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人棺木製成的法器?」
林庭風忍不住大皺眉頭,「怪不得光是看看那甄陰月都覺得不舒服,用這種法器鍊氣,不折了陽壽才怪。」
這話一說完,他的臉上倒反而又是一陣喜滋滋,「我哥和這種鍊氣士為伍,我看也不會有什麼好運氣。」
王珂已經一步上了馬車,正掀開馬車車簾,聽到這句話倒是微微一怔,轉過頭來,「怎麼,你這麼厭惡你哥?」
林庭風和顧青蛟面面相覷,接着林庭風搖了搖頭,道:「先生你是不是潛心鍊氣,根本就不聽不問這外面的事情,我哥是大房,我母親是二房,我從小就被欺壓得厲害,要不是我鍊氣的天賦比我哥厲害不少,我哪裏有今天的安生日子可以過。」
「不是官宦將門,只是一個富商家中還如此分個主庶?」
王珂有些失笑的進了車廂,這林庭風的底子在他看來也是一般,他說那林大少的鍊氣天賦比他還要差,那還煉什麼氣?
不過想來不知道這林家二少和林家大少之間的爭端,也只是因為他的確對這順京城裏的權貴漠不關心,至於這些人的底子如不了他的眼,倒是和他自身有關。
周道人活了一百幾十年,到最後十幾年才挑中了他,授予了真傳,他自己的底子當然比一般鍊氣士好出太多。
自身既高,看人就自然覺得差了。
「我大哥現在在陽春巷的松鶴樓里,那是我家生意最好的酒樓,地下還有賭坊,還有一些來路很正的東西的拍賣市場。」林庭風也進了車廂,坐在王珂對面,他畢竟年紀還小,沒有什麼機心,還對王珂擠了擠眼睛,特意道:「大多數當然是對於鍊氣士有用的東西。」
「哦?」
王珂倒是真的有些驚訝,看了林庭風一眼,「那倒要的確要去看看。」
馬車一動,出了巷口,馬上狂奔起來。
松鶴樓的馬都是精挑細選,駕車的車夫對路又熟,一路呼喝也是十分放肆,只是約莫大半個時辰,就已經到了陽春巷。
這陽春巷沿路一連數座高大的漢白玉牌樓,全部是歷代皇帝所賜,表彰這條巷弄里所出的貞潔寡婦。
但是此時這條陽春巷卻已經變成了順京最繁華的街巷之一,其中不乏花樓柳弄。
這裏的松鶴樓分店正好背靠着這條大巷內唯一一座小土丘,依靠着這座小土丘而建,前後五進,而且其中主體都是高樓,和松鶴樓最早開店時太監巷的老樓無法相比。
馬車只是一到這家松鶴樓門前,就馬上有數名身穿各色衣着的美麗女子迎了上來。
「先生,這裏的婢女都是從各地精挑細選而來的,你看連身高都是幾乎一致。而且琴棋書畫,都是精通。」
看到這數名女子,林庭風頓時有些得意的對王珂說了起來。
「對於鍊氣士而言,色是真正的刮骨剛刀,一切要有度,你要是為這皮肉外相所惑,那恐怕這一生連五重天都踏不進。」
王珂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林庭風吐了吐舌頭,看着王珂平淡的樣子,頓時又是更加佩服,越加明白王珂不是尋常人。
此時那數名美麗女子中,一名身穿鵝黃色衣衫的瓜子臉美女也已迎了上來,對林庭風和王珂盈盈一禮,道:「二少爺怎麼來了?」
林庭風面孔一板,道:「怎麼,難道我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