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的眉頭皺起來,這個要求讓他心中生出警兆來,任誰都能夠看出來他的修為只有半神境,這樣子進入營帳,還不是要讓對方宰割。
蕭戰本來就對毀滅國度的態度沒有信心,如果僅僅只是司徒侯這位牧林鎮守將,他不會擔心什麼,但是現在掌控這裏的明顯是來自毀滅國度的人,僅僅守門的神座這句話或許就能夠看出這位尚未謀面的大人對他的善念怕是有限。
當然,僅僅這樣並不能說明什麼,或許只是對方一向的高傲所致,畢竟將自己當做毀滅國度舉足輕重的人物,擺譜很正常。不過蕭戰不打算將命運寄托在對手的憐憫上,是否有敵意,他需要自己來判斷,至於如何判斷這個非常簡單。
是否需要帶上自己的護衛?
蕭戰不是在詢問外人,而是在捫心自問,他有【真理之眼】,這個天賦能力能夠清除的告訴他事情的正確性。
答案很快出現,竟然是讓他帶上護衛。當得出這個結論上,蕭戰的心立時一沉,他頓時明白這次很有可能就是鴻門宴了。
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面臨變得危險,蕭戰豈會坐以待斃,真的孤身進入這個營帳,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己傻到往坑裏跳,雖然他還有神像分身這個殺手鐧,但是肚子面對一尊恐怖的天神座以上級別的超級高手,這絕不是明知的選擇。
蕭戰的心意很快就讓他的護衛們知道了,頓時十八女衛踏前一步,一股若有若無的刀意鎖定這位攔路的神座。
攔路的神座臉色瞬間變了,他很是震怒,他絕對沒有想到蕭戰竟然膽敢無視他的話,當即就要反抗。只是這位神座想要發怒,但是十八女衛那淡淡的刀意雖然看上去不強,但一股讓他莫名的毛骨悚然感覺還是讓他渾身冰冷,仿佛調入冰窖中一般。
蕭戰嘴角綻起一個譏誚的弧度,既然對方很有可能不懷好意,那自己也沒有必要低調裝孫子,大不了一戰而已。
雖然只有半神的修為,但是蕭戰根本不會害怕一尊神座,他朝這位攔路的神座走去,第一步邁出的瞬間,所謂的護衛都跟着邁動步子,那一瞬間那股鎖定這位攔路神座的刀意似乎更為狂暴了。
僅僅一步,攔路的神座就感到那股壓在自己身上的刀意似乎能將他整個壓爆,太恐怖了,這股力量完全超越地神座的極限。攔路的神座很是震驚,因為這股刀意太淡了,要不是這樣恐怖的壓迫感,讓他身體都快要動彈不得,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被壓制住見了。
攔路神座能夠成為神座自然是武道的恐怖強者,他能夠感覺出來,這股刀意只是針對他一個人,或許一個站在一旁的人不會感受到他現在遭受的恐怖壓迫。
第二步接着邁出,那一瞬間壓迫力竟然呈現倍數遞增的趨勢,那磅礴的壓力仿佛要將心裏防線徹底壓爆。
退!
攔路的神座退了,他不得不退,因為他根本承受不住這股無形刀意的壓迫,他感覺自己如果始終不然整個人一定會最終被氣勢壓爆。
攔路神座退了,只是他的臉色很是難看,畢竟被人用氣勢逼退,尤其這個對象還是一個半神,哪怕只是其身邊的護衛,但這還是讓他感覺臉蛋火辣辣的痛。攔路的神座想要給蕭戰顏色瞧瞧,但是蕭戰身邊的護衛讓他知道了厲害,能夠僅憑淡淡的刀意就讓他如此狼狽,這絕不是他所能夠惹得起的。
蕭戰沒有理會這位神座的感受,對方既然想要給他來下馬威,那就不要怪他反送一個下馬威了。
蕭戰走進了營帳,看上去這裏並不大,可是當走進來才會知道內里的空間可是非常大的,不但整個牧林鎮所有傭兵團首領在,還有他們各自的精銳,同時也有數量驚人的毀滅國度援兵。
蕭戰帶人闖進來立時引來無數的目光注視,一個半神沒有什麼值得讓人注意的,他來牧林鎮時間不長,接觸的人很少,唯一跟他熟知的除了獅焰,或許就是赤火了。可就算如此真正了解他的人幾乎沒有。
可以說蕭戰現在因為修為的關顧,是一個很容易被人忽視的存在,就在所有目光看來的一瞬間基本上都是露出輕蔑之色。
對於一般人蕭戰自然不會去在意,這次他被召喚過來不用說肯定是詢問骨龍魔林內部的情況,或許跟着一道回來的怒歌等人是好人選,只是這個時候將他叫來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要怎樣。
營帳內部很大,這裏涇渭分明,蕭戰走進來絕對算是初來乍到,如何站位就是一個問題,不過這根本難不倒他,目光直接落在處於主位上的人。
這是一個女人,非常的漂亮,不過她的神情很冷,尤其是那目光透着一股冷意,落在蕭戰的身上時一股無形的壓力油然而生。
沒有可以的壓迫,可那股壓迫卻始終存在,無形無跡,似乎全都作用於心靈上。
營帳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隨着蕭戰領着一群護衛進來,竟然出現短暫的沉默。
司徒侯眉頭微微一皺,目光掃了一眼表情很冷坐於首位上的女人,他輕咳一聲道:「大人,他就是這次牧林鎮進入骨龍魔林的先鋒,來自獅焰的傭兵。」
廖子琪臉上的神情不置可否,她冷冷的道:「這次骨龍族出世很是突然,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許有任何隱瞞。」
廖子琪的目光落在蕭戰身上,這是一種屬於上位者的目光,完全就是自視高人一等。
蕭戰微微挑眉,廖子琪的話透着一種質問,仿佛骨龍族出現就是他的錯誤一般。蕭戰清晰感應到了廖子琪的敵意,不管她隱藏的多好,虛空中還是存在着一種充滿敵意的心靈軌跡,至於因何而來不得而知。
「正如大人所說一樣,這次骨龍族來得很突然,當我們進入骨龍魔林時就遇到無數蟲獸向着魔林外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