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周家還算好的, 至少在他們出發前就有充分準備,現在人也安全抵達京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人去了皇城根下,那地方據說閉着眼睛出去都能撞上個官, 六品七品的擱地方上也是個人物, 別說老百姓,哪怕富商巨賈家也得放尊重了。
同樣的品階擱京里活脫脫的受氣包, 甭管屬哪個衙門,都是任人差遣使喚的。
在巨商巨賈扎堆勛貴官員成群王孫遍地的京城裏面,普通官員都得夾起尾巴做人這些事情就不能細想,越想越不踏實。
但即便如此, 周家人那心態也比戚家的好太多了。
戚敏一看這趟飛走不可, 留下親哥收拾善後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她這個人偶爾也會莫名其妙的糾結,那是在東可西也可難分好壞的事情上,對這種看似有選擇其實沒有、跟着走才是解決問題之道、怎麼看都是利遠遠大於弊的事情上, 她可清醒了, 是一定不會猶豫彷徨的。
但是能預見到未來的只有她。
那些個心路歷程就她自己知道。
是同老哥推心置腹的說過但是別說間接聽到那番話的家裏人, 就哪怕戚鴻本人都不完全放心,所有同戚敏打過交道的人都說她平時不予評價, 在看相算命推演未來的事情上是一點兒不含糊的,要不就不說,說了肯定不騙人, 定是真話。
是啊,她不騙人,說的都是實話。
戚鴻不否認這個, 可他太知道妹妹有多鬼精,她雖然不騙人, 利用話術使人想歪的情況也不佔少數。如果說話有段數,她怎麼着也得評個宗師級,以前就沒少坑過宗平,每一次明明被坑了,到真相揭曉的那天那傢伙還會恍然大悟覺得戚敏誠不欺他,只不過他自己悟性低了,想的方向不對。
這樣的妹妹,這樣會操弄人心的妹妹,有沒有可能在溝通中使用一些話術讓他覺得這趟很輕鬆沒一點兒問題其實這裏頭不簡單呢?
戚鴻試着回憶過她當初說那些話,也嘗試着推敲過,可惜無果。
他自問也不是愚笨之人,但站在低處就是很難去分析高處人的心境。
當初戚敏為了讓老哥安心留下,有意製造了責任感和使命感,不光將和金子熔的合作,也把穩住家裏以及曝光後安撫爹娘他們的重任交託給戚鴻。
連着兩個月,戚鴻一方面要應付從四面八方來找他妹求指點的,還得板着指頭算日子
什麼日子?
必須要返回康平鎮給爹娘做交代的日子。
也是解釋不好可能會被家法處置的日子。
壓力大啊,他和金子熔見面的時候,忍不住叨念了好幾回。戚鴻讓金子熔分析一下,問他覺着人啥時候能回來,她到底被請到京城做什麼了?
金子熔:
還能做什麼?
干本行去的唄,關鍵是到底誰請了她,這在禹州其實不是秘密,通過周家那邊的姻親各大家族多少都知道是知府夫人娘家來的人,知府夫人好像不是尋常出身,一直聽說她後台硬這人肯定攪和進京城權貴圈了。
戚鴻屬於關心則亂,比之他,金子熔可要冷靜太多太多。
想到戚敏不是吹出來的本事,是真的有大能耐,真的能掐會算。再想到那個女人的個性很直白、很現實、很會從人群里挑出她覺得可靠的潛力大的拴上自個兒的船。
女人!手段很高本事很大的那種女人,娘家這邊要是沒毛病,那最有可能引發不幸的就兩個點:太善良總不忍心愛同情別人以及遇人不淑。
前者容易被人設局欺騙,進而結識到面慈心苦口蜜腹劍的人,被這些人設計利用。
戚敏會嗎?
她來禹州沒多久就扒了德高望重大師的皮,最會分辨皮下是人是鬼的就是她。
至於說後者,說白了就是愛上個渣男,為渣男做牛馬被其利用至死,要說戚敏會落的這種境地,金子熔想想她一眼能把人靈魂看透一張嘴就能扎爆人小心肝的那做派,她會愛上個人渣為了人渣付出一切最後悲劇收場????
這可能性比人渣被她騙錢騙心還要低。
金子熔已經儘量不去陰陽怪氣了,只是伸手拍拍戚鴻肩膀,語重心長說:「我覺得如果有一方需要擔心,不該是你,該是周家的。」
「周無恙那身子骨這趟確實是搏命。」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戚鴻眼神詢問。
金子熔說:「京裏面達官顯貴那麼多,要是給你妹碰上個更好的周十一不是白吃了苦頭,跟過去是虐自己。」
戚鴻聽得發懵。
金子熔不可思議道:「你該不是沒想過?京城啊,我沒去過都知道那是個王公貴族遍地走勛貴子弟多如狗的地方,出身好相貌好能耐好品性不錯將來權勢滔天的青年才俊沒有嗎?肯定有吧,你妹哪天要談婚論嫁了不優先考慮這些人?」
「敏敏應該不會」
「你怎麼能肯定?」
戚鴻也不能告訴金子熔她妹太清楚自己將來了,除非一直就這樣,要談婚論嫁肯定是周沒病,要不然能跟他一起上京城?
