讓她完全醒過來的是手機上顯示的名字。
是王珂打過來的。
「哥哥他們還沒回來啊……不會出事了吧……」王珂這樣一想便有些擔心了,立刻接了電話,但那頭傳來的卻並不是她哥的聲音。
「是我,陸縝。」
陸縝的聲音其實是屬於有點清冷的類型,只是他平時老喜歡說一些不正經的話,導致那聲音里高冷的距離感完全沒有了,這反差也太大了點,王君嘆氣。
「怎麼是你啊陸縝哥,我哥呢?」
「他喝醉了。」陸縝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無奈,但是王君卻很是驚訝:「你們喝酒去了?」不是吧,就她哥那可憐的酒量,居然真的拉他去喝酒啊。
「不是我,是別的朋友。」陸縝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我怕你擔心,跟你說一聲。」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給他弄點解酒的東西。」王君說着就打算起身了。
陸縝卻在那邊苦笑:「不回來了,你哥看着挺瘦人還挺重,我把他弄回公司這裏了,今晚就在這裏將就一晚上了。」
「我哥他怎麼了啊?」王君覺得陸縝聲音有點不對勁,又擔心起來,誰知道陸縝又是嘆氣:「他啊,好得很,睡着了。」
王君還是不放心:「不行,我得看看他,你們公司怎麼走?」
「你要過來?」陸縝有點吃驚地反問。
「嗯。」
「還是不要了吧。」陸縝勸道,「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不是說你們公司離住的地方不遠嗎?」王君堅持道,「你告訴我怎麼走嘛。」
「你這姑娘怎麼那麼倔,跟你哥一個樣……」陸縝雖然這樣說,但最後卻遲疑地問了一句,「你真的要過來?」
「嗯!」
「那……順便給我帶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吧。」
「好啊……不過到底怎麼了啊?」王君覺得陸縝的語氣更奇怪了,便多問了一句。
陸縝在那頭又嘆了口氣:「你的好哥哥吐了我一身啊。」
王君掛掉電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但還是手腳麻利地換了衣服,洗了把臉就到陸縝房間裏給他找了一套乾淨衣服。
只是出了門之後發現風還是挺大的,她裹緊身上的大衣,按着陸縝給的地址走了過去,還好是大城市,就算是這樣的凌晨,街上還是挺光亮的,不至於讓王君兩眼一抹黑。
陸縝他們樂隊所在的rca傳媒公司的大廈離這裏果然不遠,不過王君靠步行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她來到大廈樓下,跟保安交流了好一會兒,才被放進去。
等到她尋尋覓覓終於找到十二樓陸縝所說的排練室所在時,又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她試着敲了一下門,卻發現門是虛掩的,於是她直接走了進去,立刻得到一排的目光注目。
其中一個是她之前見過的,杜承宇,除他之外還有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雖然還沒打交道但王君也知道那兩位也是樂隊的成員。
不過這時候她也沒心情去一一認識了,直接走過去問道:「我哥呢?」
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那對雙胞胎也沒說多餘的話,兩隻手一指:「在裏面那個休息室里。」
王君迅速地道了一聲謝然後進到那間休息室里,裏面簡單地擺了一張茶几和一個大沙發,王珂就躺在沙發上,雙目緊閉。
王君算是鬆了口氣,她走過去,摸了摸王珂的臉,發現他的呼吸很平穩,看起來似乎睡的不錯的樣子。
「真是的,明明一點酒量都沒有……」王君輕輕地念了一句,接着就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然後掩上門,再看一眼這個挺大的排練室,卻發現要她帶衣服的陸縝並不在。
「誒,陸縝哥呢?」她疑惑地問了一句,雙胞胎一下子就笑了,顯然剛剛陸縝被王珂吐了一身的事情讓他們開懷了許久。
「老大他臭烘烘的大概不好意思見妹子你了。」
「一定的找了個角落躲起來了。」
王君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提的那袋衣服,有些苦惱:「可我給他帶衣服來了啊。」
「在那邊。」言簡意賅的杜承宇伸手一指,王君也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那裏似乎還有一個隔開的空間。
「謝謝杜隊長。」王君說着就往那裏去了,她對自己哥哥吐了陸縝一身還是挺抱歉的,想快點把這衣服給他。
她走到那扇小門前,伸手敲了兩下,但並沒有回音,她便自己伸手去推,門雖然關着但並沒有從裏面反鎖起來,王君一推就開了。
兩兄弟看着她就這樣走了進去,有些意外地回頭看着杜承宇:「隊長,你不告訴她裏面是淋浴間這樣好嗎?」
杜承宇也是愣了一下,接着才蹦出兩個字:「忘了。」
王君進到那個隔間之後才發現裏頭的空間其實還挺大,不過她進去之後還是沒看到人,於是又往裏走了幾步,接着一個玄關之後,她才看到最裏頭是幾個隔間,而此刻正是水霧瀰漫。
這個好像是……王君還在那兒不確定,其中一個隔間的門已經打開了,陸縝帶着一身水汽赤身**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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