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被抓到這裏的?
一切還要從前起。
前天,她剛與各位族長和氏主開會之後,便回到自己的住處。事實上每次開會她都不會說什麼,可以說是毫無參與。她去,只是因為她是月主。而所謂的月主,也只是因為她是明月族最後一人,並且湊巧實力達到天王境。
這場戰爭如何進行下去,該怎麼打,都與她無關。甚至根本不會有人要求她行動,因為她是明月族的最後一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孤月也沒有要求去戰場,她並沒有戰鬥的情節,所以她也樂得清靜。
所謂樂得清靜,也可以說是失去所有希望後的自生自滅。
自從與陸安分別後,兩人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見過一次面。
陸安這個人,突然從她的生命中消失。
她仿佛變成一個路人,就像其他人一樣,陸安的消息都是從別人口中得來的風聲。
她可以去問遙,但她去不了。
她回到自己的住處,但就在她要走進建築之前,一個人卻從一旁走來,攔住了她。
她有些意外看着對方,對方是一個仙域中人。
她沒見過對方,但能感知到對方身上的仙氣,問道,「有事?」
「月主,有人讓我將這封書信轉交給您。」這名女子恭敬道,並且將一封書信取出,遞給孤月。
孤月有些意外,不知道何人會給自己書信。她低頭看着信封,上面沒有任何字跡,但也沒有拒絕,便將
這封書信收下。
對方行禮後便離開,孤月拿着書信走進建築。一邊走,一邊拆開書信。
裏面只有一張紙,但當孤月看到這張紙的內容時,頓時身體定住!
書信里只有一句話,還有一個空間坐標。
「我在這裏等你,陸安呈上。」
嗡!!!
一瞬間,孤月的識海一片空白!
陸安?!
陸安竟然找自己了?!
孤月深吸氣,現在的她可以說沒有任何欲望,唯一能讓她情緒波動的,就只有陸安!
而這封信,剛好就是陸安!
孤月自然見過陸安的字跡,而這確實就是陸安的字跡!
孤月感覺到自己全身仿佛都熱起來,但她並不是不理智的人,這一切太奇怪了,只能讓自己冷靜!
她立刻轉身向外,迅速走出建築,向外張望,卻發現剛剛的仙域之人已經消失!
孤月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書信,雖然字跡相同,但字跡是可以模仿的。
而且實際上,她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陸安的字跡了。她並不會對一個人的字跡有過多研究,所以眼前的字跡雖然一眼看是陸安,但她也不敢確認。
萬一是別人呢?
萬一是有人要引誘自己出去呢?
畢竟在外界都認為自己與陸安有私情,是情人關係。或許這麼做,是要利用自己呢?
可是這個想法又很快被孤月否決,因為她想不出誰會這麼做。
靈族根本不會這麼做,因為陸安已經是靈族人,捉拿自己根本沒有必要。
天
神山也不會這麼做,因為要抓也是抓遙,抓自己幹什麼?
不是靈族,不是天神山,還能有誰要對自己不利?總不可能是聯軍自己吧?
孤月思索,她總不能去找剛剛的人。如果真是陸安來傳信,自己這麼去找對方,明顯是給對方找麻煩。
反覆思索後,孤月還是決定去一趟。
於是孤月真的選擇離開聯軍性能陳,離開茜花範圍,然後空間轉移。
嗖!
孤月的身影,從這一片瀚宇中消失!
然後
抵達目標瀚宇,她被襲擊,被俘虜,被關在這裏。
襲擊她的人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
砰!!!
突然之間,中心空間劇震,發出巨響!
虛弱的孤月勉強轉頭看去,見到出現的人時,頓時臉色一變,眼神更是變得陰冷!
對自己出手的人,正是這個人!
「月主,何必這種眼神看我。」楚漢銘滿臉笑容,說道,「真是抱歉,讓你在這裏受委屈了。」
沒錯,這天渡毒囚的擁有者不是別人,正是楚漢銘!
這是兩天來,楚漢銘第一次來見她。
「你竟然買通仙域之人?」看着楚漢銘來到囚籠之外,孤月問道。她對楚漢銘沒什麼好說的,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這個!
「不,你誤會了,她不是仙域之人,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楚漢銘笑着解釋道,「我用了點特殊手段,在此人的衣服上,甚至肌膚之上都強行附着仙氣,但骨骼、臟腑和血脈都沒有仙氣
。是你沒有用感知去深入探查,不然的話立刻能看破此人的身份。」
「」
孤月皓齒緊咬,沒想到連這個人都是假的!
自己還是太着急,應該找到這個人去問,或者找人陪自己來!至少自己應該去找遙,詢問這字跡是否真的是陸安。她無法確保字跡真假,但遙肯定能認出來!
可是話又說回來,她根本不可能去找別人。畢竟陸安是叛徒,而她也不可能去找遙。
「你抓我幹什麼?」孤月說道,「如果我失蹤,你覺得聯軍會不找我嗎?」
「找你又如何?他們又找不到。」楚漢銘一點也不擔心,笑容滿面。
「你到底想幹什麼?」孤月面露凶色,要知道她絕對不是軟弱之人,只是在陸安面前會不一樣。但在別人面前,她就是冰冷的月主!
不過孤月畢竟還是年輕,實力又弱,確實嚇不到楚漢銘。
「我想幹什麼?當時是要用你來引出陸安了!」楚漢銘臉上笑容逐漸消失,臉色逐漸變冷,說道,「別說你們兩個一點關係都沒有,鬼都不信。」
「」
孤月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
果然,這個人是為了針對陸安!
「你瘋了嗎?為了殺陸安而抓我?」孤月冷喝道,「若是被聯軍知道,你們整個楚氏都要完蛋!」
「我們楚氏本來就快完蛋了!」楚漢銘猛地怒喝,甚至將孤月都嚇了一跳!
孤月錯愕看着楚漢銘,一時間有些發懵,過了
兩息才冷靜,問道,「什麼意思?」
楚漢銘剛剛明顯有些激動,甚至有些失控失態。他也知道,但是他的壓力真的太大,確實難以控制!
壓力大當然不僅因為陸安傳來的一封書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為什麼你就不必知道了!」楚漢銘的眼神變得無比陰毒,說道,「你只要把陸安叫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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