這解釋起來很費口舌,算了算了。
雖然說金子熔沒說出什麼富含營養的話,可他這個角度清奇的觀點也很好的安慰了戚鴻。想想也對,姑娘家厲害到那個地步,除非自己腦子發昏託付錯了人,否則多的是出路。故不確定的是她未來在何方,而不是未來好不好。
不管怎麼想,她都肯定是好的。
戚鴻覺得舒服多了,加上陸續收到幾封轉交過來報平安的信,得知想一出是一出不靠譜的妹已經順利抵京,途中沒出什麼事以後,戚鴻大大的鬆了口氣。
好啊,到了京城就好。
想當初她在鎮上的操作,再想想後來去縣裏,以及這一年在禹州府
敏敏太知道如何展示自己的價值從人堆里挖出個厲害的給她做靠山兜底了,一直以來她都在做這樣的事,想她被長陽縣令為難時能想到通過縣衙的差役遞出消息給金子熔,讓金子熔去帶她脫離困境。敏敏總能預判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接得住招,能接得很好。
這樣想着,安全似乎不是問題了,那麼唯一的問題就是:讓家裏人也認可她走這趟沒問題。
頭禿,這種事想想就頭禿。
戚鴻還瞞着呢,也瞞不久了,他是強撐着在等妹妹平安抵京的消息,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就真得趕着會鎮去,過年哪能不歸家?
回去怎麼交代真是個能愁禿他的大難題。
總覺得將來敏敏回來還不會怎樣,他這次回去把人去京城的消息一說,搞不好會被老爹拿戒尺抽屁股,那滋味想想就疼。
從準備回去到歸家這一路,戚鴻沒少對遠在京城的妹子施放怨念,基本上每天都有問候。
除了問候戚敏之外,他幹的另一件事就是每天言辭懇切的提醒車隊的人小心點,不必着急趕路,安全為上。
數九寒冬的車夫覺着十分熨帖,難得碰上把他們當人看會關懷他們的富貴體面人。是的,作為戚敏的哥哥,金礦的所有者之一,戚鴻也成實實在在的體面人了。
很顯然,車夫誤會了。
雖然說在戚鴻心裏現在的自己和以前也沒多大差別,他一直覺得自己或者自己家就是很尋常的,沒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態。但他這麼叮囑也真不是關心誰,純粹就是想讓人慢點走,在路上多耽擱會兒,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想那麼早回去。
比起從禹州到京城,從禹州回長陽縣的這段路畢竟太近了,馬車走得不算快,短短几日也順利抵達。
已經到了縣城,要回鎮上不就一兩個時辰的事?
一路磨洋工變着法拖延的戚鴻還是進了鎮,被馬車拉到自家門前,他下車以後不多會兒就見着許久未見的爹、娘以及老太太。稍慢一些隔壁的伯父堂兄他們也出來了。
這一年鎮上的變化很大,因為開出金礦,這邊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不少,除了來談生意的商戶,來碰運氣的投機人,還有就是聽說這邊要人開礦趕來賣力氣掙錢的。
人一多,各種生意自然就好做起來,伯父家抓住時機也搗鼓上了買賣,日子反正越來越有盼頭了。
一開始其實還有很多來找戚敏的,有些反覆來幾次都沒見着人,打聽之後得知人去府城了歸期未定,逐漸才少了人來,但是經常還是有人來打聽,尤其過得不順心的天天念叨戚姑娘何時回來,她怎麼還不回來?
現在,一個車隊進到鎮上,抵達戚家門前,不多時戚鴻就下來了。
見着戚鴻,戚家人激動,旁邊看熱鬧的也激動啊,紛紛伸長脖子往後面看,看戚敏會不會跟着也下來。
等了一會兒竟然沒看到。
文氏也納悶呢,敏敏她不是需要人擺上腳凳搭把手扶着才會下車的人啊,怎麼這還不見人?文氏便問兒子:「你妹妹呢?一起回來了嗎?」
「這個進去說吧,我們進去說。」
看他這樣還有什麼不清楚的,老太太臉一虎:「敏敏不回來你回來幹啥?你就把她一個留在禹州城?像你這麼當哥?」
戚鴻一聽這話,不幹了:「我沒有!我怎麼會把她留在禹州城?我戚鴻干不出來這事!」
家裏幾個臉色緩和了,又問:「那她在縣裏啊?是不是在縣裏辦年貨買東西?這姑娘真是的人回來不就成了」
戚鴻表情抽抽了下:「進去吧,先進去,我們進去再說。」
眼看戚家人陸續進去了,湊熱鬧的沒熱鬧看就要散去,還沒走遠忽然聽見嗷的一聲,接着是老太太叫罵:「你還不如把人留在禹州城,小兔崽子我打死你算了!」
大家趕忙停住腳步豎起耳朵,隱約聽見一陣雞飛狗跳,其中夾雜着戚鴻討饒之聲,可惜他說了什麼聽的就不太清楚了。
後來,同戚家沾親的去問了下,問戚敏呢?咋沒回來?在府城還有事情?
文氏唉聲嘆氣說人去了外邊名氣打不住,現被達官貴人請去這個年回不來。此消息一出,鎮上人皆是一驚,想想又不奇怪,確實有那種能耐的飛上枝頭是遲早的事情。
連續兩天都有人來打聽順帶恭喜他們,就是可惜有些一直在等戚敏回鎮的,先前想着過年了人總要回來,等她回來花多少錢都可定要請她好生瞧瞧,現在戚鴻居然說她妹今年不回來了。
今年不回來還是小事,以後還回來不,這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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