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道道白的發紫的閃電似乎要刺破蒼穹一般,轟轟的雷聲震的人耳鳴目炫;
此刻站在雜亂泥田中的張愚,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如秋水般流暢的淡金色軟劍;
右手抓住龍型劍柄,輕輕一抖,軟劍瞬間崩的筆直;
「劍身長138cm,龍型劍柄長10cm,劍名秋水」張愚輕拂過秋水的劍身,劍身微微一抖後,張愚直接將劍射向米修斯,而同一時刻張愚的身影卻出現在剛剛準備起步的羅賓身前;
「嘭」拳掌相交,一個是全力攻擊,一個是唐突迎戰;
張愚的大須彌拳直接將羅賓的蝴蝶掌打散;
與此同時張愚扔向米修斯的秋水也和審判之劍還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叮」;一正一邪兩把名劍各不相讓,儘管米修斯握着審判之劍,但他同樣感受到了秋水劍那凜冽的寒氣;
「真不知道這個怪物是怎麼孕育秋水的」遠處的奧利維拉恨恨地說道;
他在暗夜手裏面吃虧最多的就是這把看起來平凡無實的秋水劍,那逼人的寒氣仿佛天生就是自己太陽神拳的克星一般;
其實張愚只是把當初得到冰蛟傳承的一小部分寒氣用來孕育秋水罷了,自打兩年前從義父手裏接過這把秋水之後,張愚一直用冰蛟的寒氣養着這把秋水,可以說冰蛟那萬載的寒氣已經真正將這把秋水劍升級為神物;
如今的秋水劍已然是和華夏十大名劍一個級別的神物了,因為他已然產生了靈性,不然張愚也不會如此大膽地讓秋水直接和西方國家排列前三的審判之劍硬碰;
劈拉又是一道閃電劃破雨空,剎那間照亮了整個天際;
雨空中三道急速無比的身影,如同玄幻小說里的修真高手一般展開激烈的戰鬥;
穿着金紫色衣服地榜排名一的蝴蝶家庭現任族長道爾羅賓;
拿着西方排列前三審判之劍的撒旦之子米修斯;
輕拂着神劍秋水的暗夜君王張愚;
三人正不知疲憊的激烈戰鬥着;
棕褐長發的道爾羅賓一身金紫緊身套裝,腳踏着蝴蝶步,身邊密密麻麻的各色蝴蝶如同永無止盡一般一波一波地朝張愚飛去;
緊握着審判之劍的米修斯一頭銀髮亂舞,腳下的瞬步緊緊追隨着張愚的龍行步;
兩人呈夾角之勢始終不給張愚一點喘息的空間……
面對兩大強者的壓力,張愚也不得不全神貫注,五禽戲之中的魚龍身法被完美的詮釋着;
畢竟羅賓和米修斯和他處於同一層次的,也張愚右手舞動着秋水神劍,將太陽的精意融入到劍招之中,沾字絕運用到極致;
左手拈花指輕點,每點一下一大片絢麗的蝴蝶便消失殆盡,而張愚那變態的神識也被強行壓縮,始終在羅賓準備出狠招之際,先行化解;
這就是剛剛死去的槍魔威爾斯所說的預判;
預先判斷對手的攻擊點,其實就是來自於張愚那變態的神識,不然他怎麼可能在影子手中連續逃掉兩次;
不然怎麼能夠讓那個永遠不會倒下的戰爭機器——道格拉斯吃憋;
現在在三人戰鬥的中心,已經形成了真空地帶,密集的大雨早已經被狂暴的氣場拒之於外;
雨中的張愚如同魚龍一般,穿梭兩大頂尖強之中;
高速公路的應急車道上,停着一輛掛着京a特殊牌照的黑色悍馬加長……
「沒想到道爾羅賓和米修斯兩人加起來都難以戰勝張愚,看來今天我們是拼死都不能讓他走了」死神自打在新疆吃了敗仗之後,心情一直不怎麼好;
「呵呵,老老實實的呆着吧,就算我們四大戰將全部湧上去,也不夠人家玩的,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不是我們能插足的……走吧,該去執行我們的任務了」說話的是同行而來的貪狼,對於自身位置貪狼一直定位得很好,不然在上海他也就不會一戰而退;
並不是貪狼的實力相差鳳舞太遠,面是貪狼對於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來不去做,這就是狼性,他在等待最好的時機,給敵人一口致命;
悍馬加長剛剛駛向遠處,一個比奧利維拉和米修斯更高大、更狂暴的外國光頭男人,就那麼輕輕地靠在高速公路邊上的護欄邊,嘴裏咬着一顆狗尾巴草,仿佛看戲一樣,津津樂道,時不時罵罵米修斯出劍太慢,時不時罵罵羅賓太笨,當然看到被夾擊在中間的那個年青人身上時,眼角卻又綻放處炫麗的火花;
「我干,就是這招」光頭男人話剛剛說完,就看見羅賓抱着下身像死狗一樣跪倒在暗夜的面前;
只是張愚同樣不好受,在將神龍擺尾運用到極致傷了道爾羅賓的同時,也被米修斯一計重重的鞭腿踢飛;
連退十步之後,張愚借用秋水之力將身形緩緩停住,胸腹間的悶血還未來得及吐出,米修斯的審判之劍已然跟張愚不足五公分;
強行扭腰抽劍,秋水如同游龍一般在張愚面前形成一道密集的劍網;
而米修斯的審判之劍如同毒龍一樣在劍網裏左斬右突……
叮,叮之聲不斷傳來,儘管受了米修斯一腳,但張愚卻擺脫了被壓着打的場面,勝利的天秤在不知不覺之中,又開始偏向張愚一方;
跪在地上,長長吸了一口氣的道爾羅賓陰狠地看了一眼張愚之處,整個身形在雨中慢慢變淡,直致幻化成一隻美麗的蝴蝶,微微顫顫地朝遠處飛去;
站在溝渠邊一直未動的奧利維拉將目光投向高速公路之時,全身肌肉一陣顫抖,而後再一次看了一眼正露出鬼笑的張愚,露出一個微笑之後,搖搖頭,也邁開大步走了;
高速公路護欄那個渾身散發着無盡戰氣的狂野男子,也微微搖搖頭,可正準備起身之際,整個身體卻如同大鵬金鳥一樣朝一輛急速駛來的小車衝去;
「砰」一聲巨大的暴烈聲響起,而後火光沖天,映紅了小半個天空;
「呵呵,不愧是戰爭機器——道格拉斯,不知道可否看在老道的面子上,放過小孫一把」一個穿着灰白道袍的清瘦老人,緩緩伸出左臂擋在身旁一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前面;
「哼,希望你能夠活到年底」光頭男人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那堪比千瓦的光亮腦袋在閃電和火焰的映照下一晃再晃之後,就已經消失不見;
「爺爺,他就是天榜排行第七的戰爭機器——道格拉斯」;大男孩的眼睛裏充滿了戰鬥的欲望,只是想到剛剛那驚天一撞之力,心裏也不免有些膽顫,能夠以一肩之力衝破爺爺太極防禦的人,整個世界屈指可數;
「樓蘭,要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你爺爺我只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好了那邊的戰鬥也快結束了,沒想到我這個師弟這麼快就達到如此地步了……」太級宗師張無極領着一臉震驚的樓蘭,絲毫不管後面擁堵的交通,緩緩朝戰場中心走去……
六月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當一絲斜陽刺透黑雲之際,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